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白静问得直接，曹俊回答的更直接：“背我的表白。”
白静点点头：“那背吧！”
“咳咳！”
曹俊清了清嗓子：“啊，白静，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深深的被你打动，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你。”
“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
“白静，答应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呵护你，和你一起照顾好你的家人，让大家都过生幸福的日子。”
这段话，曹俊背过无数次，所以顺畅无比。
如果姜辰在这，他一定会这么评价：一坨狗屎，还啊，啊个毛啊！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是把核心表达了出来：我喜欢你，做我对象吧，我们一起照顾你的家人。
不过，白静听得很认真。
听完之后，她沉默半晌：“你说的，能做到吗？”
曹俊一愣，随即坚定的道：“能！”
白静抿抿嘴：“我家人多，条件很差，你真的能够接受吗？”
曹俊点点头：“能。”
“我工资不低，等机床研发的奖励下来，应该还会增加，我能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白静沉默半晌：“是照顾是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曹俊道：“一辈子！”
白静点点头：“好！”
“啊？”曹俊一呆，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问道：“什么好？”
白静道：“我答应了，你不是第一个喜欢我的，也不是第一个给我说过这话的人。”
“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相信领导的眼光。”
她心里默默的想，领导应该知道她的心意，这就是给她的答案吧。
不过曹俊虽然比不上领导，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了。
而且还答应照拂她家里，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耶！”曹俊兴奋的挥了挥拳头，开心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哦，对了，送她回家。
曹俊道：“白静，我送你回家吧！”
白静道：“我舅舅还在办公室等我的稿子，他要看过才放心，你去吗？”
曹俊道：“我就不去了吧！”
他倒是不怕陶源，但这种情况下见到陶源，有点尴尬。
白静道：“哦，那你先回家吧！”
曹俊道：“我在外面等你，等你过完稿子送你回家。”
白静微微一笑：“好！”
这个木头，也不是真憨。
柳月和姜辰双双回家。
张翠一愣：“今天啷个那么早？”
姜辰道：“因为今天没有加班啊。”
张翠起身道：“我只把菜洗好，还没做呢。”
“这边肉真难买，我就去晚了一点，好的肉都给人买走了。”
姜辰道：“嗨，买肉你得找市场东边的王二胖，他是雷叔朋友。他都会把最好的藏起来，卖给熟人，找他准能买到好的.”
“你下次去，就说你是姜辰的妈，他就懂了。”
张翠道：“呵，你面子还能管这用？”
姜辰道：“不是我面子管用，是雷叔面子管用。”
“你去百货商店买东西呢，找刘姐的外甥女，报我名字管用，这里才是我的面子。”
张翠道：“行了行了，还显摆上了。”
“我去炒菜了。”
柳月道：“阿姨，我来吧！”
“嗯？你叫的什么？”张翠神色不善。
柳月瞬间反应过来：“妈，妈我来炒菜就好，你坐下休息。”
“诶，这才乖嘛！”张翠喜笑颜开：“不过我都坐一天了，还坐啊？”
姜辰道：“没事，你就坐会，让柳月去炒菜，尝尝她的手艺。”
张翠瞪了姜辰一眼：“你是不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
姜辰解释道：“这怎么会，妈妈的味道，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只是你得给你儿媳妇一个表现的机会啊。”
张翠值得作罢：“那好吧！”
“你这张嘴啊，现在妈妈是说也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了，哎！”
姜辰笑嘻嘻的道：“这话说得，你要打我，我还敢还手不成。”
姜辰在厨房烧火，张翠就站在一边，看着柳月熟练的炒菜。
默默叹了口气，心里有种不被需要的空虚。
吃饭的时候，张翠忍不住惊叹：“哇，小月，你这技术厉害啊，做的菜比昨天那姑娘还好吃。”
姜辰道：“老妈，人家温科长三十多了，你别老姑娘姑娘的。”
张翠道：“那不是她长得太年轻，让我一开始看错了年龄，误会了嘛！”
想起这个误会，张翠就一阵心疼。
心里愈发的觉得对不起柳月，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个东西送人家。
不过张翠本就是一个心大的主，很快就忘记了这茶，开始和柳月聊天。
今天放松下来的柳月，专挑母亲爱听的说，把张翠哄的合不拢嘴。
