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租的第七十八天
这是沈缈留给他们的退路。
沈忘会不择手段对自己下手，当然自己也会不留余力的想办法搞死她。
在这个抗衡的过程中，势必会有人失去甚至是死去。
所以沈缈会这么问。
如果现在他们想要退出，应该还来得及。
李喻心压根不带考虑的，径直挽住沈缈的胳膊：“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
“她说得对。”楚尧说，“我已经当过一次逃兵了，不会有第二次。”
宋承望拍了拍胸脯：“我可是要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你别侮辱人。”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沈缈难得严肃，“沈忘的异能是时空扭曲，通俗点说就是她能操控时间和空间，很变态的。”
“那就更需要我们了啊。”李喻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歹我曾经拿过神枪手的称号，近距离打不过，我还不能放冷枪吗？”
楚尧跟着道：“我有危险预知，不会有问题的。”
只有宋承望挠了挠脑袋，犹豫半晌才说：“那我……提供钱可以吗？或者，其实我跟雇佣兵也很熟的。”
沈缈笑了，是非常真挚的那种笑：“其实都不用，我有办法对付她，你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坦白说，她想过会有这一幕。
只是无法确定。
或者说，无法相信自己。
她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沈忘万一恼羞成怒，会找你们的麻烦。”
“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啦。”李喻心笑得很畅快，巴掌拍在沈缈的肩上，“找我麻烦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好好活着嘛。”
楚尧更不用提，他的异能足以为他解决百分之八十的危机。
至于宋承望。
养尊处优的少爷并不是一事无成的草包。
沈缈再次笑了，连眼眸里都噙着笑意：“好，那就开始拍视频吧。”
按照原计划，她现在需要将一切抖擞出来。
情报网站为她积累了不少人气，拉德曼也在有条不紊替她拉票。
沈缈对竞选很有信心。
只要……
她眼眸微眯。
只要沈忘不搞幺蛾子出来。
康拓做的事情太多太杂，需要列举的证据也太多。
沈缈录完视频后，已经是深夜了。
她不敢懈怠，仅对视频做了加速处理，便将内容提交给了竞选委。
顺带发了一份在自己的公众平台上。
包括情报网站。
这一步是为了沈忘搞幺蛾子。
沈缈担心竞选委会恶意剪辑。
做完这一切，她推开门。
原本打算随便喝点速食剂就睡觉来着，不曾想对上三个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
宽敞的客厅，三个人席地而坐，中间的桌子堆满了等待下锅的食物。
如果忽略掉高科技的背景，倒是跟沈缈某一段记忆产生了重叠。
就好像是，她从未离开过。
李喻心挥了挥手：“你终于搞完啦，快来吃饭！”
楚尧默不作声给她的杯子里倒酒。
宋承望则给她准备碗筷。
沈缈笑着应下：“好。”
她走过去坐下，顺势举起酒杯：“那就祝我搬家愉快吧。”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酸雨，屋内温暖如春。
他们在沈缈的新家，一起吃了第一顿饭。
***
投票时间没有拉得太长，正如沈缈所想的那样，视频发出去后，竞选委不敢乱来，只掐掉了她针对康拓的那些言论，其余的如实发了出去。
但这并不重要，她自己发的视频早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开始偏向她的，是底层的民众。
得到了大部分的支持后，那些或多或少得到过她帮助的达官显贵也跟着发力。
一时间，沈缈以一骑绝尘的票选优势遥遥领先。
为了避免出纰漏，也是为了提防沈忘，沈缈每天晚上睡前都会记录下票数。
直到投票结束的前一天，原本落在第二位的亚恒突然冲了上来。
一晚上，多了几十万票。
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
沈缈突然想起系统之前说的那句。
——她可以把去年的选票拿到今年来用。
她倚在沙发上的背直起来：“统子哥。”
“是的。”
“我还没问呢。”
“你是想问选票对吧。”
沈缈挑了挑眉：“你这么了解我，我反而有点害怕。”
系统：“我是你的专属系统，了解你不是应该的吗。”
“有道理，所以我现在潜入联邦修改票数还来得及吗？”
还有24小时投票结束，哪怕可以想办法揭露沈忘的诡计，但等找齐证据、舆论发酵，亚恒连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她不能赌。
