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堂上】纯粹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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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榊覔奚溪的干预下，勾陈的情况快速稳定下来。
奚溪在病房外对终极一班的同学们解释道：
“简单地说，她当时的异能全在武器里，身体完一丁点战力指数都没有，直接受创，才会这么严重。”
“哦对了，她那刀呢？”
止戈站出来解答： “我爸说怕小勾现在没办法承受里面的异能……就先拿走了。”
“他很懂行嘛，以前是武力裁决所的人？”奚溪挑了挑眉，不过他也不打算较真，只说：“等勾陈醒了就还回来啊。”
......
两天后勾陈就醒了，同学们在医生同意后来看过她，但很快就离开。
而止戈觉得她还不大好，本来想着过两天再来看看，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爹给拉住。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医院门口拉住止水：“爸——”
“鹅子啊，小勾是因为保护你受伤，我当然得要好好地感谢人家才对啊。”
止戈纠结地：“但是她刚刚才见过同学。而且你太热情了啦，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只不过小勾没有完全康复......”
“吼哟，爸爸会有分寸的啦！”止水停止挣扎，上下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你有什么瞒着爸爸？”
“......”止戈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斟酌半天还是觉得小勾见到自己爸爸可能状态会变差，不得不这么说：“是啦！我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
止水倒退两步，露出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复杂表情：“但是要和勾家做亲家的话还蛮辛苦的。”
“蛤？”想说为什么他爸想这么远，但又很好奇原因。
止水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安静的角落，但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异能行者勾氏，他们是很古老的家族，一直以来都一直在守卫一道门。”
“门？”
“这个门呢......吼，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世世代代为了这道门牺牲了很多人。”
止戈很疑惑：“他们是为了......什么在守护这道门？”
“呃.....”止水不知道止戈已经见过魔化人，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魔界的问题，只说：“是为了保护所有人。”
“那他们不是很了不起吗？”
“但是，他们牺牲了很多的人！”止水超级苦恼地，“和他们做亲家很辛苦的啊！”
“吼哟.....爸，你别想这么多啦。”止戈实在不想再和他爸纠缠下去，“哦对了，你把小勾的武器带来了吗，我去还给她啦。”
“好吧.....”止水把渡厄尺交给他，虽然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止戈已经走远喊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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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见到止戈去而复返还有些讶异，不过她看到了渡厄尺，突然想到他先前说这放在止水那里的事：“呃……”
止戈把渡厄尺还给她，说道：“没事啦，我爸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哦……那还好。”勾陈明显地松了口气。
“你有这么讨厌我爸哦……？”
“不是啦……主要是他和我妈一样，都很难讲话啊。”勾陈说到这想起来了，“对了，你最好也别和我妈碰到。”
“啊？”止戈不明所以。
勾陈一副看破的表情，“她会问你要八字来合我的。”
“没事啦，我也不是很介意……”
“嗯？”
止戈忽然反应过来，“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八字是多少啦，那得问我爸妈才能知道。”
……
那个瞬间，他们两个人对上了电波。
绝对不能见到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家人才对。
止戈开始考虑出去的事：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哦……”
勾陈握着缩小了的渡厄尺 ，里面的异能又开始慢慢地回流到她的身体里，“你不是没有生气吗？”
