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位顾客，潘逵累得瘫倒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弹。
霍闻川递给他一瓶水，“辛苦。”
潘逵接过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霍闻川给自己也拿了瓶水，转开瓶盖，只喝了一口便随手放在旁边，开启话题：“拍怀旧风的那组客人，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个年代，很少人家里有相机，要拍照只有去照相馆，或者拜托有相机的邻居。”
潘逵一口气灌掉大半瓶水，“那我算比较幸福了，我外公就有相机，他酷爱摄影，经常领我出去拍照。”
霍闻川笑问：“所以你是从小就耳濡目染？”
潘逵：“外公对我人生的影响很大，不止是摄影，还有很多。”
霍闻川在潘逵的侧位坐下，身姿慵懒，“认识你这么久，很少听你说家里的事。”
“没什么值得说的，除了我的外公外婆，其他都是一堆烂事，包括我的亲生父亲。要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疯，更不会死，这个畜牲。”潘逵恼恨的一把将水瓶捏变形，咬牙切齿地痛斥父亲。
霍闻川端详着潘逵的神情变化，平静地问：“是外公外婆在带你？”
“上小学之前都是外公和外婆在带我，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后来，那个畜牲强行把我从外公外婆身边带走。”一说起父亲，潘逵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怒不可遏。
霍闻川注视着他的眼睛，“讲讲快乐的时光吧。”
“外公外婆的老房子在回安路，畜牲带走我之前，我都住那里。还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女孩，是邻居家的女儿，也住在外公外婆家里，我们每天一起上幼儿园，一起和外公外婆出门散步，踩夕阳。”
潘逵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突然笑将起来，“我们两个那会儿总打架，难解难分的那种，外公外婆就一人拉一个，头疼的不行。我那个时候非常讨厌她，但分开之后又特别想她，总是梦见和她在一起打闹，抢糖吃。”
“我的童年也有这么一个玩伴，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她的名字，叫小砚。”霍闻川掐了姜银砚的尾名，面不改色地诌出一个不存在的人，随后问潘逵：“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潘逵不假思索地道：“她小名叫汤汤，小时候特别喜欢公主裙。”
霍闻川：“还有联系吗？”
“有，她前年结婚我还去了，婚礼照片就是我给她拍的。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当母亲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潘逵感慨万千。
霍闻川：“两位老人现在还住回安路吗？”
“都过世了，我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人就不在了。”潘逵满心伤感。
“想他们了，就看看他们生前的照片吧。”霍闻川不露辞色地暗示。
潘逵忽然精神地坐起来，“给你看看我外公外婆的照片吧，我在工作室放了一本他们的相册，想他们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
霍闻川乐意之至，“好。”
潘逵拿来相册，坐在霍闻川身侧，翻开封壳，里面是单格页，每一页只能装一张照片。
霍闻川想知道朱伏平和孙应姝是不是潘逵的外公外婆，第一张照片便给了他答案。
和他们推测的一样，两人的确是。
但潘逵为什么要说朱伏平和孙应姝均已过世？孙应姝还有一个双胞胎姊妹吗？
“还记得外公外婆的姓名吗？”霍闻川问。
“我外公叫朱伏平，外婆叫孙应姝，听起来就很有文化底蕴。”潘逵骄傲地说。
谈及外公外婆，潘逵就像是有源源不断的话，不需要霍闻川开口问，他就能事无巨细地讲来。
一番闲谈，霍闻川得知孙应姝死于七年前，死因是心脏病突发，朱伏平死于三年前。
当问到朱伏平的死因时，霍闻川以为会触发保密措施，谁料潘逵说：“死因不明。”
虽然没有触发保密措施，但答案却比触发保密措施更加让人无从理解。
霍闻川惑然问道：“为什么不明？”
“我知道外公死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遗体也没有见到。”
潘逵的回答令霍闻川感到意外，他循序渐进地问：“其他亲人知道吗？”
“他们也不知道，连外公过世的消息都是我告诉他们的。”
霍闻川心中起疑，“谁告诉你的？”
“我……”潘逵在努力回想，最后却茫然摇头，“我忘记了。”
这么大的事能忘记？
另则，朱伏平是死于三年前，不是三十年前，潘逵居然能够忘记是谁告诉他外公身亡的消息，实在有悖常情。
霍闻川继续问：“报警了吗？”
潘逵却皱起眉头，“好像有人告诉我，不要报警。”
霍闻川：“谁？”
潘逵有片刻的失神，“忘了。”
