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瑶理了理心神，开始算起账，这一算，她还想算算壮汉的死期。
进账不见一分，支出倒是一串。
明明是败家的男人，客服还说他五万，五个……
万？
五万！
退什么货，她不退了！
退货只能退五百，她是傻了才吃这个亏！
李瑶摸了摸沙发，没摸到手机，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没耐心的她干脆打开电脑，进入“闲夫网”。
注册，登录，到报价的时候，李瑶犯了难。
卖多少？
一般来说二手的都会贱卖，可她还没把那汉子怎么着，相反，她还替未来的买家养了他一日。
林林总总加起来，报个十万也不为过。
李瑶正要填上，忽然顿住，她怎么能报十万？
这不是坑人么！
她得报五十，五十个W！
这绝对不是她想钱想疯了，她是不想让别人疯了。
一日不到就耗费数万，寻常姑娘哪个养得起？
就这么个大字不识，人话不听，要想他挣钱都不知猴年马月！
这么个费钱的玩意儿，没点财力别来沾。
她吃过的苦绝不能让大众姐妹们尝！
作为高奢品，他只能是富婆姐姐的！
也必须是富婆姐姐的！
李瑶目光坚定，人物标签下，她选择了五个。
首先是安全感十足。
没事连蛇都抓……好像她觉得安全……不过他唬人，随手撩个头发，人都不敢靠近……好像影响社会秩序……不过富婆看电影包场，出行包机，坐地铁，那就是体验生活，要是她不会这么闲。
第二个标签是个儿高。
吃那么多能不高么，李瑶忍不住腹诽：别人的高，生来的，他的高，吃饱了撑的。
第三个标签是做事负责。能不负责吗，拍苍蝇拍到门倒桌碎，不让苍蝇有一丝全尸的可能。
第四个标签是贴心。
说到这儿，她不得不服，虽然他杀虫不眨眼，但还能贴心地送上棺材板，和窗户桌子等作为陪葬品，那些虫也能瞑目了。
第五个标签是听话。
她不让他乱扔垃圾他就干脆不扔，用一个苹果核叫她和大地亲密贴贴，引发之后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李瑶忍不住抱头，一般来说，标签就是优点，可她看来，前面两个还能牵强附会地说是优点，后面三个……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优点……五十万……怎么就不是了？！
李瑶眉头紧蹙，神情严肃。
凡事都没有绝对性，缺点不是绝对的缺点，优点也不是绝对的！它可能变异，它可能隐晦，还有可能不稳定——
富婆家有佣人随时清洁，哪来的虫？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那么一两只不长眼的，被他打死了又如何，金桌能碎还是金门能碎？
就算窗不能是金的，谁天天站在富婆姐姐的窗下？
老太太都拿着望远镜在千里外长吁短叹。
富婆姐姐有钱，不在乎身外之物，就是拍的时候吓人些，想起那震耳的动静了李瑶就心有余悸。
不过好像也不是问题，富婆们清闲日子过久了，偶尔的惊天动地还是一种情趣。
等等！
他还能不能有情趣？
想到她的五十万，李瑶坐不住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去找男人。
一个男人若是不行了，可就不值钱了！
希望那一脚没踹到要害处，李瑶不住地祈祷，她的五十万不能打水漂，若是打了水漂，她必定不会善了，也还那害人精一脚！
电梯下行，李瑶忐忑不安，若是他真的不行了怎么办，去医院治？
她丢不起那个人，更丢不起钱包。
不治吧，现在还有纯爱战士吗？
说不定哪个富婆姐姐就只喜欢看呢。
男人哪有钱钱香？
钱都有了，谁还稀罕男人？
可钱都有了，男人也能随便挑。
李瑶欲哭无泪，她的壮汉还能被人看上吗？
哦不，壮汉若是“不壮”了，还是汉子吗？
也是巧了，她刚下电梯，就见纪焰过来，也省得她挨家挨户地敲门了。
毕竟，她只知道他家的楼层，而不知他住哪户。
“手机。”纪焰面色不好，语气也凶。
看着递过来的东西，李瑶愣住了，“我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男人冷笑，“你该问那个莽汉！”
李瑶一怔。
“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拿着你的手机乱翻。”
李瑶一惊，看向男人的目光惊慌不已。
他看到什么了？
她倒是不担心壮汉，毕竟那人不识字，纪焰却不同，万一看到她微信，她就再抬不起头来了。
无他，因她母胎solo，单位女同事看不下去，屡屡给她发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虽然她没看，但也没删。
见男人沉着脸不说话，李瑶试探地问：“你没看我微信吧。”
男人皱眉，“我是会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李瑶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也能不计前嫌地恭维一句：“就知道纪老师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但是那个人看了。”
