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否开始当文圣

    ……

    ……

    所以,盛长权在临行之前也早就已经是叫徐长卿外出打探了一番消息,找一些以水为生的行家里手,向他们请教这行船一事,故而,此时的他,也是心中颇有底气的。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只需要小心那些流窜的小股水匪,也就可以了?”

    盛长权忽的挑了挑眉梢,在自己的心中暗自思忖。

    “照如今的形势看来,那些实力强悍,消息灵通的水匪们倒是不用担心了。”

    “毕竟,他们也是不敢胡乱出手的,以免真的惹怒了朝廷。”

    “到时候,若当真是惹得朝廷震怒,然后引得大军来袭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可就走不了了!”

    “到那时候,怕是谁家的黑手套都不好使,都会被直接给覆灭掉!”

    其实,这些能在汉江上收过路费的,大多都是与朝堂中的勋贵豪门有关,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可能是会潇洒这么久还没被朝廷打掉。

    毕竟,本朝虽然是于惠宗之时大败于凉国之手,可这么些年过了,本朝国本也早就已经是发展回来了,甚至,还犹有超出,远胜惠宗继位之时!

    要不然的话,朝中也不可能是会有那么多的大臣们喊着、吵着地出征收服失地了。

    毕竟,打仗就得要粮草兵马的,国本不强,又谈何能发动战争呢?

    话又说了回来,此时的盛长权忽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这一路上,他们最危险的敌人竟然不是那些人手充足的大型匪众,反而是那些什么都不懂,连与朝廷默契的规矩也不明白的游兵散勇。

    他们,才是此行的最大敌人!

    对此,盛长权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那些个小股水匪可都是群胆大包天之辈。

    真要是对上他们了,盛长权敢断定,哪怕是当今官家的龙船在此,估计这些家伙们也都是敢操着刀子上的!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被逼无奈,才会走上这条绝路的。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这些人恰好便是如此。

    “唉!”

    “看来,眼下最危险的,怕就是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流匪了!”

    盛长权皱了皱眉头,一脸的头疼。

    “嗯,这事儿,王伯怕是会在接下来的时候说出来的吧?”

    盛长权忽然抬头看向了对面的王伯,准备听听他怎么说。

    果然,还不待盛长权细想清楚,那王伯却是再度开口了。

    而他说的话,倒也是印证了盛长权的猜想,肯定了他的假想敌。

    “另外,小老儿还得提醒贵人们一句!”

    “就算是咱们交过了过路费,那也是不能疏忽大意的啊!”

    瞧见明兰和贺弘文明显放松了的神情,王伯也是不由壮着胆子,恭声道:“因为,这汉江上,除了那些聚团的匪众们之外,还有一些独行侠!”

    “而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独行侠?”

    场中几人,除了盛长权之外,俱是一震!

    不仅是明兰不理解,哪怕是贺弘文也是有些不明白。

    “王伯,难道这些独行侠是要比那镰刀帮的人还要强吗?”

    贺弘文觉得,人少不应该更容易对付的吗?

    怎么感觉,这王伯更畏惧那些独行侠呢?

    贺弘文紧紧地盯着王伯,一脸的不解。

    “这……”

    王伯咽了口口水,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冷汗,沉声道:“贺小郎君有所不知!”

    “这些独行侠,他们可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啊!”

    王伯沉着脸,向着贺弘文解释道:“要是被他们盯上了,那就别说是咱们了,就算是皇帝老儿的龙船,他们怕也是敢冲上去的!”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百无禁忌啊!”

    王伯一脸的无奈。

    “可是,我们……”

    贺弘文张了张嘴,却是又想要说些什么。

    “等下!”

    一旁的盛长权忽然伸手,直接打断了贺弘文无谓的说辞,沉声道:“王伯,那不知您这边是怎么打算的呢?”

    “你手底下的人手,能否保证咱们家此行顺利到京?”

    盛长权看着王伯的眼睛,仔细地逼问着对方。

    “盛小郎君,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咱们船行自然是能保证贵府的安全!”

    王伯想也不想地就点头答应下了。

    不过,除了这一句外,王伯却又在后面补充道:“只是贵府之人也必须得听从我们的指令,不可在敌人来临之际,胡乱行动,以免造成了别的损伤!”

    “甚至,是可能会破坏我们的保护措施,把敌人给放了进来!”

    王伯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警告,竟是罕见的认真。

    而听王伯这样的语气,在场众人也都能猜到,怕是他往日里就曾是遇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王伯,您老放心!”

    “这一点,我们自是会记着的!”

    听到王伯的保证,盛长权也是微微地松了口气,言语中也不由地充斥着些许的轻松。

    不过,在听到王伯接下里的警告之时,盛长权也直接就表态道:“过会儿,我就向府中人交代,让他们听从指挥!”

    “到时候,若是没有王伯你们命令的话,这些人是绝不会出来的!”

    盛长权知道,若是当真是有匪徒袭击的话,那三层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只要敌人没有彻底地攻下这艘船,那待在三层里面的人就一定是安全的。

    “如此,甚好!”

