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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子糖切好以后男人让人催了几次也不见女人来,她刚来京城没几个月,住的院子除开专人定期打扫基本上没什么人进去,那里面有不少都是陆琼华种的毒物,所以基本催饭都是摇摇挂在院门口的绳子把里面的铃铛摇响,催了两次没见起来便去禀告了。

    男人端着糖一走进去,还没踏上台阶便看见廊下摆着一堆烧烤剩下的烂摊子,火虽熄灭了但灰还温着,看来是忙完了也没饿着肚子。

    “叩叩”敲了几声后,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小声说着门没锁。

    推开门后,在难以下脚的门口找到空地把糖放到桌子上,腾地方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巴掌大的瓷南瓜盖子给碰掉了,里面是立体的两个小瓷人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闭着眼睛盖了回去,“这种东西你就不能藏起来吗?”

    “我会收拾房间,这里平常没人进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男人走了进去,里面床帘是放下来的,他催促道:“走吧,出去吃蟹。”之前说好了去吃蟹的,现在正肥。

    里面支支吾吾的半天没动,再三催促下才把头钻出来,红着脸说:“我……我走不了路。”

    男人心虚地往背后一看,没有背后灵,做贼似地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我在外面干活,你躲在房间里…啊?”

    “饱暖思y欲嘛,怎么办我取不出来了。”

    “你弄的什么?”

    “勉、勉铃,我就试试,它突然就钻进去了。”攥紧的床帘被放开。

    “那你要怎么办?”

    “扯出来就行了,有绳子。”

    “你自己不就可以吗?”

    “但我顾哪头啊,又没试过,会叫出来的。”

    男人坐到床边把女人嘴捂严实了,“你自己来。”

    ……

    男人用帕子包住眼珠大的空心小银球,“还敢浸药,脑子真是有病,过几天再收拾你。”

    “不要。”女人翻了个身抱住男人的腰。

    “放手。”

    “不放,要男人要男人我要找男人。”

    眼看着再呆下去时间就长了,男人:“你得让我走个过场吧?直接过夜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女人立刻不闹了:“那你快点,我留个窗户,你不来就乱叫便宜别人了。”

    再上当我是狗!男人踏出房门的时候暗骂自己才是疯了,这是谢府不是外面客栈,保佑今晚谢戚川高兴直接杀个通宵吧。

    他走之前把晾凉的烧烤架子拎出去了。

    裴应阑离开后陆离躺在床上把手搭在眼睛上睡着了,她又在做那个梦了。

    梦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被锁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愿愿。”

    “啊!”地上爬着的小孩很小好像还是个婴儿,听到她的声音赶紧回头,伸出手往女人的方向抓去,“哞、哞、哞——”

    女人依旧没反应,继续盯着地上“愿愿”。

    那小孩一脸不高兴,“啊啊啊”地乱叫着也没见女人搭理她,没一会儿她就尖叫起来,“啊——”

    “嗬、嗬、嗬——”陆离抱着头突然惊醒,感觉床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连滚带爬地跌了下去,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醒来以后怎么甩头都还有她的模糊影子,见甩头甩不掉,她就用头去撞立在踏板上的板子,可还是不管用,她又想起那勉铃是一对,只被没收了一个,赶紧爬到外面去翻找。

    “你在做什么?”男人鬼鬼祟祟地躲开谢府夜里巡逻的人进来就看见白天只敢躲在床上的人脸色潮红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喘气。

    ……

    “你到底什么毛病?”

    “想男人呗,去年就这样了。”

    “这又是哪里来的?怎么比白天反应还大?”

    女人:“我买了两个,人家是一对,这个绳子上也不小心沾到药了。”她现在晕乎乎的。

    “是吗?”

    “唔。”

    “你自己先浪的。”

    ……

    没过几天,两人又去开房。

    “你做什么?”

    “不是说一对么,一对就该放一起。”

    “不要。”

    ……

    “来之前是不是吃c药了?”

    “没有呀。”

    ……

    “嘭!”“咚!”男人摔出床外。

    “脸都快给你蹬青了。”

    “谁让你乱说话了。”虽然刚打完人但女人还是继续之前的不知餍足,继续手脚并用缠着重新爬上床的男人不放。

    “你是不是妖怪变的?”

    “是不是虚了?要不你去补补吧。”

    “别摸了。”

    “摸摸咋啦?”

    “起来,该洗澡睡觉了,你最近半夜偷鸡还是摸狗了,眼圈像被人打了一样。”

    “我偷人偷得手脚没力气了。”女人往后一躺不肯穿衣服。

    “你起——”男人本来手背碰了碰半挂不挂在自己腰上的腿,结果一碰就想散了架一样掉下去,“咚”一声磕到床边也软塌塌的,吓得他赶紧转过身去看女人的情况。

    女人瘫在床上,嘴巴微张但胸口没有起伏,要不是还有脉搏真的跟死人一样。

    男人拍了拍脸见她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愿愿?愿愿?”叫个不停。

    装死的人有了点反应,眨了下眼睛把男人推开:“不要叫那个名字,不要叫那个名字啊!”

