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周围其他人的攻击停了，一声碰撞声从左侧传来，谈年年余光看去，见到有人倒在了地上。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周围人好多人没能站稳，躺倒在地，但看他们的样子，都还没死亡。
谈年年回头看了一眼。
吕队长没倒地，只是摇摇晃晃的，看着似乎有些恍惚。
“吕队长？”
谈年年喊了一声，吕队长毫无反应。
以异种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的人群倒了大多数，没倒下的那几个，也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这些人都怎么了？
清醒的人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很快，谈年年不再想这些问题，异种触手重新长出的动静唤回她的注意力。
没了其他人的火力，谈年年能清晰地看见异种躯体和触手生长的过程，它长触手的速度也恢复了。
想来游落星被她咬断了的触手就是这般长出来的。
如果再不行动，异种大概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眼见着它的要害即将重新被血肉覆盖，谈年年不再犹豫，提着刀上前。
注意到谈年年，异种举起它还没恢复完好的触手，试图阻拦对方前进。
这些微弱的攻击如螳臂当车，谈年年速度丝毫不减，很快到了异种近前，她提起刀，往她刚才看准的位置狠狠一刺。
墨绿色鲜血飞溅，谈年年侧过脸避开，将刀在伤口处搅了搅。
异种的嘴巴再次裂开，发出一阵听不见的音波，浑身疯狂抖动起来，想将谈年年从它身上甩下去。
它的躯体和触手的恢复速度变得缓慢。
它的心脏已经被破坏了，但是还没有死亡。
它有两个弱点，只有两个弱点都被破坏，它才会死亡。
谈年年拔出刀，轻松跳起，落在异种脑袋上，提刀往下一刺，刀尖像是碰到一层硬膜，然而不是阻碍，很快整把刀没入异种脑袋。
谈年年没拔刀，她感受着脚下的动静，直到确认异种再无反抗能力，触手不再重生，这才将刀拔出，跳到地上。
她回头去看，异种翻着眼白，一动不动的样子。
应该已经死了吧？
谈年年想着，找到她被击飞的刀鞘，注意着异种的方向，一边去跑去将刀鞘捡起。
整个过程异种毫无动静。
吕队长身体不摇晃了，但视线毫无焦距，谈年年在他面前晃了一圈，都没引起他的注意。
“吕队长？”
这回，吕队长知道有人叫他，于是看了谈年年一眼。
谈年年得到回应，松了口气：“异种应该已经死了，是死了吧？”
“应该死了。”吕队长回答，声音毫无波动，他向异种走去。
他的状态还是不对劲，谈年年怕他出什么意外，跟在他旁边。
吕队长验完异种，转过身，面无表情，对谈年年道：“异种死了。”
谈年年点头，关心一句：“你怎么了？”之后她看向周围，又问，“他们怎么了？会死吗？”
吕队长便也跟着她看向周围，之后说：“不会死。他们受到冲击了。”
应该是那一阵音波的效果。
谈年年问：“那接下来没我的事了吧？”
吕队长：“没有了。”
谈年年朝“驻地”的方向走去，吕队长跟在她身后。
驻地在五十米的范围之外，没有受到那阵听不见的音波冲击，但他们时刻关注着战局，此时见谈年年他们过来，连忙迎上来：“结、结束了？”
“结束了。”谈年年将刀还给他们，又说，“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就回去了。”
对方连忙点头。
谈年年走了，吕队长被他的队员拉着，没能跟上来。
谈年年走出几米，看见周围陌生的景象，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认识路，来时她乘坐悬浮车，速度很快。
她的住处距离这里很远。
她又折回去，道：“我住的地方有点远了。”
留守驻地的人很快意会到她的意思：“那您告诉我你的住址，我送您回去。”
谈年年一顿，她的住址……郁静溪和游落星都说过，只是没记住。
没等她点开光脑查看，吕队长就站起来：“我送你。”
