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城的人都来了!怎么还有士兵在维持秩序?他们穿的好像不是穆真国士兵的样子。

    金宝哥找了一颗大杨树下有几个大石墩轻轻把我放下来:“小木头慢点慢点。咱们先在这里等魏升哥刚才是说约在那个小石桥旁边见面,现在那里人都挤满了。我估计他没看到咱俩一会儿肯定往回来找。给你拐杖撑着点身子,我去那边买几个橘子。”说完金宝哥起身朝着对面的一个小水果摊走过去。

    这个画面真好!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头穿着掉色的长衫给坐在树下乘凉的老太太买橘子解渴。我双手扶在拐杖上等着白胡子老头,要是可以这样简单度过一生那就是幸福!我要的幸福!老天啊!我的白胡子老头他在哪里啊?不要眼前这个!找个喜欢大海的,每天给我做鱼吃的,和我一起在海边看日出日落两个人携手半生。

    “傻笑什么呐?看把你乐得!吃个橘子!”金宝哥已经走回到我身边,拿出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两个人吃完了四个橘子魏升哥还没过来找我们,这时已经又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我和金宝哥都有些着急了,是遇上什么麻烦了。看着远处的人群和刚才一样好像没有什么不同,我拽拽金宝哥的袖子,对他比划着让他过去找找魏升哥。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行吗?”金宝哥顾虑得问道。

    我指了指自己腿,晃了晃手里的拐杖,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圈。

    “对!给你拐杖也站不起来!不会乱跑的!这里也不晒。那好!我去前面找他。很快回来!”说完一个健步如飞的老头快速冲了出去。

    都没等我伸手拉住他,当然更是‘不能喊住他!’人就小跑出去了。

    我刚才比划的意思是‘你拿上拐杖,装得像个老头别被认出来!’什么我‘乱跑、不晒’理解完全错误。

    这里的位置是寺庙前面一个大广场的外头,早上我们仨人混在上早香的人群中出来时已经把这周围情况大概了解。这个寺庙不算大总共有三个大院子前面两个院子是供奉佛尊,最后一个是寺庙的僧人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僧人不到二十人。寺庙门口有条河经过,我想肯定是和那个水牢通着的。然后就是一个长方形广场空荡荡的中间竖着一个高高的旗杆。对面也就是我现在待着的地方是三条小巷通大街的大路口,只有一颗高大的杨树枝叶繁茂到了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在大杨树对面总共有四个小摊,卖祈福香囊、卖小水果、卖佛经小抄本、卖糖果的。卖菜刀?卖柴火?卖草鞋?卖擀面杖?早上还没有啊!这几天我们在城里转悠不止一次从这里路过也没看见过这四个摊啊!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再看看这几个摊主的样子、他们根本就不招呼生意都只是站在摊位前,四个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寺庙的方向。

    此刻安静的人群开始热闹起来,排队的人群有序得往寺庙里走。这时的四个摊主快速往自己的摊位上铺一块布就不管了,然后往小街巷里面跑去。

    这时金宝哥与魏升哥一块从寺庙的方向往我这里小而跑来。

    “幸亏有那个小厮给的‘商牌’咱们不用往人多的庙里去,就在那边的帐篷里就有看病的大夫。魏升哥直接找他们的管事去了,所以刚才我在人堆里没找到他,转了一圈才在那边碰到。我背你过去。”金宝哥说着从我手里接过拐杖蹲下来背上我就和魏升一块往寺庙外的帐篷走过去。

