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孤月悬空。
“系统，使用记忆碎片吧！”苏子凝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床不错，枕头还是有点用不惯。”
“你真要在睡前使用记忆碎片？”
“不然呢？反正现在有空，早点儿用早点儿了解，而且如果只是意识进入记忆碎片的话，身体躺着还是舒服点儿。”苏子凝伸了个懒腰。
“你想好啊，这个可不是什么有利于睡眠的东西。”系统好心提醒。
“没事儿，来嘛！”苏子凝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记忆碎片内容已导入，开始测试任务人共情能力。”
“这是啥意思？”
“进入记忆碎片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第一视角，任务人意识直接暂时进入任务对象的身体经历那一段记忆，另一种第三视角，作为旁观者。第一视角更能够更好体验任务对象的心理，但风险较大。”
“您的检测结果为:共情能力较强。由于记忆碎片的内容稍许沉重，所以为了保护任务人的心理健康，安排第三视角。”
“行，开始吧。”
“传输完毕，您的记忆旅程开始。”
一转眼，苏子凝便来到了一座精美的宅邸里。
“这里是武安侯府？”苏子凝望了望四周:亭台楼阁，雕栏画栋。
“是。”系统回答。
深冬，天已泼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
虽然苏子凝的意识感受不到寒冷，但这一片肃杀的白色还是她不禁打了个颤。
“哎呦！”
苏子凝被吓得拍了拍胸脯——她刚才才看见离他不远处的地上跪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孩儿。
为了能将他看的更清楚，苏子凝走到他的身旁。
小孩儿穿着看看似华丽却很单薄的衣服，把雪地跪得凹下去了一小块。他看着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很瘦，五官十分精致，一双带雾的眸子，鼻尖被冻得红红的，嘴唇却发白。在这个长相本就雌雄不分的年纪，他比小姑娘还好看。
墨君予！苏子凝吃惊地捂住了嘴:这简直是墨君予的等比例缩小版！
苏子凝又心疼又疑惑: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罚在这么冷的雪夜里跪着？
一个穿着粉色夹袄的丫鬟从屋子里出来:“小公子，夫人问你可知错？”
苏子凝甚至觉得丫鬟穿的都比他厚。
小墨君予不停的打着颤，声音也是十分颤抖:
“知错。”
“知错就进来吧。”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从屋子里传来。
“多谢母亲。”
小墨君予跪的太久，衣服甚至都有些冻到了地上，他颤颤巍巍地挣扎着起来，却没有一个奴婢来扶。
苏子凝上前，弯腰想要去扶，看到自己的手在碰到他的那一秒变成半透明状态被穿透后，叹了口气。
“在这里，我们都只是看客。”系统提醒。
“嗯。”苏子凝的语气有些无力。
小墨君予终于站了起来，苏子凝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屋内充满淡黄色的灯光，坐台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满头珠钗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暖炉，身上腿上还盖着一个小毛毯，她很漂亮，却显得俗气。
她玩弄着手上的玉镯，只抬眼瞟了一眼小墨君予，继而红唇轻启:
“跪下。”
小墨君予便又跪了下来。
“说说吧，犯了何错？”
“儿子不该卖弄所学。”
“对，你不应学的太快，更不应背了那么多哥哥背不下来的文章，抢了哥哥的风头，赢得了侯爷的夸赞。小小年纪便懂卖弄，心机深沉，诡计多端。”
可她口中的夸赞只是一句连眼神都不在他身上的云淡风轻的“不错”。
苏子凝听了不禁瞪大了双眼，这些难听到恶毒的词语竟然被一位母亲用在了自己的儿子的身上！
“是，儿子知错，今后定不再犯。”墨君予垂着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回去吧，今天晚上不许吃饭，好好长长记性。”
苏子凝听了简直想吐血:刚才用这么扯的理由让一个小孩儿在这么冷的天里跪了这么久，现在又不让人吃饭，是要逼死他吗？
“是。”他只是淡淡应下，丝毫不挣扎，仿佛已经习惯了。
小墨君予是一个人走回房的，身旁没有一个下人来送他。苏子凝走在他的身后，他的背影小小的，在雪地里移动的很慢。
但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他一滴泪都没有掉，苏子凝从未觉得一个小孩儿的表情能有这么复杂过:那是一种悲伤，失望，还有……习惯，交织在一起。
她跟着小墨君予走进了一间屋子，那个屋子很偏，内部布置很简陋，和整个侯府的奢侈大相径庭。
跟着小墨君予走到自己的房间的门前，苏子凝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从房内传来，像是:床板的吱呀声和女人的喘息声。
