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里的人
“是什么东西？水老鼠？”吴邪问道，
张起灵却摇头，脸色阴沉：“是蛇。”
我看着地上刚刚留下的一连串印记，不由咋舌，那蛇形的痕迹，有点像脚印却又不是。
我这时候发现胖子还是没醒，不由心里咯噔了一声，担心胖子是不是被咬了。
我把团子递给吴邪，这一递团子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看我。
我没管团子，小心翼翼地向胖子靠过去，先推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推他就醒了，而且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胖子看着我们几个，又看了看天，有点莫名其妙。看我们如临大敌似的看着他，隔了半天才道：“你们他娘的干吗？胖爷我卖艺不卖身的，看我也没用。”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没事，我们松了口气。
吴邪不放心，让胖子转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被咬。胖子看吴邪让他脱衣服，更觉得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吴邪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我照了一下附近的沼泽，完全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见，尸体边的石头上全是刚才那些蛇离开的痕迹。
“他娘的邪门，难道这睡袋是这些蛇打开的？”潘子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一边用枪拍了拍尸体的上下，看还有没有蛇在里面。
“这到底是什么蛇？”我皱眉问道。
“野鸡脖子。”张起灵淡淡道。
吴邪点点头道，“传说这种蛇报复性极强，而且行事诡异，现在果然找上门来了。”
张起灵蹲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阿宁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做了个手势，让我们都把矿灯打开，他要仔细看看四周水下的情况。
我们照他说的办，一边的胖子也来帮忙。我抱着团子打开矿灯站在石头上，他们打开矿灯分四个方向，就开始扫射水里，才扫了没几下，忽然身后的胖子惊呼了一声。
我们以为蛇又出现了，马上转身，顺着他的灯光看去，就看到我们面前的沼泽中大概二十几米处，竟然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从沼泽的淤泥里钻出来的。
一只矿灯的光芒无法照清楚，立即所有的灯都汇聚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污泥的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犹如一个水鬼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狗日的，这是什么东西？”胖子喊道。
下一秒张起灵就冲入了沼泽，向那个人奔去。
那几人赶紧跟着张起灵冲进水里，见状我也抱着团子下了水，感觉不出水下是什么情况，好像是一些突出于沼泽淤泥的巨大石头。
除了我，只有胖子拿着矿灯，他刚站定没缓过来，灯光晃来晃去，我离得又远，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张起灵已经冲了过去，我看着他几乎能够碰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一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吴邪他们一下都急了，纷纷大叫，可是那人游得极快，扑腾了几下，就进入了沼泽之后的黑暗里，一下竟然就没影了。张起灵向前猛地一冲想拉住，但还是慢了一拍。
张起灵一看一抓落空，立即就一个纵身也跳进了水里，顺着那人在水面上还没有平复的波纹就追了过去，一下也淹没在黑暗里。
吴邪拔脚也想跟过去，但是一下就被前面的潘子扯住了，水底高低错落，他被一扯就摔倒，喝了好几口水，站起来潘子立即对他道：“别追了，我们追不上了。”
我在后面看的着急，但是也清楚，我现在去追也没戏了。这后面的沼泽一片漆黑，我们慢了半拍，进去之后必然是什么也看不到，根本无从追起。
“现在怎么办？”胖子就问我们道，“那小哥连矿灯也没拿，在那丛林里几乎是绝对黑暗，他这么追过去会不会出事？要不咱们回去拿装备进去支援？”
吴邪对他道：“应该不会，那小哥不是我们，我相信他有分寸，况且我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有帮助，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来救我们。”
我闻言叹了口气，团子抬起小手摸着我的脸认真地道，“娘亲别怕，爹爹不在，团子保护你。”
我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点点头道了声好。我抱着他走回了岸上，刚举起矿灯就发现装着阿宁尸体的睡袋是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回去喊道，“阿宁不见了！”
那几人被我的话说得一愣，都赶紧跑了回来。
吴邪惊道，“怎么回事，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诈尸了不成？”
胖子和潘子一看也傻了，胖子大骂了一声：“狗日的，谁干的？”大家都条件反射地往四周去找，这动作我们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都蒙了。
胖子和潘子立即蹲了下来，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睡袋一翻开，潘子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看到睡袋里面，竟然全是蛇爬过的那种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迹很杂乱。显然这里爬过的蛇数量极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显然是刚才留下的。
胖子脸色大变，惊讶道：“我操，难道是野鸡脖子把尸体搬走了？”
潘子不信：“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这么重的一具尸体带走？”但是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这里的痕迹表明胖子说得是对的。
“一条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现在有多少条，大象都抬得走。”胖子翻开整个睡袋，只见下面全是蛇印，睡袋一边到水中的区域更是多得变成一片烂泥，刚才光线问题才没有注意。
“可这些蛇要尸体干什么？”潘子又道，看着胖子。
“那你他娘的就要问蛇去了。”胖子顿了顿又道，“不过蛇这种东西很功利的，总不会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没想到这娘们死了也不得安稳，倒是合她的性格。”
吴邪举着矿灯站起来道：“我们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这尸体肯定还在周围，我们去找一下。”
潘子一把拉住他道：“找个鬼，几百条蛇，你找死。”
“可是，她总不能葬在蛇窝里。”