    站在帐篷外面的有一圈家丁,其中一个人就给我们‘商牌’的那个小厮。

    “老伯你们来了!把这个交给我,请随我来。”双手接过魏升哥手里的那块牌子,然后转身带着我们来到了帐篷外面,撩起帘子请我们进去。

    帐篷里面很大空空得只有一个大大深蓝色的布面屏风在眼前,像是一个隔断把帐篷分成了两半,从屏风后面出来一个带着头纱的丫鬟来到我们面前。

    “请一位陪着婆婆进来。您请在帐外等候。”话音刚落,帐篷的帘子被再次掀起。还是刚才那个小厮走进来站到了魏升哥的身边。

    “哥我陪着进去,您就先在外面等我们一下。”金宝哥对着魏升说道,我也冲着他点了点头。

    “好!你跟着进去。背不动了叫我,别给人家添麻烦,已经是照顾咱们了。”魏升哥说完便跟着小厮走出了帐篷。

    “知道了。”金宝哥回答道。

    “请随我来,您小心有台阶。”丫鬟带着我们绕过屏风后是两个大台阶,上去后看到地上铺着一块绝对显示出有钱人家才用的‘土豪地毯’!图案只有一朵白云秀在中间周围的蓝天发着金光的蓝绿色,白云的颜色中纯白色中又有暖白色还有亮白,一朵云三种颜色随着光线的变化更加生动真实,仿佛真得置身空中一样。用雪狐、白山羊还有白天鹅的毛纺成线,旁边蓝天是孔雀羽毛纺成细线再用比人头发还要细的金丝线最后做成这块价值连城的地毯。我在相府见过一次那是皇帝在高宰相五十大寿的时候赏赐的一块做成‘寿’字的挂件也就一尺大,据说是价值黄金万两。要和这块地毯简直是没法比啊!有两把椅子对着放在地毯中间那朵白云偏上面的位置,椅子后面又是大圆形屏风。

    “老人家,您把婆婆放下坐在这里。我去里面请大夫。”丫鬟说完转身进到里面去了。

    金宝哥轻轻得把我放到椅子上,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拐杖撑着。

    很快丫鬟从里面一个人走出来对我们说道:“老人家,我家大夫说了也请您到外面等一下。您放心这里有我陪着婆婆。”

    “为什么也让我出去,这是我家老婆子。你们规矩太多,我们穷人看不起!不看了!”金宝哥生气得说道,蹲下身子就要背起我。

    “老人家!不是的!这真的是我们游家看病的规矩,‘医者只对病人,其他人一律外面等候。’从布衣百姓、到皇亲国戚,游家的规矩从未变过。请您相信!”丫鬟赶紧解释到。

    金宝哥根本不听小丫鬟的解释,还是继续蹲在地上等着背我起来离开。我拍了拍金宝哥的肩膀,他回头看向我,我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拍了拍‘我心里有数,放心!’我又重复做了一遍。金宝哥站起身来。

    “我不出去等,就在这个屏风后面。要是还不行,我们不看了。”金宝哥坚定得对着丫鬟说道。

    “好!您就在那个屏风后面等一会儿。我现在再去请大夫。”说完小丫鬟再次走到屏风后面。

    我拍了一下金宝哥指了指,他很不情愿地慢步走下了台阶退到了屏风后面。

    脚步声从椅子后面的屏风传来,几乎是同时一个飘逸的人影做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戳着拐杖的我对着面前那个人肩膀上的‘白眼猫’微微露出了灿烂得笑容!

    某只猫看来还是知道廉耻的,小心翼翼得偷瞄却不敢正眼看我。很好!知道做了亏心事了!可比它主人强太多了!这位‘暴露狂’现在穿得到很整齐,长得确实很可以,人的长相要是和内心一样就好了,‘美男是祸水’是被多少历史都证明了的。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黑油亮的头发一半盘着用一根白色的簪子别着,而另一半头发飘逸的直发披散在身后。成心和我比头发是吗?!

    他面无表情得看着我。我也面无表情得看着他心想:你是没见过这样‘风姿卓越’的老太太吗?别以为我会不好意思,我这人脸皮厚可好意思了!你小子给救命恩人使拌儿!果真不是好人!当时我就觉得膝盖不对劲,时间紧迫也就没在意。到城门口过马队的时候我的腿突然没了知觉,冒出‘好心’人关心还给‘专家号’请我们来看病,你当我真傻啊!算计我一步步的到这里来找

    你!好!我来了!怎么样!内心一大段独白从脑子里飘过。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腿膝盖,他依旧只是满脸‘无所谓’样子看着我。

    成!没时间跟你耗!我甩起手里的拐杖照着他右边膝盖就甩了过去!有本事别躲!

