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方辞礼后，彼岸打算去看望一下程老板，毕竟是认识了一千年的老朋友了，和他有几年没见了，该去看看。
但没想到她一转身就遇见一个熟人。
“付晚冬！”
少年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你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宋知谦紧紧抱住彼岸。
彼岸想拉开他，却感受到肩膀上落下一滴水珠，他这是，哭了？
彼岸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复而放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宋知谦抱着彼岸抽噎。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彼岸拍拍他的背。
宋知谦一下就不哭了，他松开彼岸，把她脸上的面具拿下来。
没认错人啊，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他还以为她会一脚把他踹开。
“你？”宋知谦迟疑道。
“怎么了？”彼岸挑眉问。
“没事。”宋知谦摇头，还是那个付晚冬，只不过心里的冰山被融化了。
“你这些天去哪了？”宋知谦问。
“死了，去了一趟地府，又回来了。”
“开什么玩笑，死了还能活？”
“骗你的，去了一座孤岛，哪里没信号。”彼岸笑了笑。
宋知谦愣住了，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宋晚冬笑，以至于脑子短路，不能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像冰雪初融，又像万花齐放。
彼岸见他愣着不说话，就绕开他走了。
“唉，等等我。”宋知谦在后面追。
彼岸也没想直接就去找程老板，得先有钱不是。
“你车呢？”彼岸回头问宋知谦。
“前面呢，我带你去。”
六点一到，天色破晓，鬼市消散。
坐在车上，“去哪？”宋知谦问。
彼岸看了眼手机，他们现在正在上京，东国最繁华的城市。
“回我的西郊别墅。”她说。
指纹开锁，彼岸带着宋知谦进去，一进门，所有的灯光亮起，窗户都紧闭着，没有多少灰尘，通风换气也做得很好，不让人觉得闷。
这个地方，她大概有大半年没来了，一切都是她走时的模样。
彼岸此时庆幸，幸好她自杀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到遗产的问题，要不然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宋知谦站在客厅里到处看，倒不是他没礼貌，只是头一次到女神的家里有些激动，这是不是说他离女神更近了一步。
“你随便坐。”彼岸说，“饿了点外卖，这里没东西让你吃，都过期了。”
“哦。”宋知谦拘谨地坐下，他害羞。
彼岸不再管他，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进入自己的房间，手机果然就在床头，冥界的手机在人间不管用，除了看个时间和给冥界的朋友打电话没其他用。
彼岸把床头手机充上电，把冥界手机收起来，然后下楼。
宋知谦依旧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连手机都没玩。
彼岸本来就是搭个车，他一会儿还要去找程老板，得想办法把人弄走。
“你无聊的话可以出去玩。”彼岸赶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不无聊。”宋知谦摇头。
彼岸还想再说，宋知谦却先发问了，“你之前怎么会在鬼市？”
“那你呢，你怎么也在那？”彼岸不回答反问。
“这个啊，我家是卖丹药的。”宋知谦说。
彼岸从楼梯上下来，“我跟着一个朋友去的。”
“什么朋友？”宋知谦敏感地问。
“嗯...叶答风。”彼岸吐出一个人名。
“你怎么会认识他？”听宋知谦的语气，显然是认识或听说过叶答风的。
“有什么问题吗？”彼岸反问。
“没有，我原以为你跟术法界没关系呢。”
“是有关系，大概是敌对关系吧。”彼岸坐在他对面。
“什么？”宋知谦疑惑。
“我是妖。”彼岸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宋知谦怀疑自己听错了，如今这个时代哪还有多少妖，宋知谦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呢。
彼岸见他怀疑，便放出青藤缠在他的手腕。
不知这宋知谦想了什么，脸竟一下变红了，连带这脖子和耳朵也被染色。