“看就看呗。”他又不识字。
男人冷着脸看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不正规的网站看小说？”
李瑶一愣，继而心虚。
总归是不支持别人知识产权的行为，她这叫助纣为虐，在纪焰面前，她难免抬不起头。
见她这副模样，男人面色稍缓，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的手机从他裤兜里掉出来的时候，正在播放一些……视频。”
不正规的小说网站会有什么视频？
李瑶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恶趣味地笑了，“多亏你看盗版小说，多亏那些弹窗广告，把他看得衣服都穿不上，就想当畜生。”
男人恶狠狠的话语在李瑶耳边回荡，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就听见最后一句话。
“他分享到你家族群里了。”
分享到你家族群……家族群……家族群……
魔音穿耳，是她走上奈何桥都想扇自己几巴掌的程度。
她要死啊，就为了几块钱，就为了省那几块钱，一辈子的清誉都搭上了！
男人微微勾唇，“家族群而已。”
李瑶麻木地看着她。
而已？
也够她遗臭万年了！
“一家人知根知底。”
知根……
望着面前幸灾乐祸的脸，李瑶对壮汉的恨意升至顶峰，恨不得把他立刻发卖了！
对了，五十万，名声没了，利她必须得抓住。
一把抢过手机，忽略手机不停的震动，李瑶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他还行吗？”
男人一顿，眉头一蹙。
“问你呐，他行不行！”
“他都这样了，还能行？”纪焰都气笑了，一个害她颜面扫地的仿生人，她居然还能问他行不行？
“你是离了他就活不了？”
李瑶瞪着他，“你懂什么，我现在就指着他活呢！”
纪焰死死地盯着她。
女孩被看得发怵，心里却嘀咕不停，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问他个问题，半天不回。
“我告诉你，李瑶，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不行的男人！”
李瑶眼一瞪，脚也要一蹬。
但还是汲着口气，半死不活地看着他，不死心地问：“他真不行了？”
纪焰简直快被她气死了，“这天下没男人了，你就非看上个没用的？”
没用……没用……没用！
哦，她的五十万！
“我不管，你赔我！”
纪焰一怔。
看着女孩急红了的眼，男人咳了咳，“你别急啊，也不是不行。”
李瑶眼睛一亮，然后一暗。
他能赔她五十万？
他爸挺有钱！
“拿来，五十万！”她把手送到他胸前，目光□□。
纪焰没明白，“什么五十万？”他一边问，一边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就那个不中用的男人啊，你给我五十万，他归你。”
纪焰皱眉，“你买他花了五十万？”
李瑶：……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拿钱来！”
纪焰越想越气，“你这么个抠门的，居然舍得花一套房钱买个男人，你……你简直瞎了眼！”
李瑶：……
“拿钱。”她面无表情，此时的她只认钱。
“拿开！”纪焰把她的手推开，然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
李瑶一看急了，“我又不白拿，你把钱给我，男人就归你了。”
纪焰差点没吐血，“我要他做什么？”
李瑶翻了个白眼，“赔偿我啊。”
“我买他赔偿你？李瑶，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为什么要赔偿你？”
李瑶理直气壮，“你把他踢坏了啊。”
“我什么时候把他踢坏了？”
李瑶不耐烦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他不行了，你踢的。”
纪焰：……
男人的脸红了青，青了绿，他忍无可忍，“我是说他总是拖累你，为人不行！”
李瑶：……
“你的意思，他还好着？”女孩激动地看着他。
男人气得不行，“他行不行我哪知道？”不等李瑶说话，他就斥责起来，“天天上网不知道看些什么，脑子里一堆废料！”
“谁脑子里装废料了？我是正经人！”李瑶气红了脸。
“哪个正经姑娘会把男人行不行挂在嘴边？”纪焰恶意地看着她，“我告诉你，越是在意的东西你越得不到，说不定那人就不行呢！”
“你胡说！”李瑶气得跳起来，“他要是不行就是你踢的！”
进账不见一分，支出倒是一串。
明明是败家的男人，客服还说他五万，五个……
万？
五万！
