车上，靳左坐在后面，今阮坐在副驾驶上。
氛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一个人都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刚刚在外面不是说的挺嗨的嘛，到我这儿就说不出来了？”
今苏柏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今阮莫名心里发慌。
“那个……”
“这次考试的卷子怎么样，难吗？”
今苏柏找话题和他们聊，打破这诡异的局面。
“还好，不算很难但也不简单。”今阮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头的靳左。
靳左开口：“你数学最后一道答题答案是多少？”
今阮愣着想了下，答：“2？”
靳左点头，说是的。
“一般最后一道都挺难的，你数学很好？”今苏柏开着车，不经意间问道。
靳左谦虚道：“还说的过去，不能说很好，只能说一般水平。”
“哦?一般水平呢。”今苏柏道，“那你考多少在小考大考中？”
今苏柏显示出作为老师的样子，问出了一般学生最头疼最讨厌的问题。
今阮伸出手指碰了碰他，对着他摇摇头，今苏柏不睬她，眼睛瞄了眼后视镜中的靳左。
靳左道：“大考和小考的差距都不大，还可以，中等偏上的水准。”
今阮：“……”
今阮选择闭嘴，就这么听他凡尔赛。
“中等偏上水平是哪一种？”今苏柏坚持不懈，就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靳左：“就是——”
今阮：“爸，您别问啦，他成绩很好，班级第一，年级前10。”
今苏柏：“…哦…前十啊。”
今苏柏蓦地感觉到尴尬，左手握拳咳嗽一声，不再问了。
今阮憋笑，“爸，您怎么不说了？”
今苏柏道：“还说什么说啊，成绩不错，继续保持。”
靳左：“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
今苏柏：“……”
都是这成绩了还努力，努力个鬼啊。努力。
“你这成绩都这么好了才这么谦逊，难得啊。”
“成绩好代表不了什么，没有所谓的天分，只有一步一步的努力和认真。”
今苏柏很赞同，带着欣赏的目光瞄了一眼靳左，频繁的点头但是就是不开口称赞他。
“家住哪儿？”今苏柏问他。
靳左：“在南明区。”
“南明区。”今苏柏道，“这地方不错，风景好，也安静。”
靳左嘴角一勾，“是，景色宜人。”
“唉，我当时也想把房子买在那儿，但是我老婆觉得那块太偏了，就没让买。”今苏柏感叹道。
靳左：“那边是挺偏的，离学校也不近。”
今阮好奇道：“爸爸，当初你想把房子买在那儿啊，那怎么在……”
“还不是因为你妈说那儿离学校近呀，当时不是在实验中学嘛，后来转到五中更近了。”今苏柏和她解释道。
今阮点点头，望向窗外，风景很好，也很安静，没有像在城市中的喧闹。
平静祥和。
“到了。”
“谢谢。”靳左开门前同今苏柏道。
今苏柏摇头：“没事儿，下车吧。”
“再见。”靳左道，“拜拜。”
今阮笑道：“拜拜。”女孩腼腆的笑着朝他招招手。
靳左对她眨眨眼，在下车前摸了摸她一直放在后边的手的手心，心情甚好的下车了。
“你俩整什么幺蛾子？”今苏柏等他下了车，发动车子回去。
今阮默默摇头，“没什么，快回去，好饿。”
“你们就考了上午？”今苏柏问。
今阮：“是，昨天不是考了一天嘛，今天就只剩下一门了。”
-
谢欢落一考完就在自家店里帮着收拾。
“欢欢，你把那个桌子拿进来。”
“好。”
谢欢落走过去看见一张大桌子，她寻思着要怎么把它扛过去。
算了，横着拿应该也可以。
谢欢落双臂一张，抱起桌子就要往里走，谁知不小心踩到什么手里的桌子就要掉了，完蛋。
她身子猛地下沉，忽地一个人影在她面前，帮她扶起桌子。
“谢…”她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就被打到了。”余珩之皱眉道。
这么大的桌子这小女孩怎么拿，真的是。
“欢欢，你……”男人从里面出来，“你怎么拿这个，是那个小桌子，哎哟。”
男人一把抢过桌子，熟练的就要往里送。
“叔叔我来吧，它沉。”余珩之出声。
“唉，同学你好，你又来啦，没事没事，我来就好，这个太重了。”男人摇头，向里走。
“爸，你慢点。”谢欢落担心道。
“好。”
余珩之：“还有什么要搬的吗？”男孩笑着说。
余珩之的长相没有攻击性，很奶的模样，笑起来时有两颗虎牙露出来。
谢欢落一时愣神，随时反应过来道：“不用了，这地方不太适合大少爷你。”
“哪儿能啊，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能，我这大老爷们也能。”余珩之道。
谢欢落不屑一笑，“您老开心就成，让开，别挡道。”
“小辣椒。”余珩之轻声一笑。
*
“喂，落落，嗯，怎么啦？”
今阮一回家，和南倾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
谢欢落：“阮，这个寒假你打算怎么过？”
今阮：“回杭市，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
谢欢落嘴角一勾，道：“好啊，杭市见。”
今阮：“你打电话就因为这事？”
今阮有点疑惑，谢欢落一般情况下不是很喜欢打电话的人，她们多半都是面对面的交流，今天是怎么了。
