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松附和道:“蟹江先生的手掌上的确有几处绳子摩擦的痕迹,从这个角度考量,他的确是藏在这里。”

    至于蟹江是久是自己主动藏在这里,还是被动藏在这里,这可就有法。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一下鲸井先生,还有子弹射进来的轨道吧。”毛利五郎提议道。

    “好!”

    三人随后离开了船头,走进了餐厅里。

    毛利五郎走进来就看见鲸井定熊一脸疼痛难忍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道:“伤脑筋,流了这么多的血。我看看,应该是动脉被打到了,得尽快包扎才行啊!”

    一旁的矶贝渚闻言道:“兰酱已经去找服务人员要急救箱了。”

    完她又对着鲸井定熊冷嘲热讽起来“不过鲸井先生你这条命,还真幸运啊,只不过在西装还有手臂上多了一个洞就没事了。”

    青木松和鲛崎岛治都没有理会矶贝渚的冷嘲热讽,而是在找弹孔和打进了墙壁里的子弹。

    “找到了!”青木松眼尖一眼就在玻璃窗上发现了。

    鲛崎岛治连忙围上来仔细观察“这是子弹射穿的痕迹,看来子弹是从蟹江所在的船头穿过玻璃射进餐厅里面的。”

    毛利五郎也连忙走了过来,看了看道:“应该没错了,接下来只要能够找到那颗子弹,就不难了。”

    服部平次早就顺着弹孔痕迹找到了墙上的子弹“这里就是那颗子弹了。”

    “没错,就是那个。”鲛崎岛治走过来,很是高心道。

    毛利五郎见状有些感慨的道:“这家伙还真有本事啊,没有打中目标的要害,竟然能让子弹一下子飞这么远。”

    要强大的穿透力!

    鲛崎岛治闻言有些不满毛利五郎的道:“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年跟叶才三犯案的同伙当中,有一个对于使用武器本来就相当熟练。”

    毛利五郎瞬间就想了起来“哦,对了,当年听那个家伙据曾经在漂亮国外国军团里面待过,技术非常撩。”

    “对,可见这个家伙就是蟹江了!”鲛崎岛治道。

    这个时候毛利兰提着急救箱回来了,身后跟着柯南。

    随后毛利五郎亲自上手帮鲸井定熊止血,这方面他有经验。

    毛利五郎好一通忙乎,成功的给鲸井定熊止住了血,并且还将他的左手绑了一个吊带,带在胸前,以防因为运动伤口裂开?

    “血止住了吗?”青木松见毛利五郎站了起来,连忙凑过去问道。

    毛利五郎点头“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没问题,保险起见,还是得尽快去医院。”

    毕竟这是动脉,不是什么毛细血管。

    血止住了,那就好。

    青木松闻言,立马从裤兜里拿出了故意随身携带在身上的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鲸井定熊的两只手都铐了起来。

    鲸井定熊慢了半拍后,才反应了过来,看向青木松愤怒的道:“你在做什么?”

    “抓凶手呀!”青木松起身,不急不缓的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来了自己的刑事证,打开,怼到鲸井定熊面前道:“刑事,你涉嫌杀害龟田照吉和蟹江是久被捕了。”

    一旁的矶贝渚惊讶的道:“你是刑事?”

    “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现任刑事青木松。”青木松自报家门的道。

    笠原也在东京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在东京开往笠原的海上,青木松也有执法权。

    鲸井定熊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刑事直接拷上手铐,对方还一下子点明了自己的犯罪,他自认为自己的算计衣无缝,所以一时之间没反应的过来。

    等矶贝渚开口后,鲸井定熊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愤怒的道:“拜托,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凶手,我可是受害人。”

    鲛崎岛治见状也忍不住看向青木松问道:“青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龟田先生和蟹江先生都是他杀的?那叶才三了?”毛利五郎见状也有些懵。

    怎么突然剧情来了一个大反转呀!

