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明见欢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以前从来没有过异动的情况。”
在进行心理辅导的时候，谈年年和明见欢聊了几句，没再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从心理咨询室离开后，谈年年给游落星和尹典青发了消息询问这件事。
尹典青很快回复了。
不止是学校内部，学校外面生活的人也需要进行心理辅导。
游落星到下午才回复，答案和尹典青是一样的。
他们都进行了心理辅导。
等回到住处，谈年年又问了潘兰花。
“不止内城，外城也要。”潘兰花回，“昨天晚上在晨曦星的人都要进行心理辅导。”
游落星和谈年年此时正在一处，对视了一眼。
潘兰花说的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寄生种异动的时间也很微妙。
谈年年小声：“可能……吗？”是因为你没抑制住本能冲动，暴露出大部分本体的原因吗？
游落星看了眼潘兰花，摇头。
潘兰花在场，他们不好细说。
潘兰花奇怪地瞅了他们一眼，没在意，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门：“对了，你们今天见到盼盼了吗？”
谈年年：“早上起来见过。”
盼盼一直跟她睡在一处，似乎很喜欢她，难得见到有猫第一面起就不怕她的，谈年年对盼盼也有了不同的感情。
听潘兰花说盼盼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谈年年和游落星决定去帮她找一下。
“别太担心，猫猫在这里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谈年年想起的却是被她绑着四肢挂起来的那只中分奶牛猫。
她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开，和游落星一起往另一条路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游落星问道：“要去哪里找？”
“不知道。”谈年年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其他的猫。
这里的猫比她熟悉附近环境，也许能帮她找到盼盼。
“喵~”
别的猫没找到，她倒是听到了盼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谈年年转头望去，就见小狸花猫朝她奔跑而来。
到了近前，盼盼的速度没慢下来，谈年年只好蹲下，用手缓冲小狸花猫的撞击。
她站起来的时候也没松开盼盼，就这么揣在手上。
“真是好久不见啊，苗院长。”
苗飞飞和盼盼是同一个方向来的，看起来一人一猫像是一起来的。
谈年年此刻看去，正好看见苗飞飞的视线从游落星身上移开。
“嗯，好久不见。”苗飞飞指了指他们两人，问谈年年，“看你们经常在一起，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我们的关系当然好了。”谈年年理所当然地回应，“他是我的人。”
苗飞飞用力点头：“哦、哦。”
他从盼盼那里确认谈年年和他一样，是能变成人形的猫，本来是该高兴的，但盼盼又附赠了一个噩耗。
游落星是有独立思想的高级寄生种，和谈年年的关系很好。
现在在谈年年这里又确认了他们的关系，苗飞飞再次陷入纠结。
谈年年是猫，他们本来有相同的立场，在这里有相同的敌人。然而游落星是异种，又是她的人。
她才来到晨曦星没多久，如果让她在猫和游落星之间选择……
苗飞飞正想着，就见游落星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来，挡住他看向谈年年的视线。
谈年年没在意游落星的动作，从他旁边探出头，问苗飞飞：“苗院长，是你送盼盼回来的吧？谢谢你了。”
“不用谢。”苗飞飞回神，跟他们道别。
苗飞飞背朝着他们，离开了。
两人一猫目送他走远，然后就看见他撞上了一堵墙。
谈年年：“……这医院的首席院长，怎么每次都奇奇怪怪的。”
谈年年和游落星并肩往回走，没怎么说苗飞飞，反倒说起游落星这次的考试和他的工作问题。
他暂时不用出海了，袁老师给他安排了一份积分适中的工作，工作地点在外城，每日上下班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他没什么意见，谈年年就算有一间也不好多说。
……
晨曦星上的所有人在一周之内都进行过心理辅导。
谈年年本来还在对研究中心寄生种异动的事情感到担忧，生怕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逐渐放松下来。
她在学校的课程告一段落，同时迎来了课程相关的第一次考试。
在学习这方面，谈年年颇有心得，即便老师只是让他们“自学”，她都没有敷衍。
这次的考题她基本上都会。
交完试卷后，无需再去班级“自学”，她也就准备离开学校。
