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视频接通的那一瞬间，一张放大的俊美脸庞就这样透过屏幕攥取人的心魂。
手机屏幕五分之四的空间被男人的脸庞挤占着，将那张见过无数次的脸庞放大数倍。
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让人有些难受。江姩并不是第一次和陆慎打视频，可却是第一次发现陆慎美的惊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两指之间还夹着笨重的黑色钢笔，浓墨色彩下，那捻“墨”的手指青筋突起，更显出男人手指的修长有力。
喉头滚动间惑人心魄，唇齿间的纹路向上蔓延至人中，男人的眼皮微垂着，不知是否是窗帘未关的缘故，几许光落下，在下眼睑处留下浓密的阴影。
江姩这才发现几许不同，陆慎垂眼时，那眼尾上翘着，似狐狸般勾人。将原先的一本正经驱散的一干二净。
她鬼使神差地点击了右上角的小屏，当屏幕里那张放大的脸变成自己，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屏幕外，江姩悄悄捂了一下胸口，然后朝手机右上角死死瞪了一眼。
死陆慎，没事摆出这样的姿势做什么，不累吗？再说手机拿的那般近做什么，生怕她看不见吗？
她可是记得上次打视频时，他的半个身子看的清清楚楚，连带着身后大片落地窗后照射的阳光似乎都在刺她的眼。
江姩并未再思虑这些细节，毕竟上一次是她打给陆慎的，这次是陆慎打给她的，不一样很正常嘛。
陆慎注意到女孩的失神，他不由低咳了一声，似乎这样就能将女孩的思绪拉回一般。
“你如今在做什么？”
还未等到回复，他又紧接着说道：“凌晨你发的那条微博……嗯，是什么意思，你喜欢林禛吗？”
无人应答，陆慎等了一会，可视频里女孩微蹙着眉，还是无人回应。
原本激烈的心跳似乎也随着这场无声的应答向下坠去，
一切就像是一场笑话，男人的小心试探，却并未得到回复。
男人的声音被弱化于扬声器里，淹没于人海的喧闹中，就像是一场默剧般，可此时那个唯一的观众却是一个“盲人”。
四周都是走动的人群，吵吵嚷嚷的，江姩并未听清，只看到视频里陆慎嘴唇的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这才迟钝地发现手机音量开得过低，她立即将音量开到最大，这才听清陆慎所说的话。
“你在走路吗，镜头这般的晃？”
待终于听清后，江姩轻呼出一口气，终于能听清了。
她嗯了一声，作为对男人上一句话的肯定。然后又不好意思般地道：“哥，你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吗？方才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视频里男人的神情似乎是滞了一滞，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又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有些话问一遍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神和气力，更遑论在方才那场无声的回应中，他早已转移了话题。
“无事，只是问你吃饭了没。”
“正要去吃呢！哥，你呢？”
陆慎看着女孩那张轻松随意的面庞，随着镜头的晃动，十分的生动活泼。
一切还为时尚早，他想。
也许那些想问的话，他还没有询问的资格，也许是上天在给他一次机会，毕竟，若答案在事实面前再添加一份人证，一切都将盖棺定论。
可如今，上天并没有让女孩听到他的询问，他就可以骗自己，她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开始自欺欺人。
陆慎将这些思绪抛在脑后，笑道：“还没，还剩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说完，他似是不经意般地询问，“今天李项说你上了热搜，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下吗？”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坚定的拒绝，“哥，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陆慎第一次听见女孩这般坚定地拒绝，他记得以往的好几次热搜，她都找过他，撒娇般地让他帮她平息。
这次他主动帮忙，她却拒绝地这般干脆利落。
他想到那告白式的祝福，思绪不由地烦躁。他阴暗地想，也许这场热搜，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她故意提前一天送上生日祝福，是为了成为第一个祝福林禛的人。
她故意拼写错他的名字，是为了引起林禛的注意。
她成功了，在这场以她的名声献祭的祝福中，她成功地引起每个人的注意，所以她怎么会允许他这个不识趣的人搅局，将她的一切布局破坏掉。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在整整一个上午没有收到她的电话，没有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的。
她不希望有人澄清这条热搜，否则她早就联系他了，可他还是在煎熬着，无数次地点亮手机，无数次地熄屏，她没有联系过他。
在数次的煎熬中，他犹豫地拨通了视频，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就着屏幕调整坐姿，端正神情，并调好到一个完美的角度。
终于视频接通了，他忍不住地想要开门见山，想要知道她对林稹的想法。
可那些话只有他一个倾听者，他退缩了。
人总是擅长自欺欺人，这似乎是人的天性，有时答案就在眼前，可怎么都想着会否认。
就像掩耳盗铃，宝藏是如此，爱情也是如此，一个偷窃者，总是要先学会欺骗己身，这样才有勇气去占取那本不属于他的爱情。
所以，听到江姩的拒绝，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之后的闲谈也不了了之，陆慎在叮嘱她好好吃饭后就主动地挂断了电话。