旁边的人看着他，欲言又止：“可是您现在……”
“没事。”吕队长说。
谈年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在意，跟着吕队长进入悬浮车。
回去的路上只剩他们两人。
悬浮车开得没来时那么快，比来时多花了二十几分钟才抵达地方。
整个过程中，两人没说一句话。
只谈年年下车后，吕队长朝她点了下头当做告别。
悬浮车开走了，谈年年踏上楼梯。
比起上次全身都是墨绿色血液的“惨烈”状态，她这次要好多了，那些血液大多都沾染在她衣服上。
谈年年先去洗漱换衣，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天色已经隐隐亮了起来。
出来后，她才看到游落星在她回来时给她发送的消息：【没事吧？】
谈年年点开回复，想了想，什么都没回，开门下楼。
游落星的房门留有她的指纹，尽管现在她在用郁静溪的身份信息，但他也没清除。
“没事，当然不会有事了。”谈年年一把扑上床，在床上滚了一圈。
游落星被迫退到边缘。
谈年年将她今晚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说：“异种原来还有声波攻击的。”
可惜她听不见。
“它的主要目的其实不是声波攻击。”游落星说着，忽然问，“你的进化等级不应该和我差不多吗？怎么还在惊讶声波攻击？”
许久没听到回答，游落星一看，才发现谈年年已经睡了过去。
这天上班，游落星没喊她。
谈年年醒来后就回到三楼，她去卸妆，再重新化妆。
她模仿郁静溪的妆容每天一换，夜里是不会洗掉妆容的。
她在化妆时，发现有几样化妆品已经快用完了，用完就要花钱再买新的。
她的手顿了下，突然觉得有些麻烦，用别人的身份信息真的有些麻烦，如果她不是黑户，有自己的身份就好了。
素颜的心思一闪而过，谈年年想起夜里才刚解决的那只异种，手又动了起来。
她才刚化完妆，光脑上就收到罗寒锋的消息。
罗寒锋代替行动队的人为昨晚的事情向她道谢，又言那场战斗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们在场的人员大多数都清醒了，要来正式感谢她，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谈年年：……
也不知道郁静溪什么时候和罗寒锋交换的光脑号。
有游落星的警告和叮嘱，谈年年实在不是很想再和特殊行动队和特巡队的人接触。
谈年年回复罗寒锋：【不用来了，小事一桩。】
想了想，她补充：【直接把星币转给我就行了。】
过了会儿，她才收到罗寒锋的消息：【已经在路上了，那边现在已经封锁了，您是距离那只异种最近的人，昨天晚上本不该放您离开的，但吕队不清醒……不过也没事，我们就是去看看您，其他的到了再说。】
谈年年一眼就出这条消息话中有话。
她看了两遍，知道因为自己昨晚离开了，怕是摊上事了。
或许她昨晚应该和游落星说的一样，拒绝特殊行动队的请求？
她摇了下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
十几分钟后，谈年年的光脑收到一条转账消息。
备注是“奖金”。
她看了一眼，发现奖金的数额抵得上八成船票了。
她很高兴，奖金果然很丰厚，对现在的她来说。
这种事情如果再有两次，那她和游落星的船票就都有着落了！
不过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择。
收到转账消息后不久，谈年年还在高兴时，听到了楼下传来几个脚步声，她顿时一个激灵，正襟危坐。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三楼门口停下，敲门声响起，还有吕队长的声音。
他们来了。
“郁前辈，我还带了大宝过来。”
大宝？
是人还是礼物？
谈年年一打开门，就和吕队长怀里航空箱中的猫咪对上眼。
吕队长将航空箱往上一抬，示意谈年年。
谈年年接过，从航空箱缝隙里看见猫咪的牌子，才知道吕队长口中的“大宝”指的就是这只猫咪。
