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3
次日清早，Iris直接给庄卓嬅送了一份大礼。既然预计到杜天宇夫妇极有可能已经从蒋家离开，那O记强行再与蒋柏尧起冲突只是无谓。Iris不反对庄卓嬅再往蒋家走一遭，不过她更支持后者将调查重点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苹姐？”看着相片里头发斑白的老妇，庄卓嬅不明所以。
Iris自信笑笑：“一个人的性格、行为形成，与她小时候的经历有莫大联系。给姚美玲做心理侧写的时候，我查过她的童年，父母双亡，之后被原来在他们家酒楼工作的苹姐抚养长大。”
庄卓嬅一下意会：“所以如果她要跑路，离开前一定会再去见见她这个恩人。”
“Right！”Iris打了个响指，“蒋柏尧这次一定大出血了，贼王贼后下榻他们家，走的时候我不信一点纪念品都没拿。”
“拿着一大笔钱，加上杜天宇的伤势，姚美玲估计只想带着老公尽快离开香港。”庄卓嬅已然开始了部署，但离座前，她不忘再问一声Iris：“按你的推断，你觉得他们可能会用什么方式潜逃？”
在香港啊，还能有什么方式比坐船更方便？Iris没有将答案诉诸于口，仅是冲着庄卓嬅眨了眨眼，后者会意一笑，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随即拿上外套出门。整个过程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十足十的精明女干探模样。
然而对于姑嫂二人大清早的breakfast meeting，大家长Jennie围观完全程只有一个评价，她向着同样没开口的庄卓源夸奖：“阿源，还是你乖，食不言寝不语。”
“妈咪！”Iris当即回过头来撒娇。
Jennie放了刀叉正色：“Iris，我只是希望你记住，你也即将当人家的妈咪了。所以在我离开之后，自觉一点，不要让大家担心，OK？”
这番叮嘱自然引来不服气地嘟囔：“我这一段日子明显做得很好。”
今早她想参与查案的心思几乎都摆在脸上，全家人对她也都太过了解。但亲亲老婆的不快势必不能忽视，庄卓源与岳母对视一眼，牵过Iris的手软声哄道：“BB啊，你最近的确特别特别乖，妈咪不过想在离开前多叮嘱你一两句而已。”
这些话还用你说出来吗？Iris轻哼一声，半点不领老公的情，但在左右两人软硬兼施的形势下又不得不低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继续闭关，大不了连Pauline姐和超叔问我的短途小旅行都推掉，还有拉拉和易Sir……”
“行行行，”看见她掰手指头，庄卓源忙将双手都握住，“欠你的之后我们度蜜月一次性补回来，补不完的话，等回香港后我再继续陪你到处玩。”
那当然就是一次性补不完的了。Iris应承得勉强，只是一瞬闪过的小表情尽显计划得逞的愉悦。前三后三，意外怀个孕她起码要被箍住半年，如今不讲好数，怎么能在中间这三个月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再者，现在被迫浪费这大好的假期时光，她当然也要收回点利息。于是顺势就靠在庄卓源肩上，勾着手臂绕着发丝，她嗲嗲撒娇：“老公啊，我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菜了。”
醉翁之意必然是不在酒了，庄卓源点点Iris鼻尖：“说吧，傍晚是想去逛超市还是菜市场。”
“还没想好！”这么上道值得一个亲亲。Iris满眼笑意，继续得寸进尺：“不过下班让我去接你好不好？我们再一起决定去哪里。”
太明显的“吃什么都无所谓”，以及太不出所料的“什么都好”了。Jennie没眼看小两口卿卿我我，擦擦嘴唇，目光转向了侍立一旁的Derek。一个眼神，贴身保镖自然知道要做哪些部署了，闲了多日的Derek终于显出一些生机。但他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更多则来自Iris先前的决定——她不去那个什么农场一日游，那他也就有正当理由可以避开丁慧慧，简直不能更美好。天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会一直黏着他不放，他看来看去，自己怎么也不像个好男人的款，简直了！也许当真有必要找个机会让小小姐对这个女人进行个侧写了，他真想得出个确切结果，等再见到她时就可以底气十足地对她说：“有病，趁早去治！”
Derek的想法属实是天马行空，Iris的推测却准之又准。庄卓源为展瀚韬那魔鬼训练喊的“救命”没再多几声，贼王夫妇的行踪就被O记监察到了。
