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第167章
这个吻，裴延虽然吻得很凶，但是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在听到楼上突然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后，他便搂着顾谙的腰，往后退了几步，缩进阴影里，然后放开用力掐着她腰的大掌。
却不料刚一放开，顾谙便站不稳地向下滑。
裴延赶忙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的面容藏在阴影中，只能隐约看到半张勾着唇的下巴。
顾谙自然没有看到这抹笑意，不然多多少少得锤裴延几下。
楼上的嘈杂声愈发响亮了起来，楼上刚看完脱口秀表演的人群涌下。
大多数人的脸上还沉浸在刚才的脱口秀中，洋溢着笑脸，还不住地讨论剧情。
手里则拿着脱口秀的周边产品。
一派热闹的景象。
顾谙还记得那次的踩踏事件，颇为心有余悸地朝裴延的方向靠了靠。
裴延的目光从那些人的脸上，手上划过，感受到怀中人不安的情绪。
停顿两秒，裴延搂着她的腰，往酒吧内走去。
酒吧内灯光闪烁，正在进行一段鼓点强烈的音乐，舞台上站着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仿佛不知寒冷一般，只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扭腰顶胯，热情奔放又性感火辣。
台下的男男女女齐齐挤向舞台，疯狂尖叫。
顾谙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就被人箍着腰朝着反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才挤出了酒吧。
顾谙站在门口，喘了口气，她瞥了一眼裴延，只觉得这真是狠人，楼下纸醉金迷人心躁动，他却能在楼上仿佛苦行僧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代码世界。
她正感叹着，却不料裴延倏地转头，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而他此刻的眼神，又变得同那后门一样了。
顾谙的唇瓣充血胀痛着，她看着门口的到处都是人，三三两两地扎堆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不由就警惕地往后退了小步。
可就是她这种防备的模样，让裴延毫不犹豫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拧着眉刚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裴延？”
裴延没料到在安城居然还会有人认识自己。他侧脸望去，却发现还真称的上是认识的人。
成博裕此刻身穿一条宽松的嘻哈风格的大肥裤，腰间挂着一条粗大的银链，连接着前后腰，银链的垂挂部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几乎触及到了膝盖。
身上套着一件墨绿色的夹克外套，头上则是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指着裴延的右手上，戴着三个戒指，和两条手链。这些饰品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非常夸张的打扮，但是与他身后灯红酒绿的酒吧招牌相映成趣。
裴延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顾谙，却发现顾谙还直勾勾地看着成博裕。
那模样显然是像是认识的。
“？”
顾谙确实是认识成博裕的，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裴延。
裴延以前的工作室就在酒吧楼上。
而这家酒吧就是成博裕家的。
后来她才知道，成博裕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人家也是正经的安大学生，和裴延从小就是不打不相识。
从小学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总会在各种各样的竞赛场上相遇。
最开始时，成博裕还能力压裴延。
可随着时间缓缓过去，他就成了万年老二。
裴延这两个字，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头顶。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成博裕，第一次怎样努力都没有用，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翻越过那座山。
他人生第一次，尝到的，就是彻彻底底，无法翻身的失败。
这令从小没有过挫折的成小少爷，几乎崩溃。
成爸不安慰，就是冷眼看着，直到小少爷开始绝食抗议的时候。
他爸爸才一声不吭的，故意带着他坐着火车，越过几百公里，来看裴延。
这场探望，他们并没有惊动到正主。
只是远远看着，看他一大早背着书包去学校，下午一放学就回家干家务帮忙做饭，忙碌到了很晚才开始回房间开始写作业。
一直到夜幕降临，成爸才带着已经累极的儿子回安城。
返程的时候，他们是坐的飞机。
这个过程中，成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回去之后，成博裕不再闹，也不再搞绝食。
他重新又变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同时也是成家最有出息的小少爷。
他依照成父为他精心规划的人生道路稳步前行。除了学校的作业，他还会有其他任务，同时去国外游学，去成父的公司进行历练。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数学竞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一场必输的竞赛，已经变成了他遇到挫折时的鞭策。
每当他陷入困境，感到迷茫或疲惫时，就会想起裴延在竞赛中那沉着冷静、沉默寡言的模样。
这些年来，成博裕没有错过任何一场裴延参与的数学竞赛和集训。他总是在一旁默默地关注，却从未主动与裴延多说过任何一句非必要的话。
他知道他已经拿到了安大的保送资格。
所以他今晚才会叫住他，想要道一声恭喜。