    还有一厘米就打到了!一把被他抓住,好!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松手拐杖送你!因为你很快就能用上了。双手使劲扶着椅子把手,飞半身跃起踢出右腿照着他的膝盖踹过去!在他躲的瞬间脖子会微微往前倾斜,我就能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啊!糟糕!忘记我是以一敌二!关键时刻看出猫品啊!

    我还忘记了一点胳膊短!所有招数都在我预料之内唯独最后就差了那么十厘米遥远的距离,够不到!

    一只毛绒绒的东西爬在我的头顶上,大尾巴不紧不松得缠着我的脖子。‘叛徒!白眼猫!别让我抓住你!否则。。。’

    ‘砰!’小子打到我手臂和腿的麻筋儿了!我失去平衡!头冲着对面的空椅子就撞过去了,完了!撞上了!要血溅当场了!

    稳了!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就是脖子和腰有点紧!嗯!脖子被拐杖勾着,腰被那小子用脚面托着。我斜着看到花小P已经回到它坏主人的肩膀了,你倒是跑得快!

    他高高在上看着差点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我,那是嘲笑和戏谑的眼神!在看着我!等着我接下来演出什么好戏来取悦他的样子。

    青筋暴怒!没有人可以、没有人敢!对我用这样的眼神。今天我就让你记住!别招惹已经死过一次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女人!

    我快速踉跄得站稳,然后转身往刚才坐的那把椅子托着腿走过去只有两步远,可我的腿如同千斤重。从金宝哥背起我后就没有在使用影风,现在是时候了。我抓住椅子的双边扶手双手一使劲内功助力‘咔嚓’两个椅字把手被我硬掰下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冒出了满头冷汗。在城门坐在地上的时候,我就用影风推动内力封住了腿上的要穴,否则当场就能直接疼晕过去。现在我腿上封着的穴被我刚才使影风给冲开了,所有的疼痛加倍让我重新感受到。幸好我有穿两件长衫的习惯,把里面的长衫撕下一大长条攥在手里。这时我的手有些抖尽力稳住,根本就不去看站在我面前只有一米远的自恃清高那两个东西,还有一样要拿回来,我手里拿着掰下的那个椅子把手,突然狠狠得往地上一插然后往回一带,看出铺地毯方便了。拐杖从半空中飞回到我的手里。

    接下来才是大招!我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左手对着左腿弯曲的膝盖一掌拍下‘咔’,然后生生再给掰直,椅子扶手在膝盖两边固定好再绑上布条,我歪着身子咬着后槽牙撑着拐杖站起来。半眯着眼睛抬头直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仰着头翘起下巴磕扭头根本不正眼看他的就往外走。

    一瘸一拐刚走出半步就听屏风外:“老婆子!治好了!我进来接你!”

    ‘嗖’一股气道从我耳边擦过一丝冰凉的感觉,这个力道和速度就是我在高府花园划破喉咙如出一辙,当然了同一人使出的同一招自然是一样厉害,他这一下屏风上划出了一个小缝隙,而金宝哥的气息突然停了。

    “站住!欠账想走!”身后传来一个深沉年轻男子的声音。

    ‘金宝哥!’撑着拐杖屏风后面走,这一着急腿更疼了。

    才走了两步眼前突然就冒出,真得是一股白烟轻飘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你们要等的人他们已经绕道直接去了穆真国的首府。就凭你们三个人是逃不过塔莫白鹿设下的关卡。只有跟着我的队伍走你们才能活着到要去的地方。你没有选择!官兵很快就到,那个被封住穴道的要撑不住了。”

    这时从帐篷外面传来了一阵儿嘈杂的声音,然后又安静了下来。很快听到:“禀告!外面来了守城的士兵说是牢房里逃出了罪犯,要进来搜查!”