从苹姐工作的地点一直跟踪到两公婆老巢，庄卓嬅这头一确定罪犯的藏身之处，立马就汇报上头召来SDU帮手。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部署，倒没想到杜天宇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众人才刚刚就位不久，躲在老巢里的贼王突然就现身到外头巡视。透过瞄准镜，庄卓源能清楚看见被杜天宇紧握在手里的那把枪，后者的手指就搭在扳机位，显然是发现动静之后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而接触到杜天宇那冷酷凶狠的眼神，庄卓源一下也就明白了Iris此次的谨慎——这个所谓贼王，绝对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难缠得多。
四周是一片寂静，众人屏息凝神，生怕被贼王觉察出一丝不妥。好在冷脸环顾之后，杜天宇收起枪走了进去。如此只等他们倾巢而出，一网打尽……
“嘭！当时那是真的凶险！”率先提及邱骏轩射中贼王夫妇潜逃搭乘的那艘小艇时的高光时刻，Iris亦被贱仁突如其来的夸张语音和动作吓了一跳。阿嫂终于露面，待遇自然比以往更好，众人玩闹着将贱仁推到后头去，继续将可以透露的行动内容再向庄太做了个汇报：“谁也没想到杜天宇居然是虚晃一枪，他走进去不久，一批人马就准备转移了。结果这只老狐狸却是把他的两个手下先推到了前头当替死鬼，自己和姚美玲藏在后边。要不是二少穷追不舍，最后一枪打中他们乘坐的小艇，只怕这两公婆现在已经在逍遥快活了。”
其实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跑了，未必是一件坏事。姚美玲这回的告别做得这么彻底，Iris料想这两公婆大概率是要金盆洗手了。女人对男人往往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力，往后杜天宇想要再出来干一票大的，恐怕并不容易。然而事态发展至此，结果只怕是要向另一个极端倾斜……
思来想去一整晚，临睡前Iris还是忍不住戳了戳庄卓源的脸。庄生笑笑，挪动身子将老婆圈进怀里，相当温柔地出声：“怎么了，想我再帮你去买宵夜？”
晚餐已经被投喂得够满足了。Iris摇摇头，肌肤蹭着他的手臂，却没想着做什么猜谜游戏，直截了当就开口：“BB，你说我再去跟爹地申请一个追踪芯片怎么样？”
“好端端怎么提起这个？”庄卓源一时担忧老婆的神经过敏，他可不希望她的小脑袋瓜里整天都留存着一些可能被害的信息。
Iris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轻哼一声，又不忿地用力戳戳他的胸口，道：“我指的是阿轩！”
“轩仔？”庄卓源难免惊讶，“杜天宇他……”
“就是会这么恶毒！”Iris斩钉截铁。盼只盼搜查队能传来好消息，否则寻不到两人的尸体，怕是后患无穷，得有好一段时日不能安生。爆炸往往带来烧伤，伤的是杜天宇还好，要伤的是姚美玲，恐怕两个人都要一齐癫狂。“老公仔，你要记住，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漂亮的。”
庄卓源霎时想起了自家老婆写的武侠小说里那个被毁了容的变态老女人，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倒不是想到丑陋种种，而是倘若姚美玲的脸被烧毁，那等待邱骏轩这个“罪魁祸首”的，的确会是非人的折磨。且严重烧伤有极大可能会带来各种致命的并发症，到时姚美玲再一死，只怕杜天宇会更加不受控制。“我看在爹地的芯片运送过来之前，我还是多跟轩仔同行，一路有个照应也好。”
Iris半撑起身，捧着老公的脸重重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讲义气，不过阿轩要小心，你也要小心，知道吗？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出事。”
“我怎么敢呢，BB？”往往也就是这种时候，庄卓源才要为Iris的怀孕叹气，情之所至的拥抱每回都要因为她的身子而克制住几分气力，现在开始就连姿势都有所讲究。等再过几个月……庄卓源又提了最近老想着的事儿：“BB，要不考虑一下爹地妈咪的建议，我们暂时休学一年——”
“是我，不是我们！”他话未说完，就被明显气恼的话音打断。庄卓源识相闭嘴，Iris倒没停住话头：“只不过是一门简单的学科，就算田野调查不方便做了，我总还能在图书馆、档案室里查找、整理文献，大家都很照顾我的，学校都还没要我休学呢！”
“是是是，”庄卓源如今尤其怕她动怒，小心翼翼将人扶着躺回床上，他顺着她的毛，“那不如明天去Jason那里买些蛋糕，跟Dr. Pun还有你的同学一起high tea，你也好久没出去了，趁现在杜天宇刚被灭了气焰，你也出去透口气？否则等我们再去英国，你就要到开学前才能再见他们了。”
Iris将头一扭，嘴翘得老高：“哼，才不要你安排！”
他老婆明天应该是出定门的了。庄卓源看看她紧闭上的眼睛，手掌慢慢挪动，轻轻覆上了Iris的腹部，心中默念：汤圆仔，汤圆仔，你以后可还是要随爹地的性格才好。不然万一跟妈咪闹别扭了，那爹地可就顾不上你了。
