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光此刻的面庞苍白如纸,医师费云起见状,缓缓靠近,轻声对满脸担忧的寒北辰道:“公子,请容我再为姑娘仔细诊脉。”
费云起伸出手,轻轻搭在洛瑶光的腕上,闭目凝神,试图从她微弱的脉搏中探寻出一丝生机。
许久,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无奈与叹息:“公子,情况不妙,姑娘体内的毒素已然肆虐,似乎有了失控的迹象。”
寒北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沉思片刻,声音冷冽:“费医师,你可曾听闻过一种名为‘牵机’的江湖秘毒?”
费云起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牵机’之毒?这……这姑娘……”
寒北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正是此毒。”
费云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沉声道:“虽未曾亲眼见过此毒,但曾有所耳闻,此毒乃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秘毒。”
寒北辰的目光深邃如渊,缓缓道:“她自幼便身中此毒。”
费云起面露惊异之色,沉吟片刻后道:“如此说来,这姑娘竟能在‘牵机’之毒下存活数年,定是与这毒有了某种共存之法。”
随即,他的眉头再次紧锁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过,今日那无毒的枕纹锦蛇,却为何会触发她体内沉积已久的‘牵机’之毒,令其失控,有些令人费解?”
寒北辰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地望着洛瑶光那苍白的面容,缓缓道:“我推测,那青衣江畔的白骨坑,正是这些蛇类的栖息之所。坑中的累累白骨,皆是生前被‘牵机’之毒所害之人。这些蛇以那些毒气侵蚀的尸身为食,经年累月,体内也积聚了剧毒。近日江水泛滥,堤岸崩塌,白骨暴露于野,蛇群无处藏身,只得暂避于石缝之中。瑶光今日不慎被那带有‘牵机’之蛇所伤,这才导致了她体内原有的毒素一并被激发,失控蔓延。”
费云起听后,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道:“公子深思,所言极是。看来,这姑娘的毒症确实与那些蛇有关系。”
寒北辰转身面向费云起,深深一躬,神色恳切地道:“费医师,如今瑶光性命垂危,我恳请您出手相救。”
费云起虽看出洛瑶光对寒北辰的重要性,但面对这罕见的“牵机”之毒,他亦是束手无策。他连忙回礼,叹息道:“公子,我医术有限,寻常病症尚可应付,但这‘牵机’之毒,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然而,看着寒北辰那双充满急切与期盼的眼眸,费云起又心生不忍,沉吟片刻后道:“不过,我想起一人,倒是可以一试。”
寒北辰闻此,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费云起微微叹息,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我有一位师叔,因十几年前违反了祖上传下的规矩,对各种毒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深入研究而不得自拔,最终导致了被逐出师门的下场。我这师叔自那之后,人也有些离经叛道。不过,我想正因为他对各种毒物了解甚深,或许他手中真的握有解救之法。”
寒北辰闻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激与激动,他再次向费云起深深一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费医师,请您务必带我前往拜访前辈。”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大地。
寒北辰细心地安排了顾三娘照料洛瑶光,同时让风竹留下守护她的安全。而他,则与费云起一同踏上前往碧峰峡的路。
两人策马奔腾,一路驰骋在青山绿水间,马蹄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终于在日暮时分,他们抵达了碧峰峡山腰,只见眼前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费云起指着前方一处被篱笆围起的小院,轻声对寒北辰道:“公子,前面便是了。”
他熟稔地走在前头,轻轻拨开山路上的杂草和树枝,还不忘回头提醒寒北辰小心脚下。
“我的小师叔离开师门后,我便时常偷偷前来探望,此地我来过数次。刚开始那几年,我曾想劝说他回去向师祖认个错,但日子久了,见他一人在此过得自在洒脱,便也作罢。”
费云起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叹息。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小院前。