他也希望，他们会在新的人生阶段上，有更多的交集。
可是，他是在对他皱眉吗？
成博裕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裴延。
“！！！”
“？？？”
成博裕眼见着裴延随意地向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搂着一姑娘转身离开。很快便钻进了路旁等候的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成博裕傻眼。
这，这……
这和他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
回到家里后，裴延刚一进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就旋身将顾谙压在门板上。
他的亲吻又重又凶，带着些许惩罚与发泄的意味。
顾谙分外柔顺地配合他。
直到裴延呼吸粗重，眼中欲望翻涌。才喘着粗气，猛然撤离。
他哑声说了句洗澡，便一边退开，一边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遇到强光，顾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到缓和后，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裴延的身影，只有客卫的方向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顾谙摊在沙发上，细细地喘息着，她的心跳逐渐从刚才的激情中平复下来。随着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也逐渐琢磨出了些裴延的反常。
顾谙的视线在客卫的门上犹疑徘徊着。
她的来历有问题这一点，她从未隐瞒过裴延。因为她深知以裴延的洞察力，明白就算她做足了准备，也估计能被探查出个七七八八。
毕竟一个突然出现，对他有莫名的依赖与熟稔，哪怕自己受伤也要保护他。虽然自称是安城的人，但这么多年来，从未回过安城，也没有亲人来找过她。甚至她回来了，也不曾去走亲访友，探望父母。
这掉马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所以索性就躺平了。
再加上裴延从来没有问过，她也就当作鸵鸟一般不去深思。
可是真要去深究的话——
他为什么从来也不问呢？
因为他不在意？
不。
因为他不敢问？
不。
因为他知道？
……嗯，他知道。
顾谙从来不怀疑裴延的聪慧。
甚至可以说裴延最不缺少的就是聪慧，和钻研精神。
先质疑，再求证。
一向就是他的行为准则。
顾谙慢慢梳理自己的思绪。
首先，她的来历不对，他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关键是，他知道到什么程度？
在顾谙的脑子疯狂运转的时候。
“咔哒”一声，客卫的门缓缓打开了。
她掀起眼皮，看到裴延从浴室中走出。
由于匆忙进去，他没有带上换洗衣服，仅仅围着一条浴巾，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
裴延边走边擦头发，完全没有预料到顾谙此时还坐在沙发上。
目光不经意间与她相遇时，脚步一顿。
除了在床上，裴延很少在顾谙面前这般裸露身体。所以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退回浴室，或者伸手遮挡一下自己，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若无其事地朝顾谙靠近，问道：“怎么还在客厅？”
顾谙眨巴着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慢吞吞道：“在想事情啊。”
裴延在她身侧坐下，觉得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想太多，就顺着继续问，“想什么。”
顾谙的笑容更大了，“在想我那个，朋友的男朋友。”
裴延轻抚她头发的手掌一僵。
顾谙眯起眼。
哦豁，好像找准反常的症结了呀。
无视裴延的沉默，顾谙颇为感兴趣地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裴延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在顾谙的逼问下，只得冷着一张脸，硬邦邦回复着。
“三十多岁。”老男人。
“没有恋爱史或者完美解决掉了恋爱史。”心机深。
“大学毕业前后创业成功。”之前是个穷小子。
“很会照顾女朋友。”掌控欲强。
顾谙看出了他想表达的重点，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长相呢？”
裴延抿唇，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和我一样。”
顾谙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地了，他果然已经猜出来了。
可看到她这一副“果然”的模样，裴延的脸色却显得更差了。
顾谙扶额。
既然都猜到了，那他还在别扭什么啊？！
正如顾谙能看出裴延的想法一样，裴延自然能知道顾谙在想什么。
当下沉着脸，俯身下来，危险地问道：“你现在在想谁？”
“我，还是你那朋友的男朋友！”
顾谙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你明明知道你们是同……”
剩下的话被堵在唇间，“不一样。”
“你是为我来的，还是为他？”
“你对我的偏爱，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是过去的他？”
每问一句，他就要在她身上啃咬一下，大掌更是在她身躯上游离，他对她身上的敏/感处知之甚详。
每动一下，就能引起一片战栗。
顾谙咬着牙，努力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随着裴延愈发过分的动作，她的脚尖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脖颈向后仰去，整个身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直到她终于浑身轻颤地呜咽出声时，他啃咬着她的指尖，黏黏糊糊地轻喘着追问：“现在这种可爱的反应，是因为我，还是他？”
