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的动静可不小，那老妇人也只是眼一眯，长的细的皱纹在脸上像刀疤一样又深又浅，随后叹了口气：“真愁人，看来是遇到硬家伙了。”
嘀咕完后再喊人，“长青和昭尹，你俩是不是没什么事儿？没事儿去招呼一声，快快把人赶走！”
“有事——”昭尹伸着懒腰走过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酒妈妈让我们去帮她算一下账，洗一下酒瓶子。”
“这小事让你俩去做？我看她就是懒，甭管！按我说的做，这人要是赶不走，今天的饭可就到狗嘴里了。”
“好好。”昭尹有些不情愿，这天降的活又不会多给钱，权当加班还威胁自己的一口饭。
末了，睨了下旁边当木柱子杵着的长青：“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不太会讲话。”长青算是院子里数一数二脾气好的，喜静，做事踏实，但也仅限于做事，要是和来客交流什么的活，是完全应付不来的。
昭尹叹了口气：“那就去吧。”自己踮着脚往门口那走，一步一晃，头上两个麻花环也跟着一步一晃。她从小是学芭蕾，后来被一个喝酒的大汉打了扭着了腰，这才来掌柜这当门生混口饭吃。
门口，玉脸色并不见好：“这人家里本事大啊，竟然还敢改造机器人，我记得这是违法的吧？”
范津良：“是有规定，但居民如果不遵守的话，小规模是不会去管的。”
玉横眉倒竖：“小规模？如果机器人改造是为了害人，那可就不是单个单个的，到时候出了事你们怎么交代？”
“改造机器人伤人的案例确实有，但是并不会那么猖狂，”范津良看了她一眼，“但凡有这样的心思，那绝对不会只改造一个两个这么简单，只要数量一多，那就是重罪。”
玉也没心思管这些条条框框：“得了，难怪说之前有一段时间里人人都有一只机械杀人宠物。”
“那是谣言，当时我就没有。”范津良诚恳得让人看着就想扇他。
“俩位。”昭尹一大老远就听到这两人在叨叨，什么机器人，什么杀人，走过来一看院里的那和服姬脑袋和身子分离。
后背忽然冒出一阵冷汗，也难怪妈妈桑叫他们来，看来真没那么好对付。
“你是管招人的？”玉气势还在，说话的语气跟□□要保护费似的。
昭尹一下灭了声，这让她怎么回答——要是来寻仇的，可不会被打成和服姬那样？
昭尹眼睛往长青那一瞥：“……我们这啊。”
长青会意，便接过话：“你好，我们戏院一般不会招外人，养的长工基本上是从小开始，要求进来，没身份没背景，脑子机灵能干体力活。”
“对！”昭尹打了个响指，“想必两位应该知道戏院大致情况，我们这的生意确实好，但是外头的口碑可不行，因为鱼龙混杂多了，事也多，所以不会轻易招外人。”
长青道：“两位要想赚钱糊口的话，还是建议去其他的地方。”
玉皱眉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六、十七岁的两小家伙：“真就外人不收？”
“真的。”
玉将头撇到一边：“不信，这上上下下需求劳动力这么大，光端盘子洗碗就要很多人吧？”
昭尹想了想，不招人这样的借口说出去确实有点让外人不太相信。这两人看上去战斗力还蛮高，要说最近生意热闹，闹事的人也多了起来，她跟长青有时光是抬人去医院就忙不及。
她又转念一想，妈妈桑是一个知礼的人，那不如让她过来评定一下，或许这两人说话好听，实力又在线，没准还真能进来做一会儿短工。
“说到端盘子洗碗这样的事，”昭尹咧嘴道，“确实要的人多，不过很累钱也少，你们……”
昭尹溜眼看了看范津良这一身行头，西装革履的瞧着板正，“我觉得你们应该会嫌钱少。”
“端盘子洗碗，就这两样吗？”玉没管钱不钱的问题，这要是成功潜入进去了，每天在最底层打工触碰不到花魁，其实也等于白搭。
“不不不，端盘子洗碗只是一个小概念，要做的东西还很多呢，比如说劝架，来贵客了要当气氛组好好陪酒。”
玉跟范津良对视一眼：“你要去吗？”
范津良：“我随意。”
“行，”既然这样，玉点了点头，“那就带我们过去吧，好好商量未来要做些什么。”
……
老妇人拿着磨刀修指甲，铮亮的红木家具里照出来的一个脸庞，有一种秘密的，紫黝黝的艳光。
见人说了来意，再时不时看看：“我说两位别开玩笑了，见你们这身打扮行头，还需要来我这乱地方打工？”
