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冲刺、急停、跳跃……
吃过晚饭，岸本实理迫不及待地换上新篮球鞋，在自家后院的走廊下来回蹦跶。
七濑看哥哥那兴奋样，嘴上虽然吐槽对方傻，但心里却很为他高兴；自从北野老师离开丰玉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哥这么开心。
又来回跳了两下，岸本实理将脚上的AJ6脱下来，盘腿坐在地上，抽出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给鞋底擦灰。
擦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七濑，好奇道：“今天阿南脚上那双AJ6也是你送的？”
七濑喜欢南烈的事，岸本实理一直知道，所以七濑也没打算隐瞒，如实回道：“对呀，好看吗？”
“那不废话吗，我选的当然好看。”岸本实理白了妹妹七濑一眼，低头继续擦鞋底，刚擦了没两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问道：“等等，他那双鞋是用我那一万日元买的？”
七濑没想到她哥会突然提起这茬儿，当即否认道：“没有啊，你那一万日元不是买你这双鞋花了吗？”
岸本想想也对，低着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他越想越不对劲，回过味来后惊呼道：“不是，合着我的鞋我花了一万，他的鞋他一分钱没花？”
见哥哥满脸写着不平衡，七濑只好出声哄道：“哎呀，哥你不要在乎这些啦，我不是还多送了你一双篮球袜吗？”
不说还好，一说岸本实理更来气：“那是你送我的吗？那是买鞋店里送的！”
被老哥无情拆穿，七濑捂嘴笑道：“是是是，那要不我把另一双鞋送的篮球袜也给你？”
岸本实理“嘁”了一声，一脸不屑道：“你看我像捡破烂的？”
七濑不想再气他，凑过去讨好道：“哎呀，哥，你看我也没嫌弃你生日只送了我一套颜料啊。”
岸本实理一想，确实也是，比起最新款的AJ6，自己那盒颜料着实有点寒碜，于是问道：“那要不我再送你条裙子？”
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哥哥帮忙挑过的衣服裙子，七濑非常坚定地拒绝道：“别别别！颜料就好，我很喜欢。”
话刚说完，七濑又临时改了主意，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哥，你要是觉得亏欠我，那下个月陪我去大荣学院的文化祭好不好？”
“文化祭？”岸本实理问道，“就上次土屋说的那个？”
“嗯。”七濑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岸本实理继续央求道：“我想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岸本实理对大荣学院的文化祭完全没兴趣，对他而言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练会儿篮球，于是建议道：“要不你跟明美一起去吧，你们女孩子一起去更好玩，要是现场有喜欢的东西，买了回来我给你报销，怎么样？”
岸本实理自以为思虑周全，却不想七濑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所以死乞白赖拖着他一起去，其实关键还是在南烈。
果然，他话音刚落，七濑立刻表示反对，拉着他哥的胳膊来回摇晃道：“别呀，土屋同学是邀请你和阿南一起去，我带朋友去多不合适呀，还是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完七濑怕理由不够有说服力，赶紧列举一起去的好处：“你看你跟阿南一起过去，你俩还能顺道考察最近大荣学院篮球队的训练情况，多好啊！”
从小到大，岸本实理对妹妹的这套撒娇技能最没抵抗；就在他即将妥协时，前院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实理、小濑，小烈来了。”母亲朝他们这边喊道。