——神，神金啊！
这个吻，裴延虽然吻得很凶，但是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在听到楼上突然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后，他便搂着顾谙的腰，往后退了几步，缩进阴影里，然后放开用力掐着她腰的大掌。
却不料刚一放开，顾谙便站不稳地向下滑。
裴延赶忙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的面容藏在阴影中，只能隐约看到半张勾着唇的下巴。
顾谙自然没有看到这抹笑意，不然多多少少得锤裴延几下。
楼上的嘈杂声愈发响亮了起来，楼上刚看完脱口秀表演的人群涌下。
大多数人的脸上还沉浸在刚才的脱口秀中，洋溢着笑脸，还不住地讨论剧情。
手里则拿着脱口秀的周边产品。
一派热闹的景象。
顾谙还记得那次的踩踏事件，颇为心有余悸地朝裴延的方向靠了靠。
裴延的目光从那些人的脸上，手上划过，感受到怀中人不安的情绪。
停顿两秒，裴延搂着她的腰，往酒吧内走去。
酒吧内灯光闪烁，正在进行一段鼓点强烈的音乐，舞台上站着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仿佛不知寒冷一般，只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扭腰顶胯，热情奔放又性感火辣。
台下的男男女女齐齐挤向舞台，疯狂尖叫。
顾谙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就被人箍着腰朝着反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才挤出了酒吧。
顾谙站在门口，喘了口气，她瞥了一眼裴延，只觉得这真是狠人，楼下纸醉金迷人心躁动，他却能在楼上仿佛苦行僧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代码世界。
她正感叹着，却不料裴延倏地转头，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而他此刻的眼神，又变得同那后门一样了。
顾谙的唇瓣充血胀痛着，她看着门口的到处都是人，三三两两地扎堆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不由就警惕地往后退了小步。
可就是她这种防备的模样，让裴延毫不犹豫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拧着眉刚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裴延？”
裴延没料到在安城居然还会有人认识自己。他侧脸望去，却发现还真称的上是认识的人。
成博裕此刻身穿一条宽松的嘻哈风格的大肥裤，腰间挂着一条粗大的银链，连接着前后腰，银链的垂挂部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几乎触及到了膝盖。
身上套着一件墨绿色的夹克外套，头上则是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指着裴延的右手上，戴着三个戒指，和两条手链。这些饰品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非常夸张的打扮，但是与他身后灯红酒绿的酒吧招牌相映成趣。
裴延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顾谙，却发现顾谙还直勾勾地看着成博裕。
那模样显然是像是认识的。
“？”
顾谙确实是认识成博裕的，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裴延。
裴延以前的工作室就在酒吧楼上。
而这家酒吧就是成博裕家的。
后来她才知道，成博裕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人家也是正经的安大学生，和裴延从小就是不打不相识。
从小学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总会在各种各样的竞赛场上相遇。
最开始时，成博裕还能力压裴延。
可随着时间缓缓过去，他就成了万年老二。
裴延这两个字，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头顶。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成博裕，第一次怎样努力都没有用，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翻越过那座山。
他人生第一次，尝到的，就是彻彻底底，无法翻身的失败。
这令从小没有过挫折的成小少爷，几乎崩溃。
成爸不安慰，就是冷眼看着，直到小少爷开始绝食抗议的时候。
他爸爸才一声不吭的，故意带着他坐着火车，越过几百公里，来看裴延。
这场探望，他们并没有惊动到正主。
只是远远看着，看他一大早背着书包去学校，下午一放学就回家干家务帮忙做饭，忙碌到了很晚才开始回房间开始写作业。
一直到夜幕降临，成爸才带着已经累极的儿子回安城。
返程的时候，他们是坐的飞机。
这个过程中，成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回去之后，成博裕不再闹，也不再搞绝食。
他重新又变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同时也是成家最有出息的小少爷。
他依照成父为他精心规划的人生道路稳步前行。除了学校的作业，他还会有其他任务，同时去国外游学，去成父的公司进行历练。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数学竞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一场必输的竞赛，已经变成了他遇到挫折时的鞭策。
每当他陷入困境，感到迷茫或疲惫时，就会想起裴延在竞赛中那沉着冷静、沉默寡言的模样。
这些年来，成博裕没有错过任何一场裴延参与的数学竞赛和集训。他总是在一旁默默地关注，却从未主动与裴延多说过任何一句非必要的话。
他知道他已经拿到了安大的保送资格。
所以他今晚才会叫住他，想要道一声恭喜。
他也希望，他们会在新的人生阶段上，有更多的交集。
可是，他是在对他皱眉吗？