潘逵那么爱外公外婆，外公死因不明，尸首不知所踪，竟然可以听别人的话不报警，更甚至，忘记是谁阻止的他。
岂不两相矛盾？
霍闻川：“人死落叶归根，有想过去找外公的尸身吗？”
“想过。”潘逵不假思索地说，旋即又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但是，有人告诉我，不用去找。”
霍闻川：“是谁告诉你的？”
潘逵给霍闻川的回答还是那句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通透的“忘了”。
霍闻川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便转移话题：“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吧。”
与此同时，姜银砚也叩开了康迅的门，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
下午，姜银砚认真地翻阅了康迅著作的所有漫画书，她由此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每一本漫画书里，都有一只大白鹅出现。
高茴在孙应姝房中找到的那张儿童画，落款处同样有一只白鹅。
是巧合吗？还是隐藏的联系？
姜银砚：“康老师，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关于您的漫画。”
康迅：“姜编请讲。”
“您所有的漫画，我都反复阅览过，常常爱不释卷。”姜银砚先是吹捧一番，而后直言其惑：“我发现，每一本漫画里都有一只白鹅的身影，是有什么寓意吗？”
康迅却反问：“姜编认为有什么寓意？”
未免康迅直接就着她的话敷衍，所以姜银砚笑着摇摇头，“我猜不到。”
康迅身姿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两个字：“纪念。”
“纪念……”姜银砚下意识想说白鹅，话到嘴边时又旋即改口：“什么人吗？”
康迅移眼看她，带着一抹审视的目光，“姜编为什么会觉得是人？”
姜银砚不动声色地说：“作者惯于以物拟人。”
康迅笑了笑，“姜编很聪明，那只白鹅，我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姜银砚假作犹豫地开口：“不知道方不方便问，是纪念您的亲人吗？”
康迅：“一个很亲的人。”
姜银砚：“一定是康老师的父母，或者其他长辈吧。”
康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帘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姜银砚心里却有揣测，康迅的外公。
康迅的漫画启蒙书就是外公送他的那本《仙人掌做的一个梦》。
“今天听您说到那本启蒙的漫画书，我也很有兴趣，特别想买一本来看。但搜了几个购物网站都没有货，好遗憾。我后来在网上了解了一下，那本漫画书的作者也叫康迅，真是太巧了。”姜银砚说话时一转不转地盯着康迅的脸孔，捕捉他的神情变化。
只见康迅眉头微动，眼睛忽然如汪洋一般深不可测。
半晌，姜银砚只听到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姜银砚明白，她是触及到了康迅不愿提及的事，白鹅所代表的人物和同名的那位外国漫画家。
不过，这一次也很奇怪。
在迷宫之外的时间里，她没有一次触发过保密措施，全是npc自己有所顾虑而不愿意多说。
“康老师，谢谢您为我解答这个困惑。”姜银砚用一句谢言结束此次聊天。
回来后，姜银砚拿出几张A4纸，把七个嫌疑人的名字分别写在七张纸上，再把灵探组目前为止找到的所有线索都详尽地写在所对应嫌疑人的纸上。
同时，也在脑中梳理了一遍。
七名嫌疑人，只有史迎秋那张纸暂时还是一片空白。
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姜银砚拿过来看，是lulu发起的视频通话。
姜银砚当即摁下接听键，下一秒，三个视频小格出现在屏幕里。
其他人也在姜银砚之后陆续加了进来。
人员到齐后，lulu辞色紧张地说：“我发现，史迎秋的例假没有来。”
没有人对lulu这句看似和案情毫无关联的话产生疑问，都在静静地听她讲下文。
“她昨天非常肯定地给我说，今天是她的经期。早上我问她时，她也明确地告诉我，她的例假来了，出门上班还装了几片卫生巾在包里。但是……”
说到这里，lulu停顿了一下，“先申明啊，我不是变态，我真的是不经意看到的。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丢在垃圾桶里的卫生巾上面没有一滴血迹。于是我又跟她确定了一下，她斩钉截铁地说例假已经来了，而且小腹还有轻微的疼痛感。”
“没有来例假，却谎称已经来了，还出现例假的症状。”姜银砚看着史迎秋那张空白的纸，“我只能想到心病。”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撒谎？”傅平湘断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霍闻川提醒道：“你再回想一下，她还有没有别的异常？”
lulu认真地想了想，“我想到一个，但是不知道跟线索有没有关系。她戴着一根可以装相片的那种银项链，背面刻了‘秋赠’两个字。”