    我杵着拐杖绕过眼前挡道的,继续往屏风后面走过去。刚走到那两个大台阶的一个着急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

    “把规矩给他们说清楚了!就进来吧。”这个人真是一片云的姿势说完的这句话啊!我被这小子夹在腋下,从屏风上飞过然后被扔进一个箱子里,箱子?!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铁器碰撞的声音,然后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模糊听到有人说‘被公子亲自抱着回来的!亲自照顾。这是什么人啊!’

    ‘肯定是失散亲人长辈啊!’

    ‘公子好孝顺啊!守在这里都一天一夜了。宁姑娘有事禀报这才出去。’

    ‘别说了,不要命了!东西放下快出去。’

    声音消失周围又安静了下来了。我昏沉得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旋转,而我在中间站着努力得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个巨大黑色旋涡在快速靠近我随时都会把我吞噬,我拼命得往外跑已经开始喘不上气了。窒息得感觉突然停止,我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只是残留最后一点感知。躺在一片全是白色的世界里,最后看到的是一片朦胧得白云在空中飘过。

    好顺滑的丝绸有着淡淡的清香就是有点窄,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颠簸,我的意识随着睁开的双眼开始逐渐清醒,腰有些疼躺太久了?先动动四只怎么只有双手和右腿稍微能动,左腿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也不痛?没了!被截肢了!想起那个随便就取人性命的小子我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哦!

    我很不喜欢眼前的一幕!大腿上趴着一个人!长长的黑发甩在我的肚子上,我摸着手感超好的不是丝绸!是头发! 他脑袋太沉了压得我的腿发麻,他一只手还抓着我的手腕。等会儿!我的衣服怎么了!换了!身上这件是一件纯白色的白绢丝睡衣!我上辈子也绝对不会穿的一种类型的衣服,这种质地衣服容易让人有‘兴致’!的产生错误得幻觉和瞎想!

    我的左腿被重新包扎过了,换成两片薄板了中间还点软棉比我用椅子把手绑在腿上舒服多了。

    趴着的这位看身形就知道是谁!我动了动被他抓着的右手,没反应。他是成心?有意?故意?试探没人招惹自己又晕过去了?怎么没看到那个没良心的猫?这是哪里?一间布置的很讲究的屋子,这绝对是主子住的房间。再次大幅得晃悠手还是没反应,好疼!他攥着我的那只手突然攥紧了。冰冷得一股寒气顺着他的掌心传到我的手心,怎么又像是那天晚上一样开始从他体内冒出寒气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快更凶险重。他抓着我的手不松寒气传到我的身体,很快我的嘴里吐出的气都带着白雾体温也在迅速降低。我使劲搬这家伙的头免于窒息而死!头扭到对着我!果然即使这样半张脸长得真是好看!啊!不能看脸!又暂时忘记了!

    这个家伙的体温降到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从刚才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我不能喊‘来人啊!这个家伙快冻死了!’怎么办?!周围有没有能扔出响的东西。急得我左顾右盼找能扔出响声的东西,枕边有我的贴身药袋太好了赶紧放在怀里、这里有蚕丝的软枕、蚕丝的被子、蚕丝的毛巾、这都是什么用不上的东西啊!还有什么!腿上的夹板!

    几下就拆下了夹板,这里应该是一个里间不远处有张桌子,上面是一套茶具。我对准了使劲一扔‘哗啦啦!’发出很大的响声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统统掉在地上都碎了。我伸长脖子期待着看着外面,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根本没有人进来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啊!?这都听不到吗?!不会这里的佣人都是聋子吧!你要死别拉着我啊!你倒是松手啊!内心无声得呐喊绝望啊!我再次使劲要挣脱开被他握着的手没用!这家伙攥得太紧了!我只有左手和右腿能动弹,扭着腰摸摸他的颈动脉还跳着就是很慢,再用力拍拍他的脸也么有反应,再扒开他的眼睛吹了口气,统统没用!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用错词了!是‘敢下狠手’上土招式!张开五指扯着他的后衣领心想‘我怎么竟干这种事啊!!’一把撕开他的后衣领露出白白的后背,拿出药袋里的两丸红色的药丸在嘴里嚼软取出贴在他的大椎穴上,然后手按在他的头顶开始运功把给花小P‘助消化放气’那招拿出来。

