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莉离职后不久，多米突然通知苏落，要辞退她。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好事。
薪酬很快结算完毕，到手一万五。
苏落报了一个俄语班，每周去上三节课，每周去贝远那咨询一个小时。
付清灼像消失了一样，只是偶尔发来的信息让苏落觉得他是真实的。
【付清灼：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回上海，抱歉。】
苏落问过要处理什么事情，付清灼说是母亲生病。
从一周变成两周，然后变成半个月，苏落的期待像一条被拉长的皮筋，再撑下去，就要失去弹力一般。
偶尔苏落从泥塑中回过神，发现太阳又落山了。
苏落翻开自己的壁纸，又找出付清灼手的照片。
修长的指节，完美的指骨，手背的骨头和血管。
一个人的时候，苏落想过自己和付清灼的关系。
除了没有确定关系，跟男女朋友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真的会有以后吗？
两周后，苏落终于收到付清灼回来的消息。
周五傍晚5点落地浦东机场。
苏落咬着指尖，飞速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字，然后把手机扔到床上两分钟，防止自己后悔又撤回。
不安地等了两分钟后，苏落爬上床摸到手机。
【苏落：我想见你。】
【付清灼：我让司机接你。】
不时有飞机降落，苏落靠着机场外的栏杆处，给付清灼发消息。
【苏落：我在比较远的栏杆这里。】
付清灼回来再晚一些，她可能已经放寒假了。
苏落靠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旅客，脑子里一团棉线。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人群中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付清灼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长西裤，拉着一个黑色商务行李箱，在一众旅客中鹤立鸡群。
他站在门口往远处看了看，目光锁定在一处。
苏落站在原处，看他走近。
距离有些远，五分钟？或者是三分钟？
风尘仆仆又风度翩翩，翻起的大衣一角下，是他修长的双腿。
表情冷峻，却俊美得如同希腊雕塑。
付清灼走到苏落面前，低头轻声问：“站在外面不冷吗？”
苏落仰头，诚实地回答：“冷。”
付清灼蓝灰色的眸子翻涌着海潮般的情绪，他轻抬苏落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一个从温柔到有些急切的吻，苏落张开唇齿，任他缠绵。
刚从温暖的机舱内出来，他的唇瓣是温热的，淡淡的松木香味弥散到她的每个毛孔，他小心又贪求地吻着她，苏落闭着眼睛，胸口涨着愈来愈汹涌的潮。
吻了很久很久，苏落吻累了，靠在他的怀里。
付清灼环住苏落，抚着她的长发。
半个月不见，她把一头波浪长发染成了海藻绿的颜色，风扬起绿色发丝，美得惊人。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你的微信删了。”苏落抵着他的肩头说。
“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我不得不留在那边处理。”付清灼解释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想起你我就会脑子乱糟糟的。”苏落闭着眼睛，抱紧他的腰。
“你来接我，我很开心。”付清灼抚着苏落的后脑，“最近很累吗？最近压力很大吗？”
苏落从付清灼怀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说：“付清灼，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对视了三秒钟，付清灼用手背轻轻贴了一下苏落的脸。
“喝醉了吗？”付清灼问。
“算了。”
苏落从付清灼怀中抽身，被付清灼从身后抱住。
“苏落，这半个月，我很想你。”付清灼收紧手臂。
苏落轻轻地颤抖起来。
“脚上的伤好了吗？”付清灼松开苏落，低头去看她的眼睛。
苏落看着付清灼的脸。
俊美的无可挑剔，眼眶深邃，睫毛纤长，蓝灰色的眼睛像火山湖面，让她想一头栽进去。
美好到不真实。
苏落轻声问：“我在做梦吗？”
付清灼微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嗯，做梦，现在去吃晚饭吧。”
吃饭时，苏落聊起自己被SA公司解约的事情。
“听前同事说，公司一般不会这么轻易放人，真的很幸运。”苏落说。
付清灼手上的刀叉一顿，旋即应道：“是么。”
苏落说：“我又拍了几套模卡和视频，结果刚拍完就有一家模特公司联系我了，给的待遇好很多。”
付清灼微微挑眉，自语道：“半个多月了还没签好么。”
苏落没听清：“什么？”
付清灼微笑：“没什么，可能是坏运气多了，就会有好运气。”
吃过晚饭，付清灼将苏落送到学校。
考虑到自己在学校里有一个“男朋友”，苏落坚持在校门五百米外下车。
付清灼有些疑惑，苏落解释道：“在学校门口被同学看到影响不太好。”
付清灼略有疑义，被苏落搪塞过去。
