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月,你父亲屠我至亲,你害我家破人亡,你会不得好死!”浑身血迹发丝紊乱的代亚雅雅将西洋剑朝南宫明月刺去。

    一声惊呼,满头是汗的南宫明月从噩梦中惊醒。

    原来是场梦!

    外边已经蒙蒙亮,南宫明月看着熟睡的南宫辰安,心里升起暖意,想到代亚雅雅,南宫明月再也睡不着。

    他并未对代亚雅雅和阿达阿苗赶尽杀绝,当年他父亲和王世子的交锋害惨了许多人,南宫一族背负了太多命债,他不愿再看到血腥,这十来年里,他从未杀过一个人。

    南宫明月正要起床洗漱,隔壁李金琪和李弘屋子里便传出声音。

    听了几句,南宫明月才知李金琪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宁远。

    南宫明月走到门外时,李金琪正在给睡眼朦胧的李弘擦着脸。

    “你要走了。”南宫明月靠在门上,看着李金琪伺候儿子。

    “嗯,走了,回去还有事。”李金琪将帕子丢回盆里,用筷子将李弘上半部分的头发高高挽起,又替他系了一根浅绿色的发带。

    “渐离你送回来还是留在宁远。”

    “这件事我让渐离自己做选择,他选择什么我都支持。”

    “除非我还有别的自带灵力的孩子,不然我只会传位给辰安,你该明白我在忌惮什么。”南宫明月提点了一句便离开了,留下正在打盹的李弘和面色沉重的李金琪。

    收拾完毕,李金琪去敲了纤纤的门。

    很快,纤纤和朵茵都醒来了,朵茵见李弘马上要走,也顾不上洗漱,去了主屋将寒若爱和池余赛亚都喊了起来。

    拥抱着李弘,寒若爱很是不舍,这孩子在弥雅旧地待了四年多,这一别,也许日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池余和朵茵都上前抱住李弘,这些年,他们都将他当做亲弟弟一般疼爱,谁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回到他的亲生父母身边。

    赛亚则跑进了屋子里,将昨晚剩下的十二包糕点全部打包,将袋子塞到了李弘手上。

    “天兰贵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思华居的糕点,你最喜欢吃,全拿着。”赛亚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以后你会接触很多的人,不要忘了我们哦。”

    “赛亚。”李弘抱住这个一直护着他的大哥哥,承诺道,“我永远都记得大家。”

    李金琪还想去利州看一看,不想再耽误时间,给寒若爱行了一礼,揽着李弘飞到了纤纤背上。

    “各位,后会有期。”李金琪搂着李弘,由着他同下边的亲人们告别。

    “师父,我们还能见到从来吗。”池余觉得这已经是他们此生最后一面了。

    “天兰贵法制森严,李弘身子很弱又什么都不会,除非天兰贵皇室对他没有任何要求护他一世,不然他会被逼的很紧。”

    南宫明月较为清楚天兰贵,若是没有天赋,哪怕再努力都不成气候,但李弘这种心有余力不足的人,未来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敢肯定。

    “长平君上看起来挺在乎从来,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朵茵并未觉得李金琪有传闻中的那样可怕。

    “天兰贵皇室要求皇子皇女三岁认字,四岁习武,兵法谋略音律书法礼仪全都要考核,做不到就会挨罚。”

    听着南宫明月的话,赛亚和池余更加好奇天兰贵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天兰贵很美很繁华,也很安全,那种最小的县城都有很多人,他们很热情,饭菜也很好吃,就是太费银子,宁远城最便宜的旅店都要五百两一夜,来儿同君上闹别扭时想同我住牢房,都被告知要给银子,最便宜都要二十两。”

    若没有李弘,寒若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格拉尔。

    “师父,我好想去看看。”朵茵很是心动。

    “师父,我也想去。”池余和赛亚对美好的东西也很向往。

    “屠浮城你们都没去过,宁远城那么远,这里到多夫利亚又那么危险,师傅不放心。”

