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明天的大事应该会睡不着,可邛帛还没到平时睡觉的点就困了,他最早都是十二点睡,今天出去和宁惜玩了一圈,他到家洗完澡就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在昏过去前他闭着眼去刷了个牙。

    在以前考试的前一晚他总是比之前睡得都香,别人会因为这个焦虑,而他完全没有,只会感到轻松,这一段时间的付出终于要迎来收获了。

    好和不好他全都能接受,因为与他自己有关联。

    宁惜送到楼下,然后戴着他的耳机,骑着自行车走了,走前对他说:“两点我来接你,好好睡觉,晚安!”

    十点去弄脸,十一点结束,宁惜还可以先去跑一个步消肿,结束完早上的准备回去洗一个澡,浑身香喷喷的找邛帛。

    这些是宁惜明天在没有接到邛帛前的计划。

    邛帛一点四十在窗户往下一看,他的车在下面,车上面有一个属于他的人。

    这些瞬间都太令邛帛向往了,他爱的人坐在他先买的爱车上。

    他急匆匆地跑到卧室拿起来自己的手机,先是拍了一张静态的照片,然后才录视频,从最小放到最大,这才去穿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还想最后十分钟的时候洗一个头,他以为宁惜会准时准点来,没想到还提前来,也不和他说。

    宁惜默默的在背后做这一切,还好被邛帛发现了,不然就是一件只有宁惜才知道的有关她们的事。

    邛帛急急忙忙拿着户口本就打开门准备走了,他站在门口摸了摸口袋没有带钥匙,平时就放在进门的地方,今天竟然平白无故消失了,也没有随手乱发,来不及再换鞋就进去找,越急越容易出错,他踩到了松开的鞋带。

    单膝跪在地上,起身摸着发痛的膝盖还安慰自己,就当是提前排练了。

    也不知道会是宁惜向他,还是他给宁惜跪下,这些都会让他很回忆。

    不过今天顶着瘸腿走一天路是他的婚姻第一个困难吗?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厕所门口的脏衣篓前。

    他有一个习惯,用完东西会放回原位,最大的可能会在昨天衣服里。

    五十三他找到了钥匙,走到楼梯口他想到中午很热,宁惜可能会口渴,他又进去在冰箱里拿了两瓶水。

    电梯其他楼层没有人使用,邛帛走进去,门一关上他蹲下把裤子撩起来,他全身皮肤薄,一点磕磕碰碰就容易淤青,现在只是有点发红。

    到了晚上很有可能会变青,先红后青这是邛帛身体出现的连续反应。

    他在没人的时候可以狼狈一点,怎么舒服怎么来,电梯一到立马站直身体,恢复成和平时一样才走出去。

    宁惜拿在手里玩的耳机发出了蓝光,自动连接上手机,她向后一看,等的人来了。

    往手腕的手表一瞄,一点五十五分,为了让项链露出,她特地穿的一件方领贴身长袖。

    长发披在身后,她笑着看邛帛走过来,把耳机给自己带上,另一只塞进他耳朵里,一起听歌。

    宁惜低头一看项链发出来的闪光给她一种自己正在吃软饭的感觉。

    车是邛帛的,身上带的贵重物品也是他买的,现在连用的东西都变成了他的。

    昨天回家只是铁板的后座今天套上了一层绒布,宁惜双腿踩在地上,接过冻手的水放在杯子支架上,转过身问他,“紧张吗?”

    她挺紧张的,想要找到同伴和她的相同处。

    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出现这个症状。

    锁骨上的金色链条先吸走了邛帛的视线,果然和他想得一样,本就好看的项链被宁惜戴着更加好看。

    邛帛拍拍座位试它的软硬程度,给自己打气道:“不紧张!”

    不止座位升级了,连邛帛的脚都有地方可以踩了,他低头踩在按在车胎两边的踏板,往上看,宁惜的脚踝上也可以挂一个。

    怎么可能会不紧张,邛帛只是在强撑,一句话把树上栖息的鸟都吓跑了,一只圆嘟嘟的小鸟停在原地没有走,邛帛对它招招手,问前座的人,“你紧张吗?”

    幸好是在前面,不然就被邛帛发现了,宁惜把手腕上的表扶正,“我也不紧张!”