退什么货，她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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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摸了摸沙发，没摸到手机，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没耐心的她干脆打开电脑，进入“闲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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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多少？
一般来说二手的都会贱卖，可她还没把那汉子怎么着，相反，她还替未来的买家养了他一日。
林林总总加起来，报个十万也不为过。
李瑶正要填上，忽然顿住，她怎么能报十万？
这不是坑人么！
她得报五十，五十个W！
这绝对不是她想钱想疯了，她是不想让别人疯了。
一日不到就耗费数万，寻常姑娘哪个养得起？
就这么个大字不识，人话不听，要想他挣钱都不知猴年马月！
这么个费钱的玩意儿，没点财力别来沾。
她吃过的苦绝不能让大众姐妹们尝！
作为高奢品，他只能是富婆姐姐的！
也必须是富婆姐姐的！
李瑶目光坚定，人物标签下，她选择了五个。
首先是安全感十足。
没事连蛇都抓……好像她觉得安全……不过他唬人，随手撩个头发，人都不敢靠近……好像影响社会秩序……不过富婆看电影包场，出行包机，坐地铁，那就是体验生活，要是她不会这么闲。
第二个标签是个儿高。
吃那么多能不高么，李瑶忍不住腹诽：别人的高，生来的，他的高，吃饱了撑的。
第三个标签是做事负责。能不负责吗，拍苍蝇拍到门倒桌碎，不让苍蝇有一丝全尸的可能。
第四个标签是贴心。
说到这儿，她不得不服，虽然他杀虫不眨眼，但还能贴心地送上棺材板，和窗户桌子等作为陪葬品，那些虫也能瞑目了。
第五个标签是听话。
她不让他乱扔垃圾他就干脆不扔，用一个苹果核叫她和大地亲密贴贴，引发之后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李瑶忍不住抱头，一般来说，标签就是优点，可她看来，前面两个还能牵强附会地说是优点，后面三个……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优点……五十万……怎么就不是了？！
李瑶眉头紧蹙，神情严肃。
凡事都没有绝对性，缺点不是绝对的缺点，优点也不是绝对的！它可能变异，它可能隐晦，还有可能不稳定——
富婆家有佣人随时清洁，哪来的虫？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那么一两只不长眼的，被他打死了又如何，金桌能碎还是金门能碎？
就算窗不能是金的，谁天天站在富婆姐姐的窗下？
老太太都拿着望远镜在千里外长吁短叹。
富婆姐姐有钱，不在乎身外之物，就是拍的时候吓人些，想起那震耳的动静了李瑶就心有余悸。
不过好像也不是问题，富婆们清闲日子过久了，偶尔的惊天动地还是一种情趣。
等等！
他还能不能有情趣？
想到她的五十万，李瑶坐不住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去找男人。
一个男人若是不行了，可就不值钱了！
希望那一脚没踹到要害处，李瑶不住地祈祷，她的五十万不能打水漂，若是打了水漂，她必定不会善了，也还那害人精一脚！
电梯下行，李瑶忐忑不安，若是他真的不行了怎么办，去医院治？
她丢不起那个人，更丢不起钱包。
不治吧，现在还有纯爱战士吗？
说不定哪个富婆姐姐就只喜欢看呢。
男人哪有钱钱香？
钱都有了，谁还稀罕男人？
可钱都有了，男人也能随便挑。
李瑶欲哭无泪，她的壮汉还能被人看上吗？
哦不，壮汉若是“不壮”了，还是汉子吗？
也是巧了，她刚下电梯，就见纪焰过来，也省得她挨家挨户地敲门了。
毕竟，她只知道他家的楼层，而不知他住哪户。
“手机。”纪焰面色不好，语气也凶。
看着递过来的东西，李瑶愣住了，“我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男人冷笑，“你该问那个莽汉！”
李瑶一怔。
“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拿着你的手机乱翻。”
李瑶一惊，看向男人的目光惊慌不已。
他看到什么了？
她倒是不担心壮汉，毕竟那人不识字，纪焰却不同，万一看到她微信，她就再抬不起头来了。
无他，因她母胎solo，单位女同事看不下去，屡屡给她发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虽然她没看，但也没删。
见男人沉着脸不说话，李瑶试探地问：“你没看我微信吧。”