“别提了，我这儿来了个烦人精。”谢欢落快被烦死了。
今阮：“…余珩之。”
谢欢落丧气道：“是——”
这一个字说出了谢欢落的不情愿和烦躁。
今阮抿唇，“落落，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
谢欢落大吃一惊：“阮阮，你怎么了，你这是……”
谢欢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今阮嘴里说出的话，难以置信。
“这个…我不是，等一下啊，我接个电话，有个电话进来了，我们下午再聊。”
“嗯，好，我接着干活了。”
谢欢落将电话挂掉，满脸无语的看着献殷勤的余珩之，头疼的要死。
今阮接了一下那个电话，道：“喂。”
“到家了吧。”富有磁性的男音从话筒中传入女孩的耳中，今阮含笑道：“到了，你在家里吧。”
“在，在客厅呢这会。”靳左坐在新买的沙发上，从那一天见到恶心的事情后，他就重买了一张沙发。
“中午你吃什么？”今阮想到现在也已经十一点多了，到了午饭时间。
靳左唇一勾，说：“不知道。”
今阮：“家里有食材吗？”
靳左：“有。”
“那…你会做饭吗？”今阮问。
靳左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逗她：“会，要过来尝尝吗？”
“想。”今阮老实道。
靳左：“那我来接你？”
“我可以打车过来。”
“那你爸？”靳左担心这个。
今阮：“其实…我就可以直接说来你家的。”
反正都已经见过了，破罐子破摔得了。
“好，你都不怕，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来吧，若是不放心就一起来吃饭，足够的。”
“靳左”
“嗯？怎么啦？”
“我这次寒假要回杭市，你……”
今阮想想还是要告诉他，便在电话里先和他说了。
靳左静默片刻。
今阮和他说过，她老家在杭市，离这里很远，而他不太敢回杭市。
“我知道了，到时候face time就行。”靳左温柔道。
今阮呼出一口气：“阿左，明年见。”
这一声让靳左怔住了，从来没有人喊过他阿左。
阿左是奶奶从前经常喊他的名儿，其余喊他都是喊的阿南。
靳左勾唇道：“明年见，阮阮。”
“不过来吃饭啦。”靳左接着调侃她。
今阮丝毫不慌张：“我就是…画个大饼。”
“还画大饼，行，我只吃你画的吗，改天来个实物大饼。”靳左进了厨房，将食材放在切菜板上，顺着她的意说。、
“这不是吃的，就是……”今阮忍着笑意和他说。
靳左：“好家伙，你这个小丫头……”
“你也大不到哪儿去。”今阮说。
靳左笑：“大不大，以后只有不知道，我现在就不带坏你了。”
今阮蹙眉，什么啊？
“阮阮，出来吃饭啦。”男人洪亮的声音传入卧室，今阮道：“我先去吃饭啦。”
“好，我也在做饭。”
“再见啦。”
“拜拜。”
老规矩，靳左让今阮先挂电话，少年瞧着手机中的备注，宠溺一笑，摇了摇头。
“我来啦。”今阮打开门，就问到香气扑鼻的菜味。
“饿了吧，快吃，都是你爱吃的。”
“嗯。”今阮笑/眯/眯的坐下来。
今苏柏：“刚刚和谁打电话呢？”
“一开始是落落打过来的，然后就是——”今阮笑着对今苏柏说。
今苏柏冷哼一声：“你看看你闺女。”
南倾：“那也是你闺女。”她怼道。
“阮阮，我们这次去杭市过年，外公外婆想你想的不得了。”南倾笑道。
今阮：“我也想他们，我给他们打过电话，可他们又担心会影响我的学业，就很少打给我，但是会发信息和我聊天，两个人还因为这事在家里battle呢。”
南倾无奈一笑，两个老小孩。
今阮的外公外婆都是老教授，文学系的教授，也是今苏柏的老师。
“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要和我bai一下棋技。”今苏柏吃了一口饭，笑着说。
南倾：“你这两位老师啊，越过越小，跟个小孩子似的。”
今苏柏：“呵呵，这次我们买什么回去，上一次买的衣服，这次该买什么呢？”
南倾：“不用，他们不需要这些的。”
“那怎么行，必须要。”
“要买脆饼还有糖果，外公爱吃；买一些小零食还有牛奶，外婆的。”今阮回想道，“对了，买个按摩仪，外公腰椎不好。”
今苏柏：“这个倒是，到时候我来买，还有一个按摩椅，那个能全方位按摩到。”
南倾摇摇头，轻笑道：“还有一个。”
今苏柏/今阮：“什么？”两个人同时看着南倾。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都要冷了。”南倾道。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坐着飞机去了杭市。
冬日的暖阳，景色优美，风不算很大，但是吹在脸上却有点不舒服。
下了飞机，他们就打车去了今阮外婆家。
杭市毕竟是南方，说是冬天，外面还是挺暖的，不算特别冷。
“外婆。”今阮悄悄地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正在干活的老人，喊她。
今阮外婆一抬头，扭头笑着看她道：“哎哟，阮阮啊，我们家阮阮回来了，老头子你干啥呢，快来看你外孙女。”
今阮外公听见，忙从里头出来，笑呵呵道：“小阮回来啦，这都多久没见啦，最近怎么样？”
“很好外公，您和外婆呢？”今阮笑得杏眼都眯起来了，“您刚刚在干嘛呀？”
今阮外婆哼一声，道：“在写他的那些破字，整天是写个不停，知道的知道他是搞文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搞书法的呢。”