今天来找谈年年的人有三个，吕队长、罗寒锋和那位戴眼镜的队员。
三人跟在她身后进房间，吕队长问她收到那笔钱了没，谈年年点头。
她点完头就听有个细细的声音从脚边传来，能听得出话中的意思：“出去！”
“要出去！”
“让我出去！”
声音是从航空箱里传出来的。
大宝会说话？
谈年年刚低头，就听戴眼镜的队员道：“郁前辈，不把大宝放出来吗？你以前可喜欢它了，大宝也好喜欢你。”
谈年年就蹲下身，解开航空箱的锁。
大宝是只狸花猫，在航空箱门开一瞬间就要窜出来，谈年年眼疾手快，一下子压制住它。
她感觉到手下的猫猫一僵，接着柔顺下来。
谈年年顺势盘腿坐在地上，将猫猫抱到自己腿上，抚摸着。
大宝安静地待在她腿上，不说话了，也不试着逃跑，偶尔东张西望，乖顺无比。
谈年年挠它的下巴，它就闭眼享受，偶尔发出一声可爱的猫叫声。
三人看着谈年年和大宝的互动，神色各异。
罗寒锋看了一眼戴眼镜的队员，先在谈年年旁边坐了下来，之后开口：“昨天那只异种确实是三级的。它的那一击带给我们很大冲击，还剥夺了我们的情绪。”
谈年年看向他，听他说话。
罗寒锋道：“所以……我想问一下，郁前辈，您是怎么在那种状况下还能保持自我的？”
谈年年内心一跳，想起之前游落星说那一击的主要目的不是声波攻击。
原来那一击的主要目的是“剥夺情绪”吗？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如何保持自我的？
谈年年眨了下眼睛，看见桌面上的镜子，开口回答：“多练练，‘脱敏’就行了。”
罗寒锋为这个答案震惊，却没怀疑真实性。
因为有些星球的特殊行动队真有这种行为，他们会豢养一只异种，然后进行训练。
“郁前辈，您太厉害了。”罗寒锋赞叹，又问，“那时候只剩下您一个人了，您是怎么对付异种的？”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照实说就行了。
谈年年道：“它的弱点暴露了。”
吕队长让队友们进攻，虽然一时阻拦她的脚步，但是有效的，不然也不会逼迫这只三级异种放出“大招”。
三人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谈年年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们来的目的剩下一个，吕队长开口了，他道：“郁前辈，七天冷静期您知道吧？”
谈年年点头。
她和那只三级异种亲密接触过，很有可能就此被寄生了。若是她被寄生，受到那只异种的刺激，七天内她可能就会变化成异种。
吕队长歉意道：“我们就不转移您了，这七天时间请您哪也不要去，就待在家里，我们会差人给您送饭。”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在外面面对这间房间安装监控……不，也不一定。
谈年年无不可地点头。
说完这话，三人不打算再留下来。
谈年年将大宝放在航空箱面前，大宝乖顺地钻了进去，被吕队长抱了起来。
“大宝真的很喜欢您。”吕队长感叹着，又问，“您真的不回行动队了吗？”
谈年年摇头。
吕队长失望极了，没再劝说，和其他两人一起下楼。
出了这栋楼，他们三人进入悬浮车，悬浮车启动，开出一段距离。
戴眼镜的队员将大宝从航空箱里放出，本想抱在腿上，但大宝跳下来了，他也不在意。
吕队长看着大宝，说：“郁前辈……她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戴眼镜的队员给大宝喂了几块零食，哄着：“大宝，你认识郁前辈的，刚才那个人，你觉得是不是你喜欢的郁前辈啊？”
大宝静静地吃东西，吃完舔舔爪子，还没舔完就被人按住后脖颈。
它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像在威胁。
戴眼镜的队员：“好大宝，你回答我我就不闹你了！”
大宝没回答，只骂了个词：“傻子！”
戴眼镜的队员一怔，大宝趁机从他手底下窜出，跳进后备箱，钻进哪个角落，看不见了。
“到底是谁在大宝面前骂人的！”他故作气愤。
其余两人一人一句，闹了过去。
好一会儿，吕队长才道：“别闹大宝了。”