吃过玩，两人收拾完厨房，又聊开了。
姜辰摇摇头，坐在一边抽烟，手上拿了本书装样子。
就在几人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张翠皱眉道：“谁呀，这么晚还来敲门。”
姜辰起身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是兴奋得不停搓手的曹俊：“你咋来了，进来吧？”
张翠见姜辰领他进门，知道这个人和姜辰关系应该不错。
寻常人等，这么晚姜辰是不会让进屋的，有事都在外面谈。
姜辰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妈。”
“老妈，这是曹俊，我最信任的同伴。”
他用的词，是同伴，而不是下属。
曹俊笑着道：“伯母好！”
张翠笑道：“小曹，坐坐，有事坐下说。”
柳月去倒了杯水出来，曹俊端起就是一大口，顿时被烫得哇哇叫。
不过，他全然不在意，兴奋的给姜辰道：“领导，成了。”
姜辰一愣：“啥事成了？”
曹俊道：“白静啊，他答应了。”
姜辰一拍脑袋：“那恭喜恭喜！”
曹俊衷心的道：“谢谢领导，如果不是你给出的注意，我们也不可能成。”
对于结果，姜辰倒是不意外。
只是他的八卦之心被勾起来了，比较好奇过程。() ()
再说曹俊这会找上门来，除了告知喜讯之外，更重要是找人分享。
他道：“说说，具体说说。”
从敲门开始，曹俊开始一点一滴的将其下午发生的事情。
一直讲到送白静回家，并第一次进了她的家门。
这一讲，不仅姜辰直皱眉头。
就连张翠和柳月的眼神中，都带了点鄙视意味。
姜辰道：“所以，你已经到过白静的家了？”
曹俊兴奋的点点头：“嗯嗯，是的，见过她的全部家人，还在她家吃了饭。”
姜辰道：“空手去的。”
曹俊一愣：“是的.啊，你也没告诉我要买东西啊。”
姜辰为之气结：“脑子是用来想东西的，不是用来装水的。”
“你特么第一次上女孩子家，你也好意思空手去哪怕就是提瓶酒，拿点花生瓜子也好啊！”
“要再不行，买包大白兔给孩子也行啊。”
“咳咳！”听到姜辰说脏话，旁边的张翠狠狠咳了两声。
曹俊挠挠头：“当时太兴奋，也没想那么多。再说回去的时候，天色不早了，店子早关门了。”
姜辰道：“烟呢，你身上总该有烟吧，拿一盒给他爸也成啊。”
曹俊一愣：“倒是有一盒，只是他爸先给我散了烟，我都忘记拿出来了。”
姜辰再次摇头：“还人家给你散烟，你也好意思。”
“晚饭是在人家家里吃的？”
曹俊点点头：“虽然吃的是粗粮，也没啥菜，但是我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姜辰道：“吃了几碗？”
曹俊回忆了一下：“两碗半，毕竟第一次去人家家里，没敢吃太多。”
姜辰啪的就给了曹俊一个大鼻窦：“你也知道不能吃太多啊？”
“那你知不知道，像他们这种家庭，每顿的饭和菜都是计划好的，定量的，你吃一点，别人就要少吃一点。”
“你还吃了两碗半，估摸着她们一家人都没吃饱。”
曹俊傻眼了：“啊，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是说他们吃饭怎么这么慢，我两碗都吃完了他们第一碗还有大半，合着是饭不够，不敢吃太快。”
“那我该怎么补救一下，万一他家人觉得我不懂事就糟了？”
姜辰道：“明天早上给你半天假，去买上白面粗米二合面，多买点，给人送家里去。”
“既然你给白静承诺了要照顾她的家人，那就从明天开始。然后再起早点，去割点肉，一起送去。”
曹俊道：“那要不要先给白静说一声？”
这话毫不意外的又挨了一个大鼻窦：“你特么额，你是傻子啊？”
“什么事都要去找白静说？这种事情不用说，直接做就好！白静下班回家，肯定会知道的，那时候她才确定，你是说到做到，不是骗她的。”
“过年的时候，买点布啥的，给他父母和小孩子做身衣服。”
“刚刚答应表白，还不能让你两的事板上钉钉。有事没事多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尽量帮一帮，你们的事这才算真正定下来。”
曹俊道：“好，我明早就去办。”
姜辰道：“有钱没？要不要我给你拿点？”
曹俊点头道：“有，有，我工资都没乱花，都存着呢。”
姜辰又问：“票呢？没有的话，我先借你点。”
曹俊想了想：“好像肉票不太多了，粮票倒还有。”
这货想吃肉，所以肉票消耗快。
现在才号，所以粮票倒还有剩余。
姜辰转身道：“小月，去拿点肉票给曹俊。”
柳月点点头，起身去拿了一把投票过来：“要多少，你自己看着拿。”
曹俊想了想，拿了几张放进兜里。
姜辰道：“以后缺什么，自己去鸽子市场买。不过最好计划好，一次买够，不要老往那个地方跑。”
曹俊点点头：“我知道了。”
姜辰道：“表白成功，万里长征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
“曹俊，有句话你要记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帮扶他们家可以，但要有底线，有原则。”
“等弟弟妹妹成年了，最好的方法是帮助他们找个可以糊口的事情做，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
“而不是一味的拿你们的钱去填窟窿，这样你和白静会活得很累。而且会养成他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懒惰习惯，这辈子也就废了。”