    寒若爱当初敢带李弘去一是他武功不弱又有法子控制多夫利亚周围的尸体,二是林之源会使毒,赛亚他们虽然武功不弱,但是碰上那种不是人的怪物,就只有死路一条。

    “屠浮城有很多无心人,从来留下的银票很多,我们去雇佣几个无心人护我们去天兰贵怎样?”朵茵提议道。

    “这个法子不错。”

    “那我们明天出发,今天陪师父。”赛亚高兴道。

    “赛亚,朵茵,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师父,下一次我再去。”寒若爱没了武功,池余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也好,你留在这,为师找人将院子整改一番就去丹苏城给你找个媳妇,年纪不小该成家了。”赛亚和朵茵年底就会成亲,池余都二十二了都还没个女孩子。

    “师父,我长的不帅,哪个姑娘会看上我。”赛亚虽然没有李弘长的惊艳,也有一定的颜值,池余的容貌就相对普通了。

    “放眼整个雅拉达,几个富豪有几十万两银子,池余,银票在手,不怕没有媳妇。”

    “师父,我们去天兰贵带多少银子。”赛亚并不清楚那边的情况。

    “我们当时租了最便宜的马车去,都耗费了六百多两,算上吃穿和药钱,得有七百两,带十万吧,你们还要请人,宽裕点好。”寒若爱并不吝啬。

    “十万!”赛亚和朵茵分外震惊。

    高空之上,李弘小口啃着糕点,李金琪怕他噎着,将水袋打开递给了他。

    “这次回去,你要学中原文字和天地教文字,等你身子恢复了就赶紧练武,玉兰家和李家没有弱者,也不许有。”李金琪提前告知着李弘。

    “我又不用继承天兰贵,没必要成为强者。”李弘清楚自己的身体,识文断字还行,跑步都喘的他怎么能拿起那三十斤的天罡剑。

    “芸儿和你是双胞胎,渐离比你小几个月,他们比你高,比你强,比你有志气,作为兄长,你得给他们做好榜样。”李金琪并不会在短时间要求李弘学会什么,凡事都有个过程,就像他明白李弘迟早会原谅他,但绝不是现在。

    “他们那么好,你带我回来做什么!”李弘最讨厌李金琪将他和弟弟妹妹做比较。

    李金琪摸着李弘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当初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胖娃娃,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若不是需要至亲心头血,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看到我。”

    当初在魔界,被毒打了许久的他终于见到了李金琪,他浑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他却一点都不怕,他知道他爹爹会带他离开,没想到李金琪却抛弃了他,那时候的他甚至都不明白什么叫抛弃。

    “若是你娘亲和格拉尔的所有人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选了你娘亲,你师父他们就都得死。”李金琪问着李弘。

    李弘没有开口,这种选择太要命了,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过了一阵,李弘才道,“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不原谅就算了,你在爹爹身边就足够了。”

    喝了几口水,李弘用斗篷蒙住头,躺在纤纤背上睡着。

    李金琪看着脚下的山川美景,很是伤感,黛西的突然离去,他都难以接受,渐离不过十一岁的孩子,他怎么接受母亲离世,怎么去面对杀了他母亲的自己。

    路过利州,李金琪简单巡视了一圈,见百姓恢复的不错,没有多留,将姚宁的长姐姚洁提拔为利州安护府负责人后,启程回宁远。

    宁远城

    长途跋涉多日,流星三人终于回到宁远,因为找冷月有事,流星打算去一趟白府,李芸和李渐离各自都有安排。

    到了永恒街,李芸掀开车帘,奔向一个又一个的店铺。

    李渐离想去新开不久的多宝斋逛一逛,买一份得体的礼物送给他那归家的倒霉大哥。

    多宝斋门口,李渐离看到了在对门等候烤鸡的欧阳倾,对方也注意到了他,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没看见你了,又晒黑了。”李渐离是欧阳倾在京城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怎么在这?”李渐离记得欧阳振华和陆欢是应天的官员,最近又不会举办国宴,他怎么会来宁远?

