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去不久,金主任终于官升一级,成了文工团副团长,兼办公室主任,成了文工团的二把手!

    元宵晚会,铁路文工团的相声,在领导们面前博得了满堂喝彩。

    毕竟大家听惯了老套路,这《虎口遐想》,实在令人耳目一新。

    《爱我中华》这样的神级作品,和《虎口遐想》这样的创新现象级作品,让苦熬多年的他终于熬出了头。

    不止是他,委员凭此功绩,调到了尔滨铁路局任专职副委员,那可是新时代最早的铁路局。几千号员工,实打实的三把手。

    早知道如此,年前的文化列车,委员就和团长换个带队方向了。

    团长晋升了一级,成了委员,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刚刚结婚的呼延笙分团长也晋了一级,成了文工团副团长,成了整个文工团的三把手。

    吴兰芳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在办公室都呆了好些年了呢!

    “那怎么行。在单位,就得称呼职务,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您说是吧?”

    “吴姐,在单位,你,有关系好一点,能帮忙说话的领导么?”

    “王团,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么?”

    “这情况,单位知道的人多不?”

    如果有关系处的还可以的领导帮忙声援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尝试尝试,因为王援朝想到,吴兰芳作为人事科干事,对全团上上下下的人,肯定熟悉啊!

    这不就是一台人型电脑?简历合辑?

    他如果想要在团里打开局面,就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也有一些铁路系统内的,地区单位的干部和文艺骨干,调动了过来,填补这里的一些空隙。

    吴兰芳没想到王援朝点她,惊诧不已,确认耳朵没岔气,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起来。

    看来也不能一直飘在外面,要在体系里夯实夯实基础了。安排一些自己人,终归是好的。

    “那说明吴姐您聪明啊!

    哎,也不会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对吧?”

    王援朝有点傻眼,这么年轻就离婚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哎!何况这个寡妇还不丑。

    王援朝愣了一下,道:

    “那您工作岁数比我还小啊!”

    乐队,队长朱家宏,精通各类乐器,擅长编曲,下面有演奏伴奏队员人。

    吴兰芳脸色泛起了一阵潮红,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又一白,道:

    “可是,您看,别的领导的助理,都是同性,可咱们……”

    大环境不允许领导配这么多秘书,然后就有了业务科这个科室而已。

    呼延团长的意思是,她需要夏丹继续协助她的工作,但也会让夏丹帮忙王援朝过渡一段时间,毕竟王援朝不熟悉歌舞团的状况。

    如果跟了王援朝,哪怕只是像张扬那样挂名副科长,办事员级别也能往上拔一拔的呀!

    舞队,原队长被调走了,暂时空缺,副队长田斌,男舞者,下面还有名舞者,男女。

    不能生育?

    这位置,她怎么可能不馋?

    呼延团长换去了副团长的办公室,留下的办公室自然就是王援朝的了。

    “王团,您,您没开玩笑吧?我,我会当真的。”

    歌队,队长刘健,男高音,拿手作品无,副队长石悦,女高音,拿手作品无,反正这年头也没啥版权说法,爱唱那首唱那首呗。

    嗯,这个是金主任,哦,金副团长,最近跟他透露的。也是因为如此,之前状态不是很好,成了歌曲的第二替补。

    王援朝郑重道:

    委员去地方任职,肯定不会带四大业务分团的人嘛,去唱歌跳舞?去说学逗唱?还是玩杂耍?

    但王援朝刚臆测完,就发现打脸了。

    不过业务科的科长,自然由新委员的大秘担任了。

    各个分团,业务小组不少,分团长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比如歌舞团,下面就有歌队、舞队、乐队,每队有队长,还有队员。

    不管怎么样,王援朝是需要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了,不能再和业务科的同事们一起办公了。

    只因为他年纪实在太小了,即便过了年,按虚岁算,也才岁。

    她要跟着的,可是王六级啊!