在江姩看来这通视频只是一段简短的问候，几句随意地应答，是如此的稀疏平常，如此的可以让人毫无愧疚的抛之脑后。
于是她看不到视频挂断后，陆慎的煎熬与落寞，也不会想到在那短短的几句问候中，字斟句酌的试探，无法言说的情意。
炽烈的阳光铺撒在男人的身后，让那些秘密无处遁形，可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位于对面的人无法看清。
哥哥这层身份既是接近的途径，也是阻碍。
于是只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撕破这层关系，将那些无以言说的情意诉说。
江姩在拍完一天的戏份后，望着窗外有些微昏暗的天色，神色间有些疲惫。
卸完妆，换上日常的衣服后，她独自一人前往停车场。
深秋的晚风落在身上，渗出几许凉意，江姩自觉地将双手插进口袋里。
还未多走几步，手机铃声在空旷安静的停车场响起，声音不同于以往手机自带的响铃，而是由手机主人自设的一段音乐。
江姩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原主所设的，乐声悠扬，这让她有些好奇拥有特殊铃声的主人是谁。
可那上面只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带着本省的属地。
江姩犹豫着挂断了电话，继续双手插兜朝前走。可还未再走几步，音乐又响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还是刚才打来的号码，江姩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
“江姩，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敢抢我的位置，明明我才应该是第一个给林禛哥哥送上祝福的人。”
江姩一开始还不确定这个暴躁的人是谁，可听到后面的内容，她的脸上不由流露一丝了然。
这个娇嗔怒骂的女人除了陈云安还能是谁。
江姩有一瞬间的惊讶，这个原主单独设置的特殊铃声的主人竟然是陈云安。
真是奇怪啊！可转念又明白了，果然是死对头，怪不得。
江姩突然发现陈云安蠢萌蠢萌的，这样单挑直入毫不顾忌地就来找她的麻烦。
对于上一次陈云安推她下水这件事，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陈云安这个人物的精神内核就是笨蛋加上恶毒的大小姐人设。
耳边还能听到陈云安喋喋不休的怒骂，江姩望着远处地上的落叶，思绪却飘远了。徐柠说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就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和自由。
江姩清楚地知道她所需要提升好感的那几个主角一定是没有绝对的自我意识的，否则系统也无需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了。
她将视线再次落到手机上，里面的女声还在滔滔不绝。
徐柠做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那些原先在她眼中，时不时静止的世界，静止的人物，重新运转了起来。
所以徐柠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了自我的意识。
可若是这样，为什么陈云安还是会这样地针对她。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只是脱离了世界意识的控制，她们拥有了自由的权利，可那原本的禁锢呢，原本的禁锢真的没有任何残余作用吗？
就像是不同时代的文化，它们禁锢着各代人民，一个思想的突破尚且需要几个世纪的推移，更遑论一个原本被控制的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们被控制的太久，禁锢的太久，早已失去了自我的灵魂，她们不会怀疑原先的自己不是自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她们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事实上，如今的陈云安又何尝了解她自身呢!
“江姩，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滔滔不绝的女声似乎终于有些疲惫了，声音远没有开始那般的尖锐刺耳。
“江姩，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后续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试探，“你不会是将手机放到一边，任由我这样自说自话，好让你看笑话吧！”
那声音里带着几许不敢置信，几许愤怒，越往后声音越低，似是真的担心被人看了笑话般。
这下江姩终于好心地回应了一句，“听着呢！大小姐。”
接着扬声器里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你喊我什么？大小姐，我没听错吧！”
江姩原先虽然在“走神”，但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陈云安这通电话打了将近5分钟，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不许和她抢林禛，只有她陈云安才配得上他。
“大小姐，明天才是林禛哥哥的生日，既然我的祝福写错了名字，那当然不算是对他的祝福，你若是现在打电话祝福他，说不定你才是祝福他生日的第一个人呢！”
电话那旁的陈云安一听，眸子一亮，对啊！江姩那写错名字的祝福怎么能算数呢！ 她眯着眼盯着电话备注，似乎透过这些字就能看到通话那端的人般。
手机上面的备注上写着：头号情敌江莲花。
江姩若是看到这个备注，估计会说一声幼稚。
江姩不久之后看到陈云安的手机联系簿才知道，陈云安将现有情敌和潜在情敌都排上了号。
从头号情敌到二号情敌直到四十五号结束。
而那时的陈云安已经将她的位次从头号降位至二号，跟皇帝选妃般。陈云安还大言不惭地道：“若不是有些人不配出现在她的联系簿上，她还能再加上几百人。”