    ‘噗噗!’‘呃呃’先放了两个大响屁又打了两个小嗝儿,气息从细微逐渐开始有力了。握着我的那只手终于有知觉了。活了!土方治大病!不过现在我没劲了!眼前一黑抓着我的药袋一头倒下又昏睡过去了。

    最后隐约得听到几个字“她对我拍。。。摸。。。吐。。。扯。。。!”

    又一次在做同一个梦,站在厨房里锅里的油热的冒烟,可是准备的菜都不见了,前面还在催促‘做好了没有!’我以前做项目的时候在最后测试的前几天经常会做到这个梦,总是在梦里着急!然后就突然醒了。

    醒了!腿疼!浑身都疼!这里是哪里?这张床好软啊!我躺在床上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不是我上次醒来的房间。床头有一张纯木色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茶碗一壶茶,几步远挨着墙有一个洗脸架还有一个小衣柜,一扇窗户在洗脸架的旁边。房间不大东西也简单很干净。我摸摸自己的衣服还是穿得那件不喜欢的绸缎睡衣,小药包还在怀里。又摸了摸腿,夹板重新打好了就是还在肿着。

    门开了。两个人的脚步轻轻得走进来。

    “还没醒!先放这里!一会儿你再过来看看。”

    “是!宁姑娘!”

    一个东西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两个人走出了房间门轻轻得关上了。是她们!相府的那位‘宁姑娘’,另一个就是在水牢里救出来的相府丫鬟‘周吉儿’。

    等她们走远后,我撑起身看到床边小桌子上放着一套衣服,还有一罐应该是外伤药膏。然后我又慢慢得躺下,不知道是不是我两次强行运内力的原因身体非常疲倦后心一直疼,但是有些意外的收获。我的功夫‘影风’好像又有进步了。

    我在船上!一支大型船队中的一艘船上。金宝哥魏升哥他们怎么样了?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花妈妈是真的去穆真国的首府了?船是开往哪里的?我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事,这时门口又有动静了。

    “吉儿姐!你真的还要进去了啊?里面那个!那只!呃。。人!多可怕!”

    “我把饭先端进去她要是醒了,肯定是肚子饿的。麻烦你开门吧!”

    大门再次被打开。闻着饭香一定要起床了!我这个人有个好习惯从不错过饭点!!!自然‘熟人’相见有一番叙旧寒暄,而我这个假哑巴再次救了我。对周吉儿这个女孩子的总结就是两个字‘话痨’,四个字‘重度话痨’,五个字‘她太孤独了’!

    一个时辰后我吃完饭叙完旧坐在床旁,被周吉儿照顾得准备去见‘好心搭救并收留我的恩人’!周吉儿尽了最大努力把我打扮好看些,房间里没有铜镜我完全是任凭她弄。最大的挑战当然是我的‘刺猬杀马特’造型,不知道她给我用了什么古代发胶,最后终于梳理好了。满意得围着我左看右看得眼睛瞪得贼大突然蹲在我的面前说:‘姐姐!他们怎么能对你这样摧残!还!!!还!!!还是人吗!!’说完哽咽得低下头抹眼泪。

    古代女子把头发看得和命一样重要,周吉儿当然认为我这个被砍去头发是非常严重的事。而实际我自己挺欣赏这个发型的,就像是别人以为你是个‘哑巴’根本就不拿你当正常人对待,在这里是相当安全的一个处境,对我来说就是一层保护衣,比杂草还乱的头发也同样让我能在这里远离是非。

