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后有一个星期的调整期，方嘉凌天真地以为这是假期，虽然也没打算做什么，但忙完搬家的事后，厉茜就给了她新任务，让方嘉凌连伤春悲秋的时间都没有。
“上课？”
新搬的房子，非常凑巧，就在之前拍“夏枳”家的社区，但不是同一间。这间房子在另一栋楼上，格局一样，开阔又明亮。方嘉凌必须承认，听到新家地址的时候她的心就活泛了，本来是一潭死水，因为这个消息泛起了一波接一波的涟漪。一直到住进来，方嘉凌都像在梦里一般，不敢相信她居然有一天可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厉茜坐在沙发上，穿着包臀裙却丝毫不顾形象地岔着腿，比在褚曜家放松得多。
“播出时间已经定了，发布会五天后举行，你来当主持人。”
“开什么玩笑？！”方嘉凌连连拒绝，“在节目里玩玩也就算了，好歹能剪辑，发布会那么正式的场合怎么能让我去？不行不行，还是找专业的主持人吧。”
厉茜的眼神流露出赞同，方嘉凌正要松一口气，她却说：“节目组都是素人，让专业主持人来大家难免拘谨。你们一起合作了这么久，我看相处得很融洽，呈现出来的效果一定比专业的好。”
“那也不行啊，我临场发挥不行。”方嘉凌还是摇头。她本来就底虚，应付那么多媒体记者就已经很难了，怎么能再胜任主持的角色呢。
“所以让你去上课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再说了，发布会上主持人就是cue流程的，没什么技术难度，你照着手卡念就行了，很简单。”
方嘉凌皱着眉头顾虑重重，不放心地问：“万一他们问我的背景怎么办？”
厉茜笑着说：“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场提问是随机的吧？媒体记者都是我们自己找来打点好的，谁发言问什么问题也都提前安排好了，这种问题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场。”
“哦。”方嘉凌恍然，原来是这样。
既然如此，她也没理由拒绝了。白住这么好的房子，她也得提供自己的利用价值才行啊。“我会认真上课的。”
“OK，明天早上八点开始上课，我来接你，起早点啊。”厉茜起身往玄关走，“对了，你普通话什么等级？”
“一乙。”方嘉凌想了想道，“怎么了？”
“趁这个机会把一甲过了，以后用得上。”
方嘉凌不明所以，也还是道：“好。”二十块钱而已，也不是什么坏事。
......
才感念了褚曜给她租豪宅的恩惠，为他的金钱付出默默感动，只一天就转换为对他的咒骂。她怎么忘了，褚曜有多狗！口条、塑声、形体、即兴评述这些主持基本功也就算了，她为什么还要学表演？从早上八点开始，方嘉凌除了中午吃了个饭，几乎没有歇过，从一个教室出来，不过十分钟就又被关进下一个教室里。一对一专业辅导，除了微笑受教，什么也不能干，眼神一飘老师就投以探询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被看管的阴影里。
整整四十分钟都在学怎么无实物表演洗手，方嘉凌的眼神无数次飘向时钟，终于等到课程结束了。礼貌地道别出来，一上厉茜的车就昏倒在椅子上，只想回去睡觉。
不用问都知道她什么感觉。厉茜幸灾乐祸说：“这才第一天，坚持住啊。”
方嘉凌摆摆手，累到不想说话。
......
日子越忙越充实，方嘉凌投入在工作中，根本没有时间想别的事。直到江戍的电话打过来，她才记起来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对不起啊，交易可能要终止了。咖啡车多少钱，你报个数我下个星期还你。”
“说了我请，我也不缺你那点儿钱。不过，为什么要终止？”
方嘉凌顿了顿，“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吧。”
“别以后了，晚上有空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方嘉凌沉默了半晌，怕电话那头的人久等，才说：“要八点以后了。”
“可以，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方嘉凌有些拿不定主意。预告片已经播了，虽然江戍说了他能控制大眼的传播，但......怕不妥她还是给厉茜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厉茜也没给出明确的答复，但听到江戍的名字后就松了口，还八卦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认识他的？”
方嘉凌放心了，看来江戍的确实不简单。
上完课先回家梳洗了一番，卷了头发，换了身体面的套裙，化了淡妆，站在镜子前，方嘉凌特意用眼线笔加重了眉下的那颗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有点风情了。
去更衣室挑了一个价值中等的黑色手提包，选了一双黑色丝绒高跟鞋。方嘉凌在门口的穿衣镜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出门。
江戍的车停在楼下，亮着两个大车灯。一见她露面，车灯闪了闪。
