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我,杨广,又苟又稳正文卷第章怎么会是你面对着皇帝的呵斥,杨秀低头不敢说话,心中恨的不行,本是来皇帝这里告状,没想到被皇帝数落了一顿,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太子被刺杀一事在皇帝心中的影响。

    见皇帝如此训斥,在一旁的王隆老夫子微微带笑的劝说:“陛下,蜀王殿下也是关心则乱,而且话也有道理,终究蜀王侧妃是宗室女子,绝对不能下了诏狱,就算是要查也得宗室查才合理。”

    王隆老夫子说话还是有分量的,皇帝也多听的进去,语气缓和了些说:“夫子,事急从权,刺杀太子动摇国本,若是不拿出些态度来,旁人还以为朕老了,不中用了。”

    说话的时候,老了,不中用了,这些字眼杨坚说的加重了语气。

    “陛下,春秋鼎盛怎么会老了呢。”

    “王夫子,方才说的封禅泰山的仪式还得交由你来主持,你就别再推辞了。”

    刚说完杨秀,这就说起了封禅泰山的事情,杨秀就在一旁听着,皇帝也没让他退下。

    王隆苦涩一笑:“陛下,老臣年事已高,都想要将学堂的差事也一并卸了,精气神跟不上了。”

    “过谦了,此事非你王夫子莫属,再说了,伱刚生了个儿子,哪来的精气神不足。”

    说到这事,王隆有些尴尬的一笑,生了儿子自然是开心的,但是他年事已高,这事情也没少被人嘲笑,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心力生儿子。

    “陛下,您就莫嘲笑老臣了。”

    “何来的嘲笑,你王夫子这几年继而连三的生孩子,听说你那长子人称小夫子,颇有些名声,若非这段时间出了这事,朕定是要亲自给小王夫子赏赐一番的,现在么……等到事情结束后吧。”

    伴随着皇帝一句小王夫子的称号,王隆的儿子名字还没定好,外号已经先起好了。

    王隆此时说:“学堂的事情,陛下还望您多考虑一下,李钢本人就算是无功劳也有苦劳,老臣知其得罪了太子殿下,但是看在多年来的辛苦及其在学子心目中的地位,还望陛下多担待。”

    王隆说的是李钢之前因为技术学堂的而被杨广免职的事情,他是来给李钢求情的,毕竟李钢以前是学堂的副校长,其本人的名望也非常高,和曲阜孔家的关系更是非常好,甚至比他还要好。

    面对王隆的求情,皇帝思索了一会,当初李钢的事情,是因为杨广刚当上太子,看到学堂的人阳奉阴违,异常的愤怒,为了建立技术学堂,也是为了立威,所以拿不长眼的李钢开刀。

    要怪也只能怪这个李钢自己不长眼,明知道杨广要立威还往上冲,端着老夫子的架子。

    他面前的可是大隋的太子,他也不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冲上去。

    后来都给了他台阶下了,只要他去办技术学堂就官复原职,但是面对着这样的条件李钢依旧不答应,这也等于是打了杨广的脸。

    大臣们做和,谈好了条件,太子应允,但是你却不同意了。

    皇帝知道按照杨广的脾气,不可能启用李钢,此时面对王夫子的要求又不好直接拒绝:“王夫子,此事等到太子回复了,让太子来决定吧,你也可以去问问他。”

    王隆自然知道杨广的脾气,他从来不吃硬的,你和他来硬的,他可不会理你,李钢自持是老学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是杨广偏偏最不吃他这一套。

    “陛下……”

    王隆还想求情,杨坚却打断了他的话:“王夫子,学堂是你和太子从一开始决定下来要创立的,技术学堂的事情你也是同意的,所以学堂的事情你们两人决定就行了,朕无不应允。”