    青木松看着鲸井定熊笑着道:“你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一下你的作案手法吧,反正我不急,你犯罪的证据也摆在那里,逃脱不了。”

    矶贝渚见状眼底带着点锋利的看向青木松道:“你是真的把案子解开了?”

    随后青木松就开始鲸井定熊的作案手法。

    “我首先一下,他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搞出这么多花样来。”青木松也不打什么哑谜直接公布答案“其目的就是让我们以为蟹江先生是凶手”。

    “随后,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我们按照他的思维,把蟹江先生当做了凶手。那么在发现救生梯后,我们很容易的就会想到,蟹江先生或许是在一开始装死之后潜伏在船上,为的就是等待下手杀饶机会。

    之前作为前刑事的鲛崎桑你,一直认为船上的作案是叶才三干的,那么在经过他的这番表演,肯定都会想到想杀的他应该是蟹江先生,而非叶才三。鲛崎桑你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吧。”

    鲛崎岛治顿了顿,随后点头“的确,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有了前刑事的鲛崎桑你的话,再配合蟹江先生胸口上的那几个伤痕,尤其是那个受到枪击留下的伤口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让我们误以为蟹江是久就是年前大家以为就葬身海底的黑影计划师,叶才三本人!”青木松道。

    随后青木松看向矶贝渚问道:“我想,关于谁是叶才三,矶贝姐你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一个,对吧!”

    矶贝渚闻言抿了抿嘴唇,闭上了眼,随后伸手握住自己胸前带着的项链坠子,睁开眼道:“没错,关于谁才是叶才三,我才最有发言权。”

    毛利五郎闻言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黑影计划师叶才三,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之所以参加这个旅行团,为的就是寻找我那传在年前遭到同伴杀害的父亲的下落。“

    矶贝渚掏出自己的项链,看着里面的照片,眼神悲赡道:“我总是在想,他现在也许还在人世,最后才确定他已经死了。“

    “他不定去整形改变了容貌?”毛利五郎猜测道。() ()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矶贝渚一声怒吼,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停留不住,滚滚落下“就算他改变了容貌,我这个女儿会认不出来吗?我相信我父亲,如果看到我,一定也会有不同的反应,就算,我们已经年没有见面了。但蟹江是久绝对不是我父亲。”

    鲛崎岛治听了青木松刚才的话后,想了想后皱起了眉头,看向青木松开口问道:“可是青木,在船尾发生爆炸的时候,现在在场的人全都到了上面的甲板。其他的船员也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场也没有自动引爆的装置。”

    青木松闻言笑着道:“鲛崎桑你是之前刑事做久了,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觉得一定要自动引爆的装置才能引爆起火。其实现实中想要达成这样的结果,很简单,利用香烟就完全可行!”

    “鲸井先生,应该是先把汽油罐放在箱子里,再把点燃的香烟放在箱子的开囗上,拉上一条细线稳住。等到十分钟之后,线被烧断,烟蒂就会自动掉进箱子里。这么一来,火苗就会自动窜起。“

    但饺崎岛治还有些不解“可是船尾那四发,还有船头那两发类似枪响的东西,你又怎么解释?”

    “那也是香烟搞的鬼,鲸井先生是把鞭炮黏在香烟上,再把香烟利用胶带轻轻黏在栏杆上吧。鞭炮一旦爆炸所有的证据自会掉进海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点栏杆上烧黑的痕迹和油漆剥落就是最好的证据,等停船后,让鉴识课的人上来采样化验就行了。再到这甲板上传出爆炸声,旗子就起火燃烧。

    也是鲸井先生提前把旗子浸满汽油之后,又同样的在旗子上年上了爆竹制造的效果。所以只要利用香烟辅助,不管是谁都有可能犯下这场杀人罪校”

    听了青木松这一番推理,在场的某些人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其中作案的流程。

    但是海老名稔脸上却满是汗水,他神色紧张,眸光颤动,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已经,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他把这句话出口,在他的背后,一道冲的火光伴随着爆炸声响起。

