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一眼都没回头看，听到电梯关门的声音，还忍不住得意，就见老太太跟见鬼一样带着孙子跑了，那利落的样子让李瑶以为之前都是幻觉。
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一起走楼梯吗？
“怎么不走？”
李瑶：……
她缓缓回过头。
男人壮硕的身躯挡住了窗外透进的阳光。
阴影下，李瑶沮丧着脸，她是想甩了他的。
“你要不然……”
“你要我做什么？”
“我……”李瑶支支吾吾，她敢要他做什么？
她能要他做什么？
她就不该要他！
她是不想再要个壮壮那样的怂蛋男，但也不是这样唬人的壮汉吧！
脑门上还有个刀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我想去逛街。”李瑶不敢带他回家，随口编了个理由。
“我陪你。”
“不必。”李瑶僵笑，“我逛我的，你走你的。”最好走失，他这样的，她就不配拥有。
壮汉摇头，“我是你男人。”
“可别。”李瑶下意识拒绝。
话音刚落，壮汉微微眯眼。
李瑶心都提起来了，他不会要揍她吧？
这里虽然有监控，但是没人……好在有监控，方便举证，到时好找商家赔偿。
赔……啊呸！
她是找揍的人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才见面，说这个太早了。”李瑶小心翼翼地解释。
壮汉皱眉，“你既然买了我，我就是你的男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能不认。”
李瑶：……
走在路上，李瑶一直想找机会退货，但她一拿出手机，男人就凑过来，叫她都没机会操作。
“咱们能不能保持点距离？”李瑶实在受不住，仗着路上人多，忍不住和男人提要求。
“我是你男人，”壮汉不赞同地说道：“夫妻本就是亲密无间的。”
“谁是你……咱们还不是呢。”李瑶耐心地说。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一双黑眸暗沉沉的，“你买了我，得对我负责。”
“我……”李瑶无语了。
“我饿了。”
·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男人，李瑶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快递员派送的时候也不给他吃点。
半个小时后，看向一摞被他吃空的碗，李瑶心里很复杂。
快递员派送的时候应该和外卖小哥在一起。
“你真的不吃吗？”
“我不饿。”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放下了筷子。
“结账去吧。”
李瑶眯起眼。
看他不动如山的坐姿，看他理直气壮的眉眼……看她六亲不认的拳脚！
她付钱？
李瑶心都在滴血。
一顿午餐，两千块！
这吃的还是面条，要是换别的，她得破产！
上一个这么费钱的还是上一个，费的还不是饭钱而是药钱，不过这个身体这么壮，应该用不着吃药。
啊呸！
不吃药又怎么样？
她骨感的钱包养得起这么个饭桶？
为什么要价五万，没点经济基础谁养得起，她以为五万是价格，原来是门槛！
退，必须得退，商家隐瞒商品属性，还得赔偿！
李瑶气鼓鼓的。
“我们……我们是小本买卖。”她诧异地抬起头，就见老板苍白着脸连连后退，惊惧的目光只指她身旁的……
他什么时候撩起的头发？
李瑶一惊，不知道还以为是黑老大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往前走近一步。
“不要钱了，大哥，这顿算我请你。”
老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不过真是……中听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老板免单，如果她猜得不错，过一会儿还能坐上拉风的小公车。
那呼啸而过的声音一定能吸引一街人的目光，如果被熟人认出，她还会成为被热议的对象，呵呵，她是买对象，不是买犯罪记录！
扫脸支付后，李瑶丧着个脸，就好像阳气被扫掉了一样。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要去洗手间。”
“我也去。”
洗手间门口
望着要跟着自己进女厕的男人，李瑶都气笑了。
“这里是女厕，男厕在那头。”
壮汉看了看她，脸上浮出不解的神情。
这样的表情大大弱化了男人的气势，再加上两千块的支出，在郁闷和气愤的作用下，李瑶忘了对他的恐惧，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识字？”
男人一脸无辜，“我第一次做人。”
李瑶嗤笑，“谁不是第一次做人？”
壮汉一时很是好奇，“你也刚做人？”
李瑶：……
忘了他不是人。
然后，一众排队上厕所的人就看着个年轻的女孩教一个年轻的文盲识字。
“这下记住了吗？”
男人点点头。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要往女厕冲。
李瑶一把拉住他，“男孩子不能上女厕。”
男孩不屑地瞪她一眼，要甩开她的手。
李瑶才不怕，她身为中学数学教师，学生眼中的灭绝师太2.0，还治不了个娃？
