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挽住奥尔加的手:“我们走吧。”

    奥尔加:“嗯,好。”

    王忠往前走了一步,仿佛他只是个带路的管家,负责领着两个大小姐参观花园。

    “两位这边请。”

    就这样三人加上涅莉,还有一大票皇家卫兵,外加格里高利军士长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开出了车站。

    ————

    同一时间,圣叶卡捷琳娜堡,一艘炮艇正在停在铁桥下面,海军步兵和工程兵们正在用绳子从炮艇上吊起炸药。

    炸掉这座桥需要二十吨炸药,用嘎斯卡车来运输的话需要十辆。哪怕是用数量稀少的三吨嘎斯也要七辆。

    而炮艇只要一艘就能把全部的炸药都运送到桥下。

    工兵们正在加进作业,这时候,桥边的岸上,几名蓝帽子的审判官突然冲出来,抓住了在桥边观景台上观赏风景的女士。

    “你们在干什么!”女士尖叫着!我只是用在看风景!

    审判官的质问飘到桥上:“在这种雨天看风景吗?不,我们要搜你身!”

    女人尖叫起来:“审判官非礼啊!”

    她喊了有一分钟,直到审判官从他内衣里拿出了微型照相机。

    “啊,”带队的审判官仔细检查相机,“普洛森产的东西,虽然很小,但是能把我们桥上布置的炸药全部拍清楚。这位女士,你还是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伱内衣里会有这种东西吧!”

    女人带着哭腔:“我全交代!是一个叫波洛的人,说只要拍了这个,普洛森占领了叶堡之后就不杀我们!好心的审判官,我只是想为我的家人谋一条生路!”

    审判官:“你看起来很诚恳,但是按照我们的经验,敌人一开始会装作诚恳的样子,用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来掩饰真正重要的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们会搞清楚的。”

    “你们一群男人,居然要对我一个女人用刑?”

    审判官:“当然不是。我们非常尊重女性,所以会由女性来负责女性的审讯。”

    话音刚落一辆轿车在岸边停下,下来了四个膀大腰圆穿审判官制服的女性。

    为首的女审判官笑道:“我们比男性仁慈多了,因为我们知道怎么样用不那么暴力,但是更有效的办法来让您就范。

    “当然,我们保证这些手段会和男审判官的手段一样有效。”

    仿佛为了配合女审判官的说法,带队的男审判官一拳把岸边栏杆上的球形装饰给打裂了,关节也划破了,流下血来。

    “谢谢您的展示。”女审判官笑道。

    ————

    叶堡城防司令部民兵总部。

    城防司令部完全是安特陆军在管,而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民兵总部则是教会管理。

    因为安特军的动员能力,远远弱于教会,所以现在反而是教会在不断的把适龄青年送到安特军的训练营。

    而那些不适合现在就入伍的男性,全部都被征召为民兵——也就是护教军,而女性不管年龄,全部编组为劳工营。

    民兵司令正在对别林斯基报告:“我们目前,以街区为单位组织起来,叶堡的每个街区都有一座教堂,外加相关的教会商店、平价配给中心等等。

    “这些教堂发挥了动员的作用,我们已经组织了个护教军营,接下来两周还准备再组织个。

    “另外我们组成了教士突击队,由五十岁以上的教士组成,他们将会负责炸毁那些越过反坦克障碍的敌军坦克。我们计划在前线设置一些单人掩体,突击队会躲在里面。”

    别林斯基:“这些突击队,应该部署在城市最后的防线上,也就是市内花园环线之内。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民兵司令:“是。”

    别林斯基:“城防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城防军目前已经有二十五个营,全部部署在外环。从这里,到这里。”民兵司令用手里的教鞭在地图上画了一圈,“更外面就是野战军的防御攻势。”

    别林斯基:“野战军和城防军有什么区别吗?”

    “城防军使用的都是老旧的装备,而野战军除了新的部队,还有大量从西边的包围圈中撤下来的部队,这些部队损失很大,而且在敌人攻过来之前无法得到足够的补充,所以目前采取了缩编的办法。”

    “缩编?”别林斯基疑惑的问。

    “是的,一个师缩成一个旅,一个团缩成一个营。这样部队保持满员状态,武器装备甚至比以前还有一些富余。唯一没有缩编的是近卫第一机步师,就是绰号红旗的那个师。他们只损失了四分之一的战斗部队。”() ()

    别林斯基:“他们部署在哪里?”