更何况，这是沈忘先使阴招的。
“来得及。”系统言简意赅，“底层服务器就在联邦大楼。”
既然在联邦，那解决的办法就多了。
1小时后。
沈缈顶开井盖，从下水道钻出来。
她有些无奈地回头：“其实你们不用跟着我来的。”
“只是改个票数，又不是去打架的。”
楚尧：“万一呢。”
李喻心眼睛亮晶晶的：“对啊，万一呢。”
沈缈本来只是找李喻心拿机房详细的布局图，没想到她听了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来，还连带着把楚尧叫来了。
她无法确定沈忘会不会守株待兔。
从此刻开始，这条故事线是连神都没打出来的结局。
更别提系统能未卜先知了。
李喻心的想法很简单，联邦为了防止被入侵，布置了许多隐藏的机关。
这些危险光靠言语根本无法交代清楚，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跟沈缈一起。
至于楚尧，他的异能在关键时刻能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沈缈叹了口气，带着人钻进了大楼。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
正值深夜，楼里除了偶尔路过的巡逻队员外，便只剩下扫描的电子眼。
沈缈几人速度很快，如果不是避开生命体花费了些时间，大概早就到了。
“就是这里。”李喻心指着窗户，那是她一早就说好的路线。
底层服务器存放的位置在顶楼，除了维护员外，便只有总统能进去。
他们想要摸进去，除了从窗户爬上去，别无他法。
沈缈甩出爬窗的装备：“我建议你们就留在这里。”
目标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这个道理李喻心还是明白的。
楚尧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沈缈一同行动：“我和你一起。”
互相有个照应。
只是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那你们抓紧时间。”李喻心说，“巡逻队员每半个小时会来一趟，你们注意安全。”
沈缈微微点头，没敢多耽搁，固定好工具便顺着墙壁和窗沿爬上去。
既然是底层服务器，窗户自然也是上了锁的。
好在沈缈早有预料，在系统那里薅了一堆道具，只花了十分钟便解开了锁。
咚——
一声闷响。
沈缈轻巧落在地板上，又反手将楚尧拽上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主机运行发出的轻微嗡鸣。
这里除了存放底层服务器外，还有整栋楼的备用电力系统。
虽然这个世界早就开始使用新能源了，但最保险的仍是电力。
借着微弱的光，沈缈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脸色微变。
李喻心给她的布局图不对。
她倒不认为是李喻心故意拿了份错误的来误导自己，大概率是因为李喻心手里那份本就是错的。
只是不知道，是联邦提前埋下的伏笔，还是……沈忘的布局。
沈缈眉心跳了跳。
事到如今，只能挨个排查。
可她只有不到二十分钟。
“统子哥，你……”
“不知道。”系统干脆利落地回答，“这个结局那位可没打出来过。所以数据到底在哪一台里，我不知道。”
这就难办了。
联邦很聪明，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放了许多一模一样的服务器用以混淆视听。就跟排雷一样，没人知道它会不会炸。
楚尧握着拳，他没有感受到恶意，证明目前至少还是安全的。
他轻声道：“做排除法吧。”
“不。”沈缈目光坚定，语气却淡淡的，“时间来不及了。”
如果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得有绝佳的运气。
但她不可能把命交给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沈缈看向备用的电力系统，生出大胆、却又唯一的想法。
她按了按耳麦：“你知道联邦的供电系统在哪儿吗？”
李喻心秒回：“知道，需要我做什么。”
“切断它。”沈缈言简意赅，“10分钟够吗？”
“够。”
“辛苦了。”
那边传来阵风声，大概是在翻墙。片刻后才传来李喻心爽朗的声音：“辛苦啥啊，都是为了光明的未来。”
沈缈的计划很简单，却足够铤而走险。
底层服务器足够重要，那么它必定接入了备用电源，而其他用来混淆视线的则大概率不会。
她也在赌，赌联邦没有想到这一步。
“害怕吗？”统子哥忽然问她，“如果待会儿发现所有机器都亮着怎么办。”
“那就回去告诉神，这次结局也没能打出HE。”
系统噤声，不再干扰她。
须臾，耳麦里响起李喻心略带喘息的声音：“我到了，马上切断……有人过来了……”
滋啦——
通讯被强行掐断。
与此同时，屋内的大多数机器的指示灯皆灭下去，嗡鸣声也逐渐变得小声，将目标清晰指出。
沈缈不敢耽搁，没有去联系李喻心。