怕只怕到了那一天，全家人都会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没正式上任的庄爸爸，于是又担心起胎教问题来。为人父母，当真是不容易呀！
“苹姐？”看着相片里头发斑白的老妇，庄卓嬅不明所以。
Iris自信笑笑：“一个人的性格、行为形成，与她小时候的经历有莫大联系。给姚美玲做心理侧写的时候，我查过她的童年，父母双亡，之后被原来在他们家酒楼工作的苹姐抚养长大。”
庄卓嬅一下意会：“所以如果她要跑路，离开前一定会再去见见她这个恩人。”
“Right！”Iris打了个响指，“蒋柏尧这次一定大出血了，贼王贼后下榻他们家，走的时候我不信一点纪念品都没拿。”
“拿着一大笔钱，加上杜天宇的伤势，姚美玲估计只想带着老公尽快离开香港。”庄卓嬅已然开始了部署，但离座前，她不忘再问一声Iris：“按你的推断，你觉得他们可能会用什么方式潜逃？”
在香港啊，还能有什么方式比坐船更方便？Iris没有将答案诉诸于口，仅是冲着庄卓嬅眨了眨眼，后者会意一笑，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随即拿上外套出门。整个过程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十足十的精明女干探模样。
然而对于姑嫂二人大清早的breakfast meeting，大家长Jennie围观完全程只有一个评价，她向着同样没开口的庄卓源夸奖：“阿源，还是你乖，食不言寝不语。”
“妈咪！”Iris当即回过头来撒娇。
Jennie放了刀叉正色：“Iris，我只是希望你记住，你也即将当人家的妈咪了。所以在我离开之后，自觉一点，不要让大家担心，OK？”
这番叮嘱自然引来不服气地嘟囔：“我这一段日子明显做得很好。”
今早她想参与查案的心思几乎都摆在脸上，全家人对她也都太过了解。但亲亲老婆的不快势必不能忽视，庄卓源与岳母对视一眼，牵过Iris的手软声哄道：“BB啊，你最近的确特别特别乖，妈咪不过想在离开前多叮嘱你一两句而已。”
这些话还用你说出来吗？Iris轻哼一声，半点不领老公的情，但在左右两人软硬兼施的形势下又不得不低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继续闭关，大不了连Pauline姐和超叔问我的短途小旅行都推掉，还有拉拉和易Sir……”
“行行行，”看见她掰手指头，庄卓源忙将双手都握住，“欠你的之后我们度蜜月一次性补回来，补不完的话，等回香港后我再继续陪你到处玩。”
那当然就是一次性补不完的了。Iris应承得勉强，只是一瞬闪过的小表情尽显计划得逞的愉悦。前三后三，意外怀个孕她起码要被箍住半年，如今不讲好数，怎么能在中间这三个月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再者，现在被迫浪费这大好的假期时光，她当然也要收回点利息。于是顺势就靠在庄卓源肩上，勾着手臂绕着发丝，她嗲嗲撒娇：“老公啊，我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菜了。”
醉翁之意必然是不在酒了，庄卓源点点Iris鼻尖：“说吧，傍晚是想去逛超市还是菜市场。”
“还没想好！”这么上道值得一个亲亲。Iris满眼笑意，继续得寸进尺：“不过下班让我去接你好不好？我们再一起决定去哪里。”
太明显的“吃什么都无所谓”，以及太不出所料的“什么都好”了。Jennie没眼看小两口卿卿我我，擦擦嘴唇，目光转向了侍立一旁的Derek。一个眼神，贴身保镖自然知道要做哪些部署了，闲了多日的Derek终于显出一些生机。但他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更多则来自Iris先前的决定——她不去那个什么农场一日游，那他也就有正当理由可以避开丁慧慧，简直不能更美好。天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会一直黏着他不放，他看来看去，自己怎么也不像个好男人的款，简直了！也许当真有必要找个机会让小小姐对这个女人进行个侧写了，他真想得出个确切结果，等再见到她时就可以底气十足地对她说：“有病，趁早去治！”
Derek的想法属实是天马行空，Iris的推测却准之又准。庄卓源为展瀚韬那魔鬼训练喊的“救命”没再多几声，贼王夫妇的行踪就被O记监察到了。
从苹姐工作的地点一直跟踪到两公婆老巢，庄卓嬅这头一确定罪犯的藏身之处，立马就汇报上头召来SDU帮手。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部署，倒没想到杜天宇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众人才刚刚就位不久，躲在老巢里的贼王突然就现身到外头巡视。透过瞄准镜，庄卓源能清楚看见被杜天宇紧握在手里的那把枪，后者的手指就搭在扳机位，显然是发现动静之后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而接触到杜天宇那冷酷凶狠的眼神，庄卓源一下也就明白了Iris此次的谨慎——这个所谓贼王，绝对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难缠得多。