轻轻松松就把男孩提溜到一边。
“你干嘛呢？”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不满地冲着李瑶叫嚣：“干嘛对我儿子动手动脚的？”
“以他的年纪，可以独立去男卫生间了。”
“你管得着，厕所是你家开的？”女人一脸蛮横。
李瑶据理力争，“孩子这么大，该有性别意识了。”
“那么大废话，信不信我……”
女人不讲理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她意识到错误，而是她意思到错怪了人。
壮汉不耐烦地看着她，目光凶狠如同猛兽。
此时的李瑶在女人眼里，是个有坐骑的人，尤其在男人不经意地露出了额上的疤后，更坚信了这一点，还是个背负了人命的。
女人带着儿子灰溜溜地离开，李瑶得意地笑了，这男人有点用处。
再看向壮汉，突然觉得他顺眼了许多。
“你……”
“还不进去？”
“什么？”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李瑶笑着头往前一扬，“不是还排着……队呢？人都去哪儿了？”
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卫生间，李瑶都惊呆了。
她愣愣地回过头，发现一众女孩跑得飞快，不知道还以为遇上强盗……了。
这该死的安全感。
李瑶看向面前还等着她上洗手间的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这还是第一次上洗手间不排队，感觉还不赖。
上完洗手间出来，李瑶看到男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不露出额头的他高高大大的，壮硕的体格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目光。
“我们去电影院吧。”男人目光炯炯。
电影院？
换做平时她一个人，她很乐意去，可带着个不挣钱光花钱的男人，李瑶一点不想去。
“行不行？”男人不露出额头，只眼巴巴地望着，活像一只等着主人抚摸的大狗狗。
李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词儿——忠犬。
养狗费钱就费钱吧，反正刚才在洗手间里，她已经选择退货了。
去电影院的路上，李瑶挑了一部喜剧片。
李瑶买好一盒爆米花和两份可乐，带着壮汉走进了放映厅。
找到位置坐下后，屏幕上还在播放预售片的预告，李瑶百无聊赖，看了看旁边一口把可乐干完的男人，忍不住问：“你连厕所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有电影的？”
男人声音洪亮，“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隔间里有人说去电影里干一炮。”
李瑶：……
喜剧片还没放映，放映厅便响起了雷鸣般的爆笑。
她尴尬得想死。
是真的想死，一时间，她不知道她是来看喜剧片的，还是给人当笑话来的。
手里的可乐也不可乐了，左右两边都坐满了人，她也不好意思出去，毕竟，一排人都在笑他们。
她一时不知该恨座位太矮，她钻不进去，还是该恨自己有眼无珠买了个傻子。
活脱脱一个傻大个。
喜剧片放了一半的时候，李瑶还在神游，她不像旁边的文盲，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
“哇哇哇！”
此起彼伏的笑声中，一声啼哭划破了电影院的上空，直击李瑶的灵魂。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哭声离她很近，就像在她身旁。
“妈妈，我的爆米花！”
李瑶心一跳，下意识往身旁看去。
男人手里捧着一大盒爆米花。
李瑶纳闷，她记得她买的是小盒……啊不对，盒在她手里啊！
李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空盒，再看看男人手里的大空盒，电影的亮光突然照亮了他的身旁，一张小小的脸，一双朦胧的眼。
那眼里的控诉太直接。
“妈妈，这个叔叔抢了我的爆米花。”
“诶，你这人怎么这……”
男人一个甩头，露出他饱满的额头。
“这也……没，没什么，宝宝，叔叔吃了就吃了。”
李瑶：……
男人敢吃霸王餐，李瑶不敢，她还想做人，虽然爆米花不是她吃的，但祸害是她带出来的，带着真诚的歉意，她向女人开口要收款码。
女人连连摇头，李瑶哪里肯依她，追问不停，突然后座有人不耐烦地斥了一声：“你们有完没完，吵死人了！”
这下，两个女人连连道歉，男人却还是数落个不停，壮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李瑶就只听到电影里的声音。
她不好意思地朝宝妈笑笑，“给我”。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还有完没完。”壮汉不耐烦。
女人脸更白了，哆哆嗦嗦把手机掏出来。
李瑶：……
她不像赔钱的，像要债的。
等李瑶操作完，女人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像身后有鬼在追她似的。
……
可不是有鬼么。