杨浦区的一栋写字楼里，忙到昏天黑地的杨小开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汇报一下苏落最近的情况。”
压了许久的消息，终于要藏不住了。
杨小开翻着助理做的pdf，看着一张张江逸和苏落的照片，眯着眼睛战术后仰。
仿佛那不是pdf，而是会飞出来的刀。
他该怎么跟老板解释。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家被偷了。”
——
临近寒假，考试也近了。
苏落考试周结束，终于能够喘一口气。
不知道付清灼在忙什么，苏落算了算，已经一个月没见了。
新的模特公司面试很顺利的通过了，巧合的是严莉也在同一家公司。
苏落面试的新经纪人叫Anna，三十多岁，微胖，笑起来很和气。
Anna跟严莉认识，面试后严莉还帮忙说了几句话，苏落觉得那顿饭更值了。
新公司规模小一点，但对每个模特都很认真，是在认真做模特，帮忙拍片子，训练台步等等，苏落学到了很多东西。
入职半个多月，已经去杭州接了两个电商拍摄工作，钱包终于没有那么紧张。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历史原因，上海的外国人很多，因此上海的圣诞气氛格外浓厚。
从11月中旬就开始预热圣诞活动，商场里早早装饰好了圣诞树，外墙上挂着充气的圣诞老人。
苏落忍不住发消息问付清灼圣诞节在哪过，付清灼的回复看起来十分客气。
【付清灼：回法国陪我的家人。】
“哦……回法国。”苏落重复着，眼睛几欲将那短短一行字盯出洞。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这份冷淡了。
苏落做了几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打电话过去。
为什么突然就不理她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几人目光被桌上的一部震动的手机吸引。
付清灼翻过手机，盯着屏幕，迟迟不动。
杨小开在付清灼身后，看到上面的“苏落”二字，忍不住悄悄后退半步。
最近一个月忙得要死，偏偏赶上老板心情不好，到处刀光剑影，靠近都要被溅一身血。
“要不，您先接电话？”离得最近的一人道。
“不用，你继续说。”付清灼面无波澜地摁下挂断键，放下手机，目光如刀，看得那人后背发凉。
咽了口唾沫：“好……好的。”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苏落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忙音。
“消息冷冰冰，不接电话。”苏落心头冷下半截，“所以是烦了是么……”
万圣夜，江逸搞得煞有介事，光明正大地送了999朵玫瑰，以及重到苏落拿不过来的苹果。
“还有这个，圣诞礼物。”江逸从背后拎出一个盒子，一双Nike AIR JORDAN的女鞋。
苏落下意识拒绝：“我不要，你退了。”
“那怎么行，这是情侣款，你是不是想分手？”江逸道。
“分，马上分。”苏落道。
“我才不呢。”江逸把盒子递给苏落，“今晚万圣夜外滩人太多了，我们明天去逛逛外滩集市吧，你跟我穿情侣鞋。”
“我不。”
“学姐~”
苏落一身鸡皮疙瘩，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江逸一个一米八的黑皮体育生，能如此能屈能伸，撒娇得毫无负担。
“好了，你别在这肉麻我。明天几点去？”苏落道。
“下午三点左右？晚上在那边吃个饭，晚上再看看江景。”江逸说。
“OK。”
南京西路两侧楼上的广告牌鳞次栉比，下方人头攒动，两公里长的宽阔街道挤满了行人，休息的长凳更是坐满。
外滩1号下的圣诞集市更是熙熙攘攘，部分地方甚至挤到走不动。
苏落挤累了，想喝杯奶茶，下单后系统提示，前方还有一百多杯。
江逸背着苏落的包，不知道从哪里领了两条红绿相间的围巾和两个圣诞小鹿的发箍，非要给苏落戴上。
“来来来，更有节日氛围嘛。”
苏落靠在墙上，累到不想动，江逸给她围好围巾，又拉开发箍给她戴上。
“好了没有？”
江逸半天没动静，苏落睁开眼睛，发现江逸靠得很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苏落轻吸一口气：“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你。”
“靠。”江逸被气到，“谁要亲你了。”
晚饭时间，外滩的餐馆外依旧大排长龙。
江逸拉着苏落胳膊往外滩位置最好的饭店走。
“要我说，上海越贵的饭店越难吃，还不如路边苍蝇馆呢，要不是你不愿意，高低带你回家尝尝你婆婆做的小鸡炖蘑菇。”
东北人是不是生来有讲话天赋？
苏落笑：“我什么时候有婆婆？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有，那还不是马上？”江逸插科打诨。
“我不想。”苏落道。
“不，你想。”
贵的地方果然人少，服务生引导着两人往景观更好的室外桌走。
江逸道：“我可是完美老公好吧？”
苏落说：“有你这样的老公，真是三辈子修来的晦气。”
正在跟江逸拌嘴的苏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苏落！”
苏落转头，刚刚经过的桌上，王硕桃花眼笑得灿烂：“巧啊。”