“秋赠。”姜银砚狐疑地喃喃：“史迎秋赠？”
霍闻川递给他一瓶水，“辛苦。”
潘逵接过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霍闻川给自己也拿了瓶水，转开瓶盖，只喝了一口便随手放在旁边，开启话题：“拍怀旧风的那组客人，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个年代，很少人家里有相机，要拍照只有去照相馆，或者拜托有相机的邻居。”
潘逵一口气灌掉大半瓶水，“那我算比较幸福了，我外公就有相机，他酷爱摄影，经常领我出去拍照。”
霍闻川笑问：“所以你是从小就耳濡目染？”
潘逵：“外公对我人生的影响很大，不止是摄影，还有很多。”
霍闻川在潘逵的侧位坐下，身姿慵懒，“认识你这么久，很少听你说家里的事。”
“没什么值得说的，除了我的外公外婆，其他都是一堆烂事，包括我的亲生父亲。要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疯，更不会死，这个畜牲。”潘逵恼恨的一把将水瓶捏变形，咬牙切齿地痛斥父亲。
霍闻川端详着潘逵的神情变化，平静地问：“是外公外婆在带你？”
“上小学之前都是外公和外婆在带我，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后来，那个畜牲强行把我从外公外婆身边带走。”一说起父亲，潘逵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怒不可遏。
霍闻川注视着他的眼睛，“讲讲快乐的时光吧。”
“外公外婆的老房子在回安路，畜牲带走我之前，我都住那里。还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女孩，是邻居家的女儿，也住在外公外婆家里，我们每天一起上幼儿园，一起和外公外婆出门散步，踩夕阳。”
潘逵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突然笑将起来，“我们两个那会儿总打架，难解难分的那种，外公外婆就一人拉一个，头疼的不行。我那个时候非常讨厌她，但分开之后又特别想她，总是梦见和她在一起打闹，抢糖吃。”
“我的童年也有这么一个玩伴，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她的名字，叫小砚。”霍闻川掐了姜银砚的尾名，面不改色地诌出一个不存在的人，随后问潘逵：“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潘逵不假思索地道：“她小名叫汤汤，小时候特别喜欢公主裙。”
霍闻川：“还有联系吗？”
“有，她前年结婚我还去了，婚礼照片就是我给她拍的。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当母亲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潘逵感慨万千。
霍闻川：“两位老人现在还住回安路吗？”
“都过世了，我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人就不在了。”潘逵满心伤感。
“想他们了，就看看他们生前的照片吧。”霍闻川不露辞色地暗示。
潘逵忽然精神地坐起来，“给你看看我外公外婆的照片吧，我在工作室放了一本他们的相册，想他们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
霍闻川乐意之至，“好。”
潘逵拿来相册，坐在霍闻川身侧，翻开封壳，里面是单格页，每一页只能装一张照片。
霍闻川想知道朱伏平和孙应姝是不是潘逵的外公外婆，第一张照片便给了他答案。
和他们推测的一样，两人的确是。
但潘逵为什么要说朱伏平和孙应姝均已过世？孙应姝还有一个双胞胎姊妹吗？
“还记得外公外婆的姓名吗？”霍闻川问。
“我外公叫朱伏平，外婆叫孙应姝，听起来就很有文化底蕴。”潘逵骄傲地说。
谈及外公外婆，潘逵就像是有源源不断的话，不需要霍闻川开口问，他就能事无巨细地讲来。
一番闲谈，霍闻川得知孙应姝死于七年前，死因是心脏病突发，朱伏平死于三年前。
当问到朱伏平的死因时，霍闻川以为会触发保密措施，谁料潘逵说：“死因不明。”
虽然没有触发保密措施，但答案却比触发保密措施更加让人无从理解。
霍闻川惑然问道：“为什么不明？”
“我知道外公死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遗体也没有见到。”
潘逵的回答令霍闻川感到意外，他循序渐进地问：“其他亲人知道吗？”
“他们也不知道，连外公过世的消息都是我告诉他们的。”
霍闻川心中起疑，“谁告诉你的？”
“我……”潘逵在努力回想，最后却茫然摇头，“我忘记了。”
这么大的事能忘记？
另则，朱伏平是死于三年前，不是三十年前，潘逵居然能够忘记是谁告诉他外公身亡的消息，实在有悖常情。
霍闻川继续问：“报警了吗？”
潘逵却皱起眉头，“好像有人告诉我，不要报警。”
霍闻川：“谁？”
潘逵有片刻的失神，“忘了。”
潘逵那么爱外公外婆，外公死因不明，尸首不知所踪，竟然可以听别人的话不报警，更甚至，忘记是谁阻止的他。
岂不两相矛盾？
霍闻川：“人死落叶归根，有想过去找外公的尸身吗？”