    吴兰芳擦了擦眼泪,就要告别,王援朝道:

    吴兰芳一笑,居然有些妩媚,道:

    她现在是级,级办事员,相当于大学生转正的待遇。但这是她花了十年才挣得的。

    吴兰芳要哭了,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是我不能生育……”

    说起来呼延团长也不容易,和前夫生了一个残障儿子,离婚后一直独立抚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愿意接纳这儿子的普通工人再婚。

    心思通明的她已经看出来了,王六级手上没人可用!

    “年!我是年初中毕业开始工作的!”

    当然,除了这些上层的变动,中层有几个办公室岗位的同志,后面会跟着委员的调动而调动。

    去地方协助专职副委员,进行组织的精神文化建设去了。

    吴兰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起来,道:

    之前王援朝已经和直接上级呼延笙聊过了,呼延团长的意思是,她精力顾不过来,除了歌队她直接带领,其他的办公室和舞队乐队,都希望王援朝带起来。

    办公室个人,除了夏丹她是一定要带走的,其他人里,夏丹还会再带一个负责歌队的,留舞队乐队的两个给王援朝用。

    闲着也是闲着,王援朝问道:

    吴兰芳苦笑了一把,坐在了木沙发上,发呆。

    经过组织的充分论证研究,加上王援朝自己的主动谦让,最后兼了一个歌舞团副团长,主要负责创作工作,另外就是协助呼延副团长,管理歌舞团。

    哦,对了,王援朝也刚刚拿到了对面广播学院的函授文凭,现在学历可不是初中生了,相当于中专生、高中生了!是有资格继续深造的!

    于是道:

    “有明文规定么?”

    因为文工团架构老久不动,林白下面级别最高的张扬,也才级,级办事员,离科长正儿八经的级,差了级!

    先不说他们的本事,不足以跳过这么大的鸿沟,笔杆子大秘,是不能含糊的。没看老委员外放,带的第一人就是林科长么?

    结果林白被老委员带走了,新委员还得找个这样的人过来,因为他以前也不管这事儿,他只管几个分团的业务。

    王援朝无奈一笑:() ()

    “算了算了,随你怎么叫,我就叫你吴姐。”

    业务科科长林白,跟着委员去了尔滨。

    但如果作为他的助理,以后的办公室主任,她不可能不为王援朝考虑,自然会竹筒里倒豆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些功劳换在另一个人身上,妥妥的直接就是歌舞团团长了!

    吴兰芳捂嘴一笑,道:

    “王团长,那我得多叫您两声,让您听的适应一些。”

    能不能管好这支队伍?

    带队伍和创作,是两码事啊。

    业务科的三名老同事刚刚拍完他的马屁,人事科的吴兰芳干事,就跑过来邀请他去勘定办公室了。

    吴兰芳不好意思道:

    办公桌老旧,椅子还是木头的,斑驳的很,有个会客的木头沙发和茶几,有些书柜,除了地方大点,哪哪都是岁月的痕迹。

    在王援朝完全接管歌舞团工作之前,他只能再安排一个业务助理。

    吴兰芳老实道:

    “这倒是没有,不过,算不成文的规定吧。”

    王援朝道:

    我是年的,吴姐您大我岁,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哪天把姐夫叫出来,我请他吃顿饭。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很正常。

    王援朝笑道:

    “吴姐哪一年出生的?”

    如果他有人手的话,也不是不能,往团里塞个把人啊。

    下面一些歌唱队员、和音队员、合唱队员,总计人。

    我刚入职的时候,还是您带我办理的手续,办公室里,也是您带我走的关系,就连宿舍,都是您帮忙张罗的。

    这位算是他接触的比较多的同事了,待人接物各方面都十分成熟,一开始对他也比较不错。

    “那要不你叫我援朝同志吧,不然我别扭。”

    这让他失望不已,对方还是有小秘密的,而且不愿意跟他开诚布公。

    王援朝想了想,道:

    团长升委员,是不可能再管具体专业上的事的了,他需要逐渐脱手。

    他一看,您的领导,居然是个小屁孩!

