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好的消息传来,从无败绩的大神官负伤而归,大家忙里忙外,慌慌张张的,神宫里不似往日的欢声,只有面露难色的人们。

    槿昔来了,她焦急的往大神官的神殿跑去,望着床上熟睡的大哥,槿昔有些无措。

    四哥来了,他是神医,如果连他都说没办法的伤,那谁来也不行了。

    槿昔“四哥,四哥,你快看看大哥吧!她的语气里带有哽咽,但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四神官“槿儿乖,我看看大哥,你别担心好吗?”

    槿昔“嗯!”

    四神官看完了大神官,有些面露难色的说:“我虽制住了大哥身上的毒素,但若想根治,还缺少一味药材,但这药材可不好得。它在极梦谷,而且必须心诚之人才能进到最深处。据说那里还有巨人看守,需徒步十万里,还千难万险。”

    每个人都面露难色。

    槿昔毅然站了出来说:“我去,”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四神官“不让你去,你定会偷偷的去,还不如放在眼底安心些,我可以压制大哥体内的毒素十年,我们有十年的时间去寻药,并且拿回来,乖槿儿,明日我们一早出发好吗?”

    槿昔“好!”

    明天一早,槿昔与四神官就到了指定位置集合,不想随行太麻烦,所以就没有带其他人。

    四神官“槿儿,此行必定凶险,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重,切记、知道吗?”

    槿昔“嗯!”

    很快,槿昔与四神官来到了“四季村”,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听村里人说这个村子一天就有四季。

    早上是春,中午是夏,下午是秋,晚上则又是冬。经村里人介绍,从前孟家有四姐妹,这个村里的人无不知晓,分别名为春邀、夏欢,秋聚、冬首。

    槿昔“挺好听的名字啊!邀欢聚首,都是美好的字。”

    村民“是啊,多好的名字啊!可不知何故,孟家之前遭遇了变故,她们四姐妹也因此堕落,这个村子一天四季便是由于她们,现如今她们被人称为春妖、夏魔、秋怪,冬葬。本也是可怜之人,唉。”

    随着一声叹息声,天气变得闷热,是了,现在到了晌午。

    村民“是夏魔在施法。”

    四神官“那她们可曾害过人?”

    村民“这倒是没听说过,但你们夜间还是不要乱出门了。否则可能看见不好的事情。”

    槿昔“为什么呢?”

    村民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只是乖乖照做,没有多事。

    到了晚上,我与四哥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了,只听外面风呼啸的声音,把窗户都吹开了,我欲将窗户关紧,走到窗前,只看到一个身影掠过空中,下起了漫天飞雪。

    为什么那人走过就下雪了呢?我不禁疑惑。

    然后我跳出窗外,召唤出了火团子,追随着那道身影去了,临走前在窗沿边留有贴着的叙事符,以便四哥找不到我而担心。

    很快,我追着那个身影进入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隐藏的很好,再往回看,我竟不知来时路了,既然误打误撞进了这,那便去看看吧!既来之则安之。

    再往里走,眼前只有厚厚的一层雾,映入眼帘的只有雾滴,连脚下的路都看的不太真切,生怕掉入窟洞。

    我慢慢摸索着向前缓缓走去,越往里走,雾便更小了,走了不知几里,只感腿都酸了,终于前面有光了,我走了进去,只感眼前一亮,这里太安静了,一切都是生机勃勃,但又莫名感到死沉。

    越往前走,越是如此,安静的可怕,连风都静止了。

    揭开柳苇,中间有一个小木屋,我向前走去,里面什么也没有,在偏房里,我看到了一个长长的水晶盒子,那是棺材,但棺材盖却被打开了,在别的偏房,我又寻到了三口棺材,不同的是,它们没有被打开,且颜色不一。

    有绿的、红的、黄的,还有那个被打开过的白色水晶的。

    除了那口水晶棺材,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口红色的棺材盖推开,看到躺在里面安静入睡的美人,确实是个美人啊!

    多美的脸啊,怎么在这睡着了呢?

    只听门外“哐当”一声,一个长着近乎同一张脸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望了望她,又看了看棺材里的人,我想起村里人说的孟家四季妖。可能在我眼前的就是她们吧!

    门前的人看了看我,又转向我手旁的棺材,眼里的愤怒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出来。

    我连忙挥手解释着“抱歉、抱歉,我并非有意,”说着就将那装有美人的棺材盖盖了回去。

    但那人却更生气了,只见她将手往前挥了挥,如雪崩般的大雪向我袭来,我只好动用法力,但我得心应手的法力是火焰,却刚好被她压制。

    没关系,吾乃神火,普雪不灭。

    我铸就了一堵火墙,将雪拦了下来,我欲解释清楚,不想越抹越黑,随即我与那人打了一架。

    她的实力很强,怨气太重,周围有魔气侵扰着她,她越打越疯,越打越狂,她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只知一味的挥斥魔气,毫无章法可循。

    我知她大概是被魔气可侵才无故伤我。

    槿昔唤出她的“残思扇,”意定神清的换了句“化魔,”只见那人头上的魔气消散,人也变得平静下来。

    那人清醒过来向槿昔道了句谢。

    槿昔“你是谁?为何有如此大魔气?”