    都想在对方面前表现的游刃有余。

    十一分钟的路程,坐在后面的邛帛已经想好了她们以后的生活了。

    本来宁惜不在他还能克制一下,宁惜都快要成为他的人了,想法也就越来越多。

    平淡一点的,早上他给宁惜煮一碗面,站在门口目送她去上班,在走前留下一个离别吻,晚上回来买着他最喜欢的菜,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准备。

    火热一点的,今晚在床上洞房花烛夜,明天还在,后天还是。

    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画面太过劲爆,邛帛提前捂住了自己的后颈,这几天快要到发情期了,他口袋里随身携带着一只抑制剂。

    光是想想都让人愉悦。

    婚姻管理局位置不偏僻,周边都是商铺,车还没开进去,在桥上邛帛一眼就望到了一家他常去的店。

    激动地拍拍宁惜的腰,这个地方他第一次来,原来有这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

    宁惜的腰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不会有感觉,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她会感到特别痒,她稳住车把手爆笑道:“别这样,可以抱着,不要拍会很痒。”

    宁惜腰部敏感,不管是抱着还是拍都会让她感到痒。

    “好。”是她说可以抱,那邛帛不执行就亏了,他侧脸贴在衣服上,还没舒服多久,宁惜就就找到了一个位置停车。他是一个不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在车一停下就分开宁惜,站到一边等她。

    宁惜拧开一瓶水递给邛帛,指着她们正前方坐满了人的一点小吃店,“这一家店的东西好吃。”

    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菜单,邛帛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分辨一家店好不好吃的秘诀,就是看种类多不多,一般很多的都是不好吃。

    邛帛看着那一大串菜名,按照那个方法,不太相信会好吃,他悄悄凑到宁惜耳边,“你怎么知道?!”这种不相信别人的话不能正大光明说,只能悄摸地说。

    “我来了两次。”两次都在里面吃,几年前那一次她为了好看,连夜在理发店做了一整晚的发型,五点才弄完,睡一觉起来会肿,她干脆就撑着没睡,而且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很快就可以弄完回家睡觉。

    一直等到八点半还没有见到人,那个时候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于是给对方打了一个催促的电话,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就被挂断,她以为就快见到人了,没想到又过了半个小时,她都坐在车上睡着了,眯了一小会醒来发现十点了,车被抄牌了,喜得违停罚款两百。

    高颅顶显脸小的发型塌了,精心化的妆也在这一个小时里被氧化掉。

    邛帛脑子想的和别人总不一样,他疑惑的事就要当面解决完才能放心,不然就会一直记挂着,“难道说你结了两次婚?”

    “那你要考虑考虑不和我领证了?”宁惜在某些方面总想逗邛帛,她把邛帛翘边的抑制贴按好,享受他脖子在手下一抖的触感。

    “不是,我还是会的。”邛帛怕宁惜伤心,拉着她手腕,经过别人的时候低声道:“就是问问。”

    得到了让宁惜满意的回答,她才告诉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的人,“结婚离婚都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那我保证你不会再有第四次了!”其实邛帛不在意之前宁惜结过几次,反正最后一次是和他就行。

    “前两次吃的有这一次好吃吗?”知道了缘由,邛帛阴阳怪气道。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只会以为是菜真的好不好吃,而邛帛能对宁惜说出来,就是知道她是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然对牛弹琴他也无奈。

    宁惜偷笑道:“那肯定是没有和我们邛帛在一起美味。”

    以前看过的风景再美也会忘记,现在陪她看风景的人是他。单这一个就让邛帛很满足,感情方面沉淀的时间越长,越会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走吧,进去吧。”两点半宁惜给她们留出了一上班就想上厕所的时间。

    邛帛嘴上说着不紧张,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平静下来,那说明这个人的内心强大到他比不过。

    “等等,我想先喝一杯提神醒脑的东西。”邛帛拽着往里走的宁惜,嗓音发颤道。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邛帛常去的饮品店,大脑因接下来的事而罢工了,邛帛站在点单台前,对面带笑容的店员说道:“你好,我要一杯咖啡。”

    邛帛和宁惜都没感到这句话有什么不一样,店员准备下单的手停在电脑前,迟疑问道:“请问要什么?”

    店员见过很多相爱的新婚夫妇经历过很多事,到了变成法律上的亲人的时候,也依旧紧绷。

    她笑点低,每天上班都是强忍着不在客人面前笑,这里工作轻松还有八卦可以听,唯一辛苦的就是自己的舌头,要天天被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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