“嗯？”止戈抬起头来，还没反应过来。
“大家都在的时候不是一副有话要和我说的样子。”勾陈无奈地看着他，“我看到了啦。不过，你是要说什么，刚刚为什么又没说？”
他还是惦记着勾陈的身体，“要不然还是等下次好了……”
“我等不了，有话快说。”
“……”止戈抬头看向她：“那个时候该往前的人，应该是我，对吗？”
勾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止戈是在说在和Bass交手的事。
“我回来想过了，如果是我控制住了Bass，小勾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止戈很是自责。
勾陈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呀，你就想说这个啊？”
“……笑什么。”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你其实，绝对保护不了自己的吧。因为小戈是白痴。”
止戈压根没听懂前后的关系，“你又开始这样说我。”
“我以前就这样觉得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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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国中的勾陈正在和当时的老师演武。
老师是个年岁很大，但还精神奕奕的老头。
“你换学校了？是不是之后就不来这里了。”对练结束后老师问。
“应该是不会再来这里学，”勾陈说，“不过我会回来看师弟们的啦。”
老师点点头，又问道：“在新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勾陈又想了想，“我遇到一个自来熟的白痴。”
虽然是同桌又住得很近，但是她自觉没有很熟。就算见到他被高年级的人借钱，原本也没打算管。
只一点很奇怪。
“你不是异能行者吗？”勾陈在没人的时候问止戈，“就算他们年纪大点，怎么就把你给抢了啊。”
“啊？他们说是借诶。”他呆呆地说。
勾陈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你是白痴吗……那几个人台成那样，又拉帮结派，怎么想都是借钱不会还的吧。”
“这样啊。”止戈这才恍然大悟，“说不定有什么困难的地方，我的零花钱还够用，不还也是没关系的啦。”
勾陈：“蛤，他们可是坏人啊？”
“只是我告诉你们……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给他。有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
勾陈头都大了：“等等，你在说什么啊，说国语。”
“是福音啦。”止戈却莫名地开始对她语重心长，“就算是坏人，也会有困难的时候啊。不然我下次问问好了。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难，应该还会再找我帮忙吧？”
勾陈大受震撼，三天没搭理他。
勾陈讲述了这段匪夷所思的经历，想向老师寻求认同：“真的超离谱，对吧。”
“你不信神吗？”老师却问道。
“老师不也是武者吗？”
“我是不信，”老师笑着说，“那你又为什么说那孩子是白痴呢？”
“他是看起来很好啦，但是恶人尝到甜头之后，说不定会害更多的人吧。那样的话，也算善吗。”勾陈毫不犹豫地说。
但老师却意味深长地问：“你的武术学得很好，在外面用得怎么样？”
“从没输过！”勾陈得意地回答。
“你的能力本身就比同阶段的人强出很多，姑且只当你出手全为朋友，只打恶人。但你便不算以强凌弱，不算恶么？”
年纪还小的勾陈被当场问住。
其实只是被绕了进去，但勾陈可不知道，非常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毕竟她那亲爱的妈妈一生放荡不羁，唯独只担心她一件事：“麻麻对你的要求就一个诶，不要当坏人，不然你爸和我都会很丢脸。”
还补一句：“我不想去少管所接你啦，最好监狱也不要。”
勾陈：......？
在榊覔奚溪的干预下，勾陈的情况快速稳定下来。
奚溪在病房外对终极一班的同学们解释道：
“简单地说，她当时的异能全在武器里，身体完一丁点战力指数都没有，直接受创，才会这么严重。”
“哦对了，她那刀呢？”
止戈站出来解答： “我爸说怕小勾现在没办法承受里面的异能……就先拿走了。”
“他很懂行嘛，以前是武力裁决所的人？”奚溪挑了挑眉，不过他也不打算较真，只说：“等勾陈醒了就还回来啊。”
......
两天后勾陈就醒了，同学们在医生同意后来看过她，但很快就离开。
而止戈觉得她还不大好，本来想着过两天再来看看，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爹给拉住。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医院门口拉住止水：“爸——”
“鹅子啊，小勾是因为保护你受伤，我当然得要好好地感谢人家才对啊。”
止戈纠结地：“但是她刚刚才见过同学。而且你太热情了啦，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只不过小勾没有完全康复......”