答案很简单，如果李喻心有事，她现在联系只会干扰她逃跑。如果她没事，那自然没有联系的必要。
所以她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仍亮着的机器上，楚尧则跟着她一起寻找。
在缩小范围的情况下，两人很快找到两台运行中的服务器。
彼此对视眼，他们同时按下了启动键。
沈忘会不择手段对自己下手，当然自己也会不留余力的想办法搞死她。
在这个抗衡的过程中，势必会有人失去甚至是死去。
所以沈缈会这么问。
如果现在他们想要退出，应该还来得及。
李喻心压根不带考虑的，径直挽住沈缈的胳膊：“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
“她说得对。”楚尧说，“我已经当过一次逃兵了，不会有第二次。”
宋承望拍了拍胸脯：“我可是要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你别侮辱人。”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沈缈难得严肃，“沈忘的异能是时空扭曲，通俗点说就是她能操控时间和空间，很变态的。”
“那就更需要我们了啊。”李喻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歹我曾经拿过神枪手的称号，近距离打不过，我还不能放冷枪吗？”
楚尧跟着道：“我有危险预知，不会有问题的。”
只有宋承望挠了挠脑袋，犹豫半晌才说：“那我……提供钱可以吗？或者，其实我跟雇佣兵也很熟的。”
沈缈笑了，是非常真挚的那种笑：“其实都不用，我有办法对付她，你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坦白说，她想过会有这一幕。
只是无法确定。
或者说，无法相信自己。
她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沈忘万一恼羞成怒，会找你们的麻烦。”
“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啦。”李喻心笑得很畅快，巴掌拍在沈缈的肩上，“找我麻烦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好好活着嘛。”
楚尧更不用提，他的异能足以为他解决百分之八十的危机。
至于宋承望。
养尊处优的少爷并不是一事无成的草包。
沈缈再次笑了，连眼眸里都噙着笑意：“好，那就开始拍视频吧。”
按照原计划，她现在需要将一切抖擞出来。
情报网站为她积累了不少人气，拉德曼也在有条不紊替她拉票。
沈缈对竞选很有信心。
只要……
她眼眸微眯。
只要沈忘不搞幺蛾子出来。
康拓做的事情太多太杂，需要列举的证据也太多。
沈缈录完视频后，已经是深夜了。
她不敢懈怠，仅对视频做了加速处理，便将内容提交给了竞选委。
顺带发了一份在自己的公众平台上。
包括情报网站。
这一步是为了沈忘搞幺蛾子。
沈缈担心竞选委会恶意剪辑。
做完这一切，她推开门。
原本打算随便喝点速食剂就睡觉来着，不曾想对上三个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
宽敞的客厅，三个人席地而坐，中间的桌子堆满了等待下锅的食物。
如果忽略掉高科技的背景，倒是跟沈缈某一段记忆产生了重叠。
就好像是，她从未离开过。
李喻心挥了挥手：“你终于搞完啦，快来吃饭！”
楚尧默不作声给她的杯子里倒酒。
宋承望则给她准备碗筷。
沈缈笑着应下：“好。”
她走过去坐下，顺势举起酒杯：“那就祝我搬家愉快吧。”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酸雨，屋内温暖如春。
他们在沈缈的新家，一起吃了第一顿饭。
***
投票时间没有拉得太长，正如沈缈所想的那样，视频发出去后，竞选委不敢乱来，只掐掉了她针对康拓的那些言论，其余的如实发了出去。
但这并不重要，她自己发的视频早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开始偏向她的，是底层的民众。
得到了大部分的支持后，那些或多或少得到过她帮助的达官显贵也跟着发力。
一时间，沈缈以一骑绝尘的票选优势遥遥领先。
为了避免出纰漏，也是为了提防沈忘，沈缈每天晚上睡前都会记录下票数。
直到投票结束的前一天，原本落在第二位的亚恒突然冲了上来。
一晚上，多了几十万票。
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
沈缈突然想起系统之前说的那句。
——她可以把去年的选票拿到今年来用。
她倚在沙发上的背直起来：“统子哥。”
“是的。”
“我还没问呢。”
“你是想问选票对吧。”
沈缈挑了挑眉：“你这么了解我，我反而有点害怕。”
系统：“我是你的专属系统，了解你不是应该的吗。”
“有道理，所以我现在潜入联邦修改票数还来得及吗？”
