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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休才下一层,脚一软,差点往地上一坐,索性有扶手撑着,“嗬嗬嗬”地喘不过气来,掐着大腿猛喘了好一会儿气。

    “没事吧,”宇文若这才下来,看到秦休扶着楼梯,连忙走过去,“难怪以前没见你跟人打架,净见躲的,还提得起气来吗?”

    秦休摆摆手,让宇文若别扶着自己手臂,慢慢扶着楼梯下去。

    楼下,秦胜男正在等着,看到秦休下来后,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又走了。

    “我再看看尸体。”秦休看着摆在一旁的黑衣人尸体,便上手去扒衣服,尸体的胸口上都有莲花刺青,只有被秦休砍死的那人身上的莲花要比别人小。

    “这是白莲教?”宇文若也蹲下来看。

    “嗯,这个刺青看了就看了,我们都别往下查,等着锦衣卫的人来处理吧。”秦休起身道,说完便走出去坐在台阶上等。

    宇文若看秦休不高兴,很想也坐过去,但想了想又算了。

    *

    京都,六扇门。

    “秦休!”

    “来了!”

    “快快快,户部员外郎死于民宅,你拿着条子去后门等新来的王仵作,把人带去现场。”

    到了地方,交涉一番,秦休等在外面,等王筱芝进去初步验尸后和其余捕快杂役一起把尸体抬回去。

    秦休正等着,就有人带人闯了院子来,捕快也不敢拦,来人是名穿着华贵的夫人,被人扶着,戴着孝布,手帕捂着嘴鼻哭泣:“老爷啊,你这病去得这么快,怎么就这么死了哇,留下我们母女二人可怎么活呀呜呜呜。”

    是齐夫人刘氏和她的女儿齐紫笙。

    “夫人,您不能进去。”秦休拦着。

    “怎么就不能进去了,这是我家老爷新买的宅子,”刘氏和女儿捏着寿衣就要闯进去,“趁着人还没硬,得赶紧穿寿衣。”

    秦休抱胸硬是不让,双方正僵持着,门开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家老爷还能穿寿衣吗?”刘氏迫不及待扑上去问。

    “得暂时抬回六扇门,移交大理寺后夫人才能去接。”秦休看了看出来人的脸色后说道,并打了个眼色让人挡开刘氏二人。

    *

    “怎么样?”

    “开膛后确实是有药物残留,没有呕吐痕迹,但喉管堵塞,手脚有捆绑的痕迹……嗯?针眼?”

    “快快快,秦休快进来!”

    秦休蹲门口听里面人在验尸,就听到里面的捕快在叫她,“来啦。”

    “怎么了?”

    “我眼神不好,你看看这是针眼吗?”说着指了指尸体头部和腰身。

    秦休凑近一瞧,是挺像,都肿了,还结痂了,腰身的孔还泛着黑,“是,好像有毒。”

    “谋害朝廷命官,得去和大理寺交涉,我去找当班捕头。”说着那名捕快就快步走出去了。

    “平州一别数月,没想到在京都又遇见了。”秦休打破宁静。

    “守孝期也过了,听秦捕头说六扇门缺人,把家里的东西都一一变卖,就来京都考仵作了,刚考上,还托人给瞿郎送了信,以后就在京都了。”王筱芝回道。

    “那就好,住的地方呢?”秦休问。

    “就住你家隔壁呀,一月有余了,每天看你和秦捕头早出晚归的,就没好意思打扰。”王筱芝又回道。

    “啊。”秦休抠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她家隔壁也是她家,只不过托人租出去了,没想到新的租客是王筱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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