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吩咐下去后，细辛很快按照她说的，将府中的人全部召集在院子里。
她提着林奉仪的领子，身后李侧妃亦步亦趋跟着，一起去了院子，她松手，将装死的林奉仪随意抛在地上，抬起头，看见满脸恐惧的众人。
……府上的下人好像都很怕她？
苏杳硬着头皮继续道：“林奉仪下毒一事，谁是他的同伙？”
众人两眼相望，都是一脸茫然。
苏杳捏捏眉心，叹了口气。
没人承认倒也是意料之中，不过沈郁刚一走就有人迫不及待来给她下毒，此事过于蹊跷。
按照林奉仪刚才在内殿说的话，她不但有同伙，而且还有幕后指使，这可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内宅争斗。
“娘娘，她醒了。”李侧妃晃了晃她，小声道。
林奉仪从地上站起来，阴狠的瞪着苏杳。
“想活命的话，就把幕后主使说出来。”
下一刻，林奉仪突然疯了一般扑向她。
——来不及躲闪，距离太近了！！
苏杳下意识抬起手臂格挡，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血肉。
没等林奉仪将匕首拔出，苏杳迅速反手抓起他她的胳膊，扣到肩膀后。
“大胆，事到如今还敢刺杀娘娘！！”细辛吓破了胆，声音里带着颤。
林奉仪眼中带着不甘，狠毒的盯着苏杳道：“我就是要杀了你！你哪里比得上我，根本配不上殿下！！！”
欸？这个林奉仪对沈郁竟然情深至此？
见苏杳不但没生气，反倒一脸迷茫，林奉仪更生气，眼睛瞪得更大，破口大骂道：“太子妃有什么了不起的，二皇子早已答应我，集成大统后封我为皇后，就算殿下喜欢你，你也只能是妾！”
“……你是二皇子的人？”苏杳只觉得她疯了。
林奉仪不屑一笑，道：“现在跪下求我原谅也还能留你一条命。”
“……神经。”苏杳从嘴里硬生生蹦出来两个字，“既然是二皇子的人，来人，去请二皇子。”
下一刻，只见不远处空中一道利刃飞射而来，直直射在林奉仪的心口。
林奉仪，死了……死得很突然……
！！谁
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苏杳眯着眼打量院子里站着的人，大都是对她莫名的惶恐，唯有一人，阴沉着脸，紧抿双唇。
“你，叫什么名字，过来说话。”苏杳指着那个姑娘，细辛接着道：“小一，娘娘叫你说话，还不快过来。”
小一上来，苏杳问她：“刚刚那道利刃，你可有看清楚自哪里而来？”
“回娘娘，奴婢不知。”
“不知道的话……就当是你干的吧。”
“啊？”小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怕了？”
“回娘娘，奴婢不怕。”只一瞬，她便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苏杳收敛笑意，沉声道：“既不是你，那本宫派你去将林奉仪的尸体抬到她该去的地方。”
“娘娘说的是……二皇子府？”
“正是，你可愿意？”
没等听到回答，便听见远处传来奸细而狭长的声音：“二皇子来了，还不快进去通传？”
苏杳挑眉：“他来的还真是时候。”
日头渐高，晒得人有了几分困意，苏杳遣散了下人，让人将二皇子带到会客厅。
刚一进门，就看见二皇子端坐在正位上沏茶。
“皇嫂来了，快坐。”
这副迎宾的笑脸，把太子府当自己家了似的，如今林奉仪已死，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
“茶喝得可还习惯？”
“太子府上的茶，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好茶……”苏杳憋着口气道。
二皇子：“……皇嫂不必对弟弟这么提防。”
“好啊，”苏杳从善如流的应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二皇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唉……”沈从之颇为惋惜地摇摇头：“皇嫂还是这么直接，既然这样的话……”
他的脸色突然一转，厉声道：“把人带上来。”
苏杳转头，竟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一双眼朝她看过来时，没有了曾经的脆弱和懵懂。
——月华！！！
来人正是月华，可她不是已经回到自己家了吗？莫非是二皇子胁迫于她？
“月华？”她试探的叫了声。
没等到月华的回答，沈从之先开口道：“看来皇嫂还记得先前驸马的事，弟弟还以为你整日和太子你侬我侬，早把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二皇子慎言，月华……是你带过来的？”
“正是。”他直直盯着苏杳，像在看待囊中之物的野兽。
偏偏这双眼，长在一张平静如古井的脸上，给这张脸平白添了一分阴鸷。
他道：“那日臣弟偶然路过，听见一户人家说什么……密室……女童……便进去看了，结果竟听见了一件惊天大事，皇嫂可有兴趣听听？”
“没兴趣。”
“……臣弟听说，皇嫂私下囚禁女童，做了些见不得人是事。”
这是将李密的罪按在她的身上了，苏杳不气反笑，盯着月华道：“他要挟你了吗？”
沈从之挡在月华前面：“皇嫂何必为难一个小孩，是与不是，去城外走一趟便可真相大白。”
