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爸爸。”五十岚千寻喊板着脸的老父亲，“你在想什么？”
“小千你真的要上台表演吗？歌剧?合唱?”爸爸双手环胸，不高兴地问，“不是在骗我吧？难道是为了给那个小子拖延时间?”
五十岚千寻又一次提醒怨念十足的老父亲：“爸爸，他有名字的，叫不二周助。”
“我知道！”爸爸倔强地不改称呼，“爸爸知道了。”
“当然是真的。”妈妈正在和桃濑成海聊天，她激动地握住双手问，“宏嵩是不是以前和阿成互换可爱铅笔的孩子?阿成从前经常提起他啊。”
“对。是宏嵩，我和他现在在一个公司上班。”
“阿成现在和那个孩子关系怎么样?”
桃濑成海：“我和宏嵩现在在交往。”
妈妈拍拍手：“真的吗！真好啊，阿成和兴趣爱好相同的宏嵩君交往不用辛苦掩饰阿宅的身份了。”
“嘿嘿～”
妈妈瞥一眼如临大敌的老父亲。“阿成见过小千正在交往的那位不二君吗？”
桃濑成海：“小姨还记得由美子吗？”
“记得。说起来，由美子小朋友的姓氏是不二。”妈妈和桃濑成海的关系一直很好，除去一层小姨和外甥女的关系，她们还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宅友。
“不二君和由美子的关系是?”
桃濑成海：“周助君是由美子的弟弟。”
爸爸的头顶冒气一股黑烟。“阿成！”
“是?”
爸爸：“小千以前是不是和由美子桑的弟弟一起玩过？”
“对哦。”桃濑成海点头，她贴贴五十岚夫人带回来的手办说，“周助君和小千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
“是幼驯染?不对，不是。”爸爸抓狂地说，“引狼入室啊，小千！”
五十岚千寻：“比起狼，我觉得周助更像一头可爱善良的小熊。”
爸爸：“熊和狼有什么区别？”
“小熊更可爱?”
“……”
老父亲沉默。
距离五十岚千寻的表演还有两天。她在学校一遍又一遍地排练，放学后和如机械人一样生硬念台词的藤冈春绯一起坐上五十岚家的车回家。
她与不二周助的联系回到最开始的模式——网络聊天。有一点不同的地方在于两个人会打视频聊天写作业。
周五晚上，五十岚千寻偶尔在作业本抬头，总能看见一张几乎没有瑕疵的笑脸。
“咦?周助你一直在看我吗？”
“嗯，一不小心看久了。”
“……你不用写作业吗？”
“作业啊。”
亚麻色的少年微微低下头看桌面的作业，托住下巴说：“已经写完了。”
“啊?”五十岚千寻瞄一眼最后一科没有写完的物理作业，莫名有一种在写作业这个比赛中输了的错觉。
“我还没有写完。”五十岚千寻挫败地说。
“是物理作业吗？”不二周助已经摸清五十岚千寻写作业的顺序。前面的作业顺序没有规律，最后一门课的作业必定是物理。
“对……”五十岚千寻蔫头耷脑地面对物理作业，“就是这个最终boss卡我通关时间。”
她听到不二周助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小千需要寻找外援吗？”
“需要。”
“小千～喝牛奶咯～”老父亲负责晚上送牛奶的服务，此时就在门外敲门。
“……”
五十岚千寻迅速地把手机倒扣在物理作业上，“请进，爸爸。”
爸爸的脸笑成一朵花，开开心心地送牛奶进来。“来，请喝牛奶。”
“谢谢，爸爸。”五十岚千寻拿起盛有的杯子问保持微笑的老父亲，“爸爸您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小千学习累吗?”
“不累。”
“小千你有没有去过街头网球场?”老父亲深呼吸一口气说，“我是指很多年轻人一起打网球的街头网球场。我记得那——”
爸爸在五十岚千寻碧绿色的眼睛注视下，呼出一口气改变称呼说：“小千说过，那位不二君也是打网球的高中生，对不对?”