寒北辰透过半腰高的篱笆,将院中的景致尽收眼底。
只见院内晒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而一旁则凌乱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陶罐,一眼便看出主人不拘一格的性情。
院内两间简陋的茅草屋一左一右,木门紧闭。
寒北辰的手抬起悬在空中,正准备轻叩篱笆门,却被费云起轻轻拉住。
费云起低声说道:“公子,我这小师叔是师祖的老来子,本寄予厚望,但却以毒为医,被师祖赶出。从前我们关系颇为亲近,应会给我几分薄面的。等下见到他,我试着与他提及下山之事,或许能说服他。”
寒北辰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退后一步,示意费云起先行。
费云起轻轻在篱笆上叩击了几下,提高声音,对着院内喊道:“小师叔,您在院中吗?我来探望您了。”
然而,院内却是一片寂静,无人回应。费云起又提高了声量,呼唤了几声,但仍旧没有回应。
寒北辰见状,沉思片刻后沉声道:“这院中的植株看似有人精心照料,想必他此刻可能暂时外出。我们在此稍等片刻吧。”
费云起听后,点了点头,随即抬手直接推开了竹门,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对寒北辰说:“公子,我这位小师叔向来不拘小节,我也习惯了这样直接进出。今日因你在场,我才稍微拘谨了一些。”
寒北辰闻言,微微一笑,表示理解,随后同费云起一同走进了小院。
两人来到院中,在一处树荫下的石桌,静静坐下。
寒北辰心中担忧着洛瑶光的安危,思绪飘远。
他盘算着七杀兄弟应该快要从洛邑送来解药,但若是今日无法说服这位小师叔下山为洛瑶光医治,那么,他只能依靠送来的洛家药物暂时压制洛瑶光体内的毒,然后即刻将她带回豫州或青州寻找其他医治之法。
费云起在寒北辰对面落座后,鼻间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他细细嗅来,那味道似是草药,却又混杂着难以名状的腥臭,令人心生疑虑。
他微微侧目,瞥见对面的寒北辰正眉头紧锁,似在沉思。他欲开口询问,却又觉此刻不宜打扰,遂转而将目光转向四周,试图寻找这异味的源头。
那气味似乎是从院落中杂乱摆放的陶罐中散发出来的,费云起心中疑惑丛生:“莫非是小师叔在此腌制了什么奇珍异草,或是咸菜?”
他怀着好奇,用脚尖轻轻触碰了离他最近的一只陶罐。不料那陶罐应声倒地,向前滚了几圈后,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费云起见状,心中一惊,忙上前查看。然而,当他看清罐中之物时,却是面色大变,连连后退,直至跃上石凳,惊声叫道:“公子,小心!这蛇剧毒无比!”
寒北辰闻言,迅速从腰间抽出星羽短刃,闪烁间要斩向那毒蛇。然而,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喝道:“何方毛头小儿,竟敢擅闯我宅院,伤我宝贝?”
费云起站在石凳之上,定了定神,朝着院外那人拱手道:“小师叔在上,师侄费云起特来探望您老人家。”
寒北辰见状,也收住了挥出的星羽,望向院外,只见一位衣衫破旧,却透着一股不羁之气的老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不悦。
那老者扔掉手中提着两只兔子,急匆匆地跑到碎掉的陶罐前。
费云起见状,连忙从石凳上跃下,靠近寒北辰身旁,低声介绍道:“寒公子,这位便是我那小师叔,齐康年。”
然而,齐康年似乎并未将两人放在眼中,他径直走向那破裂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捧起其中的毒蛇,细心地检查起来。
不消片刻,那原本看似奄奄一息的毒蛇,竟在他的手中渐渐恢复了活力,吐着信子,仿佛在向他示好。
费云起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他提起石桌上的两坛美酒,走上前去,试图转移话题:“小师叔,云起今日特地为您带来了美酒佳肴。”
齐康年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费云起手中的酒坛,他凑近酒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嘿嘿一笑道:“真香。”
费云起试着提醒道:“小师叔,我们叔侄二人许久未见,我特地备了酒菜,想与您共饮几杯。”说着,他指了指石桌上摆放整齐的食盒。
寒北辰见状,也走上前来,将食盒一一打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下酒菜呈现在眼前。齐康年的眼神立刻被吸引过去,神情变得兴奋起来。
费云起见他似乎对那毒蛇情有独钟,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趁机再次提醒道:“小师叔,我们坐下畅饮如何?那个……您这宝贝能否暂且放下?”
齐康年似乎并未将费云起的话听进耳中,他轻轻一笑,竟然将手中的毒蛇往自己的脖颈中一套,仿佛是一件装饰品。
然后,他悠然自得地坐到了石桌前,随手扯下一个鸡腿,便大口地吃了起来。
寒北辰见状,微微一笑,抬手打开酒坛,亲自为齐康年斟满一杯美酒,恭敬地递上前去:“前辈,请!”