吕队长说：“你不是趁机观察了吗？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周围人好多人没能站稳，躺倒在地，但看他们的样子，都还没死亡。
谈年年回头看了一眼。
吕队长没倒地，只是摇摇晃晃的，看着似乎有些恍惚。
“吕队长？”
谈年年喊了一声，吕队长毫无反应。
以异种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的人群倒了大多数，没倒下的那几个，也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这些人都怎么了？
清醒的人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很快，谈年年不再想这些问题，异种触手重新长出的动静唤回她的注意力。
没了其他人的火力，谈年年能清晰地看见异种躯体和触手生长的过程，它长触手的速度也恢复了。
想来游落星被她咬断了的触手就是这般长出来的。
如果再不行动，异种大概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眼见着它的要害即将重新被血肉覆盖，谈年年不再犹豫，提着刀上前。
注意到谈年年，异种举起它还没恢复完好的触手，试图阻拦对方前进。
这些微弱的攻击如螳臂当车，谈年年速度丝毫不减，很快到了异种近前，她提起刀，往她刚才看准的位置狠狠一刺。
墨绿色鲜血飞溅，谈年年侧过脸避开，将刀在伤口处搅了搅。
异种的嘴巴再次裂开，发出一阵听不见的音波，浑身疯狂抖动起来，想将谈年年从它身上甩下去。
它的躯体和触手的恢复速度变得缓慢。
它的心脏已经被破坏了，但是还没有死亡。
它有两个弱点，只有两个弱点都被破坏，它才会死亡。
谈年年拔出刀，轻松跳起，落在异种脑袋上，提刀往下一刺，刀尖像是碰到一层硬膜，然而不是阻碍，很快整把刀没入异种脑袋。
谈年年没拔刀，她感受着脚下的动静，直到确认异种再无反抗能力，触手不再重生，这才将刀拔出，跳到地上。
她回头去看，异种翻着眼白，一动不动的样子。
应该已经死了吧？
谈年年想着，找到她被击飞的刀鞘，注意着异种的方向，一边去跑去将刀鞘捡起。
整个过程异种毫无动静。
吕队长身体不摇晃了，但视线毫无焦距，谈年年在他面前晃了一圈，都没引起他的注意。
“吕队长？”
这回，吕队长知道有人叫他，于是看了谈年年一眼。
谈年年得到回应，松了口气：“异种应该已经死了，是死了吧？”
“应该死了。”吕队长回答，声音毫无波动，他向异种走去。
他的状态还是不对劲，谈年年怕他出什么意外，跟在他旁边。
吕队长验完异种，转过身，面无表情，对谈年年道：“异种死了。”
谈年年点头，关心一句：“你怎么了？”之后她看向周围，又问，“他们怎么了？会死吗？”
吕队长便也跟着她看向周围，之后说：“不会死。他们受到冲击了。”
应该是那一阵音波的效果。
谈年年问：“那接下来没我的事了吧？”
吕队长：“没有了。”
谈年年朝“驻地”的方向走去，吕队长跟在她身后。
驻地在五十米的范围之外，没有受到那阵听不见的音波冲击，但他们时刻关注着战局，此时见谈年年他们过来，连忙迎上来：“结、结束了？”
“结束了。”谈年年将刀还给他们，又说，“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就回去了。”
对方连忙点头。
谈年年走了，吕队长被他的队员拉着，没能跟上来。
谈年年走出几米，看见周围陌生的景象，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认识路，来时她乘坐悬浮车，速度很快。
她的住处距离这里很远。
她又折回去，道：“我住的地方有点远了。”
留守驻地的人很快意会到她的意思：“那您告诉我你的住址，我送您回去。”
谈年年一顿，她的住址……郁静溪和游落星都说过，只是没记住。
没等她点开光脑查看，吕队长就站起来：“我送你。”
旁边的人看着他，欲言又止：“可是您现在……”
“没事。”吕队长说。