彼岸收回藤蔓，“你不介意？”
“不，不介意。”宋知谦磕巴着回答。
实际上，现在妖虽然少，但跟人类的关系还算和睦，不像以前那样喊打喊杀，这多亏了那些为爱痴狂的男女。
他们旷世绝伦的人妖恋感天动地，化解了人妖之间的仇恨。
好吧，开个玩笑，由于时代进步，思想解放的关系，现在人和妖在一起并不会被阻挠，反而是世家大族中颇为流行。
可爱的猫猫，兔兔更讨人喜爱。
“你是什么妖？”宋知谦反应过来。
“花妖。”
“哦，嗯？”宋知谦再次震惊，这次他是听都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新物种？
宋知谦只是震惊于彼岸的身份，不影响彼岸在他心中女神的地位。
“那，你是叫付晚冬吗？”宋知谦苦哈哈地问。
“是，也不是，我有许多名字，不过我的第一个名字是彼岸。”
“哦，那我以后还叫你晚冬行吗？”
“当然，随便你。”
说了这么多，手机应该已经充满电了，看样子宋知谦是打发不了了，彼岸决定带着他一起去找程老板。
程老板的“烛影”现开在九江省青州，依旧是原来的地方，只不过换了个名字。
乘飞机，换高铁，打出租，一共花费了四个小时。
来到时已是下午，斜阳在“烛影”二字上，像是时空流转，一下又回到了千年前。
彼岸抬步走进去，正制作灯笼的程老板抬头，隔空相望。
“你来了。”程老板说。
“我来了。”彼岸笑。
他们不像是几年没见好友，而像天天见的邻居，就这么自然而平静地打了声招呼。
彼岸扭头，对身后的宋知谦说，“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好吗？”
宋知谦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转身前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和晚冬的熟稔让他警惕，可莫名地又升不起敌意。
彼岸和程老板进里面的茶间里，程老板为她沏茶。
“你变了许多。”程老板淡淡地说。
“是，也算放过了自己，重新接受这个世界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彼岸看着程老板沏茶时身上的那股禅意。
“话说，你好像一直都没变。”彼岸说。
“没有是谁一直不变的，只是这变化在潜移默化中，你察觉不到罢了。”程老板将紫砂壶里的茶倒进茶杯里，水流平稳，不溅一滴。
但没想到她一转身就遇见一个熟人。
“付晚冬！”
少年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你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宋知谦紧紧抱住彼岸。
彼岸想拉开他，却感受到肩膀上落下一滴水珠，他这是，哭了？
彼岸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复而放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宋知谦抱着彼岸抽噎。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彼岸拍拍他的背。
宋知谦一下就不哭了，他松开彼岸，把她脸上的面具拿下来。
没认错人啊，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他还以为她会一脚把他踹开。
“你？”宋知谦迟疑道。
“怎么了？”彼岸挑眉问。
“没事。”宋知谦摇头，还是那个付晚冬，只不过心里的冰山被融化了。
“你这些天去哪了？”宋知谦问。
“死了，去了一趟地府，又回来了。”
“开什么玩笑，死了还能活？”
“骗你的，去了一座孤岛，哪里没信号。”彼岸笑了笑。
宋知谦愣住了，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宋晚冬笑，以至于脑子短路，不能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像冰雪初融，又像万花齐放。
彼岸见他愣着不说话，就绕开他走了。
“唉，等等我。”宋知谦在后面追。
彼岸也没想直接就去找程老板，得先有钱不是。
“你车呢？”彼岸回头问宋知谦。
“前面呢，我带你去。”
六点一到，天色破晓，鬼市消散。
坐在车上，“去哪？”宋知谦问。
彼岸看了眼手机，他们现在正在上京，东国最繁华的城市。
“回我的西郊别墅。”她说。
指纹开锁，彼岸带着宋知谦进去，一进门，所有的灯光亮起，窗户都紧闭着，没有多少灰尘，通风换气也做得很好，不让人觉得闷。
这个地方，她大概有大半年没来了，一切都是她走时的模样。