那时的江姩只能内心道一句牛逼。
手机屏幕五分之四的空间被男人的脸庞挤占着，将那张见过无数次的脸庞放大数倍。
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让人有些难受。江姩并不是第一次和陆慎打视频，可却是第一次发现陆慎美的惊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两指之间还夹着笨重的黑色钢笔，浓墨色彩下，那捻“墨”的手指青筋突起，更显出男人手指的修长有力。
喉头滚动间惑人心魄，唇齿间的纹路向上蔓延至人中，男人的眼皮微垂着，不知是否是窗帘未关的缘故，几许光落下，在下眼睑处留下浓密的阴影。
江姩这才发现几许不同，陆慎垂眼时，那眼尾上翘着，似狐狸般勾人。将原先的一本正经驱散的一干二净。
她鬼使神差地点击了右上角的小屏，当屏幕里那张放大的脸变成自己，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屏幕外，江姩悄悄捂了一下胸口，然后朝手机右上角死死瞪了一眼。
死陆慎，没事摆出这样的姿势做什么，不累吗？再说手机拿的那般近做什么，生怕她看不见吗？
她可是记得上次打视频时，他的半个身子看的清清楚楚，连带着身后大片落地窗后照射的阳光似乎都在刺她的眼。
江姩并未再思虑这些细节，毕竟上一次是她打给陆慎的，这次是陆慎打给她的，不一样很正常嘛。
陆慎注意到女孩的失神，他不由低咳了一声，似乎这样就能将女孩的思绪拉回一般。
“你如今在做什么？”
还未等到回复，他又紧接着说道：“凌晨你发的那条微博……嗯，是什么意思，你喜欢林禛吗？”
无人应答，陆慎等了一会，可视频里女孩微蹙着眉，还是无人回应。
原本激烈的心跳似乎也随着这场无声的应答向下坠去，
一切就像是一场笑话，男人的小心试探，却并未得到回复。
男人的声音被弱化于扬声器里，淹没于人海的喧闹中，就像是一场默剧般，可此时那个唯一的观众却是一个“盲人”。
四周都是走动的人群，吵吵嚷嚷的，江姩并未听清，只看到视频里陆慎嘴唇的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这才迟钝地发现手机音量开得过低，她立即将音量开到最大，这才听清陆慎所说的话。
“你在走路吗，镜头这般的晃？”
待终于听清后，江姩轻呼出一口气，终于能听清了。
她嗯了一声，作为对男人上一句话的肯定。然后又不好意思般地道：“哥，你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吗？方才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视频里男人的神情似乎是滞了一滞，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又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有些话问一遍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神和气力，更遑论在方才那场无声的回应中，他早已转移了话题。
“无事，只是问你吃饭了没。”
“正要去吃呢！哥，你呢？”
陆慎看着女孩那张轻松随意的面庞，随着镜头的晃动，十分的生动活泼。
一切还为时尚早，他想。
也许那些想问的话，他还没有询问的资格，也许是上天在给他一次机会，毕竟，若答案在事实面前再添加一份人证，一切都将盖棺定论。
可如今，上天并没有让女孩听到他的询问，他就可以骗自己，她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开始自欺欺人。
陆慎将这些思绪抛在脑后，笑道：“还没，还剩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说完，他似是不经意般地询问，“今天李项说你上了热搜，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下吗？”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坚定的拒绝，“哥，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陆慎第一次听见女孩这般坚定地拒绝，他记得以往的好几次热搜，她都找过他，撒娇般地让他帮她平息。
这次他主动帮忙，她却拒绝地这般干脆利落。
他想到那告白式的祝福，思绪不由地烦躁。他阴暗地想，也许这场热搜，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她故意提前一天送上生日祝福，是为了成为第一个祝福林禛的人。
她故意拼写错他的名字，是为了引起林禛的注意。
她成功了，在这场以她的名声献祭的祝福中，她成功地引起每个人的注意，所以她怎么会允许他这个不识趣的人搅局，将她的一切布局破坏掉。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在整整一个上午没有收到她的电话，没有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的。
她不希望有人澄清这条热搜，否则她早就联系他了，可他还是在煎熬着，无数次地点亮手机，无数次地熄屏，她没有联系过他。
在数次的煎熬中，他犹豫地拨通了视频，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就着屏幕调整坐姿，端正神情，并调好到一个完美的角度。
终于视频接通了，他忍不住地想要开门见山，想要知道她对林稹的想法。
可那些话只有他一个倾听者，他退缩了。
人总是擅长自欺欺人，这似乎是人的天性，有时答案就在眼前，可怎么都想着会否认。
就像掩耳盗铃，宝藏是如此，爱情也是如此，一个偷窃者，总是要先学会欺骗己身，这样才有勇气去占取那本不属于他的爱情。
所以，听到江姩的拒绝，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之后的闲谈也不了了之，陆慎在叮嘱她好好吃饭后就主动地挂断了电话。
在江姩看来这通视频只是一段简短的问候，几句随意地应答，是如此的稀疏平常，如此的可以让人毫无愧疚的抛之脑后。
于是她看不到视频挂断后，陆慎的煎熬与落寞，也不会想到在那短短的几句问候中，字斟句酌的试探，无法言说的情意。