还没抵达围墙处，谈年年就听附近响起一声尖叫。
声音刺耳，直达大脑。
她脑子懵了半秒，鼻尖后知后觉地闻到食物气息，不是游落星。
游落星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了，无论浓还是淡，她都不会闻错。
也不像潘兰花身上的寄生种还在潜伏期，反倒和郁静溪死亡之前的气息差不多。
那是寄生种即将在人体内成熟，突破人体的信号。
“快来人啊！他要失控了！”那头的声音传来。
谈年年不再停留，往那个方向赶去。
跑出没多远，她便看到有失控的触手越过墙角，先于本体出现在她面前。
除了游落星外，她见到过不少寄生种的触手，都很丑陋，面前的这根触手也不例外，又丑又细，像是营养不良。
“明见欢？！”
她看见了那根触手的来处。
明见欢此时还有个人形，身上不断有疙瘩起伏着，真正突破身体的触手也就几根，正不断往身体四周挥舞着。
明见欢面目狰狞，似在与身体里的寄生种作斗争，只是他落了下风，又一根触手突破他的束缚。
“你还有理智吗？”
明见欢看着她的方向，神色痛苦，缓缓张嘴。
还没待他说出话来，不远处被明见欢和墙壁困住的人说话了，在赶谈年年离开这里。
“你还没加入组织吧？趁现在还能走，快离开！”
被困住的有三人，那三人挤在一处，想突破又不敢，只期待着明见欢控制住自己，或者有人来救他们。
谈年年身上没穿晨曦组织制服，又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他们担心谈年年像他们那样被困住了。
“快走，去叫组织的人过来——”
还没说完，明见欢，或者说寄生种被他们波动的情绪吸引，触手蓦地刺向他们。
“啊——”
三人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的攻击，像刚出生的三只小鸡仔，只知道蜷着身子躲在一起。
谈年年眼疾手快，将这条触手截下。
她不退反进，很快到了明见欢身前。
寄生种还没完全突破他的身体，此时的明见欢还是个人，但他活不了了。
杀了明见欢也是杀了寄生种，这样的话算是帮他摆脱痛苦吗？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闪过，也不过半秒钟的时间。
谈年年的手刚覆上明见欢的脖颈。
“等等！”
“别动手！”
“不能杀他！”
谈年年皱眉，后退几步，躲开寄生种的攻击。
“为什么不能杀？他被寄生了！已经没救了！”
她前段时间才刚上过和寄生种相关的课程，又听游落星说了那番话，到如今，她对寄生种只有一个看法——寄生种必须死。
“不，他只是暂时失控了而已。”墙边的人说。
“失控？什么意思？”谈年年在来之前就听到有人在喊‘失控’，原来不是口误吗？
什么东西会失控？受到控制的东西才会失控。
寄生种会被控制吗？明见欢身上的寄生种被他控制？
这个念头一出，谈年年震惊，接着便感觉到荒唐！
寄生种怎么可能会被控制？晨曦组织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想？还是说，他们真的研究出什么来了？
然而谈年年的那个问题，那三人互相看了眼，也没回答。
三人都那么说了，谈年年便没再下杀手，只尽力周旋，等着晨曦的人过来，看看能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现在还在学校区域内，晨曦的人来得不慢，对付寄生种的方式也很熟练。
可能是这些触手又细又弱，几枪下去，触手被嘣掉了一地。
有人掏出针管，往明见欢脖颈上注射，他便闭上眼睛，失去意识，只剩下寄生种的“残肢”还在蠕动着。
谈年年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刚想询问，就听他们其中一人开口。
“这四个怎么办？”说话的人指了指谈年年和那三人。
谈年年余光瞥了眼三人，顿时改了主意，也不说话了。
那三人不知何时失去了自我意识，表现各异，一个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喃喃细语，一个不听吞咽着唾沫。
谈年年见过和他们类似表现的人，在她以前对付寄生种的时候，好像是遭遇到了寄生种无形的攻击。
“找个人送他们到医院去吧。”说完，这人又看向没意识的明见欢，“至于他，得让苗院长过来一趟了。”
在这里，谈年年只认识一个苗院长，那就是苗飞飞。
苗飞飞对明见欢这种情况有办法？
很快有人又哄又骗又强硬地带着他们往另一头去了，学校区域内也有医院。
带路的人熟门熟路，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房内有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并四只猫咪。
在谈年年踏进门时，四只猫咪均受到惊吓，或跳或藏，闹得房间内文件乱飞。
“怎么回事？！”穿白大褂的医生站起来，四处看，然而看不出什么原因。
送他们来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医生找不出猫咪们突然发疯的原因，只好半强迫地让他们替谈年年四人治疗。