胖子把他的矿灯抢了回来，潘子就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小三爷，你得想开，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我们已经不可能把这女人带回去了，这也算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犯不着为具尸体拼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不过改日要是胖爷我也挂了，你们就把我烧了，别给这些蛇绕去，鬼知道它们要尸体干吗。”
吴邪听了，一下也泄了气，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心里很不舒服。
胖子看着那些痕迹，又道：“这里的蛇果然邪门，搬一具尸体要多少蛇？少说也要百十来条吧，你想光这里就有这么多了，这整个林子里到底会有多少这种蛇？咱们在这里待着，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们再回来，咱们几个恐怕也扛不了几分钟，到时候挂了，碰上阿宁，又要被那臭娘们笑话了。”
“其实我感觉不用那么害怕，刚才我们睡着的时候都没咬我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过不少蛇，被咬过也有两三次了，对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的。”
“阿宁是为了救我才被咬的。”我坐在一旁盯着睡袋道。
胖子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小兮你也别自责，潘子也说了一般那蛇不会主动攻击人，可能就是她先去动瀑布水，才惊扰到那蛇的。”
那蛇看着可不像个善类，一般蛇还好说，这个，真不好说。
胖子把几盏矿灯全部调整了方向，照着四周的水面，说是要警惕一下。
我又担心起张起灵，这地方不像下斗，像胖子说的，蛇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它没辙。
我们又合计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继续等张起灵，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四个人背靠背坐在一起，看着四个方向挨夜。
团子则坐在我面前，紧盯着四周，一动不动。
此时其实时间也不早了，只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不过张起灵却没有回来。
我们重新审视沼泽，没有晚上那么恐怖，四周只剩下流水的声音，还是安静得异样。远处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处的世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吃了点东西，潘子捡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
潘子要在这里做一个信号烟，一来，标示我们的位置，让吴三省知道我们已经进去了和我们进去的路线；二来，也可以警告吴三省，让他们提高警惕。
潘子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他告诉我们这是海难时候求救的信号烟，是他托一个还在部队的战友弄来的□□专用军货，就这么几个球能发烟三四个小时。
吴邪道：“能不能告诉三叔这峡谷里有毒蛇？”
潘子摇头，说不同颜色的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但都是简单的意思，这黄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更复杂的交流，要等到吴三省看到了烟，给了我们回音后他才能想办法传达过去。
吴三省他们所处的地势比我们高，应该很容易就看得到，我们要时刻注意峡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没有信号烟响应。
张起灵却摇头，脸色阴沉：“是蛇。”
我看着地上刚刚留下的一连串印记，不由咋舌，那蛇形的痕迹，有点像脚印却又不是。
我这时候发现胖子还是没醒，不由心里咯噔了一声，担心胖子是不是被咬了。
我把团子递给吴邪，这一递团子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看我。
我没管团子，小心翼翼地向胖子靠过去，先推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推他就醒了，而且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胖子看着我们几个，又看了看天，有点莫名其妙。看我们如临大敌似的看着他，隔了半天才道：“你们他娘的干吗？胖爷我卖艺不卖身的，看我也没用。”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没事，我们松了口气。
吴邪不放心，让胖子转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被咬。胖子看吴邪让他脱衣服，更觉得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吴邪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我照了一下附近的沼泽，完全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见，尸体边的石头上全是刚才那些蛇离开的痕迹。
“他娘的邪门，难道这睡袋是这些蛇打开的？”潘子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一边用枪拍了拍尸体的上下，看还有没有蛇在里面。
“这到底是什么蛇？”我皱眉问道。
“野鸡脖子。”张起灵淡淡道。
吴邪点点头道，“传说这种蛇报复性极强，而且行事诡异，现在果然找上门来了。”
张起灵蹲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阿宁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做了个手势，让我们都把矿灯打开，他要仔细看看四周水下的情况。
我们照他说的办，一边的胖子也来帮忙。我抱着团子打开矿灯站在石头上，他们打开矿灯分四个方向，就开始扫射水里，才扫了没几下，忽然身后的胖子惊呼了一声。
我们以为蛇又出现了，马上转身，顺着他的灯光看去，就看到我们面前的沼泽中大概二十几米处，竟然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从沼泽的淤泥里钻出来的。
一只矿灯的光芒无法照清楚，立即所有的灯都汇聚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污泥的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犹如一个水鬼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狗日的，这是什么东西？”胖子喊道。
下一秒张起灵就冲入了沼泽，向那个人奔去。
那几人赶紧跟着张起灵冲进水里，见状我也抱着团子下了水，感觉不出水下是什么情况，好像是一些突出于沼泽淤泥的巨大石头。
除了我，只有胖子拿着矿灯，他刚站定没缓过来，灯光晃来晃去，我离得又远，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张起灵已经冲了过去，我看着他几乎能够碰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一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吴邪他们一下都急了，纷纷大叫，可是那人游得极快，扑腾了几下，就进入了沼泽之后的黑暗里，一下竟然就没影了。张起灵向前猛地一冲想拉住，但还是慢了一拍。
