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响起来,王忠已经轻车熟路了,刚刚他主打一个对着记忆中的电影学,这次他开始活用刚刚的经验,动作又流畅了不少。

    结果柳德米拉第一个大动作出问题了,她军装礼服的裙子限制了腿的活动,结果滋啦一下裙口开了一段小拇指长的缝。

    结果柳德米拉趁着转圈的当儿直接滋啦一下撕开了十五公分左右,愣是把裙子变旗袍了,带开叉的。

    解放了腿上的限制后,柳德米拉力度更大了——王忠也不懂弗拉明戈怎么样算跳得好,他只知道这个舞看起来热情似火,那力度更大应该就是更好吧?

    因为是未婚妻,所以王忠干脆也放开手脚,动作大开大合。

    有一种说法,舞蹈就应该是自由的,能体现出此刻的心情就是好舞蹈。

    王忠现在的动作,就很能体现他的心情。

    刚刚和奥尔加跳的时候,有些王忠需要贴上去的动作,其实他都没真的贴上去,都保持着距离。

    现在他干脆不控制了,真的贴了上去,甚至把鼻尖嵌入了爆炸式反应装甲的缝隙。

    你不懂,这样清理缝隙,可以避免炮弹打过来的时候出现意外,这是一个坦克指挥官应该做的。

    一曲跳完,柳德米拉也趁着最后那個POSE在王忠耳边说:“怎么,刚刚不能碰把你憋坏了是吧?”

    王忠装作没听见,问:“你怎么弗拉明戈也跳得这么好啊?”

    “我看你在练我就顺便学了,本来我就要学舞蹈,老师刚好也会弗拉明戈。”

    这、这样啊,这种专属于青梅竹马的展开真是令人愉悦啊,妈的可惜不穿越根本品尝不到,邻居老死不相往来才是现代赛里斯的常态。

    说实话,王忠自觉自己这一次跳得更好,但是偏偏掌声没有刚才热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惹沙皇生气。

    但沙皇自己鼓掌鼓得特别用力,王忠抬起头,对上奥尔加的目光,发现她真的一脸赞赏的表情。

    于是其他人的掌声也变得热烈起来。

    王忠想把柳德米拉牵回原来的位置,但她轻声说:“我要去处理下裙子。”

    王忠:“不要紧吗?”

    “缝一下就好了,涅莉应该带了针线盒,我去去就回来。”

    王忠突然想,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在前线敌人炮火的间隙,柳德米拉一边缝破掉的衣服,一边开始唱“一条大河波浪宽”——不对,串戏了。

    柳德米拉离开房间去找涅莉了,王忠目送她出门这才转过来看向房间里的众人。

    这时候不知道哪位外交官的太太上来用蹩脚的安特语问:“我能得到您的邀请吗?”

    王忠:“不,我有点累了。”

    答应这一个不知道后面还要跳多少次弗拉明戈,王忠果断把那人撂下,跑回了放食物的长桌边上。

    男外交官们刚好在旁边围成一圈闲聊,看王忠过来纷纷打招呼:“跳得真好,将军阁下。”

    “听说您准备和麦列霍夫娜女士订婚?”

    王忠:“是的,他的家人已经撤退到博尔斯克,但现在铁路上全是军列,暂时过不来。”

    博尔斯克那边向后疏散的路线不经过叶堡,所以柳德米拉的家人没有办法乘坐疏散列车撤退到叶堡来。

    王忠判断明年博尔斯克会成为敌人进攻重心,所以让柳德米拉发电报让他们赶快向后疏散,先别急着到叶堡来。

    他刚回答完前一个问题,马上有外交官好奇的问:“叶堡到处都传说,您可能会成为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王忠:“这是因为我和陛下的亲哥哥情同手足,皇太子殿下本来就打算牺牲自己了,所以把妹妹托付给我,让我代替他当这个哥哥。

    “其实我的心思就是当好这个干哥哥,但是叶堡社交场上传来传去就传成了我要娶奥尔加。

    “哪儿那么容易和陛下谈恋爱呀,陛下眼光高着呢,我这吹口气就成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外交官们连连点头,王忠暗自松了口气。

    当哥哥挺好的,既不会辜负把奥尔加托付的伊凡皇太子殿下,也不会辜负柳德米拉。

    这时候外交官们理所当然的聊到明年的战局。

    王忠一边在桌上偷零嘴吃,一边听他们讲,突然有外交官问:“罗科索夫将军怎么看明年的战局?反攻会到来吗?”