曹俊道：“这个我也知道，她弟弟已经到了可以上班的年龄。”
“但现在工作那么紧俏，我也就是一个技术员，我上哪给他找工作去？”
姜辰道：“你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是实验室的核心成员，是三钢机床的主要研发人员之一，你要对自己的影响力有信心。”
“再说，你背后不是还有我吗！”
曹俊道：“谢谢领导，真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
姜辰摆摆手：“自家人不说那些！但有句话我先给你说清楚，他弟弟的工作你搞不定的话，可以来找我。”
“但我帮不帮他，要看他值不值得帮。”
“如果本身就是游手好闲的胡同混子，我宁愿你生我气，也绝对不帮。”
曹俊道：“我知道，我先看看他弟弟的人品再说。”
“还有领导，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两人又闲谈一阵，曹俊这才起身离开。
看着姜辰关上门，张翠道：“这个曹俊和你关系很好？我看你这又是拿钱又是拿票的。”
姜辰点点头：“嗯，从最开始就支持我工作的，只要他有事，我是绝对要帮的。”
“就拿白静的弟弟来说，就算这个人真的游手好闲，但曹俊真开口求我，我也会帮。”
“不过我了解曹俊的为人，如果不值得，他是肯定不给我开口的。”
难得的，这次张翠没有说他浪费：“嗯，多个朋友多条路。人啊，就该有几个过命交情的好朋友。”
“只要他人好，该给就给。”
姜辰笑道：“我倒还真有一个过命的朋友”
说到一半，姜辰猛然住口。
张翠却敏感的发现了话里的问题：“过命？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姜辰眼珠子都没转一下，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之前他出了点意外，流了好多血，是我救了他。”
张翠这才松了口气。
白静问得直接，曹俊回答的更直接：“背我的表白。”
白静点点头：“那背吧！”
“咳咳！”
曹俊清了清嗓子：“啊，白静，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深深的被你打动，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你。”
“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
“白静，答应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呵护你，和你一起照顾好你的家人，让大家都过生幸福的日子。”
这段话，曹俊背过无数次，所以顺畅无比。
如果姜辰在这，他一定会这么评价：一坨狗屎，还啊，啊个毛啊！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是把核心表达了出来：我喜欢你，做我对象吧，我们一起照顾你的家人。
不过，白静听得很认真。
听完之后，她沉默半晌：“你说的，能做到吗？”
曹俊一愣，随即坚定的道：“能！”
白静抿抿嘴：“我家人多，条件很差，你真的能够接受吗？”
曹俊点点头：“能。”
“我工资不低，等机床研发的奖励下来，应该还会增加，我能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白静沉默半晌：“是照顾是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曹俊道：“一辈子！”
白静点点头：“好！”
“啊？”曹俊一呆，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问道：“什么好？”
白静道：“我答应了，你不是第一个喜欢我的，也不是第一个给我说过这话的人。”
“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相信领导的眼光。”
她心里默默的想，领导应该知道她的心意，这就是给她的答案吧。
不过曹俊虽然比不上领导，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了。
而且还答应照拂她家里，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耶！”曹俊兴奋的挥了挥拳头，开心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哦，对了，送她回家。
曹俊道：“白静，我送你回家吧！”
白静道：“我舅舅还在办公室等我的稿子，他要看过才放心，你去吗？”
曹俊道：“我就不去了吧！”
他倒是不怕陶源，但这种情况下见到陶源，有点尴尬。
白静道：“哦，那你先回家吧！”
曹俊道：“我在外面等你，等你过完稿子送你回家。”
白静微微一笑：“好！”
这个木头，也不是真憨。
柳月和姜辰双双回家。
张翠一愣：“今天啷个那么早？”
姜辰道：“因为今天没有加班啊。”
张翠起身道：“我只把菜洗好，还没做呢。”
“这边肉真难买，我就去晚了一点，好的肉都给人买走了。”
姜辰道：“嗨，买肉你得找市场东边的王二胖，他是雷叔朋友。他都会把最好的藏起来，卖给熟人，找他准能买到好的.”