看着月华闪烁的眼神，苏杳还有哪里不明白，心当下凉了半截。
沈从之逼着她做个决断，可若真的跟他去了，岂不是做实了这件事。
“皇嫂不会是心虚了吧？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他慢慢靠近，抬手想碰苏杳的肩膀。
苏杳下意识想来个过肩摔，就在这时，一道皇帝口谕传来，要苏杳进宫面圣。
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长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皇帝叫她干什么，总归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她笑着对沈从之道：“二皇子，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不急，来日方长。”沈从之从牙缝挤出声。
苏杳刚进宫，沈江脸色铁青着。
完了，这皇帝又怎么了！
大殿之上，苏杳垂着头，静待上首给自己安排接下来的命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感觉真不是滋味。
“朕听说二皇子去找你了。”大手一挥道：“不用担心！此事朕早已知晓。”
苏杳瞬间抬起头，眼里皆是难以置信。
“哼，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丈夫啊。”
沈郁？是沈郁将这件事告诉了沈江！
不过按照沈江的性格，知道太子妃圈养女童怕是又会想到他的皇家颜面吧，哪里会想现在这样，甚至有心情打趣她。
沈郁到底给沈江说了什么？
……膝盖好痛。
跪了很久，沈江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难不成这就是惩罚？
苏杳竟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像是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沈江下一刻便让她起来，苏杳尴尬的揉揉膝盖，在沈江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开口：“陛下，既然真相大白，这件事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沈江脸色阴沉，甩给她一封奏折。
苏杳不解的打开，一看却吓了一跳。
上面写着她囚禁女童的瞎话，和今日沈从之在太子府威胁她的话如出一辙。
可惜的是，沈郁先他一步将这件事告诉了沈江，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只是这奏折能被她看见，只怕在这之前已经散布给给多人了。
如此，就算沈江知道她是清白的，却也会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把她推出来认罪。
即便她、皇帝、沈郁都知道这件事出自他手，却也无法说他的不是。
这就是沈从之的阳谋。
难道她真要顶这个罪名？
真的是……做梦吧！
苏杳重新抬起头，双手捧着奏折递给皇帝，态度恭恭敬敬，教沈江挑不出半点错，准备问责的话突然噎在嘴边。
“陛下，奏折里说的也不是全错。”
“你还敢承认！”
“但也不是全对。”
“……接着说。”
“确实在城外宅子里有5个小女孩，不过那是我和长公主合办的女子武馆。”
“胡闹！”
“千真万确啊陛下，那宅子是先帝赏给长公主的地，而且……”
“而且什么？”
“这也是沈郁的意思啊。”搬出他最“宠爱”的儿子，沈江终于有所动摇。
不过很快一挥手，“不可能，他绝不会做这种善事。”
……虽然没错，但是沈江为什么看起来很骄傲的样子。
也罢，豁出去了。
“陛下，不要小瞧爱情的力量啊！”苏杳慷慨陈词。
沈江大惊：“你是说……”
苏杳点头。
“你的意思……太子他……”
苏杳小鸡啄米的点头：“陛下，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对，哈哈哈，此话不错。”这句话真是夸进了沈江心坎：“他是朕和素儿的孩子，是有这份善心的。”
不过沈江说什么，苏杳都认可的继续点头。
据沈郁吐露，这位陛下曾为了沈郁母亲极近疯魔，怎么都算半个恋爱脑，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虽然如今陛下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但总归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我向陛下讨个恩赏，将这女子武馆光明正大的开出来如何？”
“这……”沈江有点犹豫，“女子学武干什么？”
“陛下，这办法是太子想的。”
“……准了。”沈江握拳咬牙，“不过此事定不会如此轻易解决，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看你以后怎么办。”
“陛下……说的是沈郁吗？”
又或者是自己呢？
没人能给出答案。