    “在苏哈亚韦利。这里,他们距离外环十公里,一旦他们的阵地丢失,敌人的重炮就可以打到市内了。

    “另外,他们以北的喀兰斯卡娅,有禁卫军负责防御。这里有一座城堡,在城堡的最高处能看夏宫。

    “一旦敌人占领这里,重炮就可以对夏宫进行观测射击。”

    民兵司令表情严肃:“我们认为,敌人一旦炮击夏宫,首都的局面会非常危险。”

    别林斯基面露凶光:“那些投降派会行动是吗?”

    负责审判庭的主教拉夫基德推了推眼镜:“我们已经扫平了五个试图制作炸药的叛国集团。另外还端掉了一个崇圣派的地下教会。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印刷所,缴获了大量宣传物,都是号召贵族们起来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的,说普洛森贵族是为了……是为了帮助贵族同胞。”

    别林斯基:“抓住这些叛徒,不用审判,拷问到没有多余的情报之后,全部处死。”

    拉夫基德笑道:“明白,实际上我们抓到一个叛国贼之后,会把他们整个家族连根拔起,目前效果非常显著。

    “但是叶堡还有很多叛国贼潜伏着。”

    别林斯基:“一旦我们按计划实施宵禁,危急情况会大大的缓解。”

    拉夫基德:“还是把贵族全部干掉吧。”

    “不,不行,敌人距离叶堡还有不到两百公里了。这种时候我们要尽可能的团结一切。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进行清算。所以只抓那些暴露的、证据确凿的。”

    拉夫基德:“但如果普洛森的大炮打到夏宫,说不定就连沙皇陛下也会投降。”

    别林斯基:“沙皇陛下现在情况如何?”

    拉夫基德:“绍斯特卡还在坚守的时候,陛下似乎非常自信。但是绍斯特卡失守后,陛下就开始变得不太好了。”

    “沙皇陛下是一个懦弱的人。”别林斯基开口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最开始才会选择他作为傀儡,只是没想到他手下干得这么好。特别是那些曾经的中间派。”

    别林斯基停下来。

    拉夫基德:“如果陛下要逃离叶堡怎么办?”

    别林斯基:“那就让他跑。我不走就行了,只要我不走,信仰世俗派的群众就不会恐慌。不过沙皇陛下逃离还是会引起一系列的副作用。”

    别林斯基站起来,走向墙壁上巨大的城防图:“十一月十号是我们的建国纪念日,按理说应该举行阅兵,如果皇室都跑了,阅兵会变成没有皇室检阅的闹剧。

    “现在这种情况下,会产生负面影响的。不,不管沙皇陛下跑不跑,我们必须保证有一位皇室成员留下来。奥尔加皇太女的情况如何?”

    拉夫基德推了推圆片眼镜:“她到前线视察去了,第一站是罗科索夫的师。我想皇女陛下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的。”

    “那就好。”别林斯基看向城防图,“敌人有可能在十月十号占领喀兰斯卡娅吗?”

    民兵司令接过话茬:“不太可能。目前敌人在泥泞的拖累下,推进速度大概是每天十公里。到月日,泥泞期才刚刚结束,他们不可能推进到能炮击圣叶堡的地方。这是个简单的数学问题。”

    别林斯基点点头:“那问题就是空中了。要确保阅兵当天,空中没有敌机。”

    民兵司令:“空军因为和科学关系密切,我们还是能说上话的。我们也邀请了空军司令,但是他好像有所顾虑没有来。”

    别林斯基:“为什么?”

    民兵司令看向拉夫基德,后者耸肩:“因为我们抓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居然在拍摄我军炸桥的布置,用的普洛森军的照相机。”

    “那这个司令就不值得信任了,把他抓起来,先不要忙着杀,只软禁在司令部,让飞行员看到他们的司令还没被杀。把副司令请到这里来。”

    ————

    两个小时后,空军副司令来到了民兵司令部。

    “向您致敬,大牧首冕下。”副司令高声说。

    别林斯基:“月日上午,你能保证没有一架普洛森飞机进入首都吗?”

    副司令皱着眉头:“那需要再给我补充两百架歼击机,目前首都的歼击机因为连日的空战,相当大一部分在维修。”

    别林斯基:“只要歼击机?飞行员够吗?”

    副司令笑了:“我们在自己的领空作战,只要能跳伞基本都能回来。”

    别林斯基点点头:“飞机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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