这些猫咪们的技能，谈年年有些眼馋，然而她看了，什么也看不懂，什么也没学到。
在进行心理辅导的时候，谈年年和明见欢聊了几句，没再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从心理咨询室离开后，谈年年给游落星和尹典青发了消息询问这件事。
尹典青很快回复了。
不止是学校内部，学校外面生活的人也需要进行心理辅导。
游落星到下午才回复，答案和尹典青是一样的。
他们都进行了心理辅导。
等回到住处，谈年年又问了潘兰花。
“不止内城，外城也要。”潘兰花回，“昨天晚上在晨曦星的人都要进行心理辅导。”
游落星和谈年年此时正在一处，对视了一眼。
潘兰花说的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寄生种异动的时间也很微妙。
谈年年小声：“可能……吗？”是因为你没抑制住本能冲动，暴露出大部分本体的原因吗？
游落星看了眼潘兰花，摇头。
潘兰花在场，他们不好细说。
潘兰花奇怪地瞅了他们一眼，没在意，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门：“对了，你们今天见到盼盼了吗？”
谈年年：“早上起来见过。”
盼盼一直跟她睡在一处，似乎很喜欢她，难得见到有猫第一面起就不怕她的，谈年年对盼盼也有了不同的感情。
听潘兰花说盼盼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谈年年和游落星决定去帮她找一下。
“别太担心，猫猫在这里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谈年年想起的却是被她绑着四肢挂起来的那只中分奶牛猫。
她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开，和游落星一起往另一条路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游落星问道：“要去哪里找？”
“不知道。”谈年年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其他的猫。
这里的猫比她熟悉附近环境，也许能帮她找到盼盼。
“喵~”
别的猫没找到，她倒是听到了盼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谈年年转头望去，就见小狸花猫朝她奔跑而来。
到了近前，盼盼的速度没慢下来，谈年年只好蹲下，用手缓冲小狸花猫的撞击。
她站起来的时候也没松开盼盼，就这么揣在手上。
“真是好久不见啊，苗院长。”
苗飞飞和盼盼是同一个方向来的，看起来一人一猫像是一起来的。
谈年年此刻看去，正好看见苗飞飞的视线从游落星身上移开。
“嗯，好久不见。”苗飞飞指了指他们两人，问谈年年，“看你们经常在一起，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我们的关系当然好了。”谈年年理所当然地回应，“他是我的人。”
苗飞飞用力点头：“哦、哦。”
他从盼盼那里确认谈年年和他一样，是能变成人形的猫，本来是该高兴的，但盼盼又附赠了一个噩耗。
游落星是有独立思想的高级寄生种，和谈年年的关系很好。
现在在谈年年这里又确认了他们的关系，苗飞飞再次陷入纠结。
谈年年是猫，他们本来有相同的立场，在这里有相同的敌人。然而游落星是异种，又是她的人。
她才来到晨曦星没多久，如果让她在猫和游落星之间选择……
苗飞飞正想着，就见游落星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来，挡住他看向谈年年的视线。
谈年年没在意游落星的动作，从他旁边探出头，问苗飞飞：“苗院长，是你送盼盼回来的吧？谢谢你了。”
“不用谢。”苗飞飞回神，跟他们道别。
苗飞飞背朝着他们，离开了。
两人一猫目送他走远，然后就看见他撞上了一堵墙。
谈年年：“……这医院的首席院长，怎么每次都奇奇怪怪的。”
谈年年和游落星并肩往回走，没怎么说苗飞飞，反倒说起游落星这次的考试和他的工作问题。
他暂时不用出海了，袁老师给他安排了一份积分适中的工作，工作地点在外城，每日上下班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他没什么意见，谈年年就算有一间也不好多说。
……
晨曦星上的所有人在一周之内都进行过心理辅导。
谈年年本来还在对研究中心寄生种异动的事情感到担忧，生怕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逐渐放松下来。
她在学校的课程告一段落，同时迎来了课程相关的第一次考试。
在学习这方面，谈年年颇有心得，即便老师只是让他们“自学”，她都没有敷衍。
这次的考题她基本上都会。
交完试卷后，无需再去班级“自学”，她也就准备离开学校。
还没抵达围墙处，谈年年就听附近响起一声尖叫。
声音刺耳，直达大脑。
她脑子懵了半秒，鼻尖后知后觉地闻到食物气息，不是游落星。