“你下次去，就说你是姜辰的妈，他就懂了。”
张翠道：“呵，你面子还能管这用？”
姜辰道：“不是我面子管用，是雷叔面子管用。”
“你去百货商店买东西呢，找刘姐的外甥女，报我名字管用，这里才是我的面子。”
张翠道：“行了行了，还显摆上了。”
“我去炒菜了。”
柳月道：“阿姨，我来吧！”
“嗯？你叫的什么？”张翠神色不善。
柳月瞬间反应过来：“妈，妈我来炒菜就好，你坐下休息。”
“诶，这才乖嘛！”张翠喜笑颜开：“不过我都坐一天了，还坐啊？”
姜辰道：“没事，你就坐会，让柳月去炒菜，尝尝她的手艺。”
张翠瞪了姜辰一眼：“你是不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
姜辰解释道：“这怎么会，妈妈的味道，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只是你得给你儿媳妇一个表现的机会啊。”
张翠值得作罢：“那好吧！”
“你这张嘴啊，现在妈妈是说也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了，哎！”
姜辰笑嘻嘻的道：“这话说得，你要打我，我还敢还手不成。”
姜辰在厨房烧火，张翠就站在一边，看着柳月熟练的炒菜。
默默叹了口气，心里有种不被需要的空虚。
吃饭的时候，张翠忍不住惊叹：“哇，小月，你这技术厉害啊，做的菜比昨天那姑娘还好吃。”
姜辰道：“老妈，人家温科长三十多了，你别老姑娘姑娘的。”
张翠道：“那不是她长得太年轻，让我一开始看错了年龄，误会了嘛！”
想起这个误会，张翠就一阵心疼。
心里愈发的觉得对不起柳月，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个东西送人家。
不过张翠本就是一个心大的主，很快就忘记了这茶，开始和柳月聊天。
今天放松下来的柳月，专挑母亲爱听的说，把张翠哄的合不拢嘴。
吃过玩，两人收拾完厨房，又聊开了。
姜辰摇摇头，坐在一边抽烟，手上拿了本书装样子。
就在几人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张翠皱眉道：“谁呀，这么晚还来敲门。”
姜辰起身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是兴奋得不停搓手的曹俊：“你咋来了，进来吧？”
张翠见姜辰领他进门，知道这个人和姜辰关系应该不错。
寻常人等，这么晚姜辰是不会让进屋的，有事都在外面谈。
姜辰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妈。”
“老妈，这是曹俊，我最信任的同伴。”
他用的词，是同伴，而不是下属。
曹俊笑着道：“伯母好！”
张翠笑道：“小曹，坐坐，有事坐下说。”
柳月去倒了杯水出来，曹俊端起就是一大口，顿时被烫得哇哇叫。
不过，他全然不在意，兴奋的给姜辰道：“领导，成了。”
姜辰一愣：“啥事成了？”
曹俊道：“白静啊，他答应了。”
姜辰一拍脑袋：“那恭喜恭喜！”
曹俊衷心的道：“谢谢领导，如果不是你给出的注意，我们也不可能成。”
对于结果，姜辰倒是不意外。
只是他的八卦之心被勾起来了，比较好奇过程。() ()
再说曹俊这会找上门来，除了告知喜讯之外，更重要是找人分享。
他道：“说说，具体说说。”
从敲门开始，曹俊开始一点一滴的将其下午发生的事情。
一直讲到送白静回家，并第一次进了她的家门。
这一讲，不仅姜辰直皱眉头。
就连张翠和柳月的眼神中，都带了点鄙视意味。
姜辰道：“所以，你已经到过白静的家了？”
曹俊兴奋的点点头：“嗯嗯，是的，见过她的全部家人，还在她家吃了饭。”
姜辰道：“空手去的。”
曹俊一愣：“是的.啊，你也没告诉我要买东西啊。”
姜辰为之气结：“脑子是用来想东西的，不是用来装水的。”
“你特么第一次上女孩子家，你也好意思空手去哪怕就是提瓶酒，拿点花生瓜子也好啊！”
“要再不行，买包大白兔给孩子也行啊。”
“咳咳！”听到姜辰说脏话，旁边的张翠狠狠咳了两声。
曹俊挠挠头：“当时太兴奋，也没想那么多。再说回去的时候，天色不早了，店子早关门了。”
姜辰道：“烟呢，你身上总该有烟吧，拿一盒给他爸也成啊。”
曹俊一愣：“倒是有一盒，只是他爸先给我散了烟，我都忘记拿出来了。”
姜辰再次摇头：“还人家给你散烟，你也好意思。”
“晚饭是在人家家里吃的？”
曹俊点点头：“虽然吃的是粗粮，也没啥菜，但是我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姜辰道：“吃了几碗？”
曹俊回忆了一下：“两碗半，毕竟第一次去人家家里，没敢吃太多。”
姜辰啪的就给了曹俊一个大鼻窦：“你也知道不能吃太多啊？”