谈年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在意，跟着吕队长进入悬浮车。
回去的路上只剩他们两人。
悬浮车开得没来时那么快，比来时多花了二十几分钟才抵达地方。
整个过程中，两人没说一句话。
只谈年年下车后，吕队长朝她点了下头当做告别。
悬浮车开走了，谈年年踏上楼梯。
比起上次全身都是墨绿色血液的“惨烈”状态，她这次要好多了，那些血液大多都沾染在她衣服上。
谈年年先去洗漱换衣，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天色已经隐隐亮了起来。
出来后，她才看到游落星在她回来时给她发送的消息：【没事吧？】
谈年年点开回复，想了想，什么都没回，开门下楼。
游落星的房门留有她的指纹，尽管现在她在用郁静溪的身份信息，但他也没清除。
“没事，当然不会有事了。”谈年年一把扑上床，在床上滚了一圈。
游落星被迫退到边缘。
谈年年将她今晚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说：“异种原来还有声波攻击的。”
可惜她听不见。
“它的主要目的其实不是声波攻击。”游落星说着，忽然问，“你的进化等级不应该和我差不多吗？怎么还在惊讶声波攻击？”
许久没听到回答，游落星一看，才发现谈年年已经睡了过去。
这天上班，游落星没喊她。
谈年年醒来后就回到三楼，她去卸妆，再重新化妆。
她模仿郁静溪的妆容每天一换，夜里是不会洗掉妆容的。
她在化妆时，发现有几样化妆品已经快用完了，用完就要花钱再买新的。
她的手顿了下，突然觉得有些麻烦，用别人的身份信息真的有些麻烦，如果她不是黑户，有自己的身份就好了。
素颜的心思一闪而过，谈年年想起夜里才刚解决的那只异种，手又动了起来。
她才刚化完妆，光脑上就收到罗寒锋的消息。
罗寒锋代替行动队的人为昨晚的事情向她道谢，又言那场战斗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们在场的人员大多数都清醒了，要来正式感谢她，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谈年年：……
也不知道郁静溪什么时候和罗寒锋交换的光脑号。
有游落星的警告和叮嘱，谈年年实在不是很想再和特殊行动队和特巡队的人接触。
谈年年回复罗寒锋：【不用来了，小事一桩。】
想了想，她补充：【直接把星币转给我就行了。】
过了会儿，她才收到罗寒锋的消息：【已经在路上了，那边现在已经封锁了，您是距离那只异种最近的人，昨天晚上本不该放您离开的，但吕队不清醒……不过也没事，我们就是去看看您，其他的到了再说。】
谈年年一眼就出这条消息话中有话。
她看了两遍，知道因为自己昨晚离开了，怕是摊上事了。
或许她昨晚应该和游落星说的一样，拒绝特殊行动队的请求？
她摇了下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
十几分钟后，谈年年的光脑收到一条转账消息。
备注是“奖金”。
她看了一眼，发现奖金的数额抵得上八成船票了。
她很高兴，奖金果然很丰厚，对现在的她来说。
这种事情如果再有两次，那她和游落星的船票就都有着落了！
不过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择。
收到转账消息后不久，谈年年还在高兴时，听到了楼下传来几个脚步声，她顿时一个激灵，正襟危坐。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三楼门口停下，敲门声响起，还有吕队长的声音。
他们来了。
“郁前辈，我还带了大宝过来。”
大宝？
是人还是礼物？
谈年年一打开门，就和吕队长怀里航空箱中的猫咪对上眼。
吕队长将航空箱往上一抬，示意谈年年。
谈年年接过，从航空箱缝隙里看见猫咪的牌子，才知道吕队长口中的“大宝”指的就是这只猫咪。
今天来找谈年年的人有三个，吕队长、罗寒锋和那位戴眼镜的队员。
三人跟在她身后进房间，吕队长问她收到那笔钱了没，谈年年点头。
她点完头就听有个细细的声音从脚边传来，能听得出话中的意思：“出去！”