“吼哟，爸爸会有分寸的啦！”止水停止挣扎，上下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你有什么瞒着爸爸？”
“......”止戈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斟酌半天还是觉得小勾见到自己爸爸可能状态会变差，不得不这么说：“是啦！我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
止水倒退两步，露出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复杂表情：“但是要和勾家做亲家的话还蛮辛苦的。”
“蛤？”想说为什么他爸想这么远，但又很好奇原因。
止水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安静的角落，但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异能行者勾氏，他们是很古老的家族，一直以来都一直在守卫一道门。”
“门？”
“这个门呢......吼，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世世代代为了这道门牺牲了很多人。”
止戈很疑惑：“他们是为了......什么在守护这道门？”
“呃.....”止水不知道止戈已经见过魔化人，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魔界的问题，只说：“是为了保护所有人。”
“那他们不是很了不起吗？”
“但是，他们牺牲了很多的人！”止水超级苦恼地，“和他们做亲家很辛苦的啊！”
“吼哟.....爸，你别想这么多啦。”止戈实在不想再和他爸纠缠下去，“哦对了，你把小勾的武器带来了吗，我去还给她啦。”
“好吧.....”止水把渡厄尺交给他，虽然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止戈已经走远喊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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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见到止戈去而复返还有些讶异，不过她看到了渡厄尺，突然想到他先前说这放在止水那里的事：“呃……”
止戈把渡厄尺还给她，说道：“没事啦，我爸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哦……那还好。”勾陈明显地松了口气。
“你有这么讨厌我爸哦……？”
“不是啦……主要是他和我妈一样，都很难讲话啊。”勾陈说到这想起来了，“对了，你最好也别和我妈碰到。”
“啊？”止戈不明所以。
勾陈一副看破的表情，“她会问你要八字来合我的。”
“没事啦，我也不是很介意……”
“嗯？”
止戈忽然反应过来，“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八字是多少啦，那得问我爸妈才能知道。”
……
那个瞬间，他们两个人对上了电波。
绝对不能见到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家人才对。
止戈开始考虑出去的事：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哦……”
勾陈握着缩小了的渡厄尺 ，里面的异能又开始慢慢地回流到她的身体里，“你不是没有生气吗？”
“嗯？”止戈抬起头来，还没反应过来。
“大家都在的时候不是一副有话要和我说的样子。”勾陈无奈地看着他，“我看到了啦。不过，你是要说什么，刚刚为什么又没说？”
他还是惦记着勾陈的身体，“要不然还是等下次好了……”
“我等不了，有话快说。”
“……”止戈抬头看向她：“那个时候该往前的人，应该是我，对吗？”
勾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止戈是在说在和Bass交手的事。
“我回来想过了，如果是我控制住了Bass，小勾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止戈很是自责。
勾陈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呀，你就想说这个啊？”
“……笑什么。”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你其实，绝对保护不了自己的吧。因为小戈是白痴。”
止戈压根没听懂前后的关系，“你又开始这样说我。”
“我以前就这样觉得的啦。”
———————————————————————————
刚上国中的勾陈正在和当时的老师演武。
老师是个年岁很大，但还精神奕奕的老头。
“你换学校了？是不是之后就不来这里了。”对练结束后老师问。
“应该是不会再来这里学，”勾陈说，“不过我会回来看师弟们的啦。”
老师点点头，又问道：“在新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勾陈又想了想，“我遇到一个自来熟的白痴。”
虽然是同桌又住得很近，但是她自觉没有很熟。就算见到他被高年级的人借钱，原本也没打算管。
只一点很奇怪。
“你不是异能行者吗？”勾陈在没人的时候问止戈，“就算他们年纪大点，怎么就把你给抢了啊。”
“啊？他们说是借诶。”他呆呆地说。
勾陈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你是白痴吗……那几个人台成那样，又拉帮结派，怎么想都是借钱不会还的吧。”
“这样啊。”止戈这才恍然大悟，“说不定有什么困难的地方，我的零花钱还够用，不还也是没关系的啦。”
勾陈：“蛤，他们可是坏人啊？”
“只是我告诉你们……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给他。有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
勾陈头都大了：“等等，你在说什么啊，说国语。”
“是福音啦。”止戈却莫名地开始对她语重心长，“就算是坏人，也会有困难的时候啊。不然我下次问问好了。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难，应该还会再找我帮忙吧？”
勾陈大受震撼，三天没搭理他。
勾陈讲述了这段匪夷所思的经历，想向老师寻求认同：“真的超离谱，对吧。”
“你不信神吗？”老师却问道。
“老师不也是武者吗？”
“我是不信，”老师笑着说，“那你又为什么说那孩子是白痴呢？”
“他是看起来很好啦，但是恶人尝到甜头之后，说不定会害更多的人吧。那样的话，也算善吗。”勾陈毫不犹豫地说。
但老师却意味深长地问：“你的武术学得很好，在外面用得怎么样？”
“从没输过！”勾陈得意地回答。
“你的能力本身就比同阶段的人强出很多，姑且只当你出手全为朋友，只打恶人。但你便不算以强凌弱，不算恶么？”
年纪还小的勾陈被当场问住。
其实只是被绕了进去，但勾陈可不知道，非常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毕竟她那亲爱的妈妈一生放荡不羁，唯独只担心她一件事：“麻麻对你的要求就一个诶，不要当坏人，不然你爸和我都会很丢脸。”
还补一句：“我不想去少管所接你啦，最好监狱也不要。”
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