方嘉凌走过去，冲着敞开的车窗转了个圈，问他：“怎么样？”
江戍上下打量一番，“还行，上车吧。”
方嘉凌撇撇嘴，走向后座正要拉开车门，“坐前面来。”江戍叫她。
“不是专属座位吗？”方嘉凌依言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说好了帮江戍的帮，今晚都听他指挥。
“人都没了，留着座位给谁坐啊。”江戍打开转向灯把车开出了出去，“原来你住这儿啊。”
方嘉凌嗯了一声，“刚搬过来。”转头看他，“怎么了？”
江戍笑笑，“没什么。”
江戍订的是一家高级法式餐厅，迎宾人员都是外国人，至于是不是法国的，方嘉凌就看不出来了。在她眼里，欧洲人长得都差不多。
跟着服务生走到一台靠窗的桌子前，江戍拦下服务生，亲自帮方嘉凌拉开椅子，“请。”
方嘉凌微微一笑后坐下，眼神飘向前方相隔一张空桌的位置，正对着路晴。
江戍露出宠溺的笑意，眼睛一直盯在方嘉凌身上。坐下后拿起菜单问她：“吃点什么？”
方嘉凌打开菜单，都是法语，虽然培训过法式用餐礼仪，但那些一长串的菜名一个都没记住。
看了也白看。服务生在旁边，方嘉凌也不能说她要吃最好的，只好说：“你帮我点吧，我都听你的。”
江戍笑着点点头，背对着路晴也演得入戏。很快点好了一系列前菜、主菜、汤品、甜点，还有红酒。听名字，应该都不便宜。
服务生走了后，江戍还是盯着她一副深情的样子。方嘉凌揣着笑动舌头，“别演了，她又看不见。”
越过江戍，方嘉凌看路晴和朋友们吃得高兴着呢，一点也不受影响。
“做戏要做全套。”江戍说。
方嘉凌身体前倾，放低声音说：“你这样也太明显了。”
当初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呢，结果又是这个套路，和对褚曜的如出一辙。看样子压根没什么感情经历，所以才会吊在一棵树上，跟她一样。
江戍听出了方嘉凌的言外之意，淡定地说：“管用就行。”
方嘉凌又瞟了路晴一眼，“可我看，她好像不吃这套。冒昧问一句，你确定她喜欢的是你吗？”
“当然了！”江戍立即道。
“好吧，我怕你又看走眼。”方嘉凌挤出笑意，心里又泛起一股惆怅。
“你还没说，你和褚曜怎么回事？我不可能看走眼。”
“还能有什么事儿，他不喜欢我呗。”方嘉凌怏怏道，“现在连理都不理我了。”
江戍回想着在青阳古镇和褚曜的碰面，思量道：“不应该啊。”
“先生，女士，您的餐点。”前菜上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红酒也端上来了。
江戍举杯，“来，祝我们的交易圆满成功。”
方嘉凌轻笑着举起酒杯，“叮——”轻碰一声，“祝你成功。”
主菜刚端上来，方嘉凌就瞥见路晴一行人起身。她忙道：“路晴要走了。”
江戍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不急，慢慢吃。”说着把他的鹅肝端到方嘉凌面前，“尝尝吧，他们家的拿手菜。”又伸手把她的牛排端走，拿起刀叉优雅地切块。
路晴绕着另一边走了，头也不回。
方嘉凌实时播报，“她走了。”
江戍只是低头专心切着，“走就走吧。”
见他那么淡定，方嘉凌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放下心来，拿起叉子小心地叉了一块鹅肝，怕味道淡，又沾了点盘子底的酱汁。入口即化，方嘉凌眼睛一亮，赞许地点点头，“确实不错。”
“要换吗？”江戍问。
“可以吗？”方嘉凌这会儿才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路晴走了，你可以不用演戏了。”
江戍笑笑，“我没有演戏，鹅肝而已。”
方嘉凌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小人之心了，多谢。”
没了观众，接下来的戏就不用唱了。两人都放松下来，一边吃一边闲聊。
“褚曜比你们大三四岁，算起来，你和路晴才是一起长大的吧？”
江戍摇头，说：“从我认识路晴的那天开始，我就认识褚曜了，他们俩相识得比我早。”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路晴的？她不是喜欢褚曜吗？”
江戍笑了笑，有几分自嘲的味道。“现在想起来，就是因为路晴总追着褚曜，对我爱答不理，我才总想引起她的注意。那个时候，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方嘉凌打趣他，“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属性。”
“挺傻的是吧。”江戍笑笑，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褚曜什么？”
“我？”方嘉凌翻看回忆，脑海里关于褚曜的记忆一点一滴都带着暖意，但让她说，她一时也说不出来。“他，对我挺好的。”
“我怎么看不出来？”江戍招手又要了两杯酒。
深红的汁液绕着杯壁打转，方嘉凌脸上泛出两团酡红，喃喃道：“我能看到，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真的很好。”
江戍也喝得微醺，笑得有点傻气，“你说是就是吧，总之我的直觉不会出错。来，干杯！”
夜色正好，气氛正浓，相识不久的两人像老友一样聊了很久......