    王伯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盛长权,觉得真要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对方恐怕是不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王伯也不好多说,只能寄希望于盛长权这个让他猜之不透的人可以说到做到,严肃约束那群人。

    ……

    在王伯与盛长权等人说过这些之后,盛长权三人就再也没了想要欣赏江上美景的心思了,他们在送走王伯之后,顿时就是回去与各自的祖母商量去了。

    不过,因为贺老太太去宥阳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盛老太太的力量安全到京,故而,她也就直接是将贺家此次的人手全权交给了贺弘文,让他去找盛老太太一起商议此事。() ()

    而与此同时,盛老太太在听到盛长权所说的情况,以及他自己的打算之时,她老人家也是笑眯眯地借机将这次路上的家丁护院们管理权全都交给了盛长权,让他自己做决定。

    也就是说,这一次从宥阳回汴梁的所有事儿,就全都集中到了盛长权的手里。

    甚至,就连贺家的人手也都是由盛长权一起掌控了。

    毕竟,贺弘文对这些事儿都不熟悉。

    当晚。

    “长卿,你去叫弘文哥哥过来一趟!”

    盛长权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对着旁边宛如一截大黑炭的徐长卿,吩咐道。

    “是,少爷!”

    徐长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他随着盛长权外出游历,竟是愈发的黑了!

    要不是因为徐家传承有序,徐老爷子有家传族谱为证,盛长权险些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非洲黑人的血统了。

    当然,此时的黑人并不叫非洲人,而是被称之为西海奴,意为是从西边海域里捉来的奴隶。

    盛长权也不知道这些西海奴是不是与前世非洲黑人一样,都是因为地理缘故才变黑的,但是,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这些家伙,真的是黑!

    黑得简直就快要看不清了!

    “噔!噔!噔……”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徐长卿很快就是将贺弘文给请了过来。

    因为有水匪的缘故,所以盛、贺两家也是搬到了同一艘画舫船上,因此,这次的两艘大船上,一艘装着家什、货物,另一艘则是住着人。

    如此一来,两家人时常聚在一起,倒也挺方便的。

    “噔!噔!噔……”

    “踏!踏!踏……”

    很快,随着一前一后,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传来,盛长权知道这是贺弘文过来了。

    “七弟弟,你找我有事儿?”

    在见到盛长权的时候,贺弘文直接就是开口问道:“莫不是贺家中人,有谁不服你的管教,惹出了什么事儿来?”

    “呵呵,没有这样的事儿,弘文哥哥多虑了!”

    盛长权站了起来,对着贺弘文解释道:“其实,我这次让弘文哥哥过来,实则是有要事相商!”

    “嗯?”

    “何事?”

    听到不是贺家人惹麻烦后,贺弘文也是不由地松了口气。

    “弘文哥哥,我是想请……”

    “不好!”

    “有敌人!”

    “快!”

    “……”

    盛长权的话还没说清楚,就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紧张的警告声。

    ……

    ……

    “噌!”

    听到外面的异动,盛长权忽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警惕地往外望了过去。

    “有动静!”

    盛长权看着门外的方向,神情严肃。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乍一听见外面的声响,贺弘文的心里顿时就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有歹人过来了?”

    白日里才听闻王伯说了那些东西,此时,贺弘文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种情况——恐怕,真的有水匪上船劫财老了!

    “呵呵!”

    听见贺弘文的嘀咕,盛长权当即就是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弘文哥哥不用担心!”

    盛长权一眼就看出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于是不免也就笑了笑,开口劝慰道:“白日里,王伯不是说过了吗,他们家的船行早就已经是打穿了这次的水路,眼下,不过是他们在与那些人交涉罢了!”

    其实,盛长权天生灵觉敏锐,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探听到了下面人的一些谈话,得知那些声音是由船行侍卫们故意发出来的,其目的则就是为了要警示船上众人,好让大家都警醒。

    “更何况,王伯他们都是老江湖了,且又走惯了这条水路,这些事儿自然也早就已经是在他们的预料当中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盛长权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往外探了探,而后又回头道:“对了,弘文哥哥,你可还记得王伯白日里说的那些?”

    “什……什么?”

    贺弘文此时难免是有些心慌,故而一时间倒是没听清楚盛长权说的是什么。

    “我说!”

    “弘文哥哥,你可还记得王伯白日里的叮嘱,要大家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去?”

    盛长权对着贺弘文招了招手,说道:“下午时分,我已经是和大家说过了,不过,贺老太太那屋里的丫鬟们却还没来得及说,不知弘文哥哥你是否与她们交代过了?”

    “啊?说……说过了!”

    贺弘文听到盛长权问的这个问题,当即就是迅速地点了点头,那胆战心惊的小模样,简直就像是只啄米的小鸡般,憨态可掬。

    “呵呵,那就好!”

    盛长权对着贺弘文挥了挥手,开始指挥道:“既然如此,弘文哥哥,那你就先回老太太的那屋子里去吧,顺便,也替我守着她们老人家,以免她们受到了惊吓。”

    因为是搬到了同一艘画舫船,所以两位老太太今夜也恰巧是住进了同一间舱房里。

    毕竟是许久未见的老姐妹了,盛老太太跟贺老太太现在倒是亲近得很!

    当然了,盛长权的意思不仅是要贺弘文守着两位老太太,同样的,也是要贺弘文帮忙照顾下明兰,因为他料定此时的明兰必然是会到老太太的屋子里,守着她们的。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在一起,行动什么的也是方便了许多。

    “那……那你呢?”

    贺弘文先是呆呆地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不过,须臾间,他却又是回过神来,担心起了盛长权。

    “七弟弟,你……你是要出去吗?”

    看着盛长权严肃的表情,贺弘文忽然间就知道了盛长权的打算,估计他是要出去看看。

    “呵呵,弘文哥哥你放心,我是不会乱来的!”

    盛长权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向着贺弘文保证道:“你先去老太太她们那里,我过会儿就过去!”

    “不……”

    “好了,弘文哥哥,你先去吧!”

    盛长权不想再听到贺弘文说话,索性直接就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硬生生地将其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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