游落星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了，无论浓还是淡，她都不会闻错。
也不像潘兰花身上的寄生种还在潜伏期，反倒和郁静溪死亡之前的气息差不多。
那是寄生种即将在人体内成熟，突破人体的信号。
“快来人啊！他要失控了！”那头的声音传来。
谈年年不再停留，往那个方向赶去。
跑出没多远，她便看到有失控的触手越过墙角，先于本体出现在她面前。
除了游落星外，她见到过不少寄生种的触手，都很丑陋，面前的这根触手也不例外，又丑又细，像是营养不良。
“明见欢？！”
她看见了那根触手的来处。
明见欢此时还有个人形，身上不断有疙瘩起伏着，真正突破身体的触手也就几根，正不断往身体四周挥舞着。
明见欢面目狰狞，似在与身体里的寄生种作斗争，只是他落了下风，又一根触手突破他的束缚。
“你还有理智吗？”
明见欢看着她的方向，神色痛苦，缓缓张嘴。
还没待他说出话来，不远处被明见欢和墙壁困住的人说话了，在赶谈年年离开这里。
“你还没加入组织吧？趁现在还能走，快离开！”
被困住的有三人，那三人挤在一处，想突破又不敢，只期待着明见欢控制住自己，或者有人来救他们。
谈年年身上没穿晨曦组织制服，又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他们担心谈年年像他们那样被困住了。
“快走，去叫组织的人过来——”
还没说完，明见欢，或者说寄生种被他们波动的情绪吸引，触手蓦地刺向他们。
“啊——”
三人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的攻击，像刚出生的三只小鸡仔，只知道蜷着身子躲在一起。
谈年年眼疾手快，将这条触手截下。
她不退反进，很快到了明见欢身前。
寄生种还没完全突破他的身体，此时的明见欢还是个人，但他活不了了。
杀了明见欢也是杀了寄生种，这样的话算是帮他摆脱痛苦吗？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闪过，也不过半秒钟的时间。
谈年年的手刚覆上明见欢的脖颈。
“等等！”
“别动手！”
“不能杀他！”
谈年年皱眉，后退几步，躲开寄生种的攻击。
“为什么不能杀？他被寄生了！已经没救了！”
她前段时间才刚上过和寄生种相关的课程，又听游落星说了那番话，到如今，她对寄生种只有一个看法——寄生种必须死。
“不，他只是暂时失控了而已。”墙边的人说。
“失控？什么意思？”谈年年在来之前就听到有人在喊‘失控’，原来不是口误吗？
什么东西会失控？受到控制的东西才会失控。
寄生种会被控制吗？明见欢身上的寄生种被他控制？
这个念头一出，谈年年震惊，接着便感觉到荒唐！
寄生种怎么可能会被控制？晨曦组织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想？还是说，他们真的研究出什么来了？
然而谈年年的那个问题，那三人互相看了眼，也没回答。
三人都那么说了，谈年年便没再下杀手，只尽力周旋，等着晨曦的人过来，看看能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现在还在学校区域内，晨曦的人来得不慢，对付寄生种的方式也很熟练。
可能是这些触手又细又弱，几枪下去，触手被嘣掉了一地。
有人掏出针管，往明见欢脖颈上注射，他便闭上眼睛，失去意识，只剩下寄生种的“残肢”还在蠕动着。
谈年年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刚想询问，就听他们其中一人开口。
“这四个怎么办？”说话的人指了指谈年年和那三人。
谈年年余光瞥了眼三人，顿时改了主意，也不说话了。
那三人不知何时失去了自我意识，表现各异，一个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喃喃细语，一个不听吞咽着唾沫。
谈年年见过和他们类似表现的人，在她以前对付寄生种的时候，好像是遭遇到了寄生种无形的攻击。
“找个人送他们到医院去吧。”说完，这人又看向没意识的明见欢，“至于他，得让苗院长过来一趟了。”
在这里，谈年年只认识一个苗院长，那就是苗飞飞。
苗飞飞对明见欢这种情况有办法？
很快有人又哄又骗又强硬地带着他们往另一头去了，学校区域内也有医院。
带路的人熟门熟路，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房内有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并四只猫咪。
在谈年年踏进门时，四只猫咪均受到惊吓，或跳或藏，闹得房间内文件乱飞。
“怎么回事？！”穿白大褂的医生站起来，四处看，然而看不出什么原因。
送他们来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医生找不出猫咪们突然发疯的原因，只好半强迫地让他们替谈年年四人治疗。
这些猫咪们的技能，谈年年有些眼馋，然而她看了，什么也看不懂，什么也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