“上课？”
新搬的房子，非常凑巧，就在之前拍“夏枳”家的社区，但不是同一间。这间房子在另一栋楼上，格局一样，开阔又明亮。方嘉凌必须承认，听到新家地址的时候她的心就活泛了，本来是一潭死水，因为这个消息泛起了一波接一波的涟漪。一直到住进来，方嘉凌都像在梦里一般，不敢相信她居然有一天可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厉茜坐在沙发上，穿着包臀裙却丝毫不顾形象地岔着腿，比在褚曜家放松得多。
“播出时间已经定了，发布会五天后举行，你来当主持人。”
“开什么玩笑？！”方嘉凌连连拒绝，“在节目里玩玩也就算了，好歹能剪辑，发布会那么正式的场合怎么能让我去？不行不行，还是找专业的主持人吧。”
厉茜的眼神流露出赞同，方嘉凌正要松一口气，她却说：“节目组都是素人，让专业主持人来大家难免拘谨。你们一起合作了这么久，我看相处得很融洽，呈现出来的效果一定比专业的好。”
“那也不行啊，我临场发挥不行。”方嘉凌还是摇头。她本来就底虚，应付那么多媒体记者就已经很难了，怎么能再胜任主持的角色呢。
“所以让你去上课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再说了，发布会上主持人就是cue流程的，没什么技术难度，你照着手卡念就行了，很简单。”
方嘉凌皱着眉头顾虑重重，不放心地问：“万一他们问我的背景怎么办？”
厉茜笑着说：“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场提问是随机的吧？媒体记者都是我们自己找来打点好的，谁发言问什么问题也都提前安排好了，这种问题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场。”
“哦。”方嘉凌恍然，原来是这样。
既然如此，她也没理由拒绝了。白住这么好的房子，她也得提供自己的利用价值才行啊。“我会认真上课的。”
“OK，明天早上八点开始上课，我来接你，起早点啊。”厉茜起身往玄关走，“对了，你普通话什么等级？”
“一乙。”方嘉凌想了想道，“怎么了？”
“趁这个机会把一甲过了，以后用得上。”
方嘉凌不明所以，也还是道：“好。”二十块钱而已，也不是什么坏事。
......
才感念了褚曜给她租豪宅的恩惠，为他的金钱付出默默感动，只一天就转换为对他的咒骂。她怎么忘了，褚曜有多狗！口条、塑声、形体、即兴评述这些主持基本功也就算了，她为什么还要学表演？从早上八点开始，方嘉凌除了中午吃了个饭，几乎没有歇过，从一个教室出来，不过十分钟就又被关进下一个教室里。一对一专业辅导，除了微笑受教，什么也不能干，眼神一飘老师就投以探询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被看管的阴影里。
整整四十分钟都在学怎么无实物表演洗手，方嘉凌的眼神无数次飘向时钟，终于等到课程结束了。礼貌地道别出来，一上厉茜的车就昏倒在椅子上，只想回去睡觉。
不用问都知道她什么感觉。厉茜幸灾乐祸说：“这才第一天，坚持住啊。”
方嘉凌摆摆手，累到不想说话。
......
日子越忙越充实，方嘉凌投入在工作中，根本没有时间想别的事。直到江戍的电话打过来，她才记起来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对不起啊，交易可能要终止了。咖啡车多少钱，你报个数我下个星期还你。”
“说了我请，我也不缺你那点儿钱。不过，为什么要终止？”
方嘉凌顿了顿，“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吧。”
“别以后了，晚上有空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方嘉凌沉默了半晌，怕电话那头的人久等，才说：“要八点以后了。”
“可以，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方嘉凌有些拿不定主意。预告片已经播了，虽然江戍说了他能控制大眼的传播，但......怕不妥她还是给厉茜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厉茜也没给出明确的答复，但听到江戍的名字后就松了口，还八卦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认识他的？”
方嘉凌放心了，看来江戍的确实不简单。
上完课先回家梳洗了一番，卷了头发，换了身体面的套裙，化了淡妆，站在镜子前，方嘉凌特意用眼线笔加重了眉下的那颗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有点风情了。
去更衣室挑了一个价值中等的黑色手提包，选了一双黑色丝绒高跟鞋。方嘉凌在门口的穿衣镜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出门。
江戍的车停在楼下，亮着两个大车灯。一见她露面，车灯闪了闪。
方嘉凌走过去，冲着敞开的车窗转了个圈，问他：“怎么样？”
江戍上下打量一番，“还行，上车吧。”
方嘉凌撇撇嘴，走向后座正要拉开车门，“坐前面来。”江戍叫她。