一听南烈来了，七濑比岸本实理还激动，撒开她哥的手起身就往回跑。
只是跑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细心地整理了下裙摆，又捋了捋有些跑乱的刘海，然后拖着老哥一起去了前院。
客厅里，南烈提着两个精致的购物袋，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T恤，这件衣服刚好是今年夏天一起逛街时，七濑帮他挑的。
见岸本实理和七濑走过来，南烈嘴角轻轻扬起，将手里的礼物分别递过去，眼带笑意说道：“生日快乐。”
“怎么才过来，桌上给你留了蛋糕。”岸本实理一把接过礼物袋子，毫不避讳地当场打开。
看见是一套偶像乔丹23号公牛队的球服后，岸本兴奋地拿在身上比画了两下，然后撞了撞南烈的肩膀，兄弟间的情谊都在无声的行动里。
相比哥哥，七濑要表现得含蓄很多。
母亲在旁边，七濑只得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抱着礼物盒有些害羞地回道：“谢谢你，阿南。”
“谢什么，你不是也送他鞋了吗？”岸本实理看着七濑手里的礼物盒，也很好奇南烈究竟会送什么礼物，一边在心里祈祷别比他送得贵太多一边催促道，“快，你也打开看看。”
“啊？”当面打开别人送的礼物是不礼貌的，七濑一时有些犹豫，目光犹疑地望向南烈。
不知怎么的，七濑总觉得此刻南烈似乎也有些羞涩，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目光才重新看向她说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拆开看看吧，要是不喜欢我去换一个。”
“不用换，我喜欢。”剩下那半句“只要是阿南送的我都喜欢”，七濑没好意思说出口。
将盒子从购物袋里抽出来，七濑细心地取下白色山茶花，解开缎带打开盒子再拆开防尘袋，一只精致的白色小包出现在她面前。
七濑有些意外，抬头看向南烈说道：“阿南，这太贵重了。”
怕七濑拒绝，南烈有些局促地摆手否认：“不会，但我不太懂，选的这个颜色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七濑将包抱在怀里，一脸开心地回道，“谢谢你，阿南。”
七濑望过来的目光清澈又热烈，像要传染似的，逐渐在南烈脸上也烧起一片绯红。
脸上热乎乎的感觉愈演愈烈，以至于岸本实理一掌拍在他肩上时，南烈吓了一跳。
岸本实理似乎什么都没发现，揽着南烈的肩膀小声抱怨道：“你什么情况，要送包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就送了盒颜料。”
因为这事太过尴尬，岸本实理打算拉南烈去自己房间，却被南烈婉拒。
“今天父亲回来了，我得早点回去。”南烈解释道。
一听南烈的爸爸回来了，岸本瞬间连动作都跟着收敛起来；从小到大他连自己爸妈都不怕，却格外害怕南烈的父亲，每次闯了祸远远看见南烈爸爸，心里就开始发怵。
看了眼桌上的蛋糕，岸本实理小声回道：“那蛋糕你明天吃吧，我记得伯父不让你晚上吃甜食。”
南烈点了点头，转身向旁边岸本夫人鞠躬告别：“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阿姨您早点休息。”
眼看南烈专程过来一趟，结果连一口蛋糕都没吃上，岸本妈妈赶忙转身回房拿了两盒精致的点心出来，递到南烈手里嘱咐道：“小烈，代我向你爸妈问好，欢迎你随时过来玩。”
两家大人经常来往，南烈便没有拒绝，拿着点心鞠躬致谢。
等他转身来到玄关时，七濑从后面追上来，边送南烈出门边回头说道：“妈妈，我送阿南。”
两人出门后，母亲似笑非笑，回头看向岸本实理轻声问道：“你妹妹恋爱了吗？”
“恋爱？”岸本实理不以为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口回道，“你看她那样，能有人喜欢她？”
“胡说。”母亲戳了戳儿子的眉心，略带宠溺地责备道，“以后不准这样说你妹妹。”
岸本家门外，安静的街道上能听见晚风摇动树叶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给整个街道添加了几分朦胧的清辉。