抢孩子吃的，恐吓妇女，瞟了一眼身后噤若寒蝉的男人，李瑶在心里叹气，连男人都没放过。
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一起走楼梯吗？
“怎么不走？”
李瑶：……
她缓缓回过头。
男人壮硕的身躯挡住了窗外透进的阳光。
阴影下，李瑶沮丧着脸，她是想甩了他的。
“你要不然……”
“你要我做什么？”
“我……”李瑶支支吾吾，她敢要他做什么？
她能要他做什么？
她就不该要他！
她是不想再要个壮壮那样的怂蛋男，但也不是这样唬人的壮汉吧！
脑门上还有个刀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我想去逛街。”李瑶不敢带他回家，随口编了个理由。
“我陪你。”
“不必。”李瑶僵笑，“我逛我的，你走你的。”最好走失，他这样的，她就不配拥有。
壮汉摇头，“我是你男人。”
“可别。”李瑶下意识拒绝。
话音刚落，壮汉微微眯眼。
李瑶心都提起来了，他不会要揍她吧？
这里虽然有监控，但是没人……好在有监控，方便举证，到时好找商家赔偿。
赔……啊呸！
她是找揍的人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才见面，说这个太早了。”李瑶小心翼翼地解释。
壮汉皱眉，“你既然买了我，我就是你的男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能不认。”
李瑶：……
走在路上，李瑶一直想找机会退货，但她一拿出手机，男人就凑过来，叫她都没机会操作。
“咱们能不能保持点距离？”李瑶实在受不住，仗着路上人多，忍不住和男人提要求。
“我是你男人，”壮汉不赞同地说道：“夫妻本就是亲密无间的。”
“谁是你……咱们还不是呢。”李瑶耐心地说。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一双黑眸暗沉沉的，“你买了我，得对我负责。”
“我……”李瑶无语了。
“我饿了。”
·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男人，李瑶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快递员派送的时候也不给他吃点。
半个小时后，看向一摞被他吃空的碗，李瑶心里很复杂。
快递员派送的时候应该和外卖小哥在一起。
“你真的不吃吗？”
“我不饿。”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放下了筷子。
“结账去吧。”
李瑶眯起眼。
看他不动如山的坐姿，看他理直气壮的眉眼……看她六亲不认的拳脚！
她付钱？
李瑶心都在滴血。
一顿午餐，两千块！
这吃的还是面条，要是换别的，她得破产！
上一个这么费钱的还是上一个，费的还不是饭钱而是药钱，不过这个身体这么壮，应该用不着吃药。
啊呸！
不吃药又怎么样？
她骨感的钱包养得起这么个饭桶？
为什么要价五万，没点经济基础谁养得起，她以为五万是价格，原来是门槛！
退，必须得退，商家隐瞒商品属性，还得赔偿！
李瑶气鼓鼓的。
“我们……我们是小本买卖。”她诧异地抬起头，就见老板苍白着脸连连后退，惊惧的目光只指她身旁的……
他什么时候撩起的头发？
李瑶一惊，不知道还以为是黑老大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往前走近一步。
“不要钱了，大哥，这顿算我请你。”
老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不过真是……中听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老板免单，如果她猜得不错，过一会儿还能坐上拉风的小公车。
那呼啸而过的声音一定能吸引一街人的目光，如果被熟人认出，她还会成为被热议的对象，呵呵，她是买对象，不是买犯罪记录！
扫脸支付后，李瑶丧着个脸，就好像阳气被扫掉了一样。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要去洗手间。”
“我也去。”
洗手间门口
望着要跟着自己进女厕的男人，李瑶都气笑了。
“这里是女厕，男厕在那头。”
壮汉看了看她，脸上浮出不解的神情。
这样的表情大大弱化了男人的气势，再加上两千块的支出，在郁闷和气愤的作用下，李瑶忘了对他的恐惧，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识字？”
男人一脸无辜，“我第一次做人。”
李瑶嗤笑，“谁不是第一次做人？”
壮汉一时很是好奇，“你也刚做人？”
李瑶：……
忘了他不是人。
然后，一众排队上厕所的人就看着个年轻的女孩教一个年轻的文盲识字。
“这下记住了吗？”
男人点点头。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要往女厕冲。
李瑶一把拉住他，“男孩子不能上女厕。”
男孩不屑地瞪她一眼，要甩开她的手。
李瑶才不怕，她身为中学数学教师，学生眼中的灭绝师太2.0，还治不了个娃？
轻轻松松就把男孩提溜到一边。
“你干嘛呢？”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不满地冲着李瑶叫嚣：“干嘛对我儿子动手动脚的？”