今阮外公不服道：“嘿，老婆子，你怎个这么讲话呢，你别走，唉。”
今阮被她拉着踉踉跄跄的走进去，还向后望了一眼今苏柏和南倾，他们俩是两脸懵逼，啥都不清楚，面面相觑，口型相对：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们。
“进去吧。”南倾笑笑，和今苏柏一起往里走。
……
清晨六点，靳左就被电话吵醒了。
靳左发丝凌乱，揉着头发火大道：“什么事？”
唐九：“南哥，你搁哪儿呢，出来玩不？”
“你不回老家吗？”靳左问。
“我两个老家，今年就在平淮过年，就不回去了，”唐九道，“义气吧。”
靳左勾唇，“嗯，义气，余珩之回广北了嘛？”
“昂，回去了，他这次要回去干吗来着，唉，干啥来着？”唐九想不起来了。
靳左无语。
记忆力感人。
“…emmmmm……”唐九说，“嗯——”
靳左听得忍无可忍，魔性极致，他怒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嗯什么嗯，你要拉屎啊，操。”
他的耳膜都疼，嗡嗡嗡的，他娘的。
“……”唐九讪讪道，“没…没礼貌。”
“老子不需要。”靳左无所谓道。
“不管你要不要，总之一句话，出不出来玩儿？”
“再说吧，我还要跟我媳妇儿打视频呢。”
靳左昨晚和今阮就打了个视频，小姑娘或许是刚洗完澡，小脸红红的，精致的锁骨上还有留有一滴水滴，水眸带着些雾气，迷蒙的模样真是……
啧，不能想，她还小。
操。
靳左的头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还有点疼。
“我说，你快别撒狗粮了，怎么安排啊到底？”唐九一阵恶寒，太秀了。
靳左：“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这时候更能体现出——你是个单身狗。”
唐九：“………”
-
今阮外婆家是一家独栋的小型别墅，不过有个小院子。
“阮阮啊，最近是不是都瘦了，小脸上的肉肉都没多少了。”今阮外婆心疼地摸了摸女孩的小脸，还戳了戳，软乎乎的。
南倾偷笑，她就是想念阮阮肉肉的小脸蛋。
今苏柏：“爸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今阮外公将一脸嫌弃的表情移到了今苏柏的身上。
“苏柏，最近工作怎么样？”今阮外公“和蔼”道。
今苏柏：“额…最近还不错，还不错。”
虽然他和南倾结婚很久了，但是和她父母见面聊天的时候还是会有点紧张的，尤其是她父亲，那可是给他印象深刻啊第一次见面。
“爸，你差不多得了啊，吓着小柏了。”南倾道。
今苏柏抬手擦了一下汗，还好流的不多，要不多就丢人了。
“小破胆子，看你以后当岳父了还是不是这样？”
“………”
还真不是，当然啦，今苏柏不敢说。
今阮想笑却又不敢笑，要是老爸记仇记到靳左身上去，那就不好玩了。
“外公。”今阮说，“您说您写了字，写的是哪一种啊，我最近想练一些字磨一下自己的耐心。”
“好哇这个，来来来，到外公书房来，外公给你看，终于有人懂得欣赏了，老婆子你瞧瞧，你瞧瞧……”今阮外公心情甚好，非常得意。
“呵，也就外孙女才高兴迎合你这些无聊的东西，外婆陪你一起去吧，以防你无聊。”
“你……”
今阮：“开始休战，存档，成不？”
她
“行，就听阮阮的，还是阮阮听话，走，我们去看看。”
“嘿，你个死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喂！”
今苏柏和南倾对视一眼，看来只有阮阮才能hold住他们两个。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南倾起身道。
今苏柏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兜里，“走吧，院子里的花儿去看看。”
“嗯。”
-
平淮市，上午九点。
唐九忽地就杀过来了，靳左猝不及防。
“你来干嘛，不是说出去？”靳左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丹凤眼微眯着，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你昨晚干嘛了，这么困？”唐九疑惑。
靳左：“你说呢。”
“难道你……”唐九的笑容逐渐变态。
“你他妈有病吧，我在训练。”靳左把抱枕丢过去，看他那一脸贱样就想揍他。
唐九：“这寒假你要出去比赛嘛？”
“没有，太无聊了，练一练。”
昨晚本就被小姑娘勾的睡不着，又不想用她来意/淫，这样太混账了，于是洗了个冷水澡，就想着用敲代码来发泄，谁知道敲得太入神了，敲到清晨3点，脑子涨，眼睛疼，难受。
再加上一大早来了个‘不孝子’。
悲哀啊。
“余珩之这次回广北好像是要回去打算出国的事情。”唐九想起说道。
靳左坐直，胳膊搭在沙发上，“他会去吗？”
“不知道唉，”唐九道，“应该会去吧，他不是一直都想嘛。”
“现在不一样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不是有在意的人了嘛。”靳左道。
唐九大叫：“操，对哦，那他岂不是……”
“你能不能小点声儿，能不能，脑子真的疼。”
“Sorry，sorry.”