    王忠:“我们之前的进攻理论,已经不适应现代军事技术的发展了。

    “这次图哈切夫组织的攻势,暴露出我军各级指战员不太明白在现在技术条件下该怎么组织攻势,我自己也没有太多组织攻势的经验。”() ()

    等一下,这是不是听起来像是在凡尔赛?

    果不其然,外交官里有人揶揄道:“您可是抓了十万普洛森俘虏,您还不知道怎么组织进攻,那整个盟军就没有人了解该如何进攻了。”

    王忠:“我的攻势,敌人又饿又冷,最开始突破的时候,敌人的炮都被冻上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火力。

    “不,那场进攻更多是敌人白送的。之后能把战线推回杜瓦河东岸,也是因为敌人补给太糟糕,等遇到敌人的坚守筑垒地带,立刻就不行了。

    “我们需要时间来学习战争,各级指挥员都是。”

    王忠这话其实更多的是说他自己,他在游戏里其实指挥营团级别的战斗更多,然后再往上扮演的就是钢铁雄心里那样的总览全局的角色了,中间集团军到方面军级的战斗,王忠只在一些非常小众的兵棋里试过。

    但兵棋再拟真,它也是桌面游戏,是按照一定规则来模拟战争,是模拟。

    说实话,王忠是真不知道一个军具体该怎么打进攻,得实际操作一下来学习。

    不过,王忠总觉得明年他还是要防御。

    正好搞出来的毫米炮运载车也是没有炮塔的坦克歼击车,适合打防御。

    所以王忠这时候不光是在回答外交官们的疑问,也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

    这时候约翰威克这位武官也凑过来:“我刚刚听到了一些,罗科索夫将军认为明年主要还是防御作战吗?”

    王忠:“当然会有局部的进攻,反冲击是防御作战的一部分。”

    “这样啊,您的见解和新任太平洋舰队司令官很像呢。”约翰威克中校说出了和自己身上陆军军服很不符的话来。

    联众国也是有海陆军矛盾的,陆军航空兵用P作为战斗机开头,海航就要用F。

    陆航喜欢用液冷发动机,把液冷发动机产量抢光了,海航就抢气冷发动机产能。

    当然这种矛盾只是互相不对付,还没有到陆军造航母海军造坦克的地步。

    王忠:“新任太平洋司令官怎么说?”

    约翰威克:“他说明年舰队应该主要是防御作战,进攻的主动权在扶桑帝国。”

    王忠点点头,这个估计没有问题。

    地球上也是这样,整个年都是小日子在进攻,阿美虽然主动占了瓜岛,其实从距离看阿美占瓜岛也是一个防御动作。

    是小日子偷偷派人到莫尔兹比港附近的瓜岛上修机场,准备进攻莫尔兹比港,然后被阿美发现了,就近把岛给占了。

    后面小日子不断的把准备攻击莫尔兹比港的部队放到岛上来,海军也多次主动出击。

    所以瓜岛战斗虽然阿美进行了登陆作战,但其实是个防御性的战役。

    约翰威克中校看王忠的表情,问道:“难道将军在海军方面也有所涉猎?”

    王忠:“没有没有,我一个旱鸭子,怎么可能懂海军?我只是觉得,联众国刚刚参战,明年应该提不起产能,联众国真正发挥作用,应该是年了。”

    约翰威克:“确实。”

    王忠突然有种四保一等ADC神装的感觉。

    这时候乐队演奏完了休息时的曲子,第二首舞曲要开始了。

    很多外交官一听到乐队那边演完最后一个音符,就扭头开始物色舞伴。

    柳德米拉现在还在缝裙子,没出现在会场上。

    动作快的男士已经行动了。

    王忠看到有外交官去邀请奥尔加了,结果被奥尔加婉拒,然后一脸懊恼的向长桌走来。

    王忠赶忙上去问:“陛下怎么说?”

    外交官:“陛下说刚刚弗拉明戈扭到脚了,现在只能坐下休息,希望我们能尽兴。”

    王忠总有种自己上去邀请奥尔加,她的脚立刻就会恢复如初的感觉。

    约翰威克也说:“您如果去邀请的话,就算陛下脚痛,也会欣然应允吧?”

    王忠:“当然不会,陛下很任性的。我刚刚都说了,和陛下谈恋爱难如登天。”

    坏了,一不小心把奥尔加塑造成高岭之花了。

    约翰威克又说:“那边不少夫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这边呢,您不过去吗?”

    王忠:“我刚刚好像也扭到脚了,我是说,被我未婚妻踩到脚了。”

    “是嘛,”约翰威克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原来如此。那么就当是这样吧。”

    舞会就这样继续进行。

    顺带一提,直到舞会结束,柳德米拉才返回宴会厅,据说是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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