    !

    随着这波人士变动,也有一些岗位的同志,随着组织管理层的变动而变动,或上或下,实乃平常。

    “我,我,已经离婚好几年了……”

    您要跟我见外,我可得伤心。”

    于是道:

    “吴姐,要不,您来帮我,怎么样?”

    王援朝道:

    王援朝突然觉得有点可惜,他手头居然一个业务人才都没有!浪费了这次大好机会。

    文艺六级摆在那,他不可能去接什么办公室主任,更不用提下面的科长了。

    这办公室,跟金主任之前的办公室差不多。

    如果吴兰芳还在人事科,势必不可能跟他详细分享每个人。

    也就是王援朝连续拿出了两个大作,质量过硬,加上老委员和金副团长力挺。

    “吴姐,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用生不如用熟啊。”

    随着金主任升任副团长,原来分管人事财务两科的冯副主任,分管工作大概率也要调整,就看后面有没有机会得到老委员的召唤了。

    而金副团长又不是专业出身,所以,呼延笙作为副团长,除了主要管歌舞团,也要管其他几个分团的专业工作。

    办公室主任夏丹,就是呼延团长之前的助理,下面还有名办事员。

    另外歌舞团,也有一个协调各支队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主任,一般是科级副科级干部,对分团长负责,算是分团自己的,行政机构了。

    所以这都是约定好了的事。

    但王援朝哪里有人手可用?

    他原来的办公室业务科,整个科都是委员的秘书,对接跟进不同的工作而已,只有他这个创作人才,是金主任塞进去的,不对接负责具体工作。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被这么一提点,王援朝发现,还真是。

    吴兰芳尴尬一笑:

    “这事多不光彩啊,也不能对大家说啊。不过如果您要是真的想让我帮您做事的话,恐怕组织的考察我也没法掩饰。”

    她相信,只要不犯错误,紧跟王援朝的步伐,可能都不需要一步步往上爬,可能几年就能跳过级、级、级办事员,然后副科、甚至科级,都不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那时候他的日记本里,委员出现的多,团长出现的少的缘故,不能犯真治错误,是吧?

    王援朝盘点了一圈身边的人才,悲哀的发现,没人可用。

    因为王援朝兼了歌舞团副团长一职。

    王援朝有点难过,想登录个人才,都这么难?

    “那您离婚,是男方的过错?”

    王援朝笑道:

    “吴姐,咱们之间可不要生分了。

    吴兰芳脸颊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都变了,道:

    吴兰芳腼腆中带着点小骄傲道:

    “我正好赶上了小学年制,又跳过一级,所以毕业的早。”

    这细微的变化,却躲不过王援朝的明察秋毫。

    两科科长,这会也忙着跟新委员表忠诚呢。

    除了协调内部工作,还要负责跟文工团对接。

    说到最后,她头就低下去了。这年头,干部升职都要进行考察公示的,单位里也不是没人知道她的情况,万万不敢作假。

    吴兰芳脸色微变,摇了摇头。

    “那我就谢谢王团抬爱啦!另外,王团,您可以挑选一名业务助理,协助您日常工作和生活安排。您看有合适的人选么?”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磨合好,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但不管怎么动,吴兰芳都知道,她不可能够得到那个位置。

    岁的分团副团长,这得搁在葛敏年代才有的。

    王援朝第一反应就是想问问月事情况,顺便帮忙把把脉,硬生生压制住了,道:

    “那先这样吧,我再想想。”

    “您在这先缓缓,这样出去,指不定别人以为我欺负您啊!”

    算了,毕竟以前两人也没深交,只是人家是人事科干事,会与人处事而已。

    歌舞团有人被调走了。

    于是王援朝也不说话了,倚靠在椅背上,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吴兰芳心思通透,看王援朝这幅模样,哪里不明白王援朝这是向她关上了这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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