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下去。”被推到床边的裴应阑作势要把跨坐在他腿上的人抱起来。

    “不要。”陆离一被他手碰到就哭丧个脸,“已经不流血好几天了,你到底学没学会?”

    裴应阑十分伤脑筋,他以为那天晚上说话吓唬她过了几天也就过了又不会来真的,“这样不好,是在作贱你自己。”

    “怎么不好了?我为什么不能玩男人?”陆离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有这么玩的吗?”裴应阑看她那样子说着就来气了:“喝那种药伤身体更不保险,肚子里闹出人命来你会死的!”

    “谁要你用这玩意儿了?”陆离低头看了一眼被她用枕头挡住的部位,“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只想用这个东西也只会这样?”

    裴应阑虽然被身体的反应出卖了,但他依旧把脸马得老长:“是,男人都是这么卑鄙的,赶紧起来,不起来我可把枕头撤了,看你还敢不敢继续。”

    “那你撤啊,我不拦着。”

    陆离刚说完,裴应阑就立刻把枕头撤了:“看你还能赖多久!”

    “你以为我怕你?”陆离站了起来。

    就在裴应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后退了几步的陆离直接扑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把枕头又横放了回去再把人接住。

    “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离推倒躺在床榻上。

    坐在裴应阑肚子上的人往后靠着横放的枕头和背后曲起来的大腿,居高临下地说:“或者你乖乖让我绑,让我作贱作贱你。”

    “不行。”裴应阑想也不想就拒绝,让她绑了还不知道怎么被折腾呢。

    “凭什么不行?”陆离气得在他胸口乱抓。

    “嘶——”不知被抓到哪儿了,上半身平躺的裴应阑微微地往上躬了躬身体。

    陆离见着他那样子稀奇,继续抓着刚才碰过的地方,抓了几下后嫌衣服碍事直接把衣领扒开伸手去摸,似乎是因为手感好,她还点头称赞道:“胸大就是好摸。”

    “别摸了,再摸出火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裴应阑警告她不要再乱动了。

    “就摸了,我还咬呢!”陆离还狠狠揪了他一把,在裴应阑快要‘嘶’出声音的时候乱扭着去咬他喉结,就在顺着往下咬到颈窝的时候裴应阑放在她腰侧的两只手突然变成了用一支手臂来环着而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脖颈上,整个人诡异地又僵硬地躬身发着细微的抖。

    陆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那个什么了,被按着也起不来就趴在他耳边带着嫌弃地又委屈的声音说:“你早泄——”

    你还拖着长音!裴应阑内心也在吐槽,但他很快又被气死了,陆离趴在他耳边垂着他继续吐槽:“你要么行要么就彻底不行,个早泄老男人,没得玩了!”

    “我、那、”裴应阑还喘着粗气没缓过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头,酝酿了一番后才说:“那是我没有准备!刚才又抓又咬的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你不会骗我吧?不行的男人全身上下就嘴硬,只有马上风噶了的时候才会那个地方硬,但也维持不了多久正常尸僵而已。”有点嫌弃的陆离已经从人的腰腹上挪到了床铺上趴着。

    撑着坐了起来的裴应阑两只手捂着枕头不放,转头看向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人,说:“我去洗个澡,你不许跑!”

    陆离也坐了起来,她鼓着腮帮子说:“你要再不行我真找别人了,反正我又没有廉耻心。”

    ……

    裴应阑一手撑在床边问:“还来吗?”

    “有本事放了我再问。”陆离举了举放在胸前被捆住的双手,作势要打他。

    裴应阑看她艰难地蠕动腿的样子有点好笑,“就绑了手,腿怎么动不了?”

    “还不是你害的。”陆离不服地哼哼着,企图报复回去。

    裴应阑欲言又止:“还真是一点都不……”

    “不什么?不害臊?有什么好害臊的。”陆离一点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裴应阑反问:“那你咬我做什么?都咬出血了。”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陆离转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肩膀上面全是暗红色的印子,“你把衣服脱了。”

    “又想做什么?”裴应阑不明所以,以为陆离就想看看。

    结果陆离看了之后十分地不爽:凭什么他身上就几个?

    她生气得乱扭着:“我有尸毒,我要把你变成怪物!”