苏杳带着他的旨意，头也不回离开。
她提着林奉仪的领子，身后李侧妃亦步亦趋跟着，一起去了院子，她松手，将装死的林奉仪随意抛在地上，抬起头，看见满脸恐惧的众人。
……府上的下人好像都很怕她？
苏杳硬着头皮继续道：“林奉仪下毒一事，谁是他的同伙？”
众人两眼相望，都是一脸茫然。
苏杳捏捏眉心，叹了口气。
没人承认倒也是意料之中，不过沈郁刚一走就有人迫不及待来给她下毒，此事过于蹊跷。
按照林奉仪刚才在内殿说的话，她不但有同伙，而且还有幕后指使，这可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内宅争斗。
“娘娘，她醒了。”李侧妃晃了晃她，小声道。
林奉仪从地上站起来，阴狠的瞪着苏杳。
“想活命的话，就把幕后主使说出来。”
下一刻，林奉仪突然疯了一般扑向她。
——来不及躲闪，距离太近了！！
苏杳下意识抬起手臂格挡，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血肉。
没等林奉仪将匕首拔出，苏杳迅速反手抓起他她的胳膊，扣到肩膀后。
“大胆，事到如今还敢刺杀娘娘！！”细辛吓破了胆，声音里带着颤。
林奉仪眼中带着不甘，狠毒的盯着苏杳道：“我就是要杀了你！你哪里比得上我，根本配不上殿下！！！”
欸？这个林奉仪对沈郁竟然情深至此？
见苏杳不但没生气，反倒一脸迷茫，林奉仪更生气，眼睛瞪得更大，破口大骂道：“太子妃有什么了不起的，二皇子早已答应我，集成大统后封我为皇后，就算殿下喜欢你，你也只能是妾！”
“……你是二皇子的人？”苏杳只觉得她疯了。
林奉仪不屑一笑，道：“现在跪下求我原谅也还能留你一条命。”
“……神经。”苏杳从嘴里硬生生蹦出来两个字，“既然是二皇子的人，来人，去请二皇子。”
下一刻，只见不远处空中一道利刃飞射而来，直直射在林奉仪的心口。
林奉仪，死了……死得很突然……
！！谁
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苏杳眯着眼打量院子里站着的人，大都是对她莫名的惶恐，唯有一人，阴沉着脸，紧抿双唇。
“你，叫什么名字，过来说话。”苏杳指着那个姑娘，细辛接着道：“小一，娘娘叫你说话，还不快过来。”
小一上来，苏杳问她：“刚刚那道利刃，你可有看清楚自哪里而来？”
“回娘娘，奴婢不知。”
“不知道的话……就当是你干的吧。”
“啊？”小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怕了？”
“回娘娘，奴婢不怕。”只一瞬，她便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苏杳收敛笑意，沉声道：“既不是你，那本宫派你去将林奉仪的尸体抬到她该去的地方。”
“娘娘说的是……二皇子府？”
“正是，你可愿意？”
没等听到回答，便听见远处传来奸细而狭长的声音：“二皇子来了，还不快进去通传？”
苏杳挑眉：“他来的还真是时候。”
日头渐高，晒得人有了几分困意，苏杳遣散了下人，让人将二皇子带到会客厅。
刚一进门，就看见二皇子端坐在正位上沏茶。
“皇嫂来了，快坐。”
这副迎宾的笑脸，把太子府当自己家了似的，如今林奉仪已死，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
“茶喝得可还习惯？”
“太子府上的茶，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好茶……”苏杳憋着口气道。
二皇子：“……皇嫂不必对弟弟这么提防。”
“好啊，”苏杳从善如流的应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二皇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唉……”沈从之颇为惋惜地摇摇头：“皇嫂还是这么直接，既然这样的话……”
他的脸色突然一转，厉声道：“把人带上来。”
苏杳转头，竟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一双眼朝她看过来时，没有了曾经的脆弱和懵懂。
——月华！！！
来人正是月华，可她不是已经回到自己家了吗？莫非是二皇子胁迫于她？
“月华？”她试探的叫了声。
没等到月华的回答，沈从之先开口道：“看来皇嫂还记得先前驸马的事，弟弟还以为你整日和太子你侬我侬，早把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二皇子慎言，月华……是你带过来的？”
“正是。”他直直盯着苏杳，像在看待囊中之物的野兽。
偏偏这双眼，长在一张平静如古井的脸上，给这张脸平白添了一分阴鸷。
他道：“那日臣弟偶然路过，听见一户人家说什么……密室……女童……便进去看了，结果竟听见了一件惊天大事，皇嫂可有兴趣听听？”
“没兴趣。”
“……臣弟听说，皇嫂私下囚禁女童，做了些见不得人是事。”
这是将李密的罪按在她的身上了，苏杳不气反笑，盯着月华道：“他要挟你了吗？”
沈从之挡在月华前面：“皇嫂何必为难一个小孩，是与不是，去城外走一趟便可真相大白。”
看着月华闪烁的眼神，苏杳还有哪里不明白，心当下凉了半截。
沈从之逼着她做个决断，可若真的跟他去了，岂不是做实了这件事。