“体验生活，”玉张口就来，“刚刚那小姑娘说了，你们这缺人是缺人，而我缺钱是缺钱，大家凑一块刚刚好。”
范津良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求职的这么理直气壮，不由眉梢抽搐起来。
昭尹换了身黑色裤袄，喇叭裤脚，抱着胳膊侧身躺着。白丝袜上绣的钟表发条花样像一行蜘蛛爬上她的脚踝，她向来胆子大得很，没吭声把人引进来给妈妈桑做难，也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这会儿人也悠哉悠哉：“妈妈桑，不是我不会办事，你想想和服姬多大的本事，这位女士能够三两下解决也算是豪杰了。”
她一下起身，“要说看门那老头马上就要退休了，找个接班人也未尝不可。”
“你这个小毛丫头懂什么？”老妇人低低地斥了一声，转而又问，“和服姬怎么了？”
“坏了呗，脑袋和身子全全分离，可惨了。”说完还偷偷地看了玉一眼。
老妇人这下就坐不稳了：“坏了！你……你们得赔！”
玉脸无所谓：“是她先动的手，说起来这机器人……”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范津良打断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愿意短期在这里做工，就当做无意弄坏你们机器的赔偿。”
范津良这话正说到了老妇人的钱眼里，她又上上下下扫视了这两个人，不要钱的买卖听着倒也还不错，而且马上就要花魁闹街，事情确实做不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招两个人进来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仔细想了一会儿：“你们真当一分钱不要？”
范津良点头：“权当赔罪，毕竟损坏别人的机器人确实需要赔偿的，这点我们很清楚，而且可以签协议。”
这四季云顶廉价劳动力本来就难找，现在竟然还是免费？这得是多大的好事，就撞在她眼前。老妇人像是还有些不放心：“这短期，具体又是多久呢？”
玉这时忽然冒出头道：“就到除夕那天截止，您看这样成不？”
“成！”老妇人这下变得十分爽快，招呼着长青，“你带着这两人去熟悉一下环境，今天初来乍到，时候也不算早了，就拉着他们跟你们俩干吧，也算是带带学徒那样。”
长青点头：“好。”
这事就算这么办成了，玉跟范津良挑了挑眉：“没一下当成花魁，倒是有些遗憾。”
本以为她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听这语气是真的当了真。
范津良：“你要真的是一下就当上了，那可就出名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昭尹怕被妈妈桑责怪，这回也一溜烟窜到他们身边，听到了一两句：“什么？哈哈哈哈，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说来戏院是当花魁的，你们真好玩！”
玉看着她这样子，老成却又带着点天真，于是说：“人总是要有些大梦想嘛，话说了，我刚才听说你们都是从小培养的，怎么，是父母在这工作，你们跟着接班？”
“大差不差吧，我跟妈妈桑也算是沾亲带故的那种，”昭尹见她说话落落大方，自己之前在这里也只有长青这一个闷葫芦朋友，便不由地多说了两句。
“我们戏院可不养白吃饭的，大伙身上都是有点功夫，你比如说我，搞芭蕾的，洋气吧？”
玉：“洋气啊，可是你跳芭蕾，不去正经地方比赛，在这干啥？”
“谁说跳芭蕾就要天天比赛，虽然说我年纪小，确实需要一些虚无的奖项来当敲门砖，但你不妨仔细想想，这去哪干不是伺候人啊？”
玉听着她这话笑着说：“你看的年纪不大，懂的道理还不少。”
昭尹哼了一声，回道：“你看着也年纪不大，出手倒是三两下就解决机器人了。”
玉：“我可比你大了不少了，都快活成人精了，你信吗？”
昭尹摇头摆脑的：“口说无凭，大了不少到底是多少？难不成你跟享妃姐姐一样的？”
“享妃……”玉正准备说什么，忽然话就被人打断了。