南烈没有立刻回家，七濑也没有催促；两人站在门口，默契地一同抬头望向空中的月亮。
看着看着，七濑脚尖悄悄往南烈那边靠近，月光下她的影子也朝南烈的影子靠近；一点一点，直到慢慢裹进一个巨大的怀抱里。
注意到地上的影子，南烈站在原地没动，眉眼间却慢慢染上笑意。
“七濑，生日快乐。”南烈轻声说道。
七濑看着他，哧哧笑道：“阿南，你刚才说过了。”
“哦，是哦。”南烈挠了挠后脑勺，为自己的不善言辞感到尴尬。
七濑察觉到南烈的紧张，身体轻轻向他那边倾斜，羞涩道：“我今天很开心。阿南，谢谢你。”
晚风穿过七濑的发丝，连同她朦胧的爱意一起吹向面前的少年。
寂静的夜晚，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两颗心正剧烈跳动。
时间已然不早，趁分别前七濑主动问道：“阿南，我哥答应下个月陪我去参观大荣学院的文化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如水的月色下，南烈看着七濑亮晶晶的眼睛，问道：“你想去吗？”
“嗯。”七濑点头。
本来七濑还在想，要不要把诓骗他哥的那套言辞再说一遍，好显得有说服力一些，不想她还没开口，就听见南烈回道“那就一起去吧”。
“那就一起去吧。”
“你想去吗？”
“那就一起去吧。”
……
当晚躺在床上，七濑兴奋地将南烈那两句话掰碎了翻来覆去地回味。
不是因为土屋同学的邀请，也不是因为可以顺道去打探大荣学院篮球队的训练情况，而是因为她想去，所以他说那就一起去！
意识到这点后，七濑更加睡不着了，翻身起来拿着南烈送她的生日礼物看了又看。
其实比起礼物，七濑更喜欢礼物盒里南烈亲手写下的那张祝福卡片。
虽然卡片本身很简洁，只简单地写着“七濑，十五岁生日快乐”，但这样的卡片七濑一共有十张，从六岁起就从未间断过。
指尖一点点抚摸过这些贺卡，尽管有些卡片已经染上了时间的焦黄，但七濑依旧视如珍宝，把它们都好好收进自己的小宝箱内，才重新躺回床上。
阿南，最好的阿南。
这样默念着，七濑终于慢慢进入甜甜的梦乡。
吃过晚饭，岸本实理迫不及待地换上新篮球鞋，在自家后院的走廊下来回蹦跶。
七濑看哥哥那兴奋样，嘴上虽然吐槽对方傻，但心里却很为他高兴；自从北野老师离开丰玉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哥这么开心。
又来回跳了两下，岸本实理将脚上的AJ6脱下来，盘腿坐在地上，抽出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给鞋底擦灰。
擦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七濑，好奇道：“今天阿南脚上那双AJ6也是你送的？”
七濑喜欢南烈的事，岸本实理一直知道，所以七濑也没打算隐瞒，如实回道：“对呀，好看吗？”
“那不废话吗，我选的当然好看。”岸本实理白了妹妹七濑一眼，低头继续擦鞋底，刚擦了没两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问道：“等等，他那双鞋是用我那一万日元买的？”
七濑没想到她哥会突然提起这茬儿，当即否认道：“没有啊，你那一万日元不是买你这双鞋花了吗？”
岸本想想也对，低着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他越想越不对劲，回过味来后惊呼道：“不是，合着我的鞋我花了一万，他的鞋他一分钱没花？”
见哥哥满脸写着不平衡，七濑只好出声哄道：“哎呀，哥你不要在乎这些啦，我不是还多送了你一双篮球袜吗？”
不说还好，一说岸本实理更来气：“那是你送我的吗？那是买鞋店里送的！”
被老哥无情拆穿，七濑捂嘴笑道：“是是是，那要不我把另一双鞋送的篮球袜也给你？”
岸本实理“嘁”了一声，一脸不屑道：“你看我像捡破烂的？”
七濑不想再气他，凑过去讨好道：“哎呀，哥，你看我也没嫌弃你生日只送了我一套颜料啊。”
岸本实理一想，确实也是，比起最新款的AJ6，自己那盒颜料着实有点寒碜，于是问道：“那要不我再送你条裙子？”