    眼前这个妙龄少女如同小鹿一般在我周围蹦蹦跳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沉思,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一个如此对生活充满向往的人了,我和这个小女孩待在一块,有些暗的屋子里好像出现一道阳光照着她身上给人暖暖的感觉。所有的事真的好像我半个月前经历的那场大雨血洗相府是假的,我的至亲亲人花妈妈不是失去联系而是去踏青出游,我和金宝哥还有魏升哥三个人在去和他们会和见面的路上。

    一时得自欺欺人罢了,想想实际情况前路未知啊!有些累了便打了个哈气。这个兴奋的少女从自说自话中注意到我的疲惫连忙说道:“边大夫说姐姐伤势挺重的,要多休息才行。是我和你唠叨太多话了,打扰姐姐休息了!我去厨房和他们说你醒了中午给加餐。姐姐这里的厨房可大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快躺下休息!”说完一把按倒在床上,把被子紧紧掖在我脖子上。欢快得端着餐盘出去了。其实我们一样大的年龄从月份来说周吉儿还比我大了两个月,无所谓了按照我在那边的年纪确实是姐姐。

    片刻的安静想起刚才周吉儿激动得前言不搭后语得说了一大堆话,简单总结就是我端盘子犯错被赶出相府削发惩罚腿也受伤了,扔在路边被‘恩人’搭救带上了船。而她是被刘总管抓起来的起因就是她帮着公主的奶妈当天晚上给府外送了个包裹出去,然后关在水牢里又被稀里糊涂得救了。同样情节被扔在路边遇上‘恩人’被救上了船。唯一对我有用的信息‘这个船队开往的方向是穆真国首府‘盛安城’’。

    听着欢快得重重得关门声我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姐姐!我忘记了!要去谢恩人的!”一路小跑折回有些喘直接闯门而进的周吉儿大声说道。

    “我去叫人把椅子拿进来。”又是一阵急促得脚步。

    很快三个人的脚步和一个像是车轮的声音接近了屋门口。

    “吉儿姐!真的没事了?里面的那个?”又是门口的那个声音。

    “我姐姐本来就没什么事!腿伤了才用这个的!”周吉儿有些不高兴得回答道。

    “姐姐我们进来了!”说着门口进来了四个人的脚步。

    我早从床上坐起来了,看到两个男家丁搬着一把木制轮椅进到屋子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周吉儿还有一个看着岁数不大的小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

    “妖怪!”一声大喊,嗖得一下跑到周吉儿的身后躲着,半探着身子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向我。

    随着这个词儿的出现,其他三个人齐刷刷得看向我。统统木讷得待在原地,那两个男家丁嘴是‘0’形的。

    “姐姐你的头发怎么又这样了!我刚刚帮你梳理好的啊!这可怎么办!要不请您回个话等一会儿,我给姐姐梳理好后再去。”周吉儿对着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男家丁说道。

    从惊讶中缓过神儿来的其中一个人直起腰背着手说道:“让主子等你们!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快扶她过来!”

    没等周吉儿开口再说话,我就扶着床头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往前。这时周吉儿赶紧过来扶着我慢慢得走到了木制轮椅上坐下来。那个被吓着的小男孩又躲在了其中一个男家丁的身后,我坐下后往左边一转头看着他微微抖动了一下肩膀,就看那个小男孩紧紧得拽着一个人的衣服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我真的不想吓唬小孩,可是你吉儿姐把我打扮得太整洁了,这样是绝对不行的!还是这一头乱发适合现在的我啊!被我东拆西拆乱的发型再次或者是更严重得呈现出‘杂草刺猬杀马特’终极版造型。

    原来只有那两个男家丁推着我去见‘恩人’,周吉儿和那个男孩不能随着去。在要出发的时候周吉儿又是嘱咐又是和那连个男家丁连连说好话,她摸着我的头发又掉起眼泪来了。嘴里嘟囔着都是自己没有给我梳理好什么的。我安慰得握住她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没关系!’不知道她理解没有,总之她一直在哭。而那个男孩满脸不高兴得偷瞄着我离开。