“昭尹，妈妈桑说过要少说话，多做事，今天你闯的祸，她还没找你算账呢。”长青看上去在一边一声不吭地带路，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就你贼机灵！”昭尹防备意识可就没他那么强，“说句这个怎么了？享妃姐姐谁不认识。还有今天凭空就捡了两个帮手，妈妈桑指定高兴的不得了呢！”
长青瞪了她一眼：“……那你说吧，今天的活我不帮你了。”
昭尹倒是个姑娘小脾气大，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让你帮？”
玉在一边笑眯眯：“万享妃啊，那不就是花魁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是吧？我就说某人警惕心太重，一天不知道是在防备什么。”
“确实确实！”玉忙着点头。
范津良幽幽投过去目光，这话里话外怎么感觉像是连带他一起骂呢？
这下好了，两人一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也算熟，玉又捡起来刚才的疑问：“我刚刚说活成人精这事，你干嘛提到花魁呀？”
许是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敏感了，昭尹轻咳了两声，有些防备地压低声线：“这事你要是好奇，我回头告诉你。”
说完还故弄玄虚添了一句：“保证是惊天动地的大八卦！”
范津良跟着长青走在前面，回头看这两人落了好远，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在那干什么。
说来也是，这蒋玉徽出门真是毫不见外，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什么话都能插进去好好聊。连这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就说几句话也能一下变成亲姐妹似的。
想到这里轻笑了一声，也难怪之前在常无镇，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嘀咕完后再喊人，“长青和昭尹，你俩是不是没什么事儿？没事儿去招呼一声，快快把人赶走！”
“有事——”昭尹伸着懒腰走过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酒妈妈让我们去帮她算一下账，洗一下酒瓶子。”
“这小事让你俩去做？我看她就是懒，甭管！按我说的做，这人要是赶不走，今天的饭可就到狗嘴里了。”
“好好。”昭尹有些不情愿，这天降的活又不会多给钱，权当加班还威胁自己的一口饭。
末了，睨了下旁边当木柱子杵着的长青：“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不太会讲话。”长青算是院子里数一数二脾气好的，喜静，做事踏实，但也仅限于做事，要是和来客交流什么的活，是完全应付不来的。
昭尹叹了口气：“那就去吧。”自己踮着脚往门口那走，一步一晃，头上两个麻花环也跟着一步一晃。她从小是学芭蕾，后来被一个喝酒的大汉打了扭着了腰，这才来掌柜这当门生混口饭吃。
门口，玉脸色并不见好：“这人家里本事大啊，竟然还敢改造机器人，我记得这是违法的吧？”
范津良：“是有规定，但居民如果不遵守的话，小规模是不会去管的。”
玉横眉倒竖：“小规模？如果机器人改造是为了害人，那可就不是单个单个的，到时候出了事你们怎么交代？”
“改造机器人伤人的案例确实有，但是并不会那么猖狂，”范津良看了她一眼，“但凡有这样的心思，那绝对不会只改造一个两个这么简单，只要数量一多，那就是重罪。”
玉也没心思管这些条条框框：“得了，难怪说之前有一段时间里人人都有一只机械杀人宠物。”
“那是谣言，当时我就没有。”范津良诚恳得让人看着就想扇他。
“俩位。”昭尹一大老远就听到这两人在叨叨，什么机器人，什么杀人，走过来一看院里的那和服姬脑袋和身子分离。
后背忽然冒出一阵冷汗，也难怪妈妈桑叫他们来，看来真没那么好对付。
“你是管招人的？”玉气势还在，说话的语气跟□□要保护费似的。
