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无非是历史中的尘埃
冲田总司站在山脊上，如此渺小。</P>
正如她在历史中的位置一样，如此，如此的......渺小。</P>
她抬起头，看着手持薙刀，将雪奈的头发全部切断的祸津神，也就是自己的爱人，左村安诺，张了张嘴。</P>
她低下了头，抹掉了那有些不争气的眼泪，然后将自己的手，握在了加州清光的剑柄上。</P>
“左村，对不起.......”</P>
“或许是身为爱人的我，未能尽到发现你千疮百孔的内心的责任吧......”</P>
“但现在......我可以站在这里，将你击落，然后和你一起坠落。”</P>
铮——</P>
加州清光出鞘，将剑反持，闭上了眼睛。</P>
“一步，越音。”</P>
咻——</P>
冲田总司的身体突然闪烁了起来。</P>
一瞬，她出现在了湖边。</P>
而后快速的转身，再次消失掉。</P>
“二步，无间——”</P>
她恰到好处的踩在了阿龙小姐的羽翼上。</P>
“三步，绝刀——！”</P>
咻——</P>
冲田总司出现在了祸津神的面前。</P>
“【无明三段突】！！！”</P>
噗呲——————</P>
加州清光，毫无意外的穿过了左村的身体。</P>
属于祸津神的血液，飞溅在天空之中，为黑色的天空增添了一分血色的光彩。</P>
但——</P>
祸津神并没有什么问题。</P>
吞噬了黑川山的他，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剑术受到伤害。</P>
但他还是回过了身。</P>
在他的背后，冲田总司因为不存在落脚点，已经下落了。</P>
祸津神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抓住了冲田总司的手。</P>
“这样做，能让你感受到幸福吗？”</P>
冲田总司抬起了头，看着左村那充斥着绝望的眼睛，哽咽的问道。</P>
“......或许有吧。”</P>
祸津神在沉默之后，如此说道。</P>
“......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左村。”</P>
龙马站在阿龙小姐的后背上，悬停在祸津神的不远处，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P>
他知道。</P>
他知道一切。</P>
因为属于从者的视角，龙马能够看到。</P>
他能够看到在他死后，左村究竟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压力，又失去了多少东西。</P>
可以说左村的彻底崩溃，就是以他的死为开端的。</P>
“龙马。”</P>
祸津神，站直了身体。</P>
他和坂本龙马对视着，呼唤了一声。</P>
“如果......你没死的话，我们会不会真的建立起一个完美的国家呢？”</P>
他问道。</P>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似乎并非是因为悲伤或者愤怒。</P>
他抬起了羽翼，将冲田总司放在了阿龙小姐的后背上。</P>
然后后退，后退，和龙马拉开了距离。</P>
手中的红色光芒缠绕，汇聚，化作了一把长弓。</P>
他并没有将手中的长弓对准任何人。</P>
而是对准了天空，对准了被他亲手构建出来了，墨黑色的天空。</P>
咻——</P>
箭矢飞翔，向着天空轰了过去，将那天空刺穿，将那天空粉碎。</P>
祸津神张开了翅膀，降低了自己的高度。</P>
他站在了光芒的中间，带着一抹悲悯的微笑。</P>
“至少，请让我如愿吧......”</P>
“我至少，看到了虚假的幸福。”</P>
“迦勒底，来毁灭特异点吧。”</P>() ()
他坚持着。</P>
他闭上了眼睛。</P>
巨大的情绪感染力，将所有人都拉入了一个沉默的世界之中。</P>
这个世界之中只有左村一个人，再没有其他人。</P>
没有人能够拯救他，正如他没能拯救任何人。</P>
“这是......固有结界......”</P>
玛修辨认出了左村正在使用的是什么能力，喃喃说道。</P>
所有人都和左村一起行走着，三三两两，但唯有左村，一直孤身一人，即便有人走在他的身边，也很快倒下，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他一个人离开了。</P>
就像他一个人到来了。</P>
“那家伙的内心，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P>
冈田以藏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风沙，喃喃自语。</P>
山南敬助的眼中带着一抹悲伤，抬起手，任由风沙从掌心流过。</P>
永仓新八叹息了一声，他和左村即便到了最后也是敌对着的，他甚至可以说相当的不喜欢左村——但这不意味着，他会憎恶左村，走在他们这样的道路上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值得悲叹的，更何况......左村和芹泽鸭，新见锦的关系不错。</P>