齐康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心情大好。
费云起伸出手,轻轻搭在洛瑶光的腕上,闭目凝神,试图从她微弱的脉搏中探寻出一丝生机。
许久,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无奈与叹息:“公子,情况不妙,姑娘体内的毒素已然肆虐,似乎有了失控的迹象。”
寒北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沉思片刻,声音冷冽:“费医师,你可曾听闻过一种名为‘牵机’的江湖秘毒?”
费云起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牵机’之毒?这……这姑娘……”
寒北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正是此毒。”
费云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沉声道:“虽未曾亲眼见过此毒,但曾有所耳闻,此毒乃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秘毒。”
寒北辰的目光深邃如渊,缓缓道:“她自幼便身中此毒。”
费云起面露惊异之色,沉吟片刻后道:“如此说来,这姑娘竟能在‘牵机’之毒下存活数年,定是与这毒有了某种共存之法。”
随即,他的眉头再次紧锁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过,今日那无毒的枕纹锦蛇,却为何会触发她体内沉积已久的‘牵机’之毒,令其失控,有些令人费解?”
寒北辰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地望着洛瑶光那苍白的面容,缓缓道:“我推测,那青衣江畔的白骨坑,正是这些蛇类的栖息之所。坑中的累累白骨,皆是生前被‘牵机’之毒所害之人。这些蛇以那些毒气侵蚀的尸身为食,经年累月,体内也积聚了剧毒。近日江水泛滥,堤岸崩塌,白骨暴露于野,蛇群无处藏身,只得暂避于石缝之中。瑶光今日不慎被那带有‘牵机’之蛇所伤,这才导致了她体内原有的毒素一并被激发,失控蔓延。”
费云起听后,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道:“公子深思,所言极是。看来,这姑娘的毒症确实与那些蛇有关系。”
寒北辰转身面向费云起,深深一躬,神色恳切地道:“费医师,如今瑶光性命垂危,我恳请您出手相救。”
费云起虽看出洛瑶光对寒北辰的重要性,但面对这罕见的“牵机”之毒,他亦是束手无策。他连忙回礼,叹息道:“公子,我医术有限,寻常病症尚可应付,但这‘牵机’之毒,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然而,看着寒北辰那双充满急切与期盼的眼眸,费云起又心生不忍,沉吟片刻后道:“不过,我想起一人,倒是可以一试。”
寒北辰闻此,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费云起微微叹息,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我有一位师叔,因十几年前违反了祖上传下的规矩,对各种毒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深入研究而不得自拔,最终导致了被逐出师门的下场。我这师叔自那之后,人也有些离经叛道。不过,我想正因为他对各种毒物了解甚深,或许他手中真的握有解救之法。”
寒北辰闻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激与激动,他再次向费云起深深一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费医师,请您务必带我前往拜访前辈。”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大地。
寒北辰细心地安排了顾三娘照料洛瑶光,同时让风竹留下守护她的安全。而他,则与费云起一同踏上前往碧峰峡的路。
两人策马奔腾,一路驰骋在青山绿水间,马蹄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终于在日暮时分,他们抵达了碧峰峡山腰,只见眼前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费云起指着前方一处被篱笆围起的小院,轻声对寒北辰道:“公子,前面便是了。”
他熟稔地走在前头,轻轻拨开山路上的杂草和树枝,还不忘回头提醒寒北辰小心脚下。
“我的小师叔离开师门后,我便时常偷偷前来探望,此地我来过数次。刚开始那几年,我曾想劝说他回去向师祖认个错,但日子久了,见他一人在此过得自在洒脱,便也作罢。”
费云起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叹息。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小院前。
寒北辰透过半腰高的篱笆,将院中的景致尽收眼底。