    那人回答说:“我叫冬…”

    还没等说完,她愣住了,似是无言说些什么,她有些无措,眼神有些迷离,慌张的想遮掩什么,她并不自信,含含糊糊的轻轻说了句,“我叫东葬,”声音极小,像风拖着她的字眼传入我的耳朵,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不像别人骄傲,反而有些羞愧。

    槿昔“嗯!我叫槿昔,很高兴认识你,冬首。”

    冬首“我说我叫东葬…埋葬的葬。”

    槿昔“嗯!我知道,但我更喜欢冬首,白首不相离的首。”

    冬首有些呜咽了,她太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唤自己了,一时只感眼眶湿润,再也说不出什么,有太多的话像卡住喉咙一样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这样太难受了。

    等到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槿昔拿出了一直藏着的那坛“芳华醉。”

    她轻轻的将纸扯下,将胳膊一伸,把酒伸向冬首的面前。

    槿昔“要喝一些吗?这是我最喜欢的。”

    冬首抚去眼角的泪滴,微笑着回应她“要”她的这一声“要”说的有力,说的洒脱。

    随即二人将这坛酒轮流喝了大半,她们有说有笑的聊着自己所见的趣事,聊聊自己的感受,这酒就是有这种魔力,可以使人忘忧、忘愁,忘记一切烦恼,吐露心声。

    在谈话中得知,冬首还有三个姐妹,她们就是在那口棺材。早上春邀醒来,她便要睡了,四姐妹永无相见时,春夏秋冬,谁醒谁便会让这附近的村子的天气发生变化,这连她们都控制不了。

    说着冬首便有些感伤了。她们从前还小的时候本也是极其幸福的,四姐妹分别在四季出生,家里阿爹也算是个小官,只有阿娘一任妻子。

    她们从小便玩的不亦乐乎,烦恼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可好景不长,一天一夜,家中来了位道士,他说要讨水喝。阿爹见他可怜。便也没有多加细问就让他进门,为他准备好饭食、饮水与住舍。

    那位道士长相怪异,看着并不好亲近。

    秋聚玩心重,见家里来了客人,非要去见见那人的模样,来到客房,看着饭桌前狼吞虎咽的道人。不经心的说了句:“不好看,”可能是被那道人听了去,他面露恨意,眼神死死盯住了秋聚,阿爹见了,赶忙将秋聚拉出了房,并向那道人致了歉。

    那道人面上说着没事,可还是盯上了秋聚。

    晚上,我们四姐妹在房间里玩闹,玩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外面的谈话声,随即那道人推门进入了我们的房间,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只是觉得耳朵刺耳难受。

    我们都醒了,嘴里喊着“别念了,别念了,难听死了,”那道人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还是念着他嘴里的鬼道言语。

    我们阿娘听见了,进门来阻止道人,可那道人不听,竟还出手伤了我们阿娘,我们害怕极了,大声呼喊阿爹,阿爹闻声赶来。

    槿昔“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冬首“最后阿爹阿娘为了保护我们都死了,我们四姐妹也受到了诅咒,我们一人苏醒,剩下的人都要沉睡,苏醒的人还会改变附近的天气情况,有时我们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干一些伤害人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远离人群,避免影响到无辜的人们。”

    冬首“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再看看活生生的她们,我们有太久没见了,太久了,久到我们四个在一起玩闹时,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槿昔“会好的。”

    冬首望着槿昔眼里的伤心欲将不安隐藏。

    槿昔“一切都会好的,你们肯定会互相见到面的,我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别难过。太阳会升,彩虹会现,雨也会停。”

    冬首“嗯!希望吧!”

    很快天就要亮了,冬首只感疲惫,睡意惺松,很快她便睡过去了。

    不一会儿,槿昔醒了,她很诧异。

    槿昔“这不是我离开前时的客栈吗?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冬首呢?”

    槿昔打开房门,左右张望,这时四神官也来了,他向槿昔走去。

    四神官“昨晚睡得好吗?”

    槿昔“昨晚…对了,四哥,昨晚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人?一个长得很美的女子。”

    四神关“没有,我谁也没见着,但美人确实有一位,就在眼前,而且凭你的美貌被你称为美人,那这人长的应该有几分姿色了吧?”

    槿昔“是的,但你真的没见过她吗?”

    四神官“没有,她是谁?你昨夜见了什么人吗?”

    槿昔“嗯!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新交的朋友,我可以去见她吗?”

    四神官“当然可以,槿儿想去便去,四哥等你。”

    槿昔“好!”

    槿昔凭着昨夜路段的记忆去寻冬首,走了好久也没有看见昨夜的那个山洞,现在是早上,应该不是冬首在,而是春邀,但别说春邀还是冬首,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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