    听到杨坚如此说,王隆只得无奈的收回了话。

    边上的杨秀这才知道原来学堂是杨广和王隆一起创办,心想怪不得这个老学究一直都帮着杨广,杨广对于学堂也格外的积极。

    从皇宫大殿里面走了出来,杨秀小步跟上了王隆老夫子,道谢说:“方才多谢夫子替我解围。”

    “蜀王殿下客气了,老臣直言而已。”

    杨秀此时释放自己的善意说:“夫子,您说的李钢李夫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李夫子为人素来刚正不阿,教授的弟子遍布天下,蜀王府中元岩元长史与李钢夫子也是故交,方才听闻夫子您为李夫子求情,我倒是有一不情之请。”

    “殿下请说。”

    “我的封地,益州一带也想要建立一座与西安交大一样的大学堂,只是苦寻李钢夫子这样的人才难觅,所以趁此机会若是李钢夫子愿意的话,我希望能请李钢夫子前往益州,建立大学堂。”

    闻言,王隆自是开心的,但是一想到李钢那臭驴脾气,又觉得为难,他觉得好的事情,对于李钢来说可不一定认为好。

    “老臣前去与李钢说一说,感谢蜀王殿下的好意。”

    杨秀却说:“王夫子帮忙说一声便可,请人得自己有诚意,我会亲自上门去请。”

    王隆岂会看不出杨秀的拉拢意味来,但是场面上还得道谢:“多谢蜀王殿下,那老夫明日邀请李钢到府上来,也请殿下到府上来,咱们一起见见。”

    杨秀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第二天从自己的府上带着一副名家字画和古籍孤本前往了王隆府上,读书人多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在王隆府上杨秀见到了失意的李钢,恭敬的对李钢说:“李夫子,久闻大名,今日初见,此乃小小见面礼,还望李夫子笑纳。”

    李钢见到了杨秀,昨天王隆也和他说了来意,此时万分恭敬的说:“臣参见蜀王殿下。”

    “李夫子客气了,我早已仰慕李夫子之学识风采,今日才得机会和父子相见,实在是相逢恨晚啊。”

    “蜀王殿下,昨日听闻王夫子说了您有意在蜀地建立一所新的大学堂,老夫倍感兴奋。”

    “是也,本王见到大兴城的大学堂培养出如此多的人才来,也想着蜀地得有一座大学堂,给蜀地的建设添砖加瓦,所以特地求王夫子请王夫子您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

    “蜀王殿下言重了,老臣已经是一无所有的白身,能让殿下瞧得起,是老臣高攀了。”

    “李夫子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兴城内谁人不知道您学识高,是教书育人的好夫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不亦乐乎,王隆就看着两人热聊,自己也不插话。

    两人喝了几杯酒后,李钢便抱怨了起来:“我李钢一生教书育人,为了大隋培养了无数学子,到头来落得个名利皆空,我不在乎钱财之物,只在乎自己的一身才学为人污蔑,成了糟粕,真是愧对圣人。”

    听到了李钢开始抱怨,杨秀先看了一眼王隆,毕竟王隆是和杨广关系不浅,李钢若是在这里抱怨杨广,恐怕会惹得王隆不快。

    但是王隆知道李钢内心郁愤,只是想要抒发上两句,便起身说:“蜀王殿下你们两人先聊,我书房还有些书要整理,我先离开一会。”

    王隆离开了后,李钢开始大吐苦水,杨秀则是在一旁推波助澜。

    书房内,王隆的书童小声说:“夫子,这样让李钢夫子和蜀王殿下,私下议论太子殿下怕是不好吧。”

    王隆在写着字,头也没抬:“就当做没听到吧,李钢这些日子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曲阜的孔家到了大兴城也与其一起抱怨了不少,私下说说就好了,让他出去外头到蜀地也不失为一个好决定。”

    “夫子,曲阜的孔家为什么对太子殿下有抱怨?小的记得太子殿下是推崇了孔家的。”