男人皱眉，“我是会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李瑶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也能不计前嫌地恭维一句：“就知道纪老师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但是那个人看了。”
“看就看呗。”他又不识字。
男人冷着脸看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不正规的网站看小说？”
李瑶一愣，继而心虚。
总归是不支持别人知识产权的行为，她这叫助纣为虐，在纪焰面前，她难免抬不起头。
见她这副模样，男人面色稍缓，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的手机从他裤兜里掉出来的时候，正在播放一些……视频。”
不正规的小说网站会有什么视频？
李瑶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恶趣味地笑了，“多亏你看盗版小说，多亏那些弹窗广告，把他看得衣服都穿不上，就想当畜生。”
男人恶狠狠的话语在李瑶耳边回荡，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就听见最后一句话。
“他分享到你家族群里了。”
分享到你家族群……家族群……家族群……
魔音穿耳，是她走上奈何桥都想扇自己几巴掌的程度。
她要死啊，就为了几块钱，就为了省那几块钱，一辈子的清誉都搭上了！
男人微微勾唇，“家族群而已。”
李瑶麻木地看着她。
而已？
也够她遗臭万年了！
“一家人知根知底。”
知根……
望着面前幸灾乐祸的脸，李瑶对壮汉的恨意升至顶峰，恨不得把他立刻发卖了！
对了，五十万，名声没了，利她必须得抓住。
一把抢过手机，忽略手机不停的震动，李瑶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他还行吗？”
男人一顿，眉头一蹙。
“问你呐，他行不行！”
“他都这样了，还能行？”纪焰都气笑了，一个害她颜面扫地的仿生人，她居然还能问他行不行？
“你是离了他就活不了？”
李瑶瞪着他，“你懂什么，我现在就指着他活呢！”
纪焰死死地盯着她。
女孩被看得发怵，心里却嘀咕不停，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问他个问题，半天不回。
“我告诉你，李瑶，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不行的男人！”
李瑶眼一瞪，脚也要一蹬。
但还是汲着口气，半死不活地看着他，不死心地问：“他真不行了？”
纪焰简直快被她气死了，“这天下没男人了，你就非看上个没用的？”
没用……没用……没用！
哦，她的五十万！
“我不管，你赔我！”
纪焰一怔。
看着女孩急红了的眼，男人咳了咳，“你别急啊，也不是不行。”
李瑶眼睛一亮，然后一暗。
他能赔她五十万？
他爸挺有钱！
“拿来，五十万！”她把手送到他胸前，目光□□。
纪焰没明白，“什么五十万？”他一边问，一边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就那个不中用的男人啊，你给我五十万，他归你。”
纪焰皱眉，“你买他花了五十万？”
李瑶：……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拿钱来！”
纪焰越想越气，“你这么个抠门的，居然舍得花一套房钱买个男人，你……你简直瞎了眼！”
李瑶：……
“拿钱。”她面无表情，此时的她只认钱。
“拿开！”纪焰把她的手推开，然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
李瑶一看急了，“我又不白拿，你把钱给我，男人就归你了。”
纪焰差点没吐血，“我要他做什么？”
李瑶翻了个白眼，“赔偿我啊。”
“我买他赔偿你？李瑶，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为什么要赔偿你？”
李瑶理直气壮，“你把他踢坏了啊。”
“我什么时候把他踢坏了？”
李瑶不耐烦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他不行了，你踢的。”
纪焰：……
男人的脸红了青，青了绿，他忍无可忍，“我是说他总是拖累你，为人不行！”
李瑶：……
“你的意思，他还好着？”女孩激动地看着他。
男人气得不行，“他行不行我哪知道？”不等李瑶说话，他就斥责起来，“天天上网不知道看些什么，脑子里一堆废料！”
“谁脑子里装废料了？我是正经人！”李瑶气红了脸。
“哪个正经姑娘会把男人行不行挂在嘴边？”纪焰恶意地看着她，“我告诉你，越是在意的东西你越得不到，说不定那人就不行呢！”
“你胡说！”李瑶气得跳起来，“他要是不行就是你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