彼岸此时庆幸，幸好她自杀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到遗产的问题，要不然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宋知谦站在客厅里到处看，倒不是他没礼貌，只是头一次到女神的家里有些激动，这是不是说他离女神更近了一步。
“你随便坐。”彼岸说，“饿了点外卖，这里没东西让你吃，都过期了。”
“哦。”宋知谦拘谨地坐下，他害羞。
彼岸不再管他，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进入自己的房间，手机果然就在床头，冥界的手机在人间不管用，除了看个时间和给冥界的朋友打电话没其他用。
彼岸把床头手机充上电，把冥界手机收起来，然后下楼。
宋知谦依旧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连手机都没玩。
彼岸本来就是搭个车，他一会儿还要去找程老板，得想办法把人弄走。
“你无聊的话可以出去玩。”彼岸赶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不无聊。”宋知谦摇头。
彼岸还想再说，宋知谦却先发问了，“你之前怎么会在鬼市？”
“那你呢，你怎么也在那？”彼岸不回答反问。
“这个啊，我家是卖丹药的。”宋知谦说。
彼岸从楼梯上下来，“我跟着一个朋友去的。”
“什么朋友？”宋知谦敏感地问。
“嗯...叶答风。”彼岸吐出一个人名。
“你怎么会认识他？”听宋知谦的语气，显然是认识或听说过叶答风的。
“有什么问题吗？”彼岸反问。
“没有，我原以为你跟术法界没关系呢。”
“是有关系，大概是敌对关系吧。”彼岸坐在他对面。
“什么？”宋知谦疑惑。
“我是妖。”彼岸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宋知谦怀疑自己听错了，如今这个时代哪还有多少妖，宋知谦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呢。
彼岸见他怀疑，便放出青藤缠在他的手腕。
不知这宋知谦想了什么，脸竟一下变红了，连带这脖子和耳朵也被染色。
彼岸收回藤蔓，“你不介意？”
“不，不介意。”宋知谦磕巴着回答。
实际上，现在妖虽然少，但跟人类的关系还算和睦，不像以前那样喊打喊杀，这多亏了那些为爱痴狂的男女。
他们旷世绝伦的人妖恋感天动地，化解了人妖之间的仇恨。
好吧，开个玩笑，由于时代进步，思想解放的关系，现在人和妖在一起并不会被阻挠，反而是世家大族中颇为流行。
可爱的猫猫，兔兔更讨人喜爱。
“你是什么妖？”宋知谦反应过来。
“花妖。”
“哦，嗯？”宋知谦再次震惊，这次他是听都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新物种？
宋知谦只是震惊于彼岸的身份，不影响彼岸在他心中女神的地位。
“那，你是叫付晚冬吗？”宋知谦苦哈哈地问。
“是，也不是，我有许多名字，不过我的第一个名字是彼岸。”
“哦，那我以后还叫你晚冬行吗？”
“当然，随便你。”
说了这么多，手机应该已经充满电了，看样子宋知谦是打发不了了，彼岸决定带着他一起去找程老板。
程老板的“烛影”现开在九江省青州，依旧是原来的地方，只不过换了个名字。
乘飞机，换高铁，打出租，一共花费了四个小时。
来到时已是下午，斜阳在“烛影”二字上，像是时空流转，一下又回到了千年前。
彼岸抬步走进去，正制作灯笼的程老板抬头，隔空相望。
“你来了。”程老板说。
“我来了。”彼岸笑。
他们不像是几年没见好友，而像天天见的邻居，就这么自然而平静地打了声招呼。
彼岸扭头，对身后的宋知谦说，“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好吗？”
宋知谦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转身前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和晚冬的熟稔让他警惕，可莫名地又升不起敌意。
彼岸和程老板进里面的茶间里，程老板为她沏茶。
“你变了许多。”程老板淡淡地说。
“是，也算放过了自己，重新接受这个世界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彼岸看着程老板沏茶时身上的那股禅意。
“话说，你好像一直都没变。”彼岸说。
“没有是谁一直不变的，只是这变化在潜移默化中，你察觉不到罢了。”程老板将紫砂壶里的茶倒进茶杯里，水流平稳，不溅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