    男人伸着手想碰又不敢碰,他怕抱头尖叫的女人把自己头给掰下来,又不知所措,只能把手缩回去搓脸,有些事她不想回答他也懒得问,一开始她只是单纯地在找人发泄,但时间一长一直是这样让他很挫败,有些反应是装的有些是真的,一定要折腾到没力气才行。

    过了一会儿女人又调理好了,挨挨蹭蹭挪到坐在床边正自闭的半裸男人身边。

    “你……”男人正要转过头说些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话,胸前就抚上了两只手。

    伸手的人手上没用力地捏了捏,看看对方,“大乃子。”又看看自己的,“小乃子哈哈哈。”

    “这个时候能不能别说破坏气氛的话?”

    “什么?”女人有些愣,然后把双手放回自己胸前,“挤挤还是有的。”

    男人把女人的身体掰正,让她正对着自己,“一说东你就扯西,简直……”说着说着就出现了幻觉,他感觉面前的人突然不解地一歪头,脸盘子突然变得毛茸茸的,嘴唇在变化为喙的过程中唇珠逐渐变长变尖变成了喙尖上能够穿进猎物身体随意撕扯的锋利尖锐的弯钩,但看那呆呆的样子也并没有想要立刻叨死自己。

    最近鸮鸟的鬼故事是不是看太多了?男人晃着头试图清醒却一头栽倒在女人身上。

    不知所措的女人把男人掀开,让他仰躺在床上,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图案,“原来真的会死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在脑中流过让她很是兴奋。

    裴应阑醒了,他不是晕倒,而是被一个声音催眠了,那个声音操控着一把细线让无法控制身体的自己跳进水里憋气自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先是十分关心的着急,说着说着就扇自己耳刮子开始咒骂,为什么都在梦里了脸还能疼?接着又开始……,‘我还没死呢!’,气得他两眼发昏,奋力挣脱着钻入血肉控制自己躯壳的细线,还没挣脱完发现能控制自己身体后便赶紧从水里爬出来,刚一出水就醒了,幸好,没别的男人,只有一个瘦小背影缩在床头。

    “我醒来之前你在做什么?那什么动静?”

    “叫、叫|床啊。”

    “上哪儿学的?”

    “瓦子里说书的不都这么叫唤。”

    裴应阑盯着陆离:这不是下毒,是催眠吧?所以在梦里才能听见外面声音。他怀疑陆离胸前的目光呆滞搞笑猫头鹰实际上是由咒文伪装而成的,总共也没仔细看过几回,但他一个人想到别处去的时候总是会连带着那个图案一起。

    “好意思说我浪,嫌我胸平你自己回去了怎么还想?”

    裴应阑开始抓狂,自己到底是单纯被气醒的还是真的有因果关系?反正他也要嘴硬:“我是个正常男人,想想怎么了?有欲|望很正常!”

    两边正不服气地对视着看谁先眨眼睛,这时外面有些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屋顶跑过。

    裴应阑迅速把人捞过来放到身后:“穿衣服。”

    两人穿好衣服后熄了烛火,一个贴着门缝听楼下动静,一个站在窗边盯着外面。

    楼下果然传来了动静,“啊——!”

    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后,又传来一个年老男声吊着个嗓子穿透力十足地唱道:“抓——贼——啊!”

    楼下传来一阵喊叫,陆离刚想回头提醒裴应阑这声音她很熟悉好像之前木偶戏班的人,就看见他跳窗去追外面的人了。

    于是她拿个东西也翻窗出去,但是却是绕到后面。

    裴应阑追到人后发现陆离鬼鬼祟祟躲在四楼屋脊一侧想要偷袭一个跳到三楼屋顶的黑衣人,就赶紧给了那人一刀把人踢下房顶就赶了回去,她手里只有刀鞘怎么跟人打?

    陆离一踩上屋脊就往后退了几步就近蹲在正脊一头的屋脊兽石雕底下。

    客栈里被那最开始的一嗓子嚎醒了不少人,此刻闹哄哄的,跳上屋顶的人好像也怪怪的,像是倒地抽搐?也听不真切,她扒着屋脊兽想看看,但另一半的房顶也很宽,看不到楼下的情况,她正犹豫着是用可以麻翻人的毒针还是一棍子敲下去哪个更管用时,打滚的黑衣人已经跳到了四楼屋顶,把小青瓦踩地噼里啪啦响。

    不管啦!趁他病要他命!

    陆离正坐起身来要去偷袭的时候看到屋脊侧面也有个人,裴应阑先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自己先上然后再从身后偷袭,陆离点点头缩了回去继续蹲着。

    裴应阑跳出去跟那黑衣人打,这个黑衣人虽然是受了伤,但明显比被他踢下去的那个像样,那个只是个扯眼球的幌子,如果他不追出去那人应该会等到客栈里有人追出来时从屋顶逃跑。

    客栈里的人也快出来了,陆离抓准时机跑跳过去扔了一片瓦片去砸向黑衣人空出来的右侧,裴应阑顺势攻击左侧,在黑衣人做了个往右劈砍的气势动作又收了回去接住左侧的攻击时,悄无声息出现在右侧的陆离对着黑衣人的头就是一敲,黑衣人晃了晃身体挺直了倒下去差点滚到边沿直接摔到楼下。

    两人刚把黑衣人绑了从窗户带回房间,就被楼下的破门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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