    “天尊说爹娘办事很好,把他们调到了宁远,我被安排去学院,今天放假,我就出来逛街了。”欧阳倾骄傲道。

    “那你学的怎样?简单不?”李渐离当初学天地教文字,李金琪抽断了五十几根藤条他才勉强考核过关,李芸比他聪明一些,但是中原文字又有些欠缺,也被打的很惨。

    “别提了,天地教文字压根看不懂,半个月后有第一轮考核,要是不过会被打板子,好在其他人也看不懂,挨打一起打,三皇子和五皇子昨天就没过,被教习师父吊在房梁上抽了二十藤条。”

    玉兰麟恪那么聪明都学不会,他丢什么人。

    “你迟早会考核过关,我当初和你一样的想法,被打断了五十根藤条。”

    “这么恐怖!”欧阳倾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走,陪我上去瞧瞧,我大哥找回来了,我去给他买个礼物。”李渐离搂着欧阳倾,虽然他不喜欢李弘,但玉兰婷并没有对他怎样,李芸有的他都有,李刚待他很好,林金奕也当他是亲侄儿。

    “你大哥不是回地均和了吗?听说还是君上亲自送回去的,难不成是我消息过时了。”欧阳倾奇怪道。

    “你不了解我爹,他找了我大哥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让他离开。”李渐离对李金琪很是了解。

    “这不是骗小孩吗,这些大人尽做些言而无信的事。”欧阳倾愤愤道,他的爹娘和哥哥也老是忽悠他。

    走近多宝斋,一楼多是黄金和翡翠饰品。

    李渐离和欧阳倾走上二楼卖玉的地方,店面很大,李渐离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一块血玉扳指上。

    李渐离打量着那枚扳指,觉得很是不错,“店主,这个我瞧瞧。”

    店主笑眯眯的将扳指拿出,放在柜台上的绢布上,“这位公子眼力真好,这血玉扳指是暖性的,戴着不仅能活血还能化灾,开过光,是前不久刚刚到的货。”

    李渐离对扳指很满意,示意店主包起来。

    店主看李渐离和欧阳倾衣饰华美,他们手中握的剑也非比寻常,关键是年纪小,“八千两,小公子随我到这边付钱。”

    “八千两,这么贵!”欧阳倾一脸不可思议,搁这坑小孩呢!

    “哎呦,小公子这话说的,宁远物价房价这么贵,我们赚点钱也不容易啊,这样,你若诚心要买,给你少二十两。”店主一脸李渐离占了便宜的模样。

    “我也觉得有点贵。”李渐离还是有些犹豫,他没在宁远买过珠宝,李金琪和黛西每月限制他的消费,不允许超过一万两,他这个月花了三万多,身上就剩了五千两。

    欧阳倾将李渐离拉到一边,小声道,“渐离,这人坑我们呢,八千两都能买好多了。”

    “我买给大哥的,他这么多年流浪在外,听说他过的很不好,太廉价的东西也拿不出手。”李渐离并不想给李弘送什么礼物,他更想买了这扳指送给他的娘亲,可黛西再三叮嘱,一定要给李弘买个体面的礼物。

    李渐离和欧阳倾说话的时间,被五六个家丁护着的鹿家期也来到了二楼,同样相中的那枚扳指。

    “这个多少银子,我要了。”鹿家期豪横道。

    店主见到鹿家期,眉眼带笑,这位鹿家的小少爷出手阔绰,从来瞧不上别家的珠宝,今日竟然来了多宝斋,“鹿少爷,扳指八千两。”

    “一万,不用找了。”鹿家期豪横的拿出一万两的银票。

    拿过扳指戴在大拇指上,鹿家期走向李渐离,炫耀道,“哎,这么好看的血玉,当然要我才配得上。”

    “鹿家期,你算老几啊你!”欧阳倾向来看不惯李金琪认的这个干儿子,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

    “欧阳,不要多事!”李渐离忍着怒火,拽着欧阳倾离开了多宝斋。

    “这你都能忍!李渐离,你的脾气呢?”欧阳倾坐在多宝斋门口,很是不爽。

    “爹爹挺喜欢他,鹿家在宁远根深蒂固,这些年也没做什么坏事,不好得罪。”宁远的四大富豪程鹿苏白底蕴颇深,李渐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压根得罪不起。

    “什么得罪不起,鹿家除了鹿家期都被君上关到牢里去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嗯?”李渐离并没听说这件事。

    “你还不知道啊,鹿家之前承包永宁街,有刺客刺杀三皇子和小帝姬,和少主同行的人刺伤了三皇子,少主被君上刑讯了一整夜,差点就死了,君上怎么可能会放过鹿家!”

