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去含香教很有规律,规律到后来每次他去那个小院坐坐,院子那张小桌子上都会有一些东西放在那里,有时是一叠点心一盏香茗,有时是一壶果酒。那些曾经少女如数家珍的东西,如今顾时夜慢慢地在体会。顾时夜喝完了一壶果酒,明明没有多少酒味,但是他却自己的似乎有些醉了,破天荒地躺在那张摇椅上,他闭上了眼睛,思绪似乎回到了那晚,混乱又……暧昧。

    那日少女捧着果酒来找他,月下对酌,顾时夜尝着没有酒味的果酒,便没有阻止少女。哪里知道,少女的酒量这么的浅,只是多贪了几杯,就醉了。顾时夜望着她水雾蒙蒙的眼眸和红扑扑的脸蛋,叹气地将酒壶从她怀中夺了过去。

    “我还能喝呢!”少女不满地抗议,却奈何不了把酒轻挥放到溪对岸的他。

    顾时夜走过去,轻轻扶起醉醺醺的少女,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温柔:“别喝了,回去休息吧。”

    小醉鬼转了转眼眸,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抬手轻抚,含着赞美:“真漂亮呀!”

    “……”顾时夜不理会少女的捣乱,将她半扶半哄地带回了小屋子,她这幅样子也不适合回到飞天楼去。

    少女似乎很配合,只是等他刚将人带入屋子,她却突然挣开了他的手,动作灵活地把门一关。飞身到他面前,欺身而上,将他逼到了房间唯一的床上。

    顾时夜坐在床边,看着少女慢慢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少女的气味,香甜中带着一丝果香,是刚刚果酒的味道。

    她似乎并没有继续靠近,顾时夜安静地等着,垂眸,他其实完全可以脱身离开,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并没有动作。

    “唔,顾时夜?”少女仔细辨别了很久,突然轻喊他的名字。

    顾时夜抬眸对上她的眼睛,仍旧是一片水雾:“嗯。”

    他的回应,似乎让少女略安定,随后少女大着胆子开始扯他的衣襟,但是无论她怎么动作,都没能扯开。就像一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玩了很久发现不知道怎么玩,开始逐渐失去耐性,于是少女将人一把推倒,自己也跟着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顾时夜的耐心很好,见少女嘟着嘴,手指轻转,很自觉地让外袍散开。

    少女再次去拉扯那袍子,袍子就轻而易举地被拉扯掉了,露出了内里白色的亵衣。此时月光从窗外侵入,照在床上的两人身上,银白色得月光为顾时夜镀上了一层银辉。少女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是被月下美人给镇住了,一时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顾时夜抬眸和对视,便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艳。抬手将少女揽入怀中,用着巧劲,轻轻抚着少女的发丝:“睡吧。”

    “唔。”少女感受着周身的温暖,酒劲上来,困意弥漫,倒也安静地缩进了他的怀里。

    闻着她发丝间的香味,顾时夜半合着眼,他似乎也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就着温香软玉,他也渐渐有了一些困意。

    当感受到有人闯入院子时,顾时夜一下子从回忆中惊醒,锐利的视线遇到红衣小孩大大咧咧地模样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他似乎知道了她的性子是如何养成的了。

    “叔叔,”小孩怀里抱着一个包裹,有些疑惑刚刚一瞬间的寒冷,随后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小孩摇摇头,热情地说道,“师祖说小师叔最喜欢这些果酒了,让我拿来给你,请你带回去给小师叔。”

    “嗯。”顾时夜看着推到他面前的果酒,挥手将其收入了芥子空间。

    现在少女的下落,他并没有告诉她的同门,不是刻意不说,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如此自欺欺人的,不止他一个人记着她。

    回到无尽天后,顾时夜将果酒取了出来,并没有喝,只是看了许久,沉默地将其收回了空间里。等他找到她,再拿给她吧。

    修仙者五感灵敏,果酒在寝宫内出现的时间不长,但是顾时夜还是能闻到浅浅的一丝果香,宛如她那晚发丝的香味。

    不知不觉间,顾时夜沉入了梦中。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晚。只是,此时,他躺在她的身下,衣衫不整,他炽热的手不受控制地扶上了那纤细的腰肢。听到她宛如小兽般的轻哼,顾时夜脑中的理智有一瞬的崩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一场漪梦,顾时夜还是放任了自己,缓缓压下脸,触到了自己渴望许久的唇,比他想的……还要柔软。少女感受到了唇上的热度,迷蒙又热情地回应,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断了,随后便是一场失控的放纵。无视少女的讨饶,他虔诚又细碎的吻,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减,只是越发猛烈。明知是假的,却似乎是要将所有怀念与思念都传给她。

    “顾时夜,”少女清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好想你。”

    顾时夜的动作一顿,随后是比之前更胜的热情,他垂眸看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亲亲她的眼泪:“嗯,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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