唐九蓦地想到什么，道：“今阮呢？”
“回老家了。”靳左说，“她回杭市了。”
“她…杭市人啊。”唐九小心的瞄了他一眼，那地方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
“那你们……”
“我想去找她。”少年阖上眼道。
唐九一愣。
“你想去找她，可是那地方……”唐九没有明确的说明，也是不想让他彻底想起来。
靳左垂眸：“我不去理睬他们就行了。”
唐九叹气：“就怕他们来找茬。”
“我不care，who cares？”靳左随意道。
唐九环视一圈，道：“吃什么这会儿？”
“冰箱里还有吃的，做还是点外卖？”靳左视线盯着手机，薄唇轻启。
唐九：“要不…你做吧，我好馋你做的那个回锅肉。”
他一想到这个口腔中的唾液就分泌了出来，馋死他了。
靳左吐槽：“你饿死鬼投胎，我都听到你咽口水了。”
靳左嫌弃到家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妈的。
“你做不做？”唐九问。
靳左摇头，“你求我。”
“我求你。”
“没出息。”
“对。”
“我不做，自己点吧。”
“………”
唐九：“我就是想吃那个嘛，南南宝贝?”
靳左：“死去吧，老骚货。”说完，靳左就去厨房了。
唐九想还是爱他的，也只是嘴硬心软罢了，他高兴的站起来去厨房，便瞅见靳左在打电话。
唐九伸手拉开推拉门，惊道：“…你不要做饭嘛，怎么在打电话，嘿…”话还没说完，就被靳左又推出去了，将门重新合上，给他一个背影。
唐九：“……”
祝你只能看，吃不着。
唐·心里黑暗·黑化·九。
……
“阮阮，在干嘛？”
今阮刚练完字，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脖子，“刚写完字，这会儿准备去看看知知。”
“知…知…”靳左道，“知知是……”
今阮：“我外婆家养的猫猫，一只可爱的矮脚猫。”
靳左：“你喜欢猫？”
今阮：“对啊，猫猫多可爱呀，毛茸茸软乎乎的，可好rua了。”
她一想到在练字前看见的猫就心旷神怡，心情好的很。
靳左一听到这名字忽地感觉在叫自己，他勾唇一笑。
“你笑什么？”今阮狐疑道。
靳左：“我在想难怪你这么像猫猫，原来你这么喜欢猫。”
今阮瘪了瘪嘴巴，道：“那你像什么，狗狗？”
“……”靳左笑，“你是认真的吗，阮猫猫。”
今阮道：“左狗狗。”
“阮猫猫。”
“左狗狗，幼稚鬼。”今阮一语戳破，“你是个幼稚勾勾。”
靳左：“行，说不过你。”
今阮感受到偏爱，哼一声，“等会儿给你看猫猫。”
“好。”
今阮走到大院里，慢慢地走，欣赏着外景。
“院子里种了些什么？”靳左看向窗外，慢悠悠地问道。
今阮：“就一些小青菜，冬天的青菜都是甜的，很好吃。”
靳左：“你们那里是不是吃甜较多。”
今阮：“对啊，但是我怎么吃甜的，觉得会胖。”
“肉乎乎的多可爱，手感也好。”靳左坏笑道。
今阮小声道：“你像个流氓。”小姑娘脸也没怎么红，只是摸了下耳朵有点烫。
“脸红了？”靳左舌尖顶了下左腮。
今阮跺了跺脚，软声道：“正经一点。”
靳左点点头，道：“嗯，我尽量，主要是实力不允许。”
“……”
要点脸吧，校霸大佬。
“你要给他做饭？”今阮方才听到一个男声，还挺耳熟的，这时候忽地想起来问他。
“唐九来了。”靳左实话道。
今阮：“唐九？他来找你玩呀，那…你还有一个朋友呢？”
靳左：“他回老家了。”
今阮抿抿唇，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小声道：“我…过几天会回来，等快要过年了再回去。”
靳左惊喜道：“真的？你怎么突然想回来？”
今阮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说：“你…太孤单了，我想回来陪你。”
靳左嘴角上扬，想哄她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要不再说一遍。”
今阮：“不要，好话只说一遍。”女孩咬咬绯色的唇，嫩红的下唇有了一个牙印。
氛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一个人都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刚刚在外面不是说的挺嗨的嘛，到我这儿就说不出来了？”
今苏柏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今阮莫名心里发慌。
“那个……”
“这次考试的卷子怎么样，难吗？”
今苏柏找话题和他们聊，打破这诡异的局面。
“还好，不算很难但也不简单。”今阮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头的靳左。
靳左开口：“你数学最后一道答题答案是多少？”
今阮愣着想了下，答：“2？”
靳左点头，说是的。
“一般最后一道都挺难的，你数学很好？”今苏柏开着车，不经意间问道。
靳左谦虚道：“还说的过去，不能说很好，只能说一般水平。”
“哦?一般水平呢。”今苏柏道，“那你考多少在小考大考中？”