“别打开！”苏子凝的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出声想要制止，但那没用，他听不见。
小墨君予却好像有些放空，没有听见房内的奇怪声响，将门给推开了。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
天还没有完全暗透，屋子里的景象能够模糊的被看到。
地面是散落的衣服。一对男女在床上，女人因被发现快速躲进了被子里，男人则是只盖了下半身，露出□□的上半身。
苏子凝下意识的蹲下去捂小墨君予的眼睛——那当然没有用，他还是看见了。
他慌乱地关上了门，然后向外跑，却也只在自己的小院门前停下，没有出去。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他有些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还只是个孩子。
苏子凝忍住自己内心强烈的生理不适，追上了小墨君予。
过了一会，那个男人推开了房门，他穿着下人的衣服，走到了小墨君予的前面，然后那个女人也身着丫鬟的服饰站在了男人的身边，只是他们身上的服饰要比二夫人身边奴婢的服饰档次低。
“小公子，希望今天的事你可以当做没看见。”那男家丁右嘴角边的大痣令人作呕，他的语气极为不尊重，一股威胁的意味，“不然，你可没有好日子过。”
“你的身边可只有我们在遭罪伺候，就算说出去，二夫人是向着谁的我们都清楚。”那丫鬟眼睛极小，长相刻薄，“小贱种！”
“好的。”
小墨君予努力稳住声音。苏子凝却清楚的看见，他紧握的双拳在颤抖。
明明墨君予才是主子，却任由两个奴婢在他的房间里做出□□之事，还被其肆无忌惮地威胁贬低。
在这里他似乎能被所有人欺辱。
“记忆碎片使用完毕。”
意识重回身体的那一刻，苏子凝立刻翻身侧卧，蜷缩着扶在床边开始干呕，不一会儿她便满头大汗。
“你……没事吧？”系统有点担心。
苏子凝干呕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瘫回床上，口鼻并用地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良久，她才说出一句话:
“我高估自己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己这个世界的恶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迟迟无法入眠。眼睛一闭，那些画面就出现在眼前。
“系统，任务对象在现实中真的也经历了这些吗？”
“这个不清楚，任务对象在现实和虚拟的经历可能不同。但清楚的是任务对象在这个虚拟世界的心理创伤是现实世界的复刻。”
“嗯。”
然后她就没有再说话了。
第二天，苏子凝到凝月殿殿堂时，四个徒弟早已在此等候。
“师父。”
四人一同向苏子凝行礼。
“嗯。”
苏子凝点了点头。
“你们都在这儿，应该已经相互认识了吧。”她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快如平常——昨晚记忆碎片的难忘使用使苏子凝不自觉地看向墨君予。
“是。”
四位徒弟中墨君予的年龄最小，但他却是最高的，与大徒弟阑意谦谦公子的正派风格和二徒弟池其山小奶狗的可爱活泼长相都不一样，有种破碎的美感。他身着白色长袍，下摆有墨色点缀，仿佛是从画中走出。
墨君予只敢盯她的衣服。他的眼神刚鼓起勇气扫过她的眼睛时，便与她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他们的眼神似乎是同时马上移开。
苏子凝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然后开始发布任务:“那话不多说——蓁蓁刚来不久，修行的方向得先确定，你先想想，不用着急，一个月内给我答复就好。阵法方面你有些薄弱，这段时间主要练阵法。”
“好。”叶蓁蓁乖乖地点了点头。
“其山要再加强术法的练习，符咒也需要强大的术法支撑。”
“是。”
“阑意不错，进步很稳定，继续保持。”
“多谢师父。”
“君予目前不用着急修行法术，这段时间好好养身体，然后多看些入门的书籍。等会儿我带你逛一逛我们玄灵派。”
“是。”
“师父您忘了吗，您今日要去试炼台坐镇，指导外门弟子们练习。”阑意提醒。
什么，有这档子事？
“有，”系统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长老们也是要指导外门弟子的，今天上午的练习课归你去。”
“可以不去吗？反正她的人设不是为所欲为嘛！”
“你觉得呢？”
“我去。”苏子凝撇了撇嘴，妥协。
“那就阑意带着君予逛逛，了解一下，可以吗？”苏子凝虽是在问他们两个人，却一直是试探性的盯着墨君予观察——她担心他现在暂时不太能融入，对人有抵触的心理。
“是。”阑意靠谱且负责，马上应下了。
“好。”看墨君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苏子凝稍稍放了一下心。
“好，那我先去了。”
“师父慢走。”他们一起向她行礼。
看着苏子凝的背影，想到刚刚她眼里好似有些疲惫。墨君予有些出神: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君予，你同我走吧，我带你熟悉一下。”阑意对墨君予友好地笑了笑。