四周是一片寂静，众人屏息凝神，生怕被贼王觉察出一丝不妥。好在冷脸环顾之后，杜天宇收起枪走了进去。如此只等他们倾巢而出，一网打尽……
“嘭！当时那是真的凶险！”率先提及邱骏轩射中贼王夫妇潜逃搭乘的那艘小艇时的高光时刻，Iris亦被贱仁突如其来的夸张语音和动作吓了一跳。阿嫂终于露面，待遇自然比以往更好，众人玩闹着将贱仁推到后头去，继续将可以透露的行动内容再向庄太做了个汇报：“谁也没想到杜天宇居然是虚晃一枪，他走进去不久，一批人马就准备转移了。结果这只老狐狸却是把他的两个手下先推到了前头当替死鬼，自己和姚美玲藏在后边。要不是二少穷追不舍，最后一枪打中他们乘坐的小艇，只怕这两公婆现在已经在逍遥快活了。”
其实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跑了，未必是一件坏事。姚美玲这回的告别做得这么彻底，Iris料想这两公婆大概率是要金盆洗手了。女人对男人往往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力，往后杜天宇想要再出来干一票大的，恐怕并不容易。然而事态发展至此，结果只怕是要向另一个极端倾斜……
思来想去一整晚，临睡前Iris还是忍不住戳了戳庄卓源的脸。庄生笑笑，挪动身子将老婆圈进怀里，相当温柔地出声：“怎么了，想我再帮你去买宵夜？”
晚餐已经被投喂得够满足了。Iris摇摇头，肌肤蹭着他的手臂，却没想着做什么猜谜游戏，直截了当就开口：“BB，你说我再去跟爹地申请一个追踪芯片怎么样？”
“好端端怎么提起这个？”庄卓源一时担忧老婆的神经过敏，他可不希望她的小脑袋瓜里整天都留存着一些可能被害的信息。
Iris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轻哼一声，又不忿地用力戳戳他的胸口，道：“我指的是阿轩！”
“轩仔？”庄卓源难免惊讶，“杜天宇他……”
“就是会这么恶毒！”Iris斩钉截铁。盼只盼搜查队能传来好消息，否则寻不到两人的尸体，怕是后患无穷，得有好一段时日不能安生。爆炸往往带来烧伤，伤的是杜天宇还好，要伤的是姚美玲，恐怕两个人都要一齐癫狂。“老公仔，你要记住，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漂亮的。”
庄卓源霎时想起了自家老婆写的武侠小说里那个被毁了容的变态老女人，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倒不是想到丑陋种种，而是倘若姚美玲的脸被烧毁，那等待邱骏轩这个“罪魁祸首”的，的确会是非人的折磨。且严重烧伤有极大可能会带来各种致命的并发症，到时姚美玲再一死，只怕杜天宇会更加不受控制。“我看在爹地的芯片运送过来之前，我还是多跟轩仔同行，一路有个照应也好。”
Iris半撑起身，捧着老公的脸重重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讲义气，不过阿轩要小心，你也要小心，知道吗？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出事。”
“我怎么敢呢，BB？”往往也就是这种时候，庄卓源才要为Iris的怀孕叹气，情之所至的拥抱每回都要因为她的身子而克制住几分气力，现在开始就连姿势都有所讲究。等再过几个月……庄卓源又提了最近老想着的事儿：“BB，要不考虑一下爹地妈咪的建议，我们暂时休学一年——”
“是我，不是我们！”他话未说完，就被明显气恼的话音打断。庄卓源识相闭嘴，Iris倒没停住话头：“只不过是一门简单的学科，就算田野调查不方便做了，我总还能在图书馆、档案室里查找、整理文献，大家都很照顾我的，学校都还没要我休学呢！”
“是是是，”庄卓源如今尤其怕她动怒，小心翼翼将人扶着躺回床上，他顺着她的毛，“那不如明天去Jason那里买些蛋糕，跟Dr. Pun还有你的同学一起high tea，你也好久没出去了，趁现在杜天宇刚被灭了气焰，你也出去透口气？否则等我们再去英国，你就要到开学前才能再见他们了。”
Iris将头一扭，嘴翘得老高：“哼，才不要你安排！”
他老婆明天应该是出定门的了。庄卓源看看她紧闭上的眼睛，手掌慢慢挪动，轻轻覆上了Iris的腹部，心中默念：汤圆仔，汤圆仔，你以后可还是要随爹地的性格才好。不然万一跟妈咪闹别扭了，那爹地可就顾不上你了。
怕只怕到了那一天，全家人都会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没正式上任的庄爸爸，于是又担心起胎教问题来。为人父母，当真是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