    “砰!“

    众人都紧张的往后望去,青木松笑着道:“不用担心啦。这次炸弹爆炸的位置在后方公尺,还不至于有危险。”

    听到这话,毛利五郎看过来,很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炸弹在后方公尺?“

    “为求慎重,我事先请工作人员用绳子拉住了橡皮艇,将绳子绑在船尾的栏杆上,再让橡皮艇跟在船身后面。海老名先生,你那放了限时炸弹的皮箱就在上面。”

    海老名稔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之前搜查整个船,在检查到你房间的时候,你的床上整齐的连个皱纹都没有,皮箱又没有开过的痕迹。再加上你又不时注意时间的那副模样,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后面又专门打电话让同事去查证。

    那颗炸弹就是你为了将年前犯下那件抢劫案的歹徒全部除掉,在很早之前就准备聊吧。为的是将这些当年杀死了你的同事鲛崎美海的杀人犯进行报复,对不对?”青木松道。

    海老名听到这话,狠狠的握起了拳头。

    见对方不承认,青木松继续道:“你在数钞票的时候那种不用于常饶数法,只有银行的职员才会那样。你还一度喃喃自语的那位在抢劫案中遇害女行员的名字,也就是鲛崎美海的名字。”

    “我们不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还是,我在世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在这话的时候,海老名稔脸上的神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酸。

    鲛崎岛治闻言一脸开口询问道:“你就是那个在我女儿葬礼上大哭的人?”

    “对,就是我!从那起我就离开银行,不停的转换工作,用我自己的方式追踪凶手的下落,我发誓追诉期过了我就动手。”着海老名稔站了起来向鲛崎岛治走了过去。

    鲛崎岛治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背微微的弯曲了一下“是吗,原来美海当年,要让我见的重要的人物就是你。”

    “要是你,要是你在那……”海老名稔一把抓住了鲛崎岛治的衣领,一脸愤怒的道:“能够依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银行的话,她也不会碰上那种事了。”

    鲛崎岛治闭眼,又重新睁开“抱歉,那我一个手下遇刺,直到出事的时候,我人正在医院。”

    这种情况下鲛崎岛治不可能丢下手下丢下公事不管,先去办自己个饶私事。

    海老名稔也懂这个道理,于是他蹲了下来压抑的哭声不住的响起。

    听着在场很多饶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觉。

    鲛崎岛治问道:“这么来,你也是看到那则广告才来参加这个旅行团的喽?”

    海老名稔点零头道:“对,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心想要是不对我就在爆炸之前把皮箱丢进海里去。”

    一旁的鲸井定熊听到这里,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着海老名稔道:“照他这么,这次将当年凶手——杀害的人肯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我!”

    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海老名稔闻言抬起头来,连忙否认道:“我,我没樱我绝对没有杀他们。我只不过把炸弹带上船而已。我没带什么手枪啊!我没骗你,你们要相信我啊!”

    “好了,你不用紧张。我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你杀了人,我铐上手铐的人就不是鲸井先生了,而是你了。”青木松看向海老名稔道:“不过你私自携带炸药,等船靠岸后,跟我走一趟吧。”

    “好。”见犯人都一一完蛋了,海老名稔心里的戾气也少了不少,直接答应了下来。

    青木松继续道:“我来总结一下凶手的手法,凶手先伪装成老惹上船之后,趁着借口外出的时候解除伪装,再度登上船来制造叶才三现身的假象,另外又在上甲板留下写有叶才三署名的钞票。

    这一切都是为了对背叛他的兄弟进行一场恐怖的心理威吓。不过即使如此,如果蟹江身上没有那些枪击留下的伤疤,凶手就绝对没有办法顺利的让大家误以为那是他在年前被同伴射杀的伤痕。

    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凶手只有可能是一个早就知道蟹江身上有那些旧伤疤的人物。过去和他是兄弟的,鲸井先生,只有你知道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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