    王隆在纸上挥动狼毫笔,写下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儒】字。

    “太子殿下推崇孔家?非也,太子殿下兴读书之风,兴的是儒学,而非孔家,这些年来表面上推崇孔家,但是杨玄感去山东一行后,各地的学堂在太子殿下的授意下开始分门别类的学起了道家,法家的学问,与儒家几近持平,他们这才明白过来。”

    停下笔,将轻轻的吹气让墨水干了,接着说:“我也多次与太子殿下提过得学汉朝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是太子殿下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就会岔开,我想独尊儒术并非太子殿下的本意吧,儒学只是殿下打开新式学堂的一个入口罢了。”

    “仅仅因为如此,孔家便抱怨了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推行的儒学,儒学兴旺孔家自然兴旺。”

    “你不懂,作为他们这样的身份,传承了几百年了,孔家和儒学早已绑定在了一起,若是将孔家和儒学分离,便是夺人性命,毁人祖产的行为,自然会有抱怨。”

    王隆感叹了一声说:“唉,读书人啊,有时候比街头小贩还要小气的多,只是他们斤斤计较的不是手上的几文钱,而是他们学的学问,谁若说他学的的学问不好,那就是往他脸上打巴掌,若是要将之推翻,无异于就是杀人父母了。”

    此时王隆府上的家丁来报:“太子殿下登门来访!”

    方才还在写字的王隆,一个失神将笔掉落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夫子,不会是太子殿下知道了蜀王和李钢夫子在府上畅谈,所以亲自过来了吧。”

    王隆眉头一皱:“不会吧。”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过是帮老友一把,但是杨广忽然杀到府上让他感觉到一阵恐惧,恐惧的不是杨广来了,而是太子的情报网络太夸张了,今日蜀王登门是他们两人的私下约定,太子却前后脚没差出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夫子,太子殿下大病未愈,亲自登门造访,还请速去迎接!”

    伴随着书童的提醒,王夫子急忙走出,还因为着急被绊倒了一次,起身就往外迎去。

    “太子殿下!老臣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未出门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袁天天搀扶着杨广,杨广明显还十分的虚弱,此次出门也是违背了孙思邈的意见。

    “免礼吧,此次前来并未告知,何来的出门远迎。”

    “太子殿下,您大伤未愈,陛下告知我等不得探望,免得劳累了殿下,没想到殿下先来见老臣了,这于礼不合,老臣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杨广余味深长的说:“于礼不合?夫子,于礼不合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情吧。”

    王隆面色一滞,杨广的话里有话,一时间让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什么话。

    “夫子,不请我入府坐坐吗?”

    “殿下里面快请。”

    王隆满头虚汗的请杨广入府,现在的他觉得杨广一定是知道了李钢和杨秀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

    “王夫子,你似乎很热,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王隆擦拭了一下虚汗说:“老臣最近受了凉,都是虚汗。”

    “哦,那王夫子可要多注意休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发虚出的汗。”

    咯噔一声,王隆心里一凉,完蛋了,杨广这已经不是话里有话了,这是直接明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等到下人们都退下之后,杨广的身边只留下秦琼来护儿和袁天天,王隆则是只身一人。

    王隆缓步上前说:“太子殿下,您的身体尚未康复,不宜走动……”

    但是王隆的话还没说完,杨广极具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我能不能康复,还得托你王老夫子的洪福才是啊。”

    此时的王隆抬头看去,那端坐着的杨广就算面色有些虚弱,但是依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头凶兽在其身后撕咬,死死的盯着王隆,随时准备冲出来将王隆撕成碎片。

    这种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王隆就算是在皇帝的身上都不曾见过,这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什么叫不寒而栗。

    王隆禁不住这样的压迫感和自己内心的愧疚说:“太子殿下恕罪,老臣……老臣对不起您。”

    听到王隆自己认罪,杨广闭上双眼不愿去看他,充满了悲戚的说:“怎么会是你啊,怎么会是你王夫子,为什么会是你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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