今苏柏显示出作为老师的样子，问出了一般学生最头疼最讨厌的问题。
今阮伸出手指碰了碰他，对着他摇摇头，今苏柏不睬她，眼睛瞄了眼后视镜中的靳左。
靳左道：“大考和小考的差距都不大，还可以，中等偏上的水准。”
今阮：“……”
今阮选择闭嘴，就这么听他凡尔赛。
“中等偏上水平是哪一种？”今苏柏坚持不懈，就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靳左：“就是——”
今阮：“爸，您别问啦，他成绩很好，班级第一，年级前10。”
今苏柏：“…哦…前十啊。”
今苏柏蓦地感觉到尴尬，左手握拳咳嗽一声，不再问了。
今阮憋笑，“爸，您怎么不说了？”
今苏柏道：“还说什么说啊，成绩不错，继续保持。”
靳左：“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
今苏柏：“……”
都是这成绩了还努力，努力个鬼啊。努力。
“你这成绩都这么好了才这么谦逊，难得啊。”
“成绩好代表不了什么，没有所谓的天分，只有一步一步的努力和认真。”
今苏柏很赞同，带着欣赏的目光瞄了一眼靳左，频繁的点头但是就是不开口称赞他。
“家住哪儿？”今苏柏问他。
靳左：“在南明区。”
“南明区。”今苏柏道，“这地方不错，风景好，也安静。”
靳左嘴角一勾，“是，景色宜人。”
“唉，我当时也想把房子买在那儿，但是我老婆觉得那块太偏了，就没让买。”今苏柏感叹道。
靳左：“那边是挺偏的，离学校也不近。”
今阮好奇道：“爸爸，当初你想把房子买在那儿啊，那怎么在……”
“还不是因为你妈说那儿离学校近呀，当时不是在实验中学嘛，后来转到五中更近了。”今苏柏和她解释道。
今阮点点头，望向窗外，风景很好，也很安静，没有像在城市中的喧闹。
平静祥和。
“到了。”
“谢谢。”靳左开门前同今苏柏道。
今苏柏摇头：“没事儿，下车吧。”
“再见。”靳左道，“拜拜。”
今阮笑道：“拜拜。”女孩腼腆的笑着朝他招招手。
靳左对她眨眨眼，在下车前摸了摸她一直放在后边的手的手心，心情甚好的下车了。
“你俩整什么幺蛾子？”今苏柏等他下了车，发动车子回去。
今阮默默摇头，“没什么，快回去，好饿。”
“你们就考了上午？”今苏柏问。
今阮：“是，昨天不是考了一天嘛，今天就只剩下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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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落一考完就在自家店里帮着收拾。
“欢欢，你把那个桌子拿进来。”
“好。”
谢欢落走过去看见一张大桌子，她寻思着要怎么把它扛过去。
算了，横着拿应该也可以。
谢欢落双臂一张，抱起桌子就要往里走，谁知不小心踩到什么手里的桌子就要掉了，完蛋。
她身子猛地下沉，忽地一个人影在她面前，帮她扶起桌子。
“谢…”她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就被打到了。”余珩之皱眉道。
这么大的桌子这小女孩怎么拿，真的是。
“欢欢，你……”男人从里面出来，“你怎么拿这个，是那个小桌子，哎哟。”
男人一把抢过桌子，熟练的就要往里送。
“叔叔我来吧，它沉。”余珩之出声。
“唉，同学你好，你又来啦，没事没事，我来就好，这个太重了。”男人摇头，向里走。
“爸，你慢点。”谢欢落担心道。
“好。”
余珩之：“还有什么要搬的吗？”男孩笑着说。
余珩之的长相没有攻击性，很奶的模样，笑起来时有两颗虎牙露出来。
谢欢落一时愣神，随时反应过来道：“不用了，这地方不太适合大少爷你。”
“哪儿能啊，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能，我这大老爷们也能。”余珩之道。
谢欢落不屑一笑，“您老开心就成，让开，别挡道。”
“小辣椒。”余珩之轻声一笑。
*
“喂，落落，嗯，怎么啦？”
今阮一回家，和南倾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
谢欢落：“阮，这个寒假你打算怎么过？”
今阮：“回杭市，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
谢欢落嘴角一勾，道：“好啊，杭市见。”
今阮：“你打电话就因为这事？”
今阮有点疑惑，谢欢落一般情况下不是很喜欢打电话的人，她们多半都是面对面的交流，今天是怎么了。
“别提了，我这儿来了个烦人精。”谢欢落快被烦死了。
今阮：“…余珩之。”
谢欢落丧气道：“是——”
这一个字说出了谢欢落的不情愿和烦躁。
今阮抿唇，“落落，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
谢欢落大吃一惊：“阮阮，你怎么了，你这是……”
谢欢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今阮嘴里说出的话，难以置信。