“那你知不知道，像他们这种家庭，每顿的饭和菜都是计划好的，定量的，你吃一点，别人就要少吃一点。”
“你还吃了两碗半，估摸着她们一家人都没吃饱。”
曹俊傻眼了：“啊，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是说他们吃饭怎么这么慢，我两碗都吃完了他们第一碗还有大半，合着是饭不够，不敢吃太快。”
“那我该怎么补救一下，万一他家人觉得我不懂事就糟了？”
姜辰道：“明天早上给你半天假，去买上白面粗米二合面，多买点，给人送家里去。”
“既然你给白静承诺了要照顾她的家人，那就从明天开始。然后再起早点，去割点肉，一起送去。”
曹俊道：“那要不要先给白静说一声？”
这话毫不意外的又挨了一个大鼻窦：“你特么额，你是傻子啊？”
“什么事都要去找白静说？这种事情不用说，直接做就好！白静下班回家，肯定会知道的，那时候她才确定，你是说到做到，不是骗她的。”
“过年的时候，买点布啥的，给他父母和小孩子做身衣服。”
“刚刚答应表白，还不能让你两的事板上钉钉。有事没事多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尽量帮一帮，你们的事这才算真正定下来。”
曹俊道：“好，我明早就去办。”
姜辰道：“有钱没？要不要我给你拿点？”
曹俊点头道：“有，有，我工资都没乱花，都存着呢。”
姜辰又问：“票呢？没有的话，我先借你点。”
曹俊想了想：“好像肉票不太多了，粮票倒还有。”
这货想吃肉，所以肉票消耗快。
现在才号，所以粮票倒还有剩余。
姜辰转身道：“小月，去拿点肉票给曹俊。”
柳月点点头，起身去拿了一把投票过来：“要多少，你自己看着拿。”
曹俊想了想，拿了几张放进兜里。
姜辰道：“以后缺什么，自己去鸽子市场买。不过最好计划好，一次买够，不要老往那个地方跑。”
曹俊点点头：“我知道了。”
姜辰道：“表白成功，万里长征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
“曹俊，有句话你要记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帮扶他们家可以，但要有底线，有原则。”
“等弟弟妹妹成年了，最好的方法是帮助他们找个可以糊口的事情做，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
“而不是一味的拿你们的钱去填窟窿，这样你和白静会活得很累。而且会养成他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懒惰习惯，这辈子也就废了。”
曹俊道：“这个我也知道，她弟弟已经到了可以上班的年龄。”
“但现在工作那么紧俏，我也就是一个技术员，我上哪给他找工作去？”
姜辰道：“你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是实验室的核心成员，是三钢机床的主要研发人员之一，你要对自己的影响力有信心。”
“再说，你背后不是还有我吗！”
曹俊道：“谢谢领导，真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
姜辰摆摆手：“自家人不说那些！但有句话我先给你说清楚，他弟弟的工作你搞不定的话，可以来找我。”
“但我帮不帮他，要看他值不值得帮。”
“如果本身就是游手好闲的胡同混子，我宁愿你生我气，也绝对不帮。”
曹俊道：“我知道，我先看看他弟弟的人品再说。”
“还有领导，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两人又闲谈一阵，曹俊这才起身离开。
看着姜辰关上门，张翠道：“这个曹俊和你关系很好？我看你这又是拿钱又是拿票的。”
姜辰点点头：“嗯，从最开始就支持我工作的，只要他有事，我是绝对要帮的。”
“就拿白静的弟弟来说，就算这个人真的游手好闲，但曹俊真开口求我，我也会帮。”
“不过我了解曹俊的为人，如果不值得，他是肯定不给我开口的。”
难得的，这次张翠没有说他浪费：“嗯，多个朋友多条路。人啊，就该有几个过命交情的好朋友。”
“只要他人好，该给就给。”
姜辰笑道：“我倒还真有一个过命的朋友”
说到一半，姜辰猛然住口。
张翠却敏感的发现了话里的问题：“过命？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姜辰眼珠子都没转一下，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之前他出了点意外，流了好多血，是我救了他。”
张翠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