    “鹿家又没造反,爹爹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那就这样被欺负。”欧阳倾也是个不愿吃亏的人,他爹娘是朝廷重臣,他兄长欧阳霖去年入了校场,今年已经有了官职。

    “下个月底他肯定又要报名参加新兵营,我去和爹爹商量,今年我担任新兵考核官员,让他笑着进,哭着离开。”去年新兵考核鹿家期被刷下来时哭的梨花带雨,今年他要让他明白什么叫商不与官斗。

    “漂亮,我也要加入新兵营,看他怎么被训练营的兵长骂。”

    李渐离和欧阳倾离开多宝斋,鹿家期才摇着扇子从二楼走下来。

    “少爷,老爷知道你乱花钱会骂你的。”一旁的家丁提醒着鹿家期。

    “鹿家家大业大,挥霍得起,走,去巡店。”鹿家期眼中尽是讽刺,他不会让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过的潇洒。

    鹿家期原本不姓鹿,他那优秀的大哥二哥总是嫌他多余,当年他一出生就被过继给了临阳的舅舅。

    七岁时第一次来到宁远,他和他的小伙伴徐澈在街上逛着,那位尊贵的黛西公主坐着马车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一大群官兵替她开路,徐澈不过看了她一眼,一把飞刀便插在了他的命门上。

    回临阳参加了徐澈的葬礼,鹿家期要求重返鹿家,他舅舅向来爱他,没有阻拦,八岁他加入了鹿家祠堂,九岁因为遭绑架被折磨的遍体鳞伤,被李金琪救下,带到了皇宫认作了干儿子。

    李渐离没买到合适的礼物,只得杂货小店买了个红封,打算给李弘包个一万两银票。

    李渐离和欧阳倾买好东西走到宫门口时,正好看到提了一大堆东西的李芸。

    “你俩来的正好,快帮我拿东西。”李芸看到李渐离和欧阳倾,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看着眼前闷闷不乐的二人,李芸问道,“你们怎么了?”

    李渐离蹲下身拿过一半的东西,失望的摇头,“姐,听说大哥怕冷,我就想买个血玉扳指送给他,结果被鹿家期给抢走了。”

    李芸听了他的话不仅没同情,反而笑了,“哎哟,李二公子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啊!罕见罕见!”

    李渐离白了一眼李芸,“你还是不是我亲姐啊,你弟弟都被人欺负了你还拿我取笑”

    李芸拍了拍李渐离的肩,“算了,不和他计较,堂堂天兰贵二皇子,和老百姓争什么锋。”

    欧阳倾拿起剩下的东西,笑着附和李芸,“就是就是,渐离,少君说的对,你是二皇子,要容常人所不能容。”

    李渐离用另只手指向欧阳倾,“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这变得太快了!”

    “你听错了吧。”欧阳倾拿着东西,屁颠屁颠的跟在李芸身后。

    三人有说有笑走进了皇门,鹿家期远远的望着,并不说话。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去查一查之前到府上认亲的那几个人。”岚昕阁前几日卖了一个情报给他,说失踪多年的李弘回到了皇宫,他很怀疑那个认亲被赶出府的人。

    “是。”

    宁远皇宫,太承殿

    以麟恪为首的五个贵族子弟皆被绑在刑凳上。

    “如风,还不动手,等天黑吗!”向映月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儿子和一群外甥女,特别糟心。

    薛如风看着向映月那张黑脸,又看了看几个小孩,扬起藤条抽了下去。

    薛如风率先抽的就是玉兰麟恪,他想出宫,伙同玉兰汐跑到向映月寝殿偷令牌被逮了个正着。

    二十藤条抽在小腿上,麟恪咬着嘴唇,很是委屈的看着向映月。

    打完后,向映月让人将麟恪带到侧殿的训练室去跪着面壁。

    玉兰汐从未挨过藤条,棍子抽到小腿上她便哭了,向映月没发话,薛如风也不敢停,利索的抽完后,也被带去面壁。

    “你们三个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给丞相下药,有什么委屈赶紧说,不说就开始了。”向映月起身走到三个小孩旁边,示意薛如沐和薛如风去练功,这三个人他要亲手教训。