“这个…我不是，等一下啊，我接个电话，有个电话进来了，我们下午再聊。”
“嗯，好，我接着干活了。”
谢欢落将电话挂掉，满脸无语的看着献殷勤的余珩之，头疼的要死。
今阮接了一下那个电话，道：“喂。”
“到家了吧。”富有磁性的男音从话筒中传入女孩的耳中，今阮含笑道：“到了，你在家里吧。”
“在，在客厅呢这会。”靳左坐在新买的沙发上，从那一天见到恶心的事情后，他就重买了一张沙发。
“中午你吃什么？”今阮想到现在也已经十一点多了，到了午饭时间。
靳左唇一勾，说：“不知道。”
今阮：“家里有食材吗？”
靳左：“有。”
“那…你会做饭吗？”今阮问。
靳左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逗她：“会，要过来尝尝吗？”
“想。”今阮老实道。
靳左：“那我来接你？”
“我可以打车过来。”
“那你爸？”靳左担心这个。
今阮：“其实…我就可以直接说来你家的。”
反正都已经见过了，破罐子破摔得了。
“好，你都不怕，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来吧，若是不放心就一起来吃饭，足够的。”
“靳左”
“嗯？怎么啦？”
“我这次寒假要回杭市，你……”
今阮想想还是要告诉他，便在电话里先和他说了。
靳左静默片刻。
今阮和他说过，她老家在杭市，离这里很远，而他不太敢回杭市。
“我知道了，到时候face time就行。”靳左温柔道。
今阮呼出一口气：“阿左，明年见。”
这一声让靳左怔住了，从来没有人喊过他阿左。
阿左是奶奶从前经常喊他的名儿，其余喊他都是喊的阿南。
靳左勾唇道：“明年见，阮阮。”
“不过来吃饭啦。”靳左接着调侃她。
今阮丝毫不慌张：“我就是…画个大饼。”
“还画大饼，行，我只吃你画的吗，改天来个实物大饼。”靳左进了厨房，将食材放在切菜板上，顺着她的意说。、
“这不是吃的，就是……”今阮忍着笑意和他说。
靳左：“好家伙，你这个小丫头……”
“你也大不到哪儿去。”今阮说。
靳左笑：“大不大，以后只有不知道，我现在就不带坏你了。”
今阮蹙眉，什么啊？
“阮阮，出来吃饭啦。”男人洪亮的声音传入卧室，今阮道：“我先去吃饭啦。”
“好，我也在做饭。”
“再见啦。”
“拜拜。”
老规矩，靳左让今阮先挂电话，少年瞧着手机中的备注，宠溺一笑，摇了摇头。
“我来啦。”今阮打开门，就问到香气扑鼻的菜味。
“饿了吧，快吃，都是你爱吃的。”
“嗯。”今阮笑/眯/眯的坐下来。
今苏柏：“刚刚和谁打电话呢？”
“一开始是落落打过来的，然后就是——”今阮笑着对今苏柏说。
今苏柏冷哼一声：“你看看你闺女。”
南倾：“那也是你闺女。”她怼道。
“阮阮，我们这次去杭市过年，外公外婆想你想的不得了。”南倾笑道。
今阮：“我也想他们，我给他们打过电话，可他们又担心会影响我的学业，就很少打给我，但是会发信息和我聊天，两个人还因为这事在家里battle呢。”
南倾无奈一笑，两个老小孩。
今阮的外公外婆都是老教授，文学系的教授，也是今苏柏的老师。
“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要和我bai一下棋技。”今苏柏吃了一口饭，笑着说。
南倾：“你这两位老师啊，越过越小，跟个小孩子似的。”
今苏柏：“呵呵，这次我们买什么回去，上一次买的衣服，这次该买什么呢？”
南倾：“不用，他们不需要这些的。”
“那怎么行，必须要。”
“要买脆饼还有糖果，外公爱吃；买一些小零食还有牛奶，外婆的。”今阮回想道，“对了，买个按摩仪，外公腰椎不好。”
今苏柏：“这个倒是，到时候我来买，还有一个按摩椅，那个能全方位按摩到。”
南倾摇摇头，轻笑道：“还有一个。”
今苏柏/今阮：“什么？”两个人同时看着南倾。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都要冷了。”南倾道。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坐着飞机去了杭市。
冬日的暖阳，景色优美，风不算很大，但是吹在脸上却有点不舒服。
下了飞机，他们就打车去了今阮外婆家。
杭市毕竟是南方，说是冬天，外面还是挺暖的，不算特别冷。
“外婆。”今阮悄悄地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正在干活的老人，喊她。
今阮外婆一抬头，扭头笑着看她道：“哎哟，阮阮啊，我们家阮阮回来了，老头子你干啥呢，快来看你外孙女。”
今阮外公听见，忙从里头出来，笑呵呵道：“小阮回来啦，这都多久没见啦，最近怎么样？”
“很好外公，您和外婆呢？”今阮笑得杏眼都眯起来了，“您刚刚在干嘛呀？”
今阮外婆哼一声，道：“在写他的那些破字，整天是写个不停，知道的知道他是搞文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搞书法的呢。”
今阮外公不服道：“嘿，老婆子，你怎个这么讲话呢，你别走，唉。”