    “以前犯病咬我那么多回除了留疤什么事都没有,要传染给人早就传得到处都是尸人了,你这尸毒还不如得了伤寒的人在大街上打个喷嚏厉害。”他看着乱拱要用嘴解开双手的陆离说:“再乱拱裙子的系带就拱掉了,还想不想沐浴了?”

    陆离把两只手放在一侧的嘴边抓住绳结将其扯开后说:“既然你觉得不好那干嘛还一直盯着看,有本事刚才你就别摸。”随即便要翻身下床,但她迈着鸭子似的步伐没走两步就要往地上坐。

    裴应阑把人扶住后问:“做什么?”

    “照镜子。”陆离伸手往铜镜的方向抓去。

    把人带到铜镜前后裴应阑胸口被陆离狠狠掐了两把,“啊——”他一手捂着胸一手扶着人,“下手真狠。”

    “你好意思?”陆离把刚被往上提的束胸往下拉了一点,“全是你啃的。”

    “我啃的怎么了?”裴应阑又给她往上提,心里抱怨着:亲你一口就捅我一刀。

    “你让我绑回来!”陆离抗议着说,“让我绑!”

    “不行。”裴应阑推着陆离换地方准备给她沐浴更衣。

    “那我不洗!”陆离转过身来推着裴应阑让他往地上躺。

    “又想做什么?”裴应阑踢开先前丢在地上的枕头顺手从放衣物的柜子里又拿了一个,假装被推倒后问。

    陆离又往他腰腹上坐,揪着他的衣领说:“地上这么硬,看你怎么敢折腾我!”

    “你得想清楚了,我明天休沐可有得是时间折腾你。”裴应阑眯着眼睛威胁坐在他身上的少女。

    她一点都不怕挑起一边眉说:“再折腾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谁怕你啊?还没我自己折腾的疼呢。”

    青年心里开始泛着酸水,他拉过那天她沾了血的手和自己的放到一起,示意她看:“你手才多大一点。”

    “你敢吗?你不敢。”少女把手抽开继续扒着青年男子的衣服,领口扯开之后直接全都垮到肩膀两边。

    被卡在肩膀两边的衣服弄出了屈辱感的青年威胁道:“等问过大夫就知道敢不敢了。”

    “哦,那你现在穿上衣服还能去问吗?”少女不以为意,她准备站起身来让他去问。

    又被身体反应出卖的青年气得咬紧了下嘴唇,一把把少女拉了回来咬牙切齿地问:“你觉得呢?”

    第二天,裴应阑不过去做顿饭的功夫陆离就又跑了,还留了张气死人的纸条,画着个鬼脸,旁边还有一行字上面写着:早泄都能换着花样来,老男人赶紧看大夫治病吧不然没救了。

    他立马就要去把人追回来,但被人拦住了。

    陆无不知何时闯了进来,但看进来的方向似乎是从镇抚司衙门的正门进的,他说:“你不能去。”

    “她到底要做什么?”裴应阑问。

    陆无挡着道不让:“能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她不需要考虑你的想法。”

    裴应阑:“你在这里阻止我,还不如跟上去免得她出事。”

    我还有脸跟上去吗?陆无内心苦笑,见着自己她不又得受刺激,“我来是警告你的,她就是玩个男人,要想待在她身边你就得守规矩。”

    裴应阑心想这还用你教?他抱着胸回道:“以前她还小,她这么大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替她做主。”

    “她的主当然是她自己做,我是来教你规矩的。”陆无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动手,两人从廊道里打到房顶,瓦片都不知噼里啪啦掉了多少下去。

    最后裴应阑是被踢下屋顶的,躲底下看热闹的人见人掉下来了纷纷作鸟兽散。

    *

    陆无接到陆离已经回秦家的消息后便往那里赶。

    “怎么不回陆家。”陆无把拼接在一起的扁平的烧火棍递给陆离。

    陆离接过后随手扔在地上:“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

    “谁说不要你了。”陆无把她师祖在她又回陆家后让陆家转交给她的东西替她捡起来放在一旁,在边城的时候他说话确实重了,“你师祖没了,剩下能给你治好病的就只有你那位高权重的亲戚了”

    陆离把脸埋在膝盖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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