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哥哥帮忙挑过的衣服裙子，七濑非常坚定地拒绝道：“别别别！颜料就好，我很喜欢。”
话刚说完，七濑又临时改了主意，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哥，你要是觉得亏欠我，那下个月陪我去大荣学院的文化祭好不好？”
“文化祭？”岸本实理问道，“就上次土屋说的那个？”
“嗯。”七濑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岸本实理继续央求道：“我想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岸本实理对大荣学院的文化祭完全没兴趣，对他而言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练会儿篮球，于是建议道：“要不你跟明美一起去吧，你们女孩子一起去更好玩，要是现场有喜欢的东西，买了回来我给你报销，怎么样？”
岸本实理自以为思虑周全，却不想七濑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所以死乞白赖拖着他一起去，其实关键还是在南烈。
果然，他话音刚落，七濑立刻表示反对，拉着他哥的胳膊来回摇晃道：“别呀，土屋同学是邀请你和阿南一起去，我带朋友去多不合适呀，还是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完七濑怕理由不够有说服力，赶紧列举一起去的好处：“你看你跟阿南一起过去，你俩还能顺道考察最近大荣学院篮球队的训练情况，多好啊！”
从小到大，岸本实理对妹妹的这套撒娇技能最没抵抗；就在他即将妥协时，前院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实理、小濑，小烈来了。”母亲朝他们这边喊道。
一听南烈来了，七濑比岸本实理还激动，撒开她哥的手起身就往回跑。
只是跑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细心地整理了下裙摆，又捋了捋有些跑乱的刘海，然后拖着老哥一起去了前院。
客厅里，南烈提着两个精致的购物袋，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T恤，这件衣服刚好是今年夏天一起逛街时，七濑帮他挑的。
见岸本实理和七濑走过来，南烈嘴角轻轻扬起，将手里的礼物分别递过去，眼带笑意说道：“生日快乐。”
“怎么才过来，桌上给你留了蛋糕。”岸本实理一把接过礼物袋子，毫不避讳地当场打开。
看见是一套偶像乔丹23号公牛队的球服后，岸本兴奋地拿在身上比画了两下，然后撞了撞南烈的肩膀，兄弟间的情谊都在无声的行动里。
相比哥哥，七濑要表现得含蓄很多。
母亲在旁边，七濑只得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抱着礼物盒有些害羞地回道：“谢谢你，阿南。”
“谢什么，你不是也送他鞋了吗？”岸本实理看着七濑手里的礼物盒，也很好奇南烈究竟会送什么礼物，一边在心里祈祷别比他送得贵太多一边催促道，“快，你也打开看看。”
“啊？”当面打开别人送的礼物是不礼貌的，七濑一时有些犹豫，目光犹疑地望向南烈。
不知怎么的，七濑总觉得此刻南烈似乎也有些羞涩，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目光才重新看向她说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拆开看看吧，要是不喜欢我去换一个。”
“不用换，我喜欢。”剩下那半句“只要是阿南送的我都喜欢”，七濑没好意思说出口。
将盒子从购物袋里抽出来，七濑细心地取下白色山茶花，解开缎带打开盒子再拆开防尘袋，一只精致的白色小包出现在她面前。
七濑有些意外，抬头看向南烈说道：“阿南，这太贵重了。”
怕七濑拒绝，南烈有些局促地摆手否认：“不会，但我不太懂，选的这个颜色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七濑将包抱在怀里，一脸开心地回道，“谢谢你，阿南。”