王硕对面，付清灼一身黑衣，面色黑冷，怨气比黑无常只多不少。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好事。
薪酬很快结算完毕，到手一万五。
苏落报了一个俄语班，每周去上三节课，每周去贝远那咨询一个小时。
付清灼像消失了一样，只是偶尔发来的信息让苏落觉得他是真实的。
【付清灼：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回上海，抱歉。】
苏落问过要处理什么事情，付清灼说是母亲生病。
从一周变成两周，然后变成半个月，苏落的期待像一条被拉长的皮筋，再撑下去，就要失去弹力一般。
偶尔苏落从泥塑中回过神，发现太阳又落山了。
苏落翻开自己的壁纸，又找出付清灼手的照片。
修长的指节，完美的指骨，手背的骨头和血管。
一个人的时候，苏落想过自己和付清灼的关系。
除了没有确定关系，跟男女朋友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真的会有以后吗？
两周后，苏落终于收到付清灼回来的消息。
周五傍晚5点落地浦东机场。
苏落咬着指尖，飞速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字，然后把手机扔到床上两分钟，防止自己后悔又撤回。
不安地等了两分钟后，苏落爬上床摸到手机。
【苏落：我想见你。】
【付清灼：我让司机接你。】
不时有飞机降落，苏落靠着机场外的栏杆处，给付清灼发消息。
【苏落：我在比较远的栏杆这里。】
付清灼回来再晚一些，她可能已经放寒假了。
苏落靠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旅客，脑子里一团棉线。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人群中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付清灼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长西裤，拉着一个黑色商务行李箱，在一众旅客中鹤立鸡群。
他站在门口往远处看了看，目光锁定在一处。
苏落站在原处，看他走近。
距离有些远，五分钟？或者是三分钟？
风尘仆仆又风度翩翩，翻起的大衣一角下，是他修长的双腿。
表情冷峻，却俊美得如同希腊雕塑。
付清灼走到苏落面前，低头轻声问：“站在外面不冷吗？”
苏落仰头，诚实地回答：“冷。”
付清灼蓝灰色的眸子翻涌着海潮般的情绪，他轻抬苏落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一个从温柔到有些急切的吻，苏落张开唇齿，任他缠绵。
刚从温暖的机舱内出来，他的唇瓣是温热的，淡淡的松木香味弥散到她的每个毛孔，他小心又贪求地吻着她，苏落闭着眼睛，胸口涨着愈来愈汹涌的潮。
吻了很久很久，苏落吻累了，靠在他的怀里。
付清灼环住苏落，抚着她的长发。
半个月不见，她把一头波浪长发染成了海藻绿的颜色，风扬起绿色发丝，美得惊人。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你的微信删了。”苏落抵着他的肩头说。
“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我不得不留在那边处理。”付清灼解释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想起你我就会脑子乱糟糟的。”苏落闭着眼睛，抱紧他的腰。
“你来接我，我很开心。”付清灼抚着苏落的后脑，“最近很累吗？最近压力很大吗？”
苏落从付清灼怀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说：“付清灼，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对视了三秒钟，付清灼用手背轻轻贴了一下苏落的脸。
“喝醉了吗？”付清灼问。
“算了。”
苏落从付清灼怀中抽身，被付清灼从身后抱住。
“苏落，这半个月，我很想你。”付清灼收紧手臂。
苏落轻轻地颤抖起来。
“脚上的伤好了吗？”付清灼松开苏落，低头去看她的眼睛。
苏落看着付清灼的脸。
俊美的无可挑剔，眼眶深邃，睫毛纤长，蓝灰色的眼睛像火山湖面，让她想一头栽进去。
美好到不真实。
苏落轻声问：“我在做梦吗？”
付清灼微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嗯，做梦，现在去吃晚饭吧。”
吃饭时，苏落聊起自己被SA公司解约的事情。
“听前同事说，公司一般不会这么轻易放人，真的很幸运。”苏落说。
付清灼手上的刀叉一顿，旋即应道：“是么。”
苏落说：“我又拍了几套模卡和视频，结果刚拍完就有一家模特公司联系我了，给的待遇好很多。”
付清灼微微挑眉，自语道：“半个多月了还没签好么。”
苏落没听清：“什么？”
付清灼微笑：“没什么，可能是坏运气多了，就会有好运气。”
吃过晚饭，付清灼将苏落送到学校。
考虑到自己在学校里有一个“男朋友”，苏落坚持在校门五百米外下车。
付清灼有些疑惑，苏落解释道：“在学校门口被同学看到影响不太好。”
付清灼略有疑义，被苏落搪塞过去。
杨浦区的一栋写字楼里，忙到昏天黑地的杨小开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汇报一下苏落最近的情况。”
