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杀我自己
谁呢？
认识过的人吧？
那个托腮发呆的茶发少女。
望着消失的汽车，工藤新一嘴唇翕动，依然喊不出那个名字。
然而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雪莉，这就是我的代号。”
“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毒药啊。”
“啊……其实我呀，是跟你相当的岁呢。”
“那么，摘下眼镜的你就是超人咯？”
“如果是从又冷又暗的海底逃出来的鲨鱼，实在不配跟海豚相提并论。”
“因为背叛者……是没有容身之处的。”
那些悲伤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如同寺庙钟声。
工藤新一哆嗦了一下，心中有东西轰然倒塌，回忆潮水般涌来。
更多的画面，更多的话语，更多的回忆，那个茶色卷发的少女，那一抹清淡却美丽的笑，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那一句句蕴含心意的话，动人心弦。
“你不是告诉过我，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吗？”
在他以为失去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说出这句让他心安的话。
“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大侦探？”
“当然。”他做出了承诺，以他的名义，并非工藤新一的名义。
“灰……原？”
工藤新一颤抖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一瞬间，记忆席卷而来，如同解开了魔鬼的封印。
大脑深处抽痛，如同钓鱼线拉扯脑髓，沸腾的岩浆里翻滚着他曾经的心。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是工藤新一，也是江户川柯南。
在改变第一棍结局的同时，代表他扼杀了未来会成为柯南的可能。
所以，属于柯南的一切都会离他而去。
安室透，赤井秀一，世良真纯，若狭留美，公安，FBI，CIA，MI……
琴酒，伏特加，朗姆，科恩，基安蒂……
以及灰原哀。
也许未来某一天，他们还会相遇，但那是另一种人生。
属于工藤新一的人生，并不是柯南的人生。
他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忘却酒厂忘却一切，亲手缔造美好未来。
但，他还有与某人的承诺，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那个人生里还有黑衣组织在等着他，这是他柯南许下的誓言，他一定会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而找回一切的方法很简单。
“对不起，小兰。”
工藤新一做出了决定，看向身边的毛利兰。
这次的道歉前所未有的郑重，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一同存在。
毛利兰明白了，复杂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你要走了是吗？”
“嗯。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我早该知道的……只是不敢相信。”
“我很抱歉。”
“不，别说了。新一，谢谢你。”
最后的最后，毛利兰最想要说的只是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在我不算圆满的十六年人生，你的存在是我最幸运的事。
她擦去泪水，露出那张青春漂亮的脸，努力微笑。
“新一，也许我永远都理解不了你，但是，请你做自己吧！”
“谢谢你，小兰。”工藤新一同样真挚道谢。
到分别的时候了，他让小兰先走，以前是小兰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在这段人生的最后，他不想让小兰再次成为等待的那个人。() ()
“再见。”
“再见。”
小兰的身影逐渐消失成圆点。
工藤新一掏出胶囊，一刻也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这一次，没有人能让他变小。
除了他自己。
久违的灼烧感包围了他，全身热得发烫，骨骼似乎融化成水。
“每一次……都这么痛苦啊。”
不过这次是自找苦吃。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天旋地转。
迷糊中，整个世界逐渐凋零。
属于未变小的工藤新一的世界，湮灭。
白色空间，柯南猛地睁开眼。
回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
“灰原……”他喃喃道，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睡了很久哦。做噩梦了吗？”灰原哀目光关切。
“没有。”柯南摇摇头，又有点犹豫，比划说，“只是一点点。”
“没关系，不管是什么，都过去了。”
灰原哀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念咒似的说：“噩梦退散……”
“喂……”感受到额头上传递的温度，柯南的眼睛变成半月形，“这都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好吧，好歹是个博士，你以前可从不会相信这些。”
“你现在不就是小孩子吗？”
灰原哀放下手，问他：“现在好点了吗？”
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瞳孔，近得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柯南脸红了一瞬，咳嗽几声作为掩饰：“当然，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
“那就好。你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
“你怎么了啊，灰原，怪怪的，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是有大事发生。”灰原哀强调，“很大的事。”
“我能承受啦。”柯南心说再大的事，能有我刚才经历的事情大吗？
在那个世界里，他可是杀死了另一个自己耶。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亲手。感受很不美妙，真搞不懂那些变态杀人魔所说的快感是怎么回事，当然，他也希望一辈子不要懂。
“对了，我带了一件东西给你——”
“下次再聊。”灰原哀以强硬的姿态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迎接真正的噩梦吧，大侦探。”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在柯南疑惑的时候，灰原哀将他的头转向对面。
一眼看到的是伏特加，因为那身白浴袍实在太醒目了，他身边的人是贝尔摩德，某种意义上的敌人与某种意义上的盟友，当然，他不承认是盟友。
另一个身边人是琴酒，他的宿敌，一生噩梦。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
等等，琴酒呢？一米九的琴酒呢？
“往下看。”灰原哀似乎早有预料，提醒。
视线下移，柯南看到了……
一个小正太。
咦？他眨了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还沉浸在杀死自己、与毛利兰告别的伤感中，有点呆愣。
那小正太大约七八岁，小礼帽漆黑小风衣也漆黑，头发如同白银那样灿烂耀眼，掩藏在礼帽与额发下的脸素白如雪，配一双墨绿的眼眸，略显妖治。
粉雕玉琢的精致娃娃，可是气场莫名强大。
