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关于诗词他就有些抓瞎了。

    虽说上辈子诗词他也没少学,但是古代有多少诗词?更何况题目还都是关于偏门诗词的。

    盛长柏见李安神色为难,说道:“二郎,还是我来吧。”

    他知道李安才读书大半年,就算有神童之名,大半年时间又能看过多少诗词?

    李安回过神来,说道:“盛兄,我先试试。”

    盛长柏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反正都是出来玩的,失败也没什么。

    那个正在答题的士子答对了第一题,第二题的时候犹豫许久也没答上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手认输。

    那个士子走后,李安见没人上前,便走了上去。

    摊位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见到李安上前,笑道:“这位小哥规矩知道吧?”

    “知道。”李安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闻言微微颔首,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箱,示意李安抽题。

    李安伸手在木箱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折叠的纸条,递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打开念道:“槐花满院气,松子落阶生。说出下一句。”

    李安闻言松了一口气,这首诗是白居易的《夏夜宿直》,在白居易的诗词中并不出名,不过唐朝诗人他最喜欢的便是李白、杜甫和白居易,这首诗他恰巧记得。

    “寂寞挑灯坐,沉吟踏月行。”

    中年男子闻言看了看答案,笑道:“小哥答对了,请继续!”

    “太好了,李安哥哥答对了!”如兰高兴的抱住了边上的明兰。

    李安点了点头,再次抽了一道题,递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到题目微微一愣,说道:“以雪为题,作一首诗或词。”

    “什么,又出作诗词的题了?”

    “前不久有一个抽到以夏为题,结果没有答上来。”

    “写诗词确实难,虽然只要求押韵,不需要写的多好,但是时间太短了,若不是恰巧有合适的诗词,很难作出来。”

    题目一出,围观看热闹的人瞬间来了精神。

    中年男子看向李安,说道:“这位小哥要答这道题么?若是答的话,要在一柱香时间内完成。”

    李安眉头微皱,抄诗词对穿越者来说并不难。

    虽说这個大宋和他知道的大宋应该有些差别,但是经过他这段时间了解,差别并不大。

    像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这个时空也存在。

    之前他没有听过,是因为范仲淹变法失败后,被官家贬出了京城。

    从那以后,范仲淹和变法就成了禁忌话题,直到去年官家恢复了韩相公的相位才有人开始谈论。

    韩相公当年就因为支持变法和范仲淹一起被贬,很多人猜测官家恢复韩相公的相位,是又动了变法的心思。

    这样一来能抄的诗词,局限性就比较大了。

    首先现在这个时间段及以前的都不能抄,其次就是不符合他年龄的也不能抄。

    李安努力翻找记忆,看看有没有符合的诗,若是没有他就只能认输了。

    中年男子见李安一直不说话,说道:“小哥,时间有限,若是你还不做决断,我只能判你失败了。”

    李安闻言回过神来,说道:“这题我试试。”

    “好。”中年男子闻言拿出一支香点燃,插到香炉里。

    李安站在那苦思冥想,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

    “香都过半了,看样子是答不出来了。”

    “是啊,这样的题目确实难。”

    见香以过半,李安还在思考,许多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李安哥哥肯定能答上来!”如兰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声,不满的说道。

    “就是,李三哥肯定能答上来。”石柱附和道。

    他不懂诗词那些,但是他对李安充满了信任。

    墨兰撇了撇嘴,说道:“仓促间作诗词本就很难,答不上来也不丢人,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你说什么?时间还没到,你怎么知道李安哥哥答不上来?”如兰不满道。

    “呵呵,五妹妹,那曹植七步成诗被传为千古佳话,实际上抛开当时的情形,那首诗也很一般。曹植号称才高八斗,仓促间做出的诗也就那个水平,我听说李家哥哥蒙学不到一年,或许诗词都不会写呢。这天寒地冻的,何必浪费时间在这受罪。”墨兰淡淡道。

    “你!”如兰气呼呼的看着墨兰。

    “四妹妹,五妹妹!”盛长柏低喝了一声,示意两人安静。

    就在香烧的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李安眼睛一亮,缓缓的开口念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众人听到李安开口,连忙静心倾听了起来。

    然而当听到李安念出来的诗,所有人都愣住了。

    “噗嗤,这也算诗?”

    “嗐,白等了这么久,走了走了。”

    “我都说了别浪费时间了,这下好了,丢人了吧。”墨兰捂着脸说道。

    如兰张了张嘴,想要回击,却不知该如何反击。

    就算她不怎么懂诗,也知道数数不能算诗啊。

    李安听到议论声,毫不在意,继续念道:“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都不见。”

    “哈哈,还是七言绝句,听着还听押韵的,不过诗不是凑够字数押韵就算的。虽说摊主说只要押韵就算,你这数数也不能算啊。”

    “就是啊,不过最后那句飞入梅花都不见,听着到有那么点意思。”

    李安把诗念完,围观的人就忍不住嘲笑了起来。

    “小哥你…”

    “啪啪啪~”

    摊主刚想说话,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前面三句看似平平常常好像在数数一样,然而最后一句却好似点睛之笔一样,赋予了这首诗很高的意境,妙,妙,真妙!”

    突然出现的掌声和说话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看到说话之人,许多人目光一凝。

    “刘学政?”

    “刘学政好!”

    “见过刘学政。”

    说话之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头发银白却梳的一丝不苟,身边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搀扶着他。

    围观的人认出老者,纷纷上前行礼。

    “长柏见过刘学政!”盛长柏也上前行了一个学生礼。

    老者对其余的人都是微微颔首回应,看到盛长柏的时候,却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通判家的公子,怎么没跟你父亲去参加上元诗会?”

    “回学政,学生带着朋友和家中几个妹妹出来逛逛,没有去凑热闹。”盛长柏拱手道。

    老者点了点头,看向李安,面带赞赏之色,问道:“这位小哥,老夫看你年纪不大,不知在何处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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