成博裕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裴延。
“！！！”
“？？？”
成博裕眼见着裴延随意地向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搂着一姑娘转身离开。很快便钻进了路旁等候的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成博裕傻眼。
这，这……
这和他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
回到家里后，裴延刚一进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就旋身将顾谙压在门板上。
他的亲吻又重又凶，带着些许惩罚与发泄的意味。
顾谙分外柔顺地配合他。
直到裴延呼吸粗重，眼中欲望翻涌。才喘着粗气，猛然撤离。
他哑声说了句洗澡，便一边退开，一边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遇到强光，顾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到缓和后，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裴延的身影，只有客卫的方向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顾谙摊在沙发上，细细地喘息着，她的心跳逐渐从刚才的激情中平复下来。随着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也逐渐琢磨出了些裴延的反常。
顾谙的视线在客卫的门上犹疑徘徊着。
她的来历有问题这一点，她从未隐瞒过裴延。因为她深知以裴延的洞察力，明白就算她做足了准备，也估计能被探查出个七七八八。
毕竟一个突然出现，对他有莫名的依赖与熟稔，哪怕自己受伤也要保护他。虽然自称是安城的人，但这么多年来，从未回过安城，也没有亲人来找过她。甚至她回来了，也不曾去走亲访友，探望父母。
这掉马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所以索性就躺平了。
再加上裴延从来没有问过，她也就当作鸵鸟一般不去深思。
可是真要去深究的话——
他为什么从来也不问呢？
因为他不在意？
不。
因为他不敢问？
不。
因为他知道？
……嗯，他知道。
顾谙从来不怀疑裴延的聪慧。
甚至可以说裴延最不缺少的就是聪慧，和钻研精神。
先质疑，再求证。
一向就是他的行为准则。
顾谙慢慢梳理自己的思绪。
首先，她的来历不对，他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关键是，他知道到什么程度？
在顾谙的脑子疯狂运转的时候。
“咔哒”一声，客卫的门缓缓打开了。
她掀起眼皮，看到裴延从浴室中走出。
由于匆忙进去，他没有带上换洗衣服，仅仅围着一条浴巾，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
裴延边走边擦头发，完全没有预料到顾谙此时还坐在沙发上。
目光不经意间与她相遇时，脚步一顿。
除了在床上，裴延很少在顾谙面前这般裸露身体。所以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退回浴室，或者伸手遮挡一下自己，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若无其事地朝顾谙靠近，问道：“怎么还在客厅？”
顾谙眨巴着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慢吞吞道：“在想事情啊。”
裴延在她身侧坐下，觉得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想太多，就顺着继续问，“想什么。”
顾谙的笑容更大了，“在想我那个，朋友的男朋友。”
裴延轻抚她头发的手掌一僵。
顾谙眯起眼。
哦豁，好像找准反常的症结了呀。
无视裴延的沉默，顾谙颇为感兴趣地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裴延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在顾谙的逼问下，只得冷着一张脸，硬邦邦回复着。
“三十多岁。”老男人。
“没有恋爱史或者完美解决掉了恋爱史。”心机深。
“大学毕业前后创业成功。”之前是个穷小子。
“很会照顾女朋友。”掌控欲强。
顾谙看出了他想表达的重点，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长相呢？”
裴延抿唇，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和我一样。”
顾谙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地了，他果然已经猜出来了。
可看到她这一副“果然”的模样，裴延的脸色却显得更差了。
顾谙扶额。
既然都猜到了，那他还在别扭什么啊？！
正如顾谙能看出裴延的想法一样，裴延自然能知道顾谙在想什么。
当下沉着脸，俯身下来，危险地问道：“你现在在想谁？”
“我，还是你那朋友的男朋友！”
顾谙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你明明知道你们是同……”
剩下的话被堵在唇间，“不一样。”
“你是为我来的，还是为他？”
“你对我的偏爱，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是过去的他？”
每问一句，他就要在她身上啃咬一下，大掌更是在她身躯上游离，他对她身上的敏/感处知之甚详。
每动一下，就能引起一片战栗。
顾谙咬着牙，努力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随着裴延愈发过分的动作，她的脚尖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脖颈向后仰去，整个身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直到她终于浑身轻颤地呜咽出声时，他啃咬着她的指尖，黏黏糊糊地轻喘着追问：“现在这种可爱的反应，是因为我，还是他？”
——神，神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