“不是专属座位吗？”方嘉凌依言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说好了帮江戍的帮，今晚都听他指挥。
“人都没了，留着座位给谁坐啊。”江戍打开转向灯把车开出了出去，“原来你住这儿啊。”
方嘉凌嗯了一声，“刚搬过来。”转头看他，“怎么了？”
江戍笑笑，“没什么。”
江戍订的是一家高级法式餐厅，迎宾人员都是外国人，至于是不是法国的，方嘉凌就看不出来了。在她眼里，欧洲人长得都差不多。
跟着服务生走到一台靠窗的桌子前，江戍拦下服务生，亲自帮方嘉凌拉开椅子，“请。”
方嘉凌微微一笑后坐下，眼神飘向前方相隔一张空桌的位置，正对着路晴。
江戍露出宠溺的笑意，眼睛一直盯在方嘉凌身上。坐下后拿起菜单问她：“吃点什么？”
方嘉凌打开菜单，都是法语，虽然培训过法式用餐礼仪，但那些一长串的菜名一个都没记住。
看了也白看。服务生在旁边，方嘉凌也不能说她要吃最好的，只好说：“你帮我点吧，我都听你的。”
江戍笑着点点头，背对着路晴也演得入戏。很快点好了一系列前菜、主菜、汤品、甜点，还有红酒。听名字，应该都不便宜。
服务生走了后，江戍还是盯着她一副深情的样子。方嘉凌揣着笑动舌头，“别演了，她又看不见。”
越过江戍，方嘉凌看路晴和朋友们吃得高兴着呢，一点也不受影响。
“做戏要做全套。”江戍说。
方嘉凌身体前倾，放低声音说：“你这样也太明显了。”
当初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呢，结果又是这个套路，和对褚曜的如出一辙。看样子压根没什么感情经历，所以才会吊在一棵树上，跟她一样。
江戍听出了方嘉凌的言外之意，淡定地说：“管用就行。”
方嘉凌又瞟了路晴一眼，“可我看，她好像不吃这套。冒昧问一句，你确定她喜欢的是你吗？”
“当然了！”江戍立即道。
“好吧，我怕你又看走眼。”方嘉凌挤出笑意，心里又泛起一股惆怅。
“你还没说，你和褚曜怎么回事？我不可能看走眼。”
“还能有什么事儿，他不喜欢我呗。”方嘉凌怏怏道，“现在连理都不理我了。”
江戍回想着在青阳古镇和褚曜的碰面，思量道：“不应该啊。”
“先生，女士，您的餐点。”前菜上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红酒也端上来了。
江戍举杯，“来，祝我们的交易圆满成功。”
方嘉凌轻笑着举起酒杯，“叮——”轻碰一声，“祝你成功。”
主菜刚端上来，方嘉凌就瞥见路晴一行人起身。她忙道：“路晴要走了。”
江戍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不急，慢慢吃。”说着把他的鹅肝端到方嘉凌面前，“尝尝吧，他们家的拿手菜。”又伸手把她的牛排端走，拿起刀叉优雅地切块。
路晴绕着另一边走了，头也不回。
方嘉凌实时播报，“她走了。”
江戍只是低头专心切着，“走就走吧。”
见他那么淡定，方嘉凌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放下心来，拿起叉子小心地叉了一块鹅肝，怕味道淡，又沾了点盘子底的酱汁。入口即化，方嘉凌眼睛一亮，赞许地点点头，“确实不错。”
“要换吗？”江戍问。
“可以吗？”方嘉凌这会儿才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路晴走了，你可以不用演戏了。”
江戍笑笑，“我没有演戏，鹅肝而已。”
方嘉凌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小人之心了，多谢。”
没了观众，接下来的戏就不用唱了。两人都放松下来，一边吃一边闲聊。
“褚曜比你们大三四岁，算起来，你和路晴才是一起长大的吧？”
江戍摇头，说：“从我认识路晴的那天开始，我就认识褚曜了，他们俩相识得比我早。”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路晴的？她不是喜欢褚曜吗？”
江戍笑了笑，有几分自嘲的味道。“现在想起来，就是因为路晴总追着褚曜，对我爱答不理，我才总想引起她的注意。那个时候，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方嘉凌打趣他，“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属性。”
“挺傻的是吧。”江戍笑笑，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褚曜什么？”
“我？”方嘉凌翻看回忆，脑海里关于褚曜的记忆一点一滴都带着暖意，但让她说，她一时也说不出来。“他，对我挺好的。”
“我怎么看不出来？”江戍招手又要了两杯酒。
深红的汁液绕着杯壁打转，方嘉凌脸上泛出两团酡红，喃喃道：“我能看到，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真的很好。”
江戍也喝得微醺，笑得有点傻气，“你说是就是吧，总之我的直觉不会出错。来，干杯！”
夜色正好，气氛正浓，相识不久的两人像老友一样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