    “娘亲说了,是丞相害大哥哥受了伤,我们要给大哥哥报仇。”玉兰欣悦直率道。

    “下令用刑的是长平君上,你们是不是要对他下毒。”向映月扬起藤条,抽在了玉兰欣悦身上。

    衣服单薄,向映月的藤条在玉兰欣悦背上抽出一条血痕,吓得另外两个孩子一颤。

    “冷月就是这样教你们!”向映月边吼边挥着藤条,玉兰欣悦才八岁,平日里被白家护在手心,哪挨过打,也不回话,只会哭,她越哭向映月抽的越狠。

    抽了三十藤条,玉兰欣悦疼的昏了过去,向映月又将目光对准了玉兰灵和玉兰湘。

    见到玉兰欣悦的惨状,玉兰灵和玉兰湘尤为识时务,意见一致,“舅舅我们错了,我们即刻去给丞相道歉。”

    “先说谁下的毒,谁出的主意。”这几个孩子无法无天,长大了不得了。

    “我下的毒,主意也是我出的。”玉兰灵果断承认。

    向映月让人带玉兰欣悦去治伤,而后走近玉兰灵和玉兰湘,“你俩各五十。”

    藤条着肉,如玉的肌肤上瞬间出现紫红的棱子,一道接着一道,很快便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哭着报完数,向映月才收手,她们同样要去面壁一个时辰。

    处理了小辈,向映月才出发去校场看军队的训练情况,这十几年,天兰贵的人数增加了三百多万,宁远校场也从城内搬到了城外,占地面积都扩大了一倍。

    向映月和白晔走到承吉殿外时,迎面而来的三人正笑着说着什么,见到向映月后,欧阳倾和李渐离立马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背后,李芸也将还没吃完的糖葫芦放到了背后,三人硬着头皮问了声好。

    看着落荒而逃的李芸和李渐离,向映月面露迷茫,问着身侧的白晔,“本君有那么吓人?”

    白晔笑了笑,“帝君称霸六界,他们当然怕了。”

    “白晔你错了,外界那些人才怕本君横扫六界,这些家伙只是单纯怕挨打。”

    六界都非常清楚,几位国君的存在,就是天兰贵最大的安全。

    “不知帝君怎么处置欣悦和湘儿。”白晔起初也不知道是他和威严的女儿去给赵霆下毒,后来唐冰知道这是唐门的毒,解毒后立刻查这毒的来源,结果查到了岚昕阁头上。

    岚昕阁表示他们只做生意,也透露了买主的信息,白晔第一时间将玉兰欣悦和玉兰湘交给向映月发落,威严被杜若然找上门骂了一顿,也将玉兰灵送到了太承殿。

    “替你们教训过了,面壁时辰到了会给你送回去。”

    “前少主李弘重回皇宫,要给名分吗?”这些年丞相赵霆早已名存实亡,天兰贵的大事件基本都是白晔在处理。

    “只要他认祖归宗,名分自然有。”

    “少主能活着实属不易。”玉兰婷派威严守宫门,许多同僚都觉得大材小用,白晔知道,守宫门并非易事。

    “麟儿一直想要轩辕剑,我没给他也是担心威严拦不住他。”

    “湘儿和欣悦都很乖,我从来不担心。”白晔的两个女儿都随了他的性子,他的儿子白宗兴就随了冷月,一天到晚都不安分,又臭美,读书也不认真。

    出了皇宫,向映月和白晔化作光点,向校场而去。

    太承殿内,冷月看着被打的血迹斑斑的女儿和外甥,训斥了她们一通后。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我就抱怨几句,你们就去给人下毒,这打挨得一点都不怨。”

    “小姨,疼。”麟恪看着冷月,虽然薛如风下手不重,毕竟二十藤条,小腿都肿了。

    “你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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