只见院内晒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而一旁则凌乱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陶罐,一眼便看出主人不拘一格的性情。
院内两间简陋的茅草屋一左一右,木门紧闭。
寒北辰的手抬起悬在空中,正准备轻叩篱笆门,却被费云起轻轻拉住。
费云起低声说道:“公子,我这小师叔是师祖的老来子,本寄予厚望,但却以毒为医,被师祖赶出。从前我们关系颇为亲近,应会给我几分薄面的。等下见到他,我试着与他提及下山之事,或许能说服他。”
寒北辰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退后一步,示意费云起先行。
费云起轻轻在篱笆上叩击了几下,提高声音,对着院内喊道:“小师叔,您在院中吗?我来探望您了。”
然而,院内却是一片寂静,无人回应。费云起又提高了声量,呼唤了几声,但仍旧没有回应。
寒北辰见状,沉思片刻后沉声道:“这院中的植株看似有人精心照料,想必他此刻可能暂时外出。我们在此稍等片刻吧。”
费云起听后,点了点头,随即抬手直接推开了竹门,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对寒北辰说:“公子,我这位小师叔向来不拘小节,我也习惯了这样直接进出。今日因你在场,我才稍微拘谨了一些。”
寒北辰闻言,微微一笑,表示理解,随后同费云起一同走进了小院。
两人来到院中,在一处树荫下的石桌,静静坐下。
寒北辰心中担忧着洛瑶光的安危,思绪飘远。
他盘算着七杀兄弟应该快要从洛邑送来解药,但若是今日无法说服这位小师叔下山为洛瑶光医治,那么,他只能依靠送来的洛家药物暂时压制洛瑶光体内的毒,然后即刻将她带回豫州或青州寻找其他医治之法。
费云起在寒北辰对面落座后,鼻间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他细细嗅来,那味道似是草药,却又混杂着难以名状的腥臭,令人心生疑虑。
他微微侧目,瞥见对面的寒北辰正眉头紧锁,似在沉思。他欲开口询问,却又觉此刻不宜打扰,遂转而将目光转向四周,试图寻找这异味的源头。
那气味似乎是从院落中杂乱摆放的陶罐中散发出来的,费云起心中疑惑丛生:“莫非是小师叔在此腌制了什么奇珍异草,或是咸菜?”
他怀着好奇,用脚尖轻轻触碰了离他最近的一只陶罐。不料那陶罐应声倒地,向前滚了几圈后,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费云起见状,心中一惊,忙上前查看。然而,当他看清罐中之物时,却是面色大变,连连后退,直至跃上石凳,惊声叫道:“公子,小心!这蛇剧毒无比!”
寒北辰闻言,迅速从腰间抽出星羽短刃,闪烁间要斩向那毒蛇。然而,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喝道:“何方毛头小儿,竟敢擅闯我宅院,伤我宝贝?”
费云起站在石凳之上,定了定神,朝着院外那人拱手道:“小师叔在上,师侄费云起特来探望您老人家。”
寒北辰见状,也收住了挥出的星羽,望向院外,只见一位衣衫破旧,却透着一股不羁之气的老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不悦。
那老者扔掉手中提着两只兔子,急匆匆地跑到碎掉的陶罐前。
费云起见状,连忙从石凳上跃下,靠近寒北辰身旁,低声介绍道:“寒公子,这位便是我那小师叔,齐康年。”
然而,齐康年似乎并未将两人放在眼中,他径直走向那破裂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捧起其中的毒蛇,细心地检查起来。
不消片刻,那原本看似奄奄一息的毒蛇,竟在他的手中渐渐恢复了活力,吐着信子,仿佛在向他示好。
费云起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他提起石桌上的两坛美酒,走上前去,试图转移话题:“小师叔,云起今日特地为您带来了美酒佳肴。”
齐康年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费云起手中的酒坛,他凑近酒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嘿嘿一笑道:“真香。”
费云起试着提醒道:“小师叔,我们叔侄二人许久未见,我特地备了酒菜,想与您共饮几杯。”说着,他指了指石桌上摆放整齐的食盒。
寒北辰见状,也走上前来,将食盒一一打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下酒菜呈现在眼前。齐康年的眼神立刻被吸引过去,神情变得兴奋起来。
费云起见他似乎对那毒蛇情有独钟,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趁机再次提醒道:“小师叔,我们坐下畅饮如何?那个……您这宝贝能否暂且放下?”
齐康年似乎并未将费云起的话听进耳中,他轻轻一笑,竟然将手中的毒蛇往自己的脖颈中一套,仿佛是一件装饰品。
然后,他悠然自得地坐到了石桌前,随手扯下一个鸡腿,便大口地吃了起来。
寒北辰见状,微微一笑,抬手打开酒坛,亲自为齐康年斟满一杯美酒,恭敬地递上前去:“前辈,请!”
齐康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