昭尹一下灭了声，这让她怎么回答——要是来寻仇的，可不会被打成和服姬那样？
昭尹眼睛往长青那一瞥：“……我们这啊。”
长青会意，便接过话：“你好，我们戏院一般不会招外人，养的长工基本上是从小开始，要求进来，没身份没背景，脑子机灵能干体力活。”
“对！”昭尹打了个响指，“想必两位应该知道戏院大致情况，我们这的生意确实好，但是外头的口碑可不行，因为鱼龙混杂多了，事也多，所以不会轻易招外人。”
长青道：“两位要想赚钱糊口的话，还是建议去其他的地方。”
玉皱眉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六、十七岁的两小家伙：“真就外人不收？”
“真的。”
玉将头撇到一边：“不信，这上上下下需求劳动力这么大，光端盘子洗碗就要很多人吧？”
昭尹想了想，不招人这样的借口说出去确实有点让外人不太相信。这两人看上去战斗力还蛮高，要说最近生意热闹，闹事的人也多了起来，她跟长青有时光是抬人去医院就忙不及。
她又转念一想，妈妈桑是一个知礼的人，那不如让她过来评定一下，或许这两人说话好听，实力又在线，没准还真能进来做一会儿短工。
“说到端盘子洗碗这样的事，”昭尹咧嘴道，“确实要的人多，不过很累钱也少，你们……”
昭尹溜眼看了看范津良这一身行头，西装革履的瞧着板正，“我觉得你们应该会嫌钱少。”
“端盘子洗碗，就这两样吗？”玉没管钱不钱的问题，这要是成功潜入进去了，每天在最底层打工触碰不到花魁，其实也等于白搭。
“不不不，端盘子洗碗只是一个小概念，要做的东西还很多呢，比如说劝架，来贵客了要当气氛组好好陪酒。”
玉跟范津良对视一眼：“你要去吗？”
范津良：“我随意。”
“行，”既然这样，玉点了点头，“那就带我们过去吧，好好商量未来要做些什么。”
……
老妇人拿着磨刀修指甲，铮亮的红木家具里照出来的一个脸庞，有一种秘密的，紫黝黝的艳光。
见人说了来意，再时不时看看：“我说两位别开玩笑了，见你们这身打扮行头，还需要来我这乱地方打工？”
“体验生活，”玉张口就来，“刚刚那小姑娘说了，你们这缺人是缺人，而我缺钱是缺钱，大家凑一块刚刚好。”
范津良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求职的这么理直气壮，不由眉梢抽搐起来。
昭尹换了身黑色裤袄，喇叭裤脚，抱着胳膊侧身躺着。白丝袜上绣的钟表发条花样像一行蜘蛛爬上她的脚踝，她向来胆子大得很，没吭声把人引进来给妈妈桑做难，也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这会儿人也悠哉悠哉：“妈妈桑，不是我不会办事，你想想和服姬多大的本事，这位女士能够三两下解决也算是豪杰了。”
她一下起身，“要说看门那老头马上就要退休了，找个接班人也未尝不可。”
“你这个小毛丫头懂什么？”老妇人低低地斥了一声，转而又问，“和服姬怎么了？”
“坏了呗，脑袋和身子全全分离，可惨了。”说完还偷偷地看了玉一眼。
老妇人这下就坐不稳了：“坏了！你……你们得赔！”
玉脸无所谓：“是她先动的手，说起来这机器人……”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范津良打断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愿意短期在这里做工，就当做无意弄坏你们机器的赔偿。”
范津良这话正说到了老妇人的钱眼里，她又上上下下扫视了这两个人，不要钱的买卖听着倒也还不错，而且马上就要花魁闹街，事情确实做不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招两个人进来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仔细想了一会儿：“你们真当一分钱不要？”
范津良点头：“权当赔罪，毕竟损坏别人的机器人确实需要赔偿的，这点我们很清楚，而且可以签协议。”
这四季云顶廉价劳动力本来就难找，现在竟然还是免费？这得是多大的好事，就撞在她眼前。老妇人像是还有些不放心：“这短期，具体又是多久呢？”
