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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今天的文,写得让人蛮难过的<hr size=1 />

    </div>  言汐不是个放不下的人,但唯有他,她想去触碰他的过去。

    他的胸膛还有微微的湿热的气息,言汐闭上了眼睛,嘴角是甜甜腻腻的味道,和外面的雨夜倒是相得映彰。

    她抬头望着他,问道:

    “阿晨,你这几年去哪了?”

    陈晨没说话

    隔了很久,他拿了两瓶酒,坐在了沙发上。

    这样的沉默真让人难捱。

    言汐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坐在他身边,试图把话题圆回来,陈晨忽然开口说话了。

    “那个时候,我爸去世了,因为做外贸生意,遭人陷害,进了警局,在我赶过去的路上,自杀了。”

    “父亲在当地的朋友告诉我,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但他人微言轻,让我尽快回国,这里的事很复杂。”

    窗外还在下雨。

    言汐在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完了陈晨和赵子默在M国的故事,一个关于为了给父亲洗清冤屈,暗地调查收集证据的事。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事从来都是属于影视剧的杜撰。

    “我以为我回不来了。”陈晨把裤子挽到了大腿,那样触目惊心的刀疤,言汐伸手摸了上去,用手指比了比。

    十二厘米,定是经历了九死一生,似乎是第一意识到他的身体状况。

    大滴眼泪就那样砸了下来。

    “还有…没…有其他伤?”言汐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一边捞起他的衣服一边吸着鼻子,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

    陈晨抓住她的手,抱进怀里,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在你面前了吗,你看我以前那么瘦弱,现在全身都是功夫,多好。

    他的语调平缓,明明他才是被安慰的人啊。

    不知怎地,那些他一直无法说出口的经历,在她面前,他来由的有了勇气,说出他和赵子默的经历。

    “言汐,子默是我很好的兄弟,她是个女孩子,是我们警局的神枪手。”突兀地,他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功夫可了不得,单挑两三个壮汉都不在话在,就连我,也被她打得全身都是伤,疼了三天。”

    “有次出任务,我被困在火场了,是她一个女人抱着昏迷的我跑到了离安全门两三米的地方,醒来的时候,才晓得她的后背被火板砸了下来,留了疤。”

    “后来,给她讲了我的事,她就一直帮我,给我收集了很多证据。”顿了很久,“但我们在最后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她替我挡了枪,正中心脏,没活过来。

    他的语调悲凉,“默默这人命苦,被人倒卖成了边境新娘,逃出来也不敢回家,在外面漂泊了一辈子。

    “这一世,她快满岁了吧,有美丽的母亲,有慈祥的父亲。”

    言汐一动不动,眼角的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脸上的泪痕被风干过了,干干的,难受得哭不出来。

    这些迷惑她许久的事,在经年之后,她才听了个真切。

    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她沉默的打开了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心里涌起的是难言的疼。

    最在乎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间,过得是那般苦,那般难。

    她不敢再去深究细节,这样的经历,仅仅从只言片语就能把人的生息磨灭过去。

    陈晨似是愣了神,让他去冰箱再拿些瓶酒,许久都没出来。

    外面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言汐推开门,看到他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不愿将他的脆弱让别人看见。

    言汐走上前,无言地拥抱住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阿晨,我在。”

    似是碰触到什么,陈晨心里的气再也压不下去,呜咽呜咽的哭出了声。

    “我现在的日子,都是她救回来的。”

    “她才20岁,就这样没了。”

    “上帝……上帝会保佑她的”

    言汐紧紧抱住他,控制不住的流泪,只能拼命压抑不哭出声来。

    陈晨扶着她站起来,屈起手指蹭着她的脸颊:“她和你不一样,她很瘦小,肤色也被晒得俊黑俊黑的,但有齐整的牙齿,笑起来很好看,私底下我叫她默默,她叫我陈哥,但她都叫我老陈。”

    “你都打不过人家,还好意思让人喊哥呢。”

    他嘴唇动了一下,声音很轻,但她还是听清了:““我和她提过你,她骂我就是个混蛋。””

    “……”象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鼻头泛酸,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她还当过我的爱情大师呢,一个母胎solo,着急我到时候追不到你,想了一整本的攻略,那个傻丫头……”接着一声叹息,“她还帮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那个傻丫头,每次带来的消息都不准。”

    他错开视线,话说得很慢,“我本来想着,带她来见你的。”

    言汐侧身抱住他,说道:“我记得她,她长得很好看。”

    “在你手机里看到的,还以为是你前女友,暗暗的吃了好几天醋。”说完,言汐心里的愧疚,没满了胸腔,怔怔的靠在他肩上,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幽默的回应道:

    “这样凶悍的女人,我可要不起。”

    话说一半,陈晨颇为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还是喜欢你这朵小白花。”

    似乎明白她想问什么,声音极其温柔,“默默说你,你长得就像小白花,平平安安的长大,有家人有老师,不用去经历外面的风霜,被爱保护着。”

    言汐咧了咧了嘴角,眼泪早已风干,脸颊的皮肤被泪水浸泡过,紧巴巴的绷着,很不舒服。

    外面的天色开始泛白,“阿晨,天亮了,我们去睡觉吧。”

    言汐在适当的时间病了一场。

    那晚的话总是在深夜反复放映,本来那天晚上在窗边淋的雨,受凉发了烧,把之前的病根又带了出来。

    言汐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半夜睡不着就起来画图,白天又如往常般上班。

    之妍刚开始以为她是着急进度,便只是好心提醒她,接项目要循序渐进,挣了钱,也得有命花。

    连着撑了几天,还是病倒了,言汐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浑身酸软,说不出话来,左侧侧右侧侧平躺都呼吸不均匀。

    她总梦见他在M国,默默跑上前替他挡子弹。

    原来,真的会有人连在梦里,只能无力,彷徨看着子弹穿透一个人的心脏。

    半夜醒来咳到快窒息,挣扎着起来爬起来水,刚碰到水壶,手腕提不起劲,噔了一下,水壶在地上摔了粉粹。

    言汐艰难的一步一步挪回卧室,给之妍打了电话,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有人扶着她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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