七濑望过来的目光清澈又热烈，像要传染似的，逐渐在南烈脸上也烧起一片绯红。
脸上热乎乎的感觉愈演愈烈，以至于岸本实理一掌拍在他肩上时，南烈吓了一跳。
岸本实理似乎什么都没发现，揽着南烈的肩膀小声抱怨道：“你什么情况，要送包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就送了盒颜料。”
因为这事太过尴尬，岸本实理打算拉南烈去自己房间，却被南烈婉拒。
“今天父亲回来了，我得早点回去。”南烈解释道。
一听南烈的爸爸回来了，岸本瞬间连动作都跟着收敛起来；从小到大他连自己爸妈都不怕，却格外害怕南烈的父亲，每次闯了祸远远看见南烈爸爸，心里就开始发怵。
看了眼桌上的蛋糕，岸本实理小声回道：“那蛋糕你明天吃吧，我记得伯父不让你晚上吃甜食。”
南烈点了点头，转身向旁边岸本夫人鞠躬告别：“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阿姨您早点休息。”
眼看南烈专程过来一趟，结果连一口蛋糕都没吃上，岸本妈妈赶忙转身回房拿了两盒精致的点心出来，递到南烈手里嘱咐道：“小烈，代我向你爸妈问好，欢迎你随时过来玩。”
两家大人经常来往，南烈便没有拒绝，拿着点心鞠躬致谢。
等他转身来到玄关时，七濑从后面追上来，边送南烈出门边回头说道：“妈妈，我送阿南。”
两人出门后，母亲似笑非笑，回头看向岸本实理轻声问道：“你妹妹恋爱了吗？”
“恋爱？”岸本实理不以为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口回道，“你看她那样，能有人喜欢她？”
“胡说。”母亲戳了戳儿子的眉心，略带宠溺地责备道，“以后不准这样说你妹妹。”
岸本家门外，安静的街道上能听见晚风摇动树叶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给整个街道添加了几分朦胧的清辉。
南烈没有立刻回家，七濑也没有催促；两人站在门口，默契地一同抬头望向空中的月亮。
看着看着，七濑脚尖悄悄往南烈那边靠近，月光下她的影子也朝南烈的影子靠近；一点一点，直到慢慢裹进一个巨大的怀抱里。
注意到地上的影子，南烈站在原地没动，眉眼间却慢慢染上笑意。
“七濑，生日快乐。”南烈轻声说道。
七濑看着他，哧哧笑道：“阿南，你刚才说过了。”
“哦，是哦。”南烈挠了挠后脑勺，为自己的不善言辞感到尴尬。
七濑察觉到南烈的紧张，身体轻轻向他那边倾斜，羞涩道：“我今天很开心。阿南，谢谢你。”
晚风穿过七濑的发丝，连同她朦胧的爱意一起吹向面前的少年。
寂静的夜晚，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两颗心正剧烈跳动。
时间已然不早，趁分别前七濑主动问道：“阿南，我哥答应下个月陪我去参观大荣学院的文化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如水的月色下，南烈看着七濑亮晶晶的眼睛，问道：“你想去吗？”
“嗯。”七濑点头。
本来七濑还在想，要不要把诓骗他哥的那套言辞再说一遍，好显得有说服力一些，不想她还没开口，就听见南烈回道“那就一起去吧”。
“那就一起去吧。”
“你想去吗？”
“那就一起去吧。”
……
当晚躺在床上，七濑兴奋地将南烈那两句话掰碎了翻来覆去地回味。
不是因为土屋同学的邀请，也不是因为可以顺道去打探大荣学院篮球队的训练情况，而是因为她想去，所以他说那就一起去！
意识到这点后，七濑更加睡不着了，翻身起来拿着南烈送她的生日礼物看了又看。
其实比起礼物，七濑更喜欢礼物盒里南烈亲手写下的那张祝福卡片。
虽然卡片本身很简洁，只简单地写着“七濑，十五岁生日快乐”，但这样的卡片七濑一共有十张，从六岁起就从未间断过。
指尖一点点抚摸过这些贺卡，尽管有些卡片已经染上了时间的焦黄，但七濑依旧视如珍宝，把它们都好好收进自己的小宝箱内，才重新躺回床上。
阿南，最好的阿南。
这样默念着，七濑终于慢慢进入甜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