“好，多谢师兄。”
“系统，使用记忆碎片吧！”苏子凝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床不错，枕头还是有点用不惯。”
“你真要在睡前使用记忆碎片？”
“不然呢？反正现在有空，早点儿用早点儿了解，而且如果只是意识进入记忆碎片的话，身体躺着还是舒服点儿。”苏子凝伸了个懒腰。
“你想好啊，这个可不是什么有利于睡眠的东西。”系统好心提醒。
“没事儿，来嘛！”苏子凝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记忆碎片内容已导入，开始测试任务人共情能力。”
“这是啥意思？”
“进入记忆碎片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第一视角，任务人意识直接暂时进入任务对象的身体经历那一段记忆，另一种第三视角，作为旁观者。第一视角更能够更好体验任务对象的心理，但风险较大。”
“您的检测结果为:共情能力较强。由于记忆碎片的内容稍许沉重，所以为了保护任务人的心理健康，安排第三视角。”
“行，开始吧。”
“传输完毕，您的记忆旅程开始。”
一转眼，苏子凝便来到了一座精美的宅邸里。
“这里是武安侯府？”苏子凝望了望四周:亭台楼阁，雕栏画栋。
“是。”系统回答。
深冬，天已泼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
虽然苏子凝的意识感受不到寒冷，但这一片肃杀的白色还是她不禁打了个颤。
“哎呦！”
苏子凝被吓得拍了拍胸脯——她刚才才看见离他不远处的地上跪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孩儿。
为了能将他看的更清楚，苏子凝走到他的身旁。
小孩儿穿着看看似华丽却很单薄的衣服，把雪地跪得凹下去了一小块。他看着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很瘦，五官十分精致，一双带雾的眸子，鼻尖被冻得红红的，嘴唇却发白。在这个长相本就雌雄不分的年纪，他比小姑娘还好看。
墨君予！苏子凝吃惊地捂住了嘴:这简直是墨君予的等比例缩小版！
苏子凝又心疼又疑惑: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罚在这么冷的雪夜里跪着？
一个穿着粉色夹袄的丫鬟从屋子里出来:“小公子，夫人问你可知错？”
苏子凝甚至觉得丫鬟穿的都比他厚。
小墨君予不停的打着颤，声音也是十分颤抖:
“知错。”
“知错就进来吧。”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从屋子里传来。
“多谢母亲。”
小墨君予跪的太久，衣服甚至都有些冻到了地上，他颤颤巍巍地挣扎着起来，却没有一个奴婢来扶。
苏子凝上前，弯腰想要去扶，看到自己的手在碰到他的那一秒变成半透明状态被穿透后，叹了口气。
“在这里，我们都只是看客。”系统提醒。
“嗯。”苏子凝的语气有些无力。
小墨君予终于站了起来，苏子凝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屋内充满淡黄色的灯光，坐台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满头珠钗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暖炉，身上腿上还盖着一个小毛毯，她很漂亮，却显得俗气。
她玩弄着手上的玉镯，只抬眼瞟了一眼小墨君予，继而红唇轻启:
“跪下。”
小墨君予便又跪了下来。
“说说吧，犯了何错？”
“儿子不该卖弄所学。”
“对，你不应学的太快，更不应背了那么多哥哥背不下来的文章，抢了哥哥的风头，赢得了侯爷的夸赞。小小年纪便懂卖弄，心机深沉，诡计多端。”
可她口中的夸赞只是一句连眼神都不在他身上的云淡风轻的“不错”。
苏子凝听了不禁瞪大了双眼，这些难听到恶毒的词语竟然被一位母亲用在了自己的儿子的身上！
“是，儿子知错，今后定不再犯。”墨君予垂着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回去吧，今天晚上不许吃饭，好好长长记性。”
苏子凝听了简直想吐血:刚才用这么扯的理由让一个小孩儿在这么冷的天里跪了这么久，现在又不让人吃饭，是要逼死他吗？
“是。”他只是淡淡应下，丝毫不挣扎，仿佛已经习惯了。
小墨君予是一个人走回房的，身旁没有一个下人来送他。苏子凝走在他的身后，他的背影小小的，在雪地里移动的很慢。
但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他一滴泪都没有掉，苏子凝从未觉得一个小孩儿的表情能有这么复杂过:那是一种悲伤，失望，还有……习惯，交织在一起。
她跟着小墨君予走进了一间屋子，那个屋子很偏，内部布置很简陋，和整个侯府的奢侈大相径庭。
跟着小墨君予走到自己的房间的门前，苏子凝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从房内传来，像是:床板的吱呀声和女人的喘息声。
“别打开！”苏子凝的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出声想要制止，但那没用，他听不见。