“以他的年纪，可以独立去男卫生间了。”
“你管得着，厕所是你家开的？”女人一脸蛮横。
李瑶据理力争，“孩子这么大，该有性别意识了。”
“那么大废话，信不信我……”
女人不讲理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她意识到错误，而是她意思到错怪了人。
壮汉不耐烦地看着她，目光凶狠如同猛兽。
此时的李瑶在女人眼里，是个有坐骑的人，尤其在男人不经意地露出了额上的疤后，更坚信了这一点，还是个背负了人命的。
女人带着儿子灰溜溜地离开，李瑶得意地笑了，这男人有点用处。
再看向壮汉，突然觉得他顺眼了许多。
“你……”
“还不进去？”
“什么？”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李瑶笑着头往前一扬，“不是还排着……队呢？人都去哪儿了？”
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卫生间，李瑶都惊呆了。
她愣愣地回过头，发现一众女孩跑得飞快，不知道还以为遇上强盗……了。
这该死的安全感。
李瑶看向面前还等着她上洗手间的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这还是第一次上洗手间不排队，感觉还不赖。
上完洗手间出来，李瑶看到男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不露出额头的他高高大大的，壮硕的体格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目光。
“我们去电影院吧。”男人目光炯炯。
电影院？
换做平时她一个人，她很乐意去，可带着个不挣钱光花钱的男人，李瑶一点不想去。
“行不行？”男人不露出额头，只眼巴巴地望着，活像一只等着主人抚摸的大狗狗。
李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词儿——忠犬。
养狗费钱就费钱吧，反正刚才在洗手间里，她已经选择退货了。
去电影院的路上，李瑶挑了一部喜剧片。
李瑶买好一盒爆米花和两份可乐，带着壮汉走进了放映厅。
找到位置坐下后，屏幕上还在播放预售片的预告，李瑶百无聊赖，看了看旁边一口把可乐干完的男人，忍不住问：“你连厕所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有电影的？”
男人声音洪亮，“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隔间里有人说去电影里干一炮。”
李瑶：……
喜剧片还没放映，放映厅便响起了雷鸣般的爆笑。
她尴尬得想死。
是真的想死，一时间，她不知道她是来看喜剧片的，还是给人当笑话来的。
手里的可乐也不可乐了，左右两边都坐满了人，她也不好意思出去，毕竟，一排人都在笑他们。
她一时不知该恨座位太矮，她钻不进去，还是该恨自己有眼无珠买了个傻子。
活脱脱一个傻大个。
喜剧片放了一半的时候，李瑶还在神游，她不像旁边的文盲，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
“哇哇哇！”
此起彼伏的笑声中，一声啼哭划破了电影院的上空，直击李瑶的灵魂。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哭声离她很近，就像在她身旁。
“妈妈，我的爆米花！”
李瑶心一跳，下意识往身旁看去。
男人手里捧着一大盒爆米花。
李瑶纳闷，她记得她买的是小盒……啊不对，盒在她手里啊！
李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空盒，再看看男人手里的大空盒，电影的亮光突然照亮了他的身旁，一张小小的脸，一双朦胧的眼。
那眼里的控诉太直接。
“妈妈，这个叔叔抢了我的爆米花。”
“诶，你这人怎么这……”
男人一个甩头，露出他饱满的额头。
“这也……没，没什么，宝宝，叔叔吃了就吃了。”
李瑶：……
男人敢吃霸王餐，李瑶不敢，她还想做人，虽然爆米花不是她吃的，但祸害是她带出来的，带着真诚的歉意，她向女人开口要收款码。
女人连连摇头，李瑶哪里肯依她，追问不停，突然后座有人不耐烦地斥了一声：“你们有完没完，吵死人了！”
这下，两个女人连连道歉，男人却还是数落个不停，壮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李瑶就只听到电影里的声音。
她不好意思地朝宝妈笑笑，“给我”。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还有完没完。”壮汉不耐烦。
女人脸更白了，哆哆嗦嗦把手机掏出来。
李瑶：……
她不像赔钱的，像要债的。
等李瑶操作完，女人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像身后有鬼在追她似的。
……
可不是有鬼么。
抢孩子吃的，恐吓妇女，瞟了一眼身后噤若寒蝉的男人，李瑶在心里叹气，连男人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