认识过的人吧？
那个托腮发呆的茶发少女。
望着消失的汽车，工藤新一嘴唇翕动，依然喊不出那个名字。
然而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雪莉，这就是我的代号。”
“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毒药啊。”
“啊……其实我呀，是跟你相当的岁呢。”
“那么，摘下眼镜的你就是超人咯？”
“如果是从又冷又暗的海底逃出来的鲨鱼，实在不配跟海豚相提并论。”
“因为背叛者……是没有容身之处的。”
那些悲伤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如同寺庙钟声。
工藤新一哆嗦了一下，心中有东西轰然倒塌，回忆潮水般涌来。
更多的画面，更多的话语，更多的回忆，那个茶色卷发的少女，那一抹清淡却美丽的笑，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那一句句蕴含心意的话，动人心弦。
“你不是告诉过我，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吗？”
在他以为失去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说出这句让他心安的话。
“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大侦探？”
“当然。”他做出了承诺，以他的名义，并非工藤新一的名义。
“灰……原？”
工藤新一颤抖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一瞬间，记忆席卷而来，如同解开了魔鬼的封印。
大脑深处抽痛，如同钓鱼线拉扯脑髓，沸腾的岩浆里翻滚着他曾经的心。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是工藤新一，也是江户川柯南。
在改变第一棍结局的同时，代表他扼杀了未来会成为柯南的可能。
所以，属于柯南的一切都会离他而去。
安室透，赤井秀一，世良真纯，若狭留美，公安，FBI，CIA，MI……
琴酒，伏特加，朗姆，科恩，基安蒂……
以及灰原哀。
也许未来某一天，他们还会相遇，但那是另一种人生。
属于工藤新一的人生，并不是柯南的人生。
他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忘却酒厂忘却一切，亲手缔造美好未来。
但，他还有与某人的承诺，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那个人生里还有黑衣组织在等着他，这是他柯南许下的誓言，他一定会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而找回一切的方法很简单。
“对不起，小兰。”
工藤新一做出了决定，看向身边的毛利兰。
这次的道歉前所未有的郑重，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一同存在。
毛利兰明白了，复杂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你要走了是吗？”
“嗯。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我早该知道的……只是不敢相信。”
“我很抱歉。”
“不，别说了。新一，谢谢你。”
最后的最后，毛利兰最想要说的只是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在我不算圆满的十六年人生，你的存在是我最幸运的事。
她擦去泪水，露出那张青春漂亮的脸，努力微笑。
“新一，也许我永远都理解不了你，但是，请你做自己吧！”
“谢谢你，小兰。”工藤新一同样真挚道谢。
到分别的时候了，他让小兰先走，以前是小兰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在这段人生的最后，他不想让小兰再次成为等待的那个人。() ()
“再见。”
“再见。”
小兰的身影逐渐消失成圆点。
工藤新一掏出胶囊，一刻也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这一次，没有人能让他变小。
除了他自己。
久违的灼烧感包围了他，全身热得发烫，骨骼似乎融化成水。
“每一次……都这么痛苦啊。”
不过这次是自找苦吃。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天旋地转。
迷糊中，整个世界逐渐凋零。
属于未变小的工藤新一的世界，湮灭。
白色空间，柯南猛地睁开眼。
回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
“灰原……”他喃喃道，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睡了很久哦。做噩梦了吗？”灰原哀目光关切。
“没有。”柯南摇摇头，又有点犹豫，比划说，“只是一点点。”
“没关系，不管是什么，都过去了。”
灰原哀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念咒似的说：“噩梦退散……”
“喂……”感受到额头上传递的温度，柯南的眼睛变成半月形，“这都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好吧，好歹是个博士，你以前可从不会相信这些。”
“你现在不就是小孩子吗？”
灰原哀放下手，问他：“现在好点了吗？”
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瞳孔，近得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柯南脸红了一瞬，咳嗽几声作为掩饰：“当然，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
“那就好。你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
“你怎么了啊，灰原，怪怪的，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是有大事发生。”灰原哀强调，“很大的事。”
“我能承受啦。”柯南心说再大的事，能有我刚才经历的事情大吗？
在那个世界里，他可是杀死了另一个自己耶。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亲手。感受很不美妙，真搞不懂那些变态杀人魔所说的快感是怎么回事，当然，他也希望一辈子不要懂。
“对了，我带了一件东西给你——”
“下次再聊。”灰原哀以强硬的姿态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迎接真正的噩梦吧，大侦探。”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在柯南疑惑的时候，灰原哀将他的头转向对面。
一眼看到的是伏特加，因为那身白浴袍实在太醒目了，他身边的人是贝尔摩德，某种意义上的敌人与某种意义上的盟友，当然，他不承认是盟友。
另一个身边人是琴酒，他的宿敌，一生噩梦。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
等等，琴酒呢？一米九的琴酒呢？
“往下看。”灰原哀似乎早有预料，提醒。
视线下移，柯南看到了……
一个小正太。
咦？他眨了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还沉浸在杀死自己、与毛利兰告别的伤感中，有点呆愣。
那小正太大约七八岁，小礼帽漆黑小风衣也漆黑，头发如同白银那样灿烂耀眼，掩藏在礼帽与额发下的脸素白如雪，配一双墨绿的眼眸，略显妖治。
粉雕玉琢的精致娃娃，可是气场莫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