五十岚千寻没有想到爸爸会在这个时间主动来找她聊起不二周助。她悄悄朝倒扣的手机看一眼，回答说：“是的，爸爸。”
“爸爸这两天去光顾尚哉打工的咖啡厅了。”爸爸回国的第一天，因为五十岚千寻的劝说，躲在家里打游戏。
爸爸没有妈妈的保护，经常死在野外怪物boss的恐怖利爪之下。他暗戳戳地用一个新建起的号去搜索名为cactus的游戏玩家。
他越想逮住cactus，越是逮不住。爸爸好不容易把cactus逮住了，同一个场景里还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角色id：铁血bg人。
老父亲不能贸然冲出去勾搭两个已经组队成功的游戏玩家。他的宝贝女儿一定会发现这是老父亲的小号。
潜伏的老父亲伤心地躲在旁边蹲人。他就等着女儿的游戏角色下线，马上冲出去勾搭这位传闻中玩游戏玩的很好的cactus君。
五十岚千寻的游戏角色下线，cactus的游戏角色跟着一起下线了。
守株待cactus的老父亲愤怒握拳。“下次一定——”
爸爸苦苦寻找cactus两天，终于在今天成功添加cactus为游戏好友。他从旁侧敲了解cactus君的爱好，确认对方是不是一个阿宅属性的高中生。
他发现cactus君虽然不是二藤宏嵩这类游戏重度爱好者的阿宅，也不是桃濑成海的漫画宅。虽然不是阿宅，对有阿宅喜好的玩家持有尊重的态度。
爸爸选择多观察cactus两天。
“小尚?”五十岚千寻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爸爸买了一杯冰咖啡去街头网球场蹲点。”爸爸戴上一副墨镜说，“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
“爸爸你蹲到什么了？”
“打网球的年轻人好八卦！我听到了不二君——”
“诶?”五十岚千寻懵懵地盯住老父亲看，“打网球的人的八卦……和周助有关系吗？”
“有关系！”爸爸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给五十岚千寻写下重点笔记，“爸爸第一天蹲网球场见到一个年轻人。年轻人a似乎对速度很执着，他旁边还有一个肺活量很好，可以说一下子很长很长话的年轻人b。”
爸爸眨眨眼睛。
五十岚千寻：“这两个年轻人和爸爸说了什么？”
“他们！他们都知道不二周助在谈恋爱的事情了！他们知道不二周助有女朋友了！”
“嗯。”五十岚千寻的反应很平静，耳垂有一点发红，“然后呢？”
“爸爸猜啊，说不定是那个小子，我说不二君把谈恋爱这个事当成炫耀的资本。”
“我认为他不会。”
“……小千这么相信不二君吗？”
“相信的。”
“……好吧，消息确实不是从不二君口中传出来的。”
“爸爸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了！我可是小千的爸爸啊！”爸爸骄傲地说，“好吧，经过爸爸的多方打听，确定消息来源是不二君的命定宿敌！”
五十岚千寻还记得这个称号。“观月同学?”
老父亲不自信。“诶?对，应该是他？”
“应该?”
“咳！爸爸还没有打听到不二君命定的宿敌是谁。”爸爸的一切有用的消息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打听的，如果二藤尚哉没有排到班或者已经下班的时候，他会带上一个二藤尚哉当助手。
他没有派人去查不二周助的资料，而是选择猫在网球场和打网球的高中生闲聊，通过同一个爱好的年轻人了解不二周助。“如果不二君的宿敌没有第二个人，那就是他了。”
“观月同学说什么了?”
“他问别人有没有听说那个消息。”
“那个消息?”
“不二君谈恋爱、有女朋友的消息。”
“噢。”
“好！时间到！爸爸不和小千说他了。”爸爸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玩偶说，“噔噔噔噔——这是打刀孙六兼元！小千喜欢这个角色对不对，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爸爸，我很喜欢。”五十岚千寻摸摸玩偶的黑发说，“爸爸记得他啊。”
“当然记得啊。”老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小千你记住了，不要委屈自己，我们喜欢的东西，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喜欢。阿成之前谈的恋爱太辛苦了，她连自己喜欢的清光都不能暴露在交往的男朋友面前。”
“我知道了，爸爸。”五十岚千寻抱一下心疼的老父亲说。
“如果不二君不能接受你喜欢玩游戏，喜欢这些手办，咱们就不谈这个恋爱了！”
“周助他知道的。”
“啊?”
“之前的展会活动，他见过我和花酱cos刀乱的角色，花酱是华太太。”
“哦，他知道啊。”老父亲恍惚一下，接下来想说什么话已经忘了，他轻飘飘地站起来，“小千记得把让牛奶喝了，别放凉了。爸爸……爸爸去工作了。”
“好的，爸爸。”
五十岚千寻等老父亲离开，关上门，拿起倒扣的手机。“摩西摩西?”
不二周助：“我在。”
五十岚千寻对手机屏幕里没有出现不二周助的脸。
“刚才你都听见啦?”
“嗯嗯，听见了。”不二周助那边有键盘打字的声音，“小千你稍微等一下，我给裕太发个消息。”
“不着急，周助可以和裕太君先聊着。我去写物理作业了。”
五十岚千寻快速喝完老父亲送来的热牛奶，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印有牛奶渍的上唇，开始写物理作业。
“小千你真的要上台表演吗？歌剧?合唱?”爸爸双手环胸，不高兴地问，“不是在骗我吧？难道是为了给那个小子拖延时间?”