张起灵一看一抓落空，立即就一个纵身也跳进了水里，顺着那人在水面上还没有平复的波纹就追了过去，一下也淹没在黑暗里。
吴邪拔脚也想跟过去，但是一下就被前面的潘子扯住了，水底高低错落，他被一扯就摔倒，喝了好几口水，站起来潘子立即对他道：“别追了，我们追不上了。”
我在后面看的着急，但是也清楚，我现在去追也没戏了。这后面的沼泽一片漆黑，我们慢了半拍，进去之后必然是什么也看不到，根本无从追起。
“现在怎么办？”胖子就问我们道，“那小哥连矿灯也没拿，在那丛林里几乎是绝对黑暗，他这么追过去会不会出事？要不咱们回去拿装备进去支援？”
吴邪对他道：“应该不会，那小哥不是我们，我相信他有分寸，况且我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有帮助，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来救我们。”
我闻言叹了口气，团子抬起小手摸着我的脸认真地道，“娘亲别怕，爹爹不在，团子保护你。”
我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点点头道了声好。我抱着他走回了岸上，刚举起矿灯就发现装着阿宁尸体的睡袋是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回去喊道，“阿宁不见了！”
那几人被我的话说得一愣，都赶紧跑了回来。
吴邪惊道，“怎么回事，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诈尸了不成？”
胖子和潘子一看也傻了，胖子大骂了一声：“狗日的，谁干的？”大家都条件反射地往四周去找，这动作我们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都蒙了。
胖子和潘子立即蹲了下来，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睡袋一翻开，潘子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看到睡袋里面，竟然全是蛇爬过的那种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迹很杂乱。显然这里爬过的蛇数量极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显然是刚才留下的。
胖子脸色大变，惊讶道：“我操，难道是野鸡脖子把尸体搬走了？”
潘子不信：“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这么重的一具尸体带走？”但是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这里的痕迹表明胖子说得是对的。
“一条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现在有多少条，大象都抬得走。”胖子翻开整个睡袋，只见下面全是蛇印，睡袋一边到水中的区域更是多得变成一片烂泥，刚才光线问题才没有注意。
“可这些蛇要尸体干什么？”潘子又道，看着胖子。
“那你他娘的就要问蛇去了。”胖子顿了顿又道，“不过蛇这种东西很功利的，总不会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没想到这娘们死了也不得安稳，倒是合她的性格。”
吴邪举着矿灯站起来道：“我们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这尸体肯定还在周围，我们去找一下。”
潘子一把拉住他道：“找个鬼，几百条蛇，你找死。”
“可是，她总不能葬在蛇窝里。”
胖子把他的矿灯抢了回来，潘子就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小三爷，你得想开，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我们已经不可能把这女人带回去了，这也算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犯不着为具尸体拼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不过改日要是胖爷我也挂了，你们就把我烧了，别给这些蛇绕去，鬼知道它们要尸体干吗。”
吴邪听了，一下也泄了气，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心里很不舒服。
胖子看着那些痕迹，又道：“这里的蛇果然邪门，搬一具尸体要多少蛇？少说也要百十来条吧，你想光这里就有这么多了，这整个林子里到底会有多少这种蛇？咱们在这里待着，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们再回来，咱们几个恐怕也扛不了几分钟，到时候挂了，碰上阿宁，又要被那臭娘们笑话了。”
“其实我感觉不用那么害怕，刚才我们睡着的时候都没咬我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过不少蛇，被咬过也有两三次了，对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的。”
“阿宁是为了救我才被咬的。”我坐在一旁盯着睡袋道。
胖子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小兮你也别自责，潘子也说了一般那蛇不会主动攻击人，可能就是她先去动瀑布水，才惊扰到那蛇的。”
那蛇看着可不像个善类，一般蛇还好说，这个，真不好说。
胖子把几盏矿灯全部调整了方向，照着四周的水面，说是要警惕一下。
我又担心起张起灵，这地方不像下斗，像胖子说的，蛇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它没辙。
我们又合计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继续等张起灵，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四个人背靠背坐在一起，看着四个方向挨夜。
团子则坐在我面前，紧盯着四周，一动不动。
此时其实时间也不早了，只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不过张起灵却没有回来。
我们重新审视沼泽，没有晚上那么恐怖，四周只剩下流水的声音，还是安静得异样。远处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处的世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吃了点东西，潘子捡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
潘子要在这里做一个信号烟，一来，标示我们的位置，让吴三省知道我们已经进去了和我们进去的路线；二来，也可以警告吴三省，让他们提高警惕。
潘子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他告诉我们这是海难时候求救的信号烟，是他托一个还在部队的战友弄来的□□专用军货，就这么几个球能发烟三四个小时。
吴邪道：“能不能告诉三叔这峡谷里有毒蛇？”
潘子摇头，说不同颜色的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但都是简单的意思，这黄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更复杂的交流，要等到吴三省看到了烟，给了我们回音后他才能想办法传达过去。
吴三省他们所处的地势比我们高，应该很容易就看得到，我们要时刻注意峡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没有信号烟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