今阮被她拉着踉踉跄跄的走进去，还向后望了一眼今苏柏和南倾，他们俩是两脸懵逼，啥都不清楚，面面相觑，口型相对：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们。
“进去吧。”南倾笑笑，和今苏柏一起往里走。
……
清晨六点，靳左就被电话吵醒了。
靳左发丝凌乱，揉着头发火大道：“什么事？”
唐九：“南哥，你搁哪儿呢，出来玩不？”
“你不回老家吗？”靳左问。
“我两个老家，今年就在平淮过年，就不回去了，”唐九道，“义气吧。”
靳左勾唇，“嗯，义气，余珩之回广北了嘛？”
“昂，回去了，他这次要回去干吗来着，唉，干啥来着？”唐九想不起来了。
靳左无语。
记忆力感人。
“…emmmmm……”唐九说，“嗯——”
靳左听得忍无可忍，魔性极致，他怒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嗯什么嗯，你要拉屎啊，操。”
他的耳膜都疼，嗡嗡嗡的，他娘的。
“……”唐九讪讪道，“没…没礼貌。”
“老子不需要。”靳左无所谓道。
“不管你要不要，总之一句话，出不出来玩儿？”
“再说吧，我还要跟我媳妇儿打视频呢。”
靳左昨晚和今阮就打了个视频，小姑娘或许是刚洗完澡，小脸红红的，精致的锁骨上还有留有一滴水滴，水眸带着些雾气，迷蒙的模样真是……
啧，不能想，她还小。
操。
靳左的头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还有点疼。
“我说，你快别撒狗粮了，怎么安排啊到底？”唐九一阵恶寒，太秀了。
靳左：“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这时候更能体现出——你是个单身狗。”
唐九：“………”
-
今阮外婆家是一家独栋的小型别墅，不过有个小院子。
“阮阮啊，最近是不是都瘦了，小脸上的肉肉都没多少了。”今阮外婆心疼地摸了摸女孩的小脸，还戳了戳，软乎乎的。
南倾偷笑，她就是想念阮阮肉肉的小脸蛋。
今苏柏：“爸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今阮外公将一脸嫌弃的表情移到了今苏柏的身上。
“苏柏，最近工作怎么样？”今阮外公“和蔼”道。
今苏柏：“额…最近还不错，还不错。”
虽然他和南倾结婚很久了，但是和她父母见面聊天的时候还是会有点紧张的，尤其是她父亲，那可是给他印象深刻啊第一次见面。
“爸，你差不多得了啊，吓着小柏了。”南倾道。
今苏柏抬手擦了一下汗，还好流的不多，要不多就丢人了。
“小破胆子，看你以后当岳父了还是不是这样？”
“………”
还真不是，当然啦，今苏柏不敢说。
今阮想笑却又不敢笑，要是老爸记仇记到靳左身上去，那就不好玩了。
“外公。”今阮说，“您说您写了字，写的是哪一种啊，我最近想练一些字磨一下自己的耐心。”
“好哇这个，来来来，到外公书房来，外公给你看，终于有人懂得欣赏了，老婆子你瞧瞧，你瞧瞧……”今阮外公心情甚好，非常得意。
“呵，也就外孙女才高兴迎合你这些无聊的东西，外婆陪你一起去吧，以防你无聊。”
“你……”
今阮：“开始休战，存档，成不？”
她
“行，就听阮阮的，还是阮阮听话，走，我们去看看。”
“嘿，你个死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喂！”
今苏柏和南倾对视一眼，看来只有阮阮才能hold住他们两个。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南倾起身道。
今苏柏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兜里，“走吧，院子里的花儿去看看。”
“嗯。”
-
平淮市，上午九点。
唐九忽地就杀过来了，靳左猝不及防。
“你来干嘛，不是说出去？”靳左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丹凤眼微眯着，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你昨晚干嘛了，这么困？”唐九疑惑。
靳左：“你说呢。”
“难道你……”唐九的笑容逐渐变态。
“你他妈有病吧，我在训练。”靳左把抱枕丢过去，看他那一脸贱样就想揍他。
唐九：“这寒假你要出去比赛嘛？”
“没有，太无聊了，练一练。”
昨晚本就被小姑娘勾的睡不着，又不想用她来意/淫，这样太混账了，于是洗了个冷水澡，就想着用敲代码来发泄，谁知道敲得太入神了，敲到清晨3点，脑子涨，眼睛疼，难受。
再加上一大早来了个‘不孝子’。
悲哀啊。
“余珩之这次回广北好像是要回去打算出国的事情。”唐九想起说道。
靳左坐直，胳膊搭在沙发上，“他会去吗？”
“不知道唉，”唐九道，“应该会去吧，他不是一直都想嘛。”
“现在不一样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不是有在意的人了嘛。”靳左道。
唐九大叫：“操，对哦，那他岂不是……”
“你能不能小点声儿，能不能，脑子真的疼。”
“Sorry，sorry.”