五十岚千寻又一次提醒怨念十足的老父亲：“爸爸，他有名字的，叫不二周助。”
“我知道！”爸爸倔强地不改称呼，“爸爸知道了。”
“当然是真的。”妈妈正在和桃濑成海聊天，她激动地握住双手问，“宏嵩是不是以前和阿成互换可爱铅笔的孩子?阿成从前经常提起他啊。”
“对。是宏嵩，我和他现在在一个公司上班。”
“阿成现在和那个孩子关系怎么样?”
桃濑成海：“我和宏嵩现在在交往。”
妈妈拍拍手：“真的吗！真好啊，阿成和兴趣爱好相同的宏嵩君交往不用辛苦掩饰阿宅的身份了。”
“嘿嘿～”
妈妈瞥一眼如临大敌的老父亲。“阿成见过小千正在交往的那位不二君吗？”
桃濑成海：“小姨还记得由美子吗？”
“记得。说起来，由美子小朋友的姓氏是不二。”妈妈和桃濑成海的关系一直很好，除去一层小姨和外甥女的关系，她们还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宅友。
“不二君和由美子的关系是?”
桃濑成海：“周助君是由美子的弟弟。”
爸爸的头顶冒气一股黑烟。“阿成！”
“是?”
爸爸：“小千以前是不是和由美子桑的弟弟一起玩过？”
“对哦。”桃濑成海点头，她贴贴五十岚夫人带回来的手办说，“周助君和小千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
“是幼驯染?不对，不是。”爸爸抓狂地说，“引狼入室啊，小千！”
五十岚千寻：“比起狼，我觉得周助更像一头可爱善良的小熊。”
爸爸：“熊和狼有什么区别？”
“小熊更可爱?”
“……”
老父亲沉默。
距离五十岚千寻的表演还有两天。她在学校一遍又一遍地排练，放学后和如机械人一样生硬念台词的藤冈春绯一起坐上五十岚家的车回家。
她与不二周助的联系回到最开始的模式——网络聊天。有一点不同的地方在于两个人会打视频聊天写作业。
周五晚上，五十岚千寻偶尔在作业本抬头，总能看见一张几乎没有瑕疵的笑脸。
“咦?周助你一直在看我吗？”
“嗯，一不小心看久了。”
“……你不用写作业吗？”
“作业啊。”
亚麻色的少年微微低下头看桌面的作业，托住下巴说：“已经写完了。”
“啊?”五十岚千寻瞄一眼最后一科没有写完的物理作业，莫名有一种在写作业这个比赛中输了的错觉。
“我还没有写完。”五十岚千寻挫败地说。
“是物理作业吗？”不二周助已经摸清五十岚千寻写作业的顺序。前面的作业顺序没有规律，最后一门课的作业必定是物理。
“对……”五十岚千寻蔫头耷脑地面对物理作业，“就是这个最终boss卡我通关时间。”
她听到不二周助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小千需要寻找外援吗？”
“需要。”
“小千～喝牛奶咯～”老父亲负责晚上送牛奶的服务，此时就在门外敲门。
“……”
五十岚千寻迅速地把手机倒扣在物理作业上，“请进，爸爸。”
爸爸的脸笑成一朵花，开开心心地送牛奶进来。“来，请喝牛奶。”
“谢谢，爸爸。”五十岚千寻拿起盛有的杯子问保持微笑的老父亲，“爸爸您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小千学习累吗?”
“不累。”
“小千你有没有去过街头网球场?”老父亲深呼吸一口气说，“我是指很多年轻人一起打网球的街头网球场。我记得那——”
爸爸在五十岚千寻碧绿色的眼睛注视下，呼出一口气改变称呼说：“小千说过，那位不二君也是打网球的高中生，对不对?”