土方岁三闭着眼睛，仿佛他只要不去看，就不会产生悲伤的感觉一样。</P>
新选组即便到最后，即便只剩他一人，也都怀揣着心中的诚。</P>
但左村呢？</P>
带着支离破碎的理想活下去的那个人，真的还还算是活着吗？</P>
斋藤一看着左村的背影，嘴角一如既往的带着笑。</P>
他是唯一一个给左村送行的人。</P>
因为活到了那个时候的人，只剩下了他。</P>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P>
左村无法和栞奈说明他离开的原因，虽然——他也知道栞奈大概会给予理解，但一定会全力挽留。</P>
栞奈就是那样的人。</P>
左村害怕被挽留之后，自己真的就还留在这个世界上。</P>
那不是左村想要的。</P>
吃栗子金团，喝一点日本清酒，就是左村为数不多所谓的【快乐】了。</P>
至于幸福？</P>
在龙马和冲田死去之后，左村就不可能再拥有这种东西了。</P>
制造出这个特异点，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P>
左村栞奈坐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泣不成声。</P>
她知道左村先生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她不希望左村先生死去。</P>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吗。</P>
星熊雪奈的脸上则是带着震撼的表情。</P>
这样的心境，真的是人类吗？</P>
能够承受着这样的心境，而依旧活着——这真的是人类吗？</P>
他为了继续行走，究竟摧毁了自己多少的精神？</P>
冲田总司站在原地。</P>
“......我明白了。”</P>
她拿起了加州清光。</P>
身影闪烁，她斩断了左村的翅膀，斩碎了左村的光芒。</P>
左村微笑着，后退着。</P>
他不在乎身上已经血肉模糊。</P>
他已经来到了山崖的边缘。</P>
而山崖的下方，是不该存在的惊涛骇浪。</P>
啪嗒。</P>
加州清光落在了地上。</P>
冲田总司突然冲了过来，抱住了左村。</P>
而后就这样和左村一起，从山崖上向下坠落。</P>
“左村先生！！！”</P>
栞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P>
雪奈的头发，却在这个时候飞了出去。</P>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得先让你活着......不要想着一死了之！”
正如她在历史中的位置一样，如此，如此的......渺小。</P>
她抬起头，看着手持薙刀，将雪奈的头发全部切断的祸津神，也就是自己的爱人，左村安诺，张了张嘴。</P>
她低下了头，抹掉了那有些不争气的眼泪，然后将自己的手，握在了加州清光的剑柄上。</P>
“左村，对不起.......”</P>
“或许是身为爱人的我，未能尽到发现你千疮百孔的内心的责任吧......”</P>
“但现在......我可以站在这里，将你击落，然后和你一起坠落。”</P>
铮——</P>
加州清光出鞘，将剑反持，闭上了眼睛。</P>
“一步，越音。”</P>
咻——</P>
冲田总司的身体突然闪烁了起来。</P>
一瞬，她出现在了湖边。</P>
而后快速的转身，再次消失掉。</P>
“二步，无间——”</P>
她恰到好处的踩在了阿龙小姐的羽翼上。</P>
“三步，绝刀——！”</P>
咻——</P>
冲田总司出现在了祸津神的面前。</P>
“【无明三段突】！！！”</P>
噗呲——————</P>
加州清光，毫无意外的穿过了左村的身体。</P>
属于祸津神的血液，飞溅在天空之中，为黑色的天空增添了一分血色的光彩。</P>
但——</P>
祸津神并没有什么问题。</P>
吞噬了黑川山的他，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剑术受到伤害。</P>
但他还是回过了身。</P>
在他的背后，冲田总司因为不存在落脚点，已经下落了。</P>
祸津神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抓住了冲田总司的手。</P>
“这样做，能让你感受到幸福吗？”</P>
冲田总司抬起了头，看着左村那充斥着绝望的眼睛，哽咽的问道。</P>
“......或许有吧。”</P>
祸津神在沉默之后，如此说道。</P>
“......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左村。”</P>
龙马站在阿龙小姐的后背上，悬停在祸津神的不远处，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P>
他知道。</P>
他知道一切。</P>
因为属于从者的视角，龙马能够看到。</P>
他能够看到在他死后，左村究竟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压力，又失去了多少东西。</P>
可以说左村的彻底崩溃，就是以他的死为开端的。</P>