唐九蓦地想到什么，道：“今阮呢？”
“回老家了。”靳左说，“她回杭市了。”
“她…杭市人啊。”唐九小心的瞄了他一眼，那地方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
“那你们……”
“我想去找她。”少年阖上眼道。
唐九一愣。
“你想去找她，可是那地方……”唐九没有明确的说明，也是不想让他彻底想起来。
靳左垂眸：“我不去理睬他们就行了。”
唐九叹气：“就怕他们来找茬。”
“我不care，who cares？”靳左随意道。
唐九环视一圈，道：“吃什么这会儿？”
“冰箱里还有吃的，做还是点外卖？”靳左视线盯着手机，薄唇轻启。
唐九：“要不…你做吧，我好馋你做的那个回锅肉。”
他一想到这个口腔中的唾液就分泌了出来，馋死他了。
靳左吐槽：“你饿死鬼投胎，我都听到你咽口水了。”
靳左嫌弃到家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妈的。
“你做不做？”唐九问。
靳左摇头，“你求我。”
“我求你。”
“没出息。”
“对。”
“我不做，自己点吧。”
“………”
唐九：“我就是想吃那个嘛，南南宝贝?”
靳左：“死去吧，老骚货。”说完，靳左就去厨房了。
唐九想还是爱他的，也只是嘴硬心软罢了，他高兴的站起来去厨房，便瞅见靳左在打电话。
唐九伸手拉开推拉门，惊道：“…你不要做饭嘛，怎么在打电话，嘿…”话还没说完，就被靳左又推出去了，将门重新合上，给他一个背影。
唐九：“……”
祝你只能看，吃不着。
唐·心里黑暗·黑化·九。
……
“阮阮，在干嘛？”
今阮刚练完字，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脖子，“刚写完字，这会儿准备去看看知知。”
“知…知…”靳左道，“知知是……”
今阮：“我外婆家养的猫猫，一只可爱的矮脚猫。”
靳左：“你喜欢猫？”
今阮：“对啊，猫猫多可爱呀，毛茸茸软乎乎的，可好rua了。”
她一想到在练字前看见的猫就心旷神怡，心情好的很。
靳左一听到这名字忽地感觉在叫自己，他勾唇一笑。
“你笑什么？”今阮狐疑道。
靳左：“我在想难怪你这么像猫猫，原来你这么喜欢猫。”
今阮瘪了瘪嘴巴，道：“那你像什么，狗狗？”
“……”靳左笑，“你是认真的吗，阮猫猫。”
今阮道：“左狗狗。”
“阮猫猫。”
“左狗狗，幼稚鬼。”今阮一语戳破，“你是个幼稚勾勾。”
靳左：“行，说不过你。”
今阮感受到偏爱，哼一声，“等会儿给你看猫猫。”
“好。”
今阮走到大院里，慢慢地走，欣赏着外景。
“院子里种了些什么？”靳左看向窗外，慢悠悠地问道。
今阮：“就一些小青菜，冬天的青菜都是甜的，很好吃。”
靳左：“你们那里是不是吃甜较多。”
今阮：“对啊，但是我怎么吃甜的，觉得会胖。”
“肉乎乎的多可爱，手感也好。”靳左坏笑道。
今阮小声道：“你像个流氓。”小姑娘脸也没怎么红，只是摸了下耳朵有点烫。
“脸红了？”靳左舌尖顶了下左腮。
今阮跺了跺脚，软声道：“正经一点。”
靳左点点头，道：“嗯，我尽量，主要是实力不允许。”
“……”
要点脸吧，校霸大佬。
“你要给他做饭？”今阮方才听到一个男声，还挺耳熟的，这时候忽地想起来问他。
“唐九来了。”靳左实话道。
今阮：“唐九？他来找你玩呀，那…你还有一个朋友呢？”
靳左：“他回老家了。”
今阮抿抿唇，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小声道：“我…过几天会回来，等快要过年了再回去。”
靳左惊喜道：“真的？你怎么突然想回来？”
今阮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说：“你…太孤单了，我想回来陪你。”
靳左嘴角上扬，想哄她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要不再说一遍。”
今阮：“不要，好话只说一遍。”女孩咬咬绯色的唇，嫩红的下唇有了一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