五十岚千寻没有想到爸爸会在这个时间主动来找她聊起不二周助。她悄悄朝倒扣的手机看一眼，回答说：“是的，爸爸。”
“爸爸这两天去光顾尚哉打工的咖啡厅了。”爸爸回国的第一天，因为五十岚千寻的劝说，躲在家里打游戏。
爸爸没有妈妈的保护，经常死在野外怪物boss的恐怖利爪之下。他暗戳戳地用一个新建起的号去搜索名为cactus的游戏玩家。
他越想逮住cactus，越是逮不住。爸爸好不容易把cactus逮住了，同一个场景里还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角色id：铁血bg人。
老父亲不能贸然冲出去勾搭两个已经组队成功的游戏玩家。他的宝贝女儿一定会发现这是老父亲的小号。
潜伏的老父亲伤心地躲在旁边蹲人。他就等着女儿的游戏角色下线，马上冲出去勾搭这位传闻中玩游戏玩的很好的cactus君。
五十岚千寻的游戏角色下线，cactus的游戏角色跟着一起下线了。
守株待cactus的老父亲愤怒握拳。“下次一定——”
爸爸苦苦寻找cactus两天，终于在今天成功添加cactus为游戏好友。他从旁侧敲了解cactus君的爱好，确认对方是不是一个阿宅属性的高中生。
他发现cactus君虽然不是二藤宏嵩这类游戏重度爱好者的阿宅，也不是桃濑成海的漫画宅。虽然不是阿宅，对有阿宅喜好的玩家持有尊重的态度。
爸爸选择多观察cactus两天。
“小尚?”五十岚千寻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爸爸买了一杯冰咖啡去街头网球场蹲点。”爸爸戴上一副墨镜说，“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
“爸爸你蹲到什么了？”
“打网球的年轻人好八卦！我听到了不二君——”
“诶?”五十岚千寻懵懵地盯住老父亲看，“打网球的人的八卦……和周助有关系吗？”
“有关系！”爸爸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给五十岚千寻写下重点笔记，“爸爸第一天蹲网球场见到一个年轻人。年轻人a似乎对速度很执着，他旁边还有一个肺活量很好，可以说一下子很长很长话的年轻人b。”
爸爸眨眨眼睛。
五十岚千寻：“这两个年轻人和爸爸说了什么？”
“他们！他们都知道不二周助在谈恋爱的事情了！他们知道不二周助有女朋友了！”
“嗯。”五十岚千寻的反应很平静，耳垂有一点发红，“然后呢？”
“爸爸猜啊，说不定是那个小子，我说不二君把谈恋爱这个事当成炫耀的资本。”
“我认为他不会。”
“……小千这么相信不二君吗？”
“相信的。”
“……好吧，消息确实不是从不二君口中传出来的。”
“爸爸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了！我可是小千的爸爸啊！”爸爸骄傲地说，“好吧，经过爸爸的多方打听，确定消息来源是不二君的命定宿敌！”
五十岚千寻还记得这个称号。“观月同学?”
老父亲不自信。“诶?对，应该是他？”
“应该?”
“咳！爸爸还没有打听到不二君命定的宿敌是谁。”爸爸的一切有用的消息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打听的，如果二藤尚哉没有排到班或者已经下班的时候，他会带上一个二藤尚哉当助手。
他没有派人去查不二周助的资料，而是选择猫在网球场和打网球的高中生闲聊，通过同一个爱好的年轻人了解不二周助。“如果不二君的宿敌没有第二个人，那就是他了。”
“观月同学说什么了?”
“他问别人有没有听说那个消息。”
“那个消息?”
“不二君谈恋爱、有女朋友的消息。”
“噢。”
“好！时间到！爸爸不和小千说他了。”爸爸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玩偶说，“噔噔噔噔——这是打刀孙六兼元！小千喜欢这个角色对不对，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爸爸，我很喜欢。”五十岚千寻摸摸玩偶的黑发说，“爸爸记得他啊。”
“当然记得啊。”老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小千你记住了，不要委屈自己，我们喜欢的东西，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喜欢。阿成之前谈的恋爱太辛苦了，她连自己喜欢的清光都不能暴露在交往的男朋友面前。”
“我知道了，爸爸。”五十岚千寻抱一下心疼的老父亲说。
“如果不二君不能接受你喜欢玩游戏，喜欢这些手办，咱们就不谈这个恋爱了！”
“周助他知道的。”
“啊?”
“之前的展会活动，他见过我和花酱cos刀乱的角色，花酱是华太太。”
“哦，他知道啊。”老父亲恍惚一下，接下来想说什么话已经忘了，他轻飘飘地站起来，“小千记得把让牛奶喝了，别放凉了。爸爸……爸爸去工作了。”
“好的，爸爸。”
五十岚千寻等老父亲离开，关上门，拿起倒扣的手机。“摩西摩西?”
不二周助：“我在。”
五十岚千寻对手机屏幕里没有出现不二周助的脸。
“刚才你都听见啦?”
“嗯嗯，听见了。”不二周助那边有键盘打字的声音，“小千你稍微等一下，我给裕太发个消息。”
“不着急，周助可以和裕太君先聊着。我去写物理作业了。”
五十岚千寻快速喝完老父亲送来的热牛奶，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印有牛奶渍的上唇，开始写物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