玉这时忽然冒出头道：“就到除夕那天截止，您看这样成不？”
“成！”老妇人这下变得十分爽快，招呼着长青，“你带着这两人去熟悉一下环境，今天初来乍到，时候也不算早了，就拉着他们跟你们俩干吧，也算是带带学徒那样。”
长青点头：“好。”
这事就算这么办成了，玉跟范津良挑了挑眉：“没一下当成花魁，倒是有些遗憾。”
本以为她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听这语气是真的当了真。
范津良：“你要真的是一下就当上了，那可就出名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昭尹怕被妈妈桑责怪，这回也一溜烟窜到他们身边，听到了一两句：“什么？哈哈哈哈，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说来戏院是当花魁的，你们真好玩！”
玉看着她这样子，老成却又带着点天真，于是说：“人总是要有些大梦想嘛，话说了，我刚才听说你们都是从小培养的，怎么，是父母在这工作，你们跟着接班？”
“大差不差吧，我跟妈妈桑也算是沾亲带故的那种，”昭尹见她说话落落大方，自己之前在这里也只有长青这一个闷葫芦朋友，便不由地多说了两句。
“我们戏院可不养白吃饭的，大伙身上都是有点功夫，你比如说我，搞芭蕾的，洋气吧？”
玉：“洋气啊，可是你跳芭蕾，不去正经地方比赛，在这干啥？”
“谁说跳芭蕾就要天天比赛，虽然说我年纪小，确实需要一些虚无的奖项来当敲门砖，但你不妨仔细想想，这去哪干不是伺候人啊？”
玉听着她这话笑着说：“你看的年纪不大，懂的道理还不少。”
昭尹哼了一声，回道：“你看着也年纪不大，出手倒是三两下就解决机器人了。”
玉：“我可比你大了不少了，都快活成人精了，你信吗？”
昭尹摇头摆脑的：“口说无凭，大了不少到底是多少？难不成你跟享妃姐姐一样的？”
“享妃……”玉正准备说什么，忽然话就被人打断了。
“昭尹，妈妈桑说过要少说话，多做事，今天你闯的祸，她还没找你算账呢。”长青看上去在一边一声不吭地带路，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就你贼机灵！”昭尹防备意识可就没他那么强，“说句这个怎么了？享妃姐姐谁不认识。还有今天凭空就捡了两个帮手，妈妈桑指定高兴的不得了呢！”
长青瞪了她一眼：“……那你说吧，今天的活我不帮你了。”
昭尹倒是个姑娘小脾气大，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让你帮？”
玉在一边笑眯眯：“万享妃啊，那不就是花魁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是吧？我就说某人警惕心太重，一天不知道是在防备什么。”
“确实确实！”玉忙着点头。
范津良幽幽投过去目光，这话里话外怎么感觉像是连带他一起骂呢？
这下好了，两人一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也算熟，玉又捡起来刚才的疑问：“我刚刚说活成人精这事，你干嘛提到花魁呀？”
许是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敏感了，昭尹轻咳了两声，有些防备地压低声线：“这事你要是好奇，我回头告诉你。”
说完还故弄玄虚添了一句：“保证是惊天动地的大八卦！”
范津良跟着长青走在前面，回头看这两人落了好远，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在那干什么。
说来也是，这蒋玉徽出门真是毫不见外，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什么话都能插进去好好聊。连这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就说几句话也能一下变成亲姐妹似的。
想到这里轻笑了一声，也难怪之前在常无镇，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