压了许久的消息，终于要藏不住了。
杨小开翻着助理做的pdf，看着一张张江逸和苏落的照片，眯着眼睛战术后仰。
仿佛那不是pdf，而是会飞出来的刀。
他该怎么跟老板解释。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家被偷了。”
——
临近寒假，考试也近了。
苏落考试周结束，终于能够喘一口气。
不知道付清灼在忙什么，苏落算了算，已经一个月没见了。
新的模特公司面试很顺利的通过了，巧合的是严莉也在同一家公司。
苏落面试的新经纪人叫Anna，三十多岁，微胖，笑起来很和气。
Anna跟严莉认识，面试后严莉还帮忙说了几句话，苏落觉得那顿饭更值了。
新公司规模小一点，但对每个模特都很认真，是在认真做模特，帮忙拍片子，训练台步等等，苏落学到了很多东西。
入职半个多月，已经去杭州接了两个电商拍摄工作，钱包终于没有那么紧张。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历史原因，上海的外国人很多，因此上海的圣诞气氛格外浓厚。
从11月中旬就开始预热圣诞活动，商场里早早装饰好了圣诞树，外墙上挂着充气的圣诞老人。
苏落忍不住发消息问付清灼圣诞节在哪过，付清灼的回复看起来十分客气。
【付清灼：回法国陪我的家人。】
“哦……回法国。”苏落重复着，眼睛几欲将那短短一行字盯出洞。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这份冷淡了。
苏落做了几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打电话过去。
为什么突然就不理她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几人目光被桌上的一部震动的手机吸引。
付清灼翻过手机，盯着屏幕，迟迟不动。
杨小开在付清灼身后，看到上面的“苏落”二字，忍不住悄悄后退半步。
最近一个月忙得要死，偏偏赶上老板心情不好，到处刀光剑影，靠近都要被溅一身血。
“要不，您先接电话？”离得最近的一人道。
“不用，你继续说。”付清灼面无波澜地摁下挂断键，放下手机，目光如刀，看得那人后背发凉。
咽了口唾沫：“好……好的。”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苏落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忙音。
“消息冷冰冰，不接电话。”苏落心头冷下半截，“所以是烦了是么……”
万圣夜，江逸搞得煞有介事，光明正大地送了999朵玫瑰，以及重到苏落拿不过来的苹果。
“还有这个，圣诞礼物。”江逸从背后拎出一个盒子，一双Nike AIR JORDAN的女鞋。
苏落下意识拒绝：“我不要，你退了。”
“那怎么行，这是情侣款，你是不是想分手？”江逸道。
“分，马上分。”苏落道。
“我才不呢。”江逸把盒子递给苏落，“今晚万圣夜外滩人太多了，我们明天去逛逛外滩集市吧，你跟我穿情侣鞋。”
“我不。”
“学姐~”
苏落一身鸡皮疙瘩，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江逸一个一米八的黑皮体育生，能如此能屈能伸，撒娇得毫无负担。
“好了，你别在这肉麻我。明天几点去？”苏落道。
“下午三点左右？晚上在那边吃个饭，晚上再看看江景。”江逸说。
“OK。”
南京西路两侧楼上的广告牌鳞次栉比，下方人头攒动，两公里长的宽阔街道挤满了行人，休息的长凳更是坐满。
外滩1号下的圣诞集市更是熙熙攘攘，部分地方甚至挤到走不动。
苏落挤累了，想喝杯奶茶，下单后系统提示，前方还有一百多杯。
江逸背着苏落的包，不知道从哪里领了两条红绿相间的围巾和两个圣诞小鹿的发箍，非要给苏落戴上。
“来来来，更有节日氛围嘛。”
苏落靠在墙上，累到不想动，江逸给她围好围巾，又拉开发箍给她戴上。
“好了没有？”
江逸半天没动静，苏落睁开眼睛，发现江逸靠得很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苏落轻吸一口气：“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你。”
“靠。”江逸被气到，“谁要亲你了。”
晚饭时间，外滩的餐馆外依旧大排长龙。
江逸拉着苏落胳膊往外滩位置最好的饭店走。
“要我说，上海越贵的饭店越难吃，还不如路边苍蝇馆呢，要不是你不愿意，高低带你回家尝尝你婆婆做的小鸡炖蘑菇。”
东北人是不是生来有讲话天赋？
苏落笑：“我什么时候有婆婆？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有，那还不是马上？”江逸插科打诨。
“我不想。”苏落道。
“不，你想。”
贵的地方果然人少，服务生引导着两人往景观更好的室外桌走。
江逸道：“我可是完美老公好吧？”
苏落说：“有你这样的老公，真是三辈子修来的晦气。”
正在跟江逸拌嘴的苏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苏落！”
苏落转头，刚刚经过的桌上，王硕桃花眼笑得灿烂：“巧啊。”
王硕对面，付清灼一身黑衣，面色黑冷，怨气比黑无常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