“要出去！”
“让我出去！”
声音是从航空箱里传出来的。
大宝会说话？
谈年年刚低头，就听戴眼镜的队员道：“郁前辈，不把大宝放出来吗？你以前可喜欢它了，大宝也好喜欢你。”
谈年年就蹲下身，解开航空箱的锁。
大宝是只狸花猫，在航空箱门开一瞬间就要窜出来，谈年年眼疾手快，一下子压制住它。
她感觉到手下的猫猫一僵，接着柔顺下来。
谈年年顺势盘腿坐在地上，将猫猫抱到自己腿上，抚摸着。
大宝安静地待在她腿上，不说话了，也不试着逃跑，偶尔东张西望，乖顺无比。
谈年年挠它的下巴，它就闭眼享受，偶尔发出一声可爱的猫叫声。
三人看着谈年年和大宝的互动，神色各异。
罗寒锋看了一眼戴眼镜的队员，先在谈年年旁边坐了下来，之后开口：“昨天那只异种确实是三级的。它的那一击带给我们很大冲击，还剥夺了我们的情绪。”
谈年年看向他，听他说话。
罗寒锋道：“所以……我想问一下，郁前辈，您是怎么在那种状况下还能保持自我的？”
谈年年内心一跳，想起之前游落星说那一击的主要目的不是声波攻击。
原来那一击的主要目的是“剥夺情绪”吗？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如何保持自我的？
谈年年眨了下眼睛，看见桌面上的镜子，开口回答：“多练练，‘脱敏’就行了。”
罗寒锋为这个答案震惊，却没怀疑真实性。
因为有些星球的特殊行动队真有这种行为，他们会豢养一只异种，然后进行训练。
“郁前辈，您太厉害了。”罗寒锋赞叹，又问，“那时候只剩下您一个人了，您是怎么对付异种的？”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照实说就行了。
谈年年道：“它的弱点暴露了。”
吕队长让队友们进攻，虽然一时阻拦她的脚步，但是有效的，不然也不会逼迫这只三级异种放出“大招”。
三人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谈年年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们来的目的剩下一个，吕队长开口了，他道：“郁前辈，七天冷静期您知道吧？”
谈年年点头。
她和那只三级异种亲密接触过，很有可能就此被寄生了。若是她被寄生，受到那只异种的刺激，七天内她可能就会变化成异种。
吕队长歉意道：“我们就不转移您了，这七天时间请您哪也不要去，就待在家里，我们会差人给您送饭。”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在外面面对这间房间安装监控……不，也不一定。
谈年年无不可地点头。
说完这话，三人不打算再留下来。
谈年年将大宝放在航空箱面前，大宝乖顺地钻了进去，被吕队长抱了起来。
“大宝真的很喜欢您。”吕队长感叹着，又问，“您真的不回行动队了吗？”
谈年年摇头。
吕队长失望极了，没再劝说，和其他两人一起下楼。
出了这栋楼，他们三人进入悬浮车，悬浮车启动，开出一段距离。
戴眼镜的队员将大宝从航空箱里放出，本想抱在腿上，但大宝跳下来了，他也不在意。
吕队长看着大宝，说：“郁前辈……她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戴眼镜的队员给大宝喂了几块零食，哄着：“大宝，你认识郁前辈的，刚才那个人，你觉得是不是你喜欢的郁前辈啊？”
大宝静静地吃东西，吃完舔舔爪子，还没舔完就被人按住后脖颈。
它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像在威胁。
戴眼镜的队员：“好大宝，你回答我我就不闹你了！”
大宝没回答，只骂了个词：“傻子！”
戴眼镜的队员一怔，大宝趁机从他手底下窜出，跳进后备箱，钻进哪个角落，看不见了。
“到底是谁在大宝面前骂人的！”他故作气愤。
其余两人一人一句，闹了过去。
好一会儿，吕队长才道：“别闹大宝了。”
吕队长说：“你不是趁机观察了吗？有发现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