“想过。”潘逵不假思索地说，旋即又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但是，有人告诉我，不用去找。”
霍闻川：“是谁告诉你的？”
潘逵给霍闻川的回答还是那句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通透的“忘了”。
霍闻川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便转移话题：“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吧。”
与此同时，姜银砚也叩开了康迅的门，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
下午，姜银砚认真地翻阅了康迅著作的所有漫画书，她由此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每一本漫画书里，都有一只大白鹅出现。
高茴在孙应姝房中找到的那张儿童画，落款处同样有一只白鹅。
是巧合吗？还是隐藏的联系？
姜银砚：“康老师，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关于您的漫画。”
康迅：“姜编请讲。”
“您所有的漫画，我都反复阅览过，常常爱不释卷。”姜银砚先是吹捧一番，而后直言其惑：“我发现，每一本漫画里都有一只白鹅的身影，是有什么寓意吗？”
康迅却反问：“姜编认为有什么寓意？”
未免康迅直接就着她的话敷衍，所以姜银砚笑着摇摇头，“我猜不到。”
康迅身姿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两个字：“纪念。”
“纪念……”姜银砚下意识想说白鹅，话到嘴边时又旋即改口：“什么人吗？”
康迅移眼看她，带着一抹审视的目光，“姜编为什么会觉得是人？”
姜银砚不动声色地说：“作者惯于以物拟人。”
康迅笑了笑，“姜编很聪明，那只白鹅，我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姜银砚假作犹豫地开口：“不知道方不方便问，是纪念您的亲人吗？”
康迅：“一个很亲的人。”
姜银砚：“一定是康老师的父母，或者其他长辈吧。”
康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帘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姜银砚心里却有揣测，康迅的外公。
康迅的漫画启蒙书就是外公送他的那本《仙人掌做的一个梦》。
“今天听您说到那本启蒙的漫画书，我也很有兴趣，特别想买一本来看。但搜了几个购物网站都没有货，好遗憾。我后来在网上了解了一下，那本漫画书的作者也叫康迅，真是太巧了。”姜银砚说话时一转不转地盯着康迅的脸孔，捕捉他的神情变化。
只见康迅眉头微动，眼睛忽然如汪洋一般深不可测。
半晌，姜银砚只听到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姜银砚明白，她是触及到了康迅不愿提及的事，白鹅所代表的人物和同名的那位外国漫画家。
不过，这一次也很奇怪。
在迷宫之外的时间里，她没有一次触发过保密措施，全是npc自己有所顾虑而不愿意多说。
“康老师，谢谢您为我解答这个困惑。”姜银砚用一句谢言结束此次聊天。
回来后，姜银砚拿出几张A4纸，把七个嫌疑人的名字分别写在七张纸上，再把灵探组目前为止找到的所有线索都详尽地写在所对应嫌疑人的纸上。
同时，也在脑中梳理了一遍。
七名嫌疑人，只有史迎秋那张纸暂时还是一片空白。
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姜银砚拿过来看，是lulu发起的视频通话。
姜银砚当即摁下接听键，下一秒，三个视频小格出现在屏幕里。
其他人也在姜银砚之后陆续加了进来。
人员到齐后，lulu辞色紧张地说：“我发现，史迎秋的例假没有来。”
没有人对lulu这句看似和案情毫无关联的话产生疑问，都在静静地听她讲下文。
“她昨天非常肯定地给我说，今天是她的经期。早上我问她时，她也明确地告诉我，她的例假来了，出门上班还装了几片卫生巾在包里。但是……”
说到这里，lulu停顿了一下，“先申明啊，我不是变态，我真的是不经意看到的。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丢在垃圾桶里的卫生巾上面没有一滴血迹。于是我又跟她确定了一下，她斩钉截铁地说例假已经来了，而且小腹还有轻微的疼痛感。”
“没有来例假，却谎称已经来了，还出现例假的症状。”姜银砚看着史迎秋那张空白的纸，“我只能想到心病。”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撒谎？”傅平湘断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霍闻川提醒道：“你再回想一下，她还有没有别的异常？”
lulu认真地想了想，“我想到一个，但是不知道跟线索有没有关系。她戴着一根可以装相片的那种银项链，背面刻了‘秋赠’两个字。”
“秋赠。”姜银砚狐疑地喃喃：“史迎秋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