“皇嫂不会是心虚了吧？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他慢慢靠近，抬手想碰苏杳的肩膀。
苏杳下意识想来个过肩摔，就在这时，一道皇帝口谕传来，要苏杳进宫面圣。
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长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皇帝叫她干什么，总归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她笑着对沈从之道：“二皇子，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不急，来日方长。”沈从之从牙缝挤出声。
苏杳刚进宫，沈江脸色铁青着。
完了，这皇帝又怎么了！
大殿之上，苏杳垂着头，静待上首给自己安排接下来的命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感觉真不是滋味。
“朕听说二皇子去找你了。”大手一挥道：“不用担心！此事朕早已知晓。”
苏杳瞬间抬起头，眼里皆是难以置信。
“哼，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丈夫啊。”
沈郁？是沈郁将这件事告诉了沈江！
不过按照沈江的性格，知道太子妃圈养女童怕是又会想到他的皇家颜面吧，哪里会想现在这样，甚至有心情打趣她。
沈郁到底给沈江说了什么？
……膝盖好痛。
跪了很久，沈江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难不成这就是惩罚？
苏杳竟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像是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沈江下一刻便让她起来，苏杳尴尬的揉揉膝盖，在沈江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开口：“陛下，既然真相大白，这件事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沈江脸色阴沉，甩给她一封奏折。
苏杳不解的打开，一看却吓了一跳。
上面写着她囚禁女童的瞎话，和今日沈从之在太子府威胁她的话如出一辙。
可惜的是，沈郁先他一步将这件事告诉了沈江，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只是这奏折能被她看见，只怕在这之前已经散布给给多人了。
如此，就算沈江知道她是清白的，却也会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把她推出来认罪。
即便她、皇帝、沈郁都知道这件事出自他手，却也无法说他的不是。
这就是沈从之的阳谋。
难道她真要顶这个罪名？
真的是……做梦吧！
苏杳重新抬起头，双手捧着奏折递给皇帝，态度恭恭敬敬，教沈江挑不出半点错，准备问责的话突然噎在嘴边。
“陛下，奏折里说的也不是全错。”
“你还敢承认！”
“但也不是全对。”
“……接着说。”
“确实在城外宅子里有5个小女孩，不过那是我和长公主合办的女子武馆。”
“胡闹！”
“千真万确啊陛下，那宅子是先帝赏给长公主的地，而且……”
“而且什么？”
“这也是沈郁的意思啊。”搬出他最“宠爱”的儿子，沈江终于有所动摇。
不过很快一挥手，“不可能，他绝不会做这种善事。”
……虽然没错，但是沈江为什么看起来很骄傲的样子。
也罢，豁出去了。
“陛下，不要小瞧爱情的力量啊！”苏杳慷慨陈词。
沈江大惊：“你是说……”
苏杳点头。
“你的意思……太子他……”
苏杳小鸡啄米的点头：“陛下，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对，哈哈哈，此话不错。”这句话真是夸进了沈江心坎：“他是朕和素儿的孩子，是有这份善心的。”
不过沈江说什么，苏杳都认可的继续点头。
据沈郁吐露，这位陛下曾为了沈郁母亲极近疯魔，怎么都算半个恋爱脑，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虽然如今陛下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但总归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我向陛下讨个恩赏，将这女子武馆光明正大的开出来如何？”
“这……”沈江有点犹豫，“女子学武干什么？”
“陛下，这办法是太子想的。”
“……准了。”沈江握拳咬牙，“不过此事定不会如此轻易解决，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看你以后怎么办。”
“陛下……说的是沈郁吗？”
又或者是自己呢？
没人能给出答案。
苏杳带着他的旨意，头也不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