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什么事么时候醒来?那玩意儿这么猛吗?”

    “你给她用的什么?”由南深语气很冷。

    “就——没什么——”

    床上传来响动。由南深暂时放弃了逼问。

    意识逐渐回归,缓缓睁开眼,却看不见什么。

    刺眼的光线,一丝缕阳光吻过吴令的侧脸,晕染了她红润的脸蛋,略显娇憨的模样有些可爱。

    朦胧的眼神好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哥,她好像醒了。”

    由南深瞥了一眼那干净整洁的床上躺着的女人,床单显露出几丝褶皱,算不上凌乱,却有了这张床它存在的意义。

    插兜的由南深突然抓了抓略微凌乱的头发,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如何向她解释呢?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绑架了吧。

    床上的人突然间坐了起来,她觉的不对劲儿,“我——”

    嗓子有些干哑,说不出话来,吴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死盯着某个方向。

    这个方向的某人回过头,淡定的说着,“醒了。”

    床头前有一杯水,吴令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干了杯底,喘了口气。

    “你在干什么?”

    无人回应。

    “由南深,我越来越摸不清你的路数了,你这算绑架,你知道吗?”

    吴令站了起来,走向由南深,气愤全然写在脸上。

    “这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蝉鸣,蛙啼声。月光下偶有些树影,像是郊外,又像是乡村。

    “这是军区。”

    由南深开口了,语气严肃,不容置喙。

    ”你哄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一会儿是与我斗智斗勇的保镖,一会儿又是篡夺我们公司老总位置的总裁,现在这会儿你别跟我说你又是当兵的。玩cosplay呢?”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面对由南深的步步紧逼,吴令丝毫不害怕。

    “呵,不跟神经病说话。”

    “你去哪儿?”看着吴令朝着门口走去,由南深突然有些慌乱。

    “当然是回家咯。”

    “天黑了,明天我送你回去。”

    “我信你个鬼。”

    “你身无分文,没有护照,这里是H市,离A市有500多公里,你打算走回去吗?”

    “走了也比待在你这儿强。”

    “逞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由南深走到门口,靠着墙壁,俯视着吴令,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有些好笑,突然想到有次任务遇到的一条流浪猫。

    不过,那只流浪猫可比她乖多了。

    一直被当做空气的千正初,咳了咳。

    “那个,这位美女,其实我哥也是担心你,你还是明天再走吧。”

    “有你什么事儿——”

    “有你什么事儿——”

    两人一同转头异口同声的说着,吴令也是震惊了,不过这样的气氛怎么有点尴尬呢!

    沉默,只剩无尽的沉默~

    仿佛针头掉地上也能听清似得。

    五分钟后,还是千正初开了口,不忍再在此地久留,继续被当做空气了。

    “我先——走了,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

    结巴了?

    继续什么?继续吵?还是这样僵持着?

    吴令心中有几个小人在轮番争执着,“你还有什么事儿?全说了吧。我也懒得问。”i

    “明天再说吧,很晚了。”

    晚什么晚,她刚睡醒,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哦~他困了。

    “很晚吗?但我很想听你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昨天跟你谈的条件,如何?可否记得?”

    由南深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凝视着吴令。

    “公司缺女保镖,这是个任务。至于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做你哥哥,不做你男朋友。”

    “什么任务?”

    吴令自动忽略“哥哥”“男朋友”这样的字眼。

    “保护陈夫人,只需十日。”

    “这个案子,凶手不是都自首了?你也看见了,我也被凶手挟持了。还保护什么?”

    “这你就不用问了,你会知道的。”

    “所以,条件是?”

    “做我妹妹。”

    吴令低头笑了,顺势靠在一旁的墙上,并非是学由南深,她骨子里就是有一些女痞。不像普通女孩一样娇俏可爱,或是性感火辣。

    “我发现你逻辑有问题。”

    吴令气不过,又补充道,“你是不是真有神经病?总裁不是都有点病吗?虽然你原本是个保镖。”

    “你没有工作,我给你身份,给你工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由南深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顾及此刻快被气炸的吴令。

    “你凭什么查我?”吴令冷静了下来。

    “就凭你是我的对手,两年多的对手,自己的对手当然要了解清楚才是。”

    “所以,你也知道我是被现在的父母捡来的?”

    言即,由南深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话被她亲自说出来是什么感受?没有人比吴令更加的希望这件事能永远的被埋葬。

    如今,被赤裸裸的拎出来,她突然觉得——倒也没什么。

    吴令从来不矫情。

    “不必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流浪猫,流浪狗。他们待我像亲生女儿般,我很幸福。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工作我可以自己找,我自己有身份,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我就是吴家的女儿,除此之外,谁也不是。”

    言即,吴令摔门而出。

    而此时的A市依旧灯火通明,甚至商业步行街上越来越多的行人开始出来活动。

    不管是娱乐场所,还是热闹的广场,还是拼命加班的人们,都在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被任何打扰的,有节奏的生活着。

    华中路的别墅里,陈幽刚食过晚饭,不巧,王警官与邵英深夜造访。

    “陈夫人,打扰了。”

    “那里那里,王警官,邵警官。请坐。”

    三人对桌而谈。

    聊了很久后,王警官突然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陈夫人,这是杜昌明让我转交于你的。”

    陈幽接过了那条项链。

    那条项链有些锈迹,款式是很多年前的样式,吊坠是块翠玉。不过,仅有一半,还有一半不知所踪。

    陈幽是杜昌明畏罪潜逃后来几天才发现这条项链不见的,没想到不知怎么到了杜昌明手里。

    翠玉另一半,当年,陈幽生下那孩子便把那半翠玉放入了被裹在襁褓里的孩子。

    至今,也不知那孩子可否还活着,若不是为了那孩子,或许陈元海就不会因误会她与杜昌明旧情复燃而意外致死。

    就像杜昌明说的那样,她还是那么自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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