“龙马。”</P>
祸津神，站直了身体。</P>
他和坂本龙马对视着，呼唤了一声。</P>
“如果......你没死的话，我们会不会真的建立起一个完美的国家呢？”</P>
他问道。</P>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似乎并非是因为悲伤或者愤怒。</P>
他抬起了羽翼，将冲田总司放在了阿龙小姐的后背上。</P>
然后后退，后退，和龙马拉开了距离。</P>
手中的红色光芒缠绕，汇聚，化作了一把长弓。</P>
他并没有将手中的长弓对准任何人。</P>
而是对准了天空，对准了被他亲手构建出来了，墨黑色的天空。</P>
咻——</P>
箭矢飞翔，向着天空轰了过去，将那天空刺穿，将那天空粉碎。</P>
祸津神张开了翅膀，降低了自己的高度。</P>
他站在了光芒的中间，带着一抹悲悯的微笑。</P>
“至少，请让我如愿吧......”</P>
“我至少，看到了虚假的幸福。”</P>
“迦勒底，来毁灭特异点吧。”</P>() ()
他坚持着。</P>
他闭上了眼睛。</P>
巨大的情绪感染力，将所有人都拉入了一个沉默的世界之中。</P>
这个世界之中只有左村一个人，再没有其他人。</P>
没有人能够拯救他，正如他没能拯救任何人。</P>
“这是......固有结界......”</P>
玛修辨认出了左村正在使用的是什么能力，喃喃说道。</P>
所有人都和左村一起行走着，三三两两，但唯有左村，一直孤身一人，即便有人走在他的身边，也很快倒下，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他一个人离开了。</P>
就像他一个人到来了。</P>
“那家伙的内心，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P>
冈田以藏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风沙，喃喃自语。</P>
山南敬助的眼中带着一抹悲伤，抬起手，任由风沙从掌心流过。</P>
永仓新八叹息了一声，他和左村即便到了最后也是敌对着的，他甚至可以说相当的不喜欢左村——但这不意味着，他会憎恶左村，走在他们这样的道路上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值得悲叹的，更何况......左村和芹泽鸭，新见锦的关系不错。</P>
土方岁三闭着眼睛，仿佛他只要不去看，就不会产生悲伤的感觉一样。</P>
新选组即便到最后，即便只剩他一人，也都怀揣着心中的诚。</P>
但左村呢？</P>
带着支离破碎的理想活下去的那个人，真的还还算是活着吗？</P>
斋藤一看着左村的背影，嘴角一如既往的带着笑。</P>
他是唯一一个给左村送行的人。</P>
因为活到了那个时候的人，只剩下了他。</P>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P>
左村无法和栞奈说明他离开的原因，虽然——他也知道栞奈大概会给予理解，但一定会全力挽留。</P>
栞奈就是那样的人。</P>
左村害怕被挽留之后，自己真的就还留在这个世界上。</P>
那不是左村想要的。</P>
吃栗子金团，喝一点日本清酒，就是左村为数不多所谓的【快乐】了。</P>
至于幸福？</P>
在龙马和冲田死去之后，左村就不可能再拥有这种东西了。</P>
制造出这个特异点，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P>
左村栞奈坐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泣不成声。</P>
她知道左村先生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她不希望左村先生死去。</P>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吗。</P>
星熊雪奈的脸上则是带着震撼的表情。</P>
这样的心境，真的是人类吗？</P>
能够承受着这样的心境，而依旧活着——这真的是人类吗？</P>
他为了继续行走，究竟摧毁了自己多少的精神？</P>
冲田总司站在原地。</P>
“......我明白了。”</P>
她拿起了加州清光。</P>
身影闪烁，她斩断了左村的翅膀，斩碎了左村的光芒。</P>
左村微笑着，后退着。</P>
他不在乎身上已经血肉模糊。</P>
他已经来到了山崖的边缘。</P>
而山崖的下方，是不该存在的惊涛骇浪。</P>
啪嗒。</P>
加州清光落在了地上。</P>
冲田总司突然冲了过来，抱住了左村。</P>
而后就这样和左村一起，从山崖上向下坠落。</P>
“左村先生！！！”</P>
栞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P>
雪奈的头发，却在这个时候飞了出去。</P>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得先让你活着......不要想着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