小墨君予却好像有些放空，没有听见房内的奇怪声响，将门给推开了。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
天还没有完全暗透，屋子里的景象能够模糊的被看到。
地面是散落的衣服。一对男女在床上，女人因被发现快速躲进了被子里，男人则是只盖了下半身，露出□□的上半身。
苏子凝下意识的蹲下去捂小墨君予的眼睛——那当然没有用，他还是看见了。
他慌乱地关上了门，然后向外跑，却也只在自己的小院门前停下，没有出去。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他有些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还只是个孩子。
苏子凝忍住自己内心强烈的生理不适，追上了小墨君予。
过了一会，那个男人推开了房门，他穿着下人的衣服，走到了小墨君予的前面，然后那个女人也身着丫鬟的服饰站在了男人的身边，只是他们身上的服饰要比二夫人身边奴婢的服饰档次低。
“小公子，希望今天的事你可以当做没看见。”那男家丁右嘴角边的大痣令人作呕，他的语气极为不尊重，一股威胁的意味，“不然，你可没有好日子过。”
“你的身边可只有我们在遭罪伺候，就算说出去，二夫人是向着谁的我们都清楚。”那丫鬟眼睛极小，长相刻薄，“小贱种！”
“好的。”
小墨君予努力稳住声音。苏子凝却清楚的看见，他紧握的双拳在颤抖。
明明墨君予才是主子，却任由两个奴婢在他的房间里做出□□之事，还被其肆无忌惮地威胁贬低。
在这里他似乎能被所有人欺辱。
“记忆碎片使用完毕。”
意识重回身体的那一刻，苏子凝立刻翻身侧卧，蜷缩着扶在床边开始干呕，不一会儿她便满头大汗。
“你……没事吧？”系统有点担心。
苏子凝干呕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瘫回床上，口鼻并用地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良久，她才说出一句话:
“我高估自己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己这个世界的恶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迟迟无法入眠。眼睛一闭，那些画面就出现在眼前。
“系统，任务对象在现实中真的也经历了这些吗？”
“这个不清楚，任务对象在现实和虚拟的经历可能不同。但清楚的是任务对象在这个虚拟世界的心理创伤是现实世界的复刻。”
“嗯。”
然后她就没有再说话了。
第二天，苏子凝到凝月殿殿堂时，四个徒弟早已在此等候。
“师父。”
四人一同向苏子凝行礼。
“嗯。”
苏子凝点了点头。
“你们都在这儿，应该已经相互认识了吧。”她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快如平常——昨晚记忆碎片的难忘使用使苏子凝不自觉地看向墨君予。
“是。”
四位徒弟中墨君予的年龄最小，但他却是最高的，与大徒弟阑意谦谦公子的正派风格和二徒弟池其山小奶狗的可爱活泼长相都不一样，有种破碎的美感。他身着白色长袍，下摆有墨色点缀，仿佛是从画中走出。
墨君予只敢盯她的衣服。他的眼神刚鼓起勇气扫过她的眼睛时，便与她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他们的眼神似乎是同时马上移开。
苏子凝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然后开始发布任务:“那话不多说——蓁蓁刚来不久，修行的方向得先确定，你先想想，不用着急，一个月内给我答复就好。阵法方面你有些薄弱，这段时间主要练阵法。”
“好。”叶蓁蓁乖乖地点了点头。
“其山要再加强术法的练习，符咒也需要强大的术法支撑。”
“是。”
“阑意不错，进步很稳定，继续保持。”
“多谢师父。”
“君予目前不用着急修行法术，这段时间好好养身体，然后多看些入门的书籍。等会儿我带你逛一逛我们玄灵派。”
“是。”
“师父您忘了吗，您今日要去试炼台坐镇，指导外门弟子们练习。”阑意提醒。
什么，有这档子事？
“有，”系统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长老们也是要指导外门弟子的，今天上午的练习课归你去。”
“可以不去吗？反正她的人设不是为所欲为嘛！”
“你觉得呢？”
“我去。”苏子凝撇了撇嘴，妥协。
“那就阑意带着君予逛逛，了解一下，可以吗？”苏子凝虽是在问他们两个人，却一直是试探性的盯着墨君予观察——她担心他现在暂时不太能融入，对人有抵触的心理。
“是。”阑意靠谱且负责，马上应下了。
“好。”看墨君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苏子凝稍稍放了一下心。
“好，那我先去了。”
“师父慢走。”他们一起向她行礼。
看着苏子凝的背影，想到刚刚她眼里好似有些疲惫。墨君予有些出神: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君予，你同我走吧，我带你熟悉一下。”阑意对墨君予友好地笑了笑。
“好，多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