炽烈的阳光铺撒在男人的身后，让那些秘密无处遁形，可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位于对面的人无法看清。
哥哥这层身份既是接近的途径，也是阻碍。
于是只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撕破这层关系，将那些无以言说的情意诉说。
江姩在拍完一天的戏份后，望着窗外有些微昏暗的天色，神色间有些疲惫。
卸完妆，换上日常的衣服后，她独自一人前往停车场。
深秋的晚风落在身上，渗出几许凉意，江姩自觉地将双手插进口袋里。
还未多走几步，手机铃声在空旷安静的停车场响起，声音不同于以往手机自带的响铃，而是由手机主人自设的一段音乐。
江姩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原主所设的，乐声悠扬，这让她有些好奇拥有特殊铃声的主人是谁。
可那上面只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带着本省的属地。
江姩犹豫着挂断了电话，继续双手插兜朝前走。可还未再走几步，音乐又响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还是刚才打来的号码，江姩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
“江姩，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敢抢我的位置，明明我才应该是第一个给林禛哥哥送上祝福的人。”
江姩一开始还不确定这个暴躁的人是谁，可听到后面的内容，她的脸上不由流露一丝了然。
这个娇嗔怒骂的女人除了陈云安还能是谁。
江姩有一瞬间的惊讶，这个原主单独设置的特殊铃声的主人竟然是陈云安。
真是奇怪啊！可转念又明白了，果然是死对头，怪不得。
江姩突然发现陈云安蠢萌蠢萌的，这样单挑直入毫不顾忌地就来找她的麻烦。
对于上一次陈云安推她下水这件事，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陈云安这个人物的精神内核就是笨蛋加上恶毒的大小姐人设。
耳边还能听到陈云安喋喋不休的怒骂，江姩望着远处地上的落叶，思绪却飘远了。徐柠说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就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和自由。
江姩清楚地知道她所需要提升好感的那几个主角一定是没有绝对的自我意识的，否则系统也无需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了。
她将视线再次落到手机上，里面的女声还在滔滔不绝。
徐柠做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那些原先在她眼中，时不时静止的世界，静止的人物，重新运转了起来。
所以徐柠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了自我的意识。
可若是这样，为什么陈云安还是会这样地针对她。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只是脱离了世界意识的控制，她们拥有了自由的权利，可那原本的禁锢呢，原本的禁锢真的没有任何残余作用吗？
就像是不同时代的文化，它们禁锢着各代人民，一个思想的突破尚且需要几个世纪的推移，更遑论一个原本被控制的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们被控制的太久，禁锢的太久，早已失去了自我的灵魂，她们不会怀疑原先的自己不是自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她们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事实上，如今的陈云安又何尝了解她自身呢!
“江姩，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滔滔不绝的女声似乎终于有些疲惫了，声音远没有开始那般的尖锐刺耳。
“江姩，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后续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试探，“你不会是将手机放到一边，任由我这样自说自话，好让你看笑话吧！”
那声音里带着几许不敢置信，几许愤怒，越往后声音越低，似是真的担心被人看了笑话般。
这下江姩终于好心地回应了一句，“听着呢！大小姐。”
接着扬声器里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你喊我什么？大小姐，我没听错吧！”
江姩原先虽然在“走神”，但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陈云安这通电话打了将近5分钟，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不许和她抢林禛，只有她陈云安才配得上他。
“大小姐，明天才是林禛哥哥的生日，既然我的祝福写错了名字，那当然不算是对他的祝福，你若是现在打电话祝福他，说不定你才是祝福他生日的第一个人呢！”
电话那旁的陈云安一听，眸子一亮，对啊！江姩那写错名字的祝福怎么能算数呢！ 她眯着眼盯着电话备注，似乎透过这些字就能看到通话那端的人般。
手机上面的备注上写着：头号情敌江莲花。
江姩若是看到这个备注，估计会说一声幼稚。
江姩不久之后看到陈云安的手机联系簿才知道，陈云安将现有情敌和潜在情敌都排上了号。
从头号情敌到二号情敌直到四十五号结束。
而那时的陈云安已经将她的位次从头号降位至二号，跟皇帝选妃般。陈云安还大言不惭地道：“若不是有些人不配出现在她的联系簿上，她还能再加上几百人。”
那时的江姩只能内心道一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