    这船可真大!从推我出房门走了一个小过道后连人带轮椅抬着上了三层,这才看到一个大船甲板,然后又进到一个走廊再往上抬了一层后,看到六个守在楼梯口穿铠甲的家丁。

    “到楼下等着。”其中一个铠甲家丁走过来站到木制轮椅旁,对推我的那个家丁说道。

    “是!”同生回答道两个送我来的男家丁离开了。

    我坐在轮椅上被推着来到了走道尽头的一扇门口,门直接从里面的开了。里面站着同样穿着的家丁接过我后,关上了门继续往里走又来到了一个圆形得门口。

    “人到了。”

    “知道了。”回答的是那位宁姑娘的声音。

    身后的两个家丁退出了房间,我身后的门再次被关上。等了一会儿圆形门整个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两个人的背影,屋子里有一张大躺椅还有一个大书架,屋子的中间有一张长条的茶几只有一把椅子,而宁姑娘就站在旁边倒茶伺候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的一身白衣的优雅‘恩人’。

    “你会写字吗?”宁姑娘走到我与他们中间的距离位置问道。

    我真诚得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会一点的意思?”宁姑娘说着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

    “写出自己的名字。”

    我左手接过笔攥在手里抓着笔,右手张开手掌垫在纸下面,在一尺大的纸上写下‘小木’两个字。墨透了纸手上也都染黑了,我举着双手把纸笔递还给宁姑娘。在有钱人家做管事的就是不一样,她左右手分别只用两根手指捏着拿了过去,然后送到‘恩人’的面前过目。

    “傲雪!这个时辰也只有你才能请得动他了。”男子喝着手中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后说道。

    “您是让我去挨骂啊!可真是怜惜我!可不敢保证能请来。”说完笑着朝门外走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厌恶得看了一眼我的黑爪子。

    身后的门关上了,屋子里只有我和那位背对着我的‘恩人’两个人在屋子里。

    “八百两黄金。你什么时候还钱?”男子终于转过身子对着我坐着说道。

    难道是这个屋子里的彩光极好吗?还是这个人自带光环啊?我看屋子只有两扇窗户分别在左右两边而已,也许是他穿纯白色衣服的缘故吧。一张英俊得让任何人都无法移开目光的脸,粗眉毛炯炯有神的双眼嘴唇在男人中很性感了,要是穿上铠甲一定帅爆了。可是他却穿了一身纯白绢丝长衣,散着头发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系着头发,这一身倒是很‘美’,可却与他粗犷硬朗的长相极其不搭,这身装扮太文气、太显柔弱、太奶了。这个人根本没有这种高贵飘零得气质!糟蹋造型了!

    今天是我第三次见到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最正常状况的一次了。没有直接出手杀我、没有直接昏倒、他只是拿着一把亮晃晃的短刀对着我走过来而已。

    “一对紫檀木椅子,一张天丝绢地毯,还有我穿的衣服。衣服…就算了,前两样的价钱加起来一共八百五十两黄金。看在你照顾它多年的份上给你减去五十两黄金,你只要还给我八百两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还钱?”他拿着短刀蹲在我的面前一边说一边用刀尖拨开我挡在脸前的乱发。

    长得真是太好看了!暴殄天物啊!老天爷怎么把如此一张好脸给了怎么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倒打一耙的东西。我真的是不忍心去摧残这个皮囊!可是没办法!贱人自己找上门来找打,我不教育一下怎么对得起以后看到这张脸被骗的无知少女啊!为民除害义不容辞!看着刀尖对着我的眉心慢慢滑过,想着我的举动会在未来拯救多少人的时候,便激动得我热血沸腾双手颤抖。

    “发呆走神儿不挑个时辰?这个处境似乎是很不利,腿也伤了这一回逃不了。你两个同伴的情况现在如何。怎么了?是终于缓过神来知道害怕了?”说着冰凉的刀尖从我的脸上慢慢滑落到我的耳边。

    ‘啪!’‘唰’两个声音同时出现。

    都是两个黑色的东西,一个落下,一个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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