还有24小时投票结束，哪怕可以想办法揭露沈忘的诡计，但等找齐证据、舆论发酵，亚恒连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她不能赌。
更何况，这是沈忘先使阴招的。
“来得及。”系统言简意赅，“底层服务器就在联邦大楼。”
既然在联邦，那解决的办法就多了。
1小时后。
沈缈顶开井盖，从下水道钻出来。
她有些无奈地回头：“其实你们不用跟着我来的。”
“只是改个票数，又不是去打架的。”
楚尧：“万一呢。”
李喻心眼睛亮晶晶的：“对啊，万一呢。”
沈缈本来只是找李喻心拿机房详细的布局图，没想到她听了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来，还连带着把楚尧叫来了。
她无法确定沈忘会不会守株待兔。
从此刻开始，这条故事线是连神都没打出来的结局。
更别提系统能未卜先知了。
李喻心的想法很简单，联邦为了防止被入侵，布置了许多隐藏的机关。
这些危险光靠言语根本无法交代清楚，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跟沈缈一起。
至于楚尧，他的异能在关键时刻能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沈缈叹了口气，带着人钻进了大楼。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
正值深夜，楼里除了偶尔路过的巡逻队员外，便只剩下扫描的电子眼。
沈缈几人速度很快，如果不是避开生命体花费了些时间，大概早就到了。
“就是这里。”李喻心指着窗户，那是她一早就说好的路线。
底层服务器存放的位置在顶楼，除了维护员外，便只有总统能进去。
他们想要摸进去，除了从窗户爬上去，别无他法。
沈缈甩出爬窗的装备：“我建议你们就留在这里。”
目标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这个道理李喻心还是明白的。
楚尧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沈缈一同行动：“我和你一起。”
互相有个照应。
只是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那你们抓紧时间。”李喻心说，“巡逻队员每半个小时会来一趟，你们注意安全。”
沈缈微微点头，没敢多耽搁，固定好工具便顺着墙壁和窗沿爬上去。
既然是底层服务器，窗户自然也是上了锁的。
好在沈缈早有预料，在系统那里薅了一堆道具，只花了十分钟便解开了锁。
咚——
一声闷响。
沈缈轻巧落在地板上，又反手将楚尧拽上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主机运行发出的轻微嗡鸣。
这里除了存放底层服务器外，还有整栋楼的备用电力系统。
虽然这个世界早就开始使用新能源了，但最保险的仍是电力。
借着微弱的光，沈缈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脸色微变。
李喻心给她的布局图不对。
她倒不认为是李喻心故意拿了份错误的来误导自己，大概率是因为李喻心手里那份本就是错的。
只是不知道，是联邦提前埋下的伏笔，还是……沈忘的布局。
沈缈眉心跳了跳。
事到如今，只能挨个排查。
可她只有不到二十分钟。
“统子哥，你……”
“不知道。”系统干脆利落地回答，“这个结局那位可没打出来过。所以数据到底在哪一台里，我不知道。”
这就难办了。
联邦很聪明，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放了许多一模一样的服务器用以混淆视听。就跟排雷一样，没人知道它会不会炸。
楚尧握着拳，他没有感受到恶意，证明目前至少还是安全的。
他轻声道：“做排除法吧。”
“不。”沈缈目光坚定，语气却淡淡的，“时间来不及了。”
如果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得有绝佳的运气。
但她不可能把命交给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沈缈看向备用的电力系统，生出大胆、却又唯一的想法。
她按了按耳麦：“你知道联邦的供电系统在哪儿吗？”
李喻心秒回：“知道，需要我做什么。”
“切断它。”沈缈言简意赅，“10分钟够吗？”
“够。”
“辛苦了。”
那边传来阵风声，大概是在翻墙。片刻后才传来李喻心爽朗的声音：“辛苦啥啊，都是为了光明的未来。”
沈缈的计划很简单，却足够铤而走险。
底层服务器足够重要，那么它必定接入了备用电源，而其他用来混淆视线的则大概率不会。
她也在赌，赌联邦没有想到这一步。
“害怕吗？”统子哥忽然问她，“如果待会儿发现所有机器都亮着怎么办。”
“那就回去告诉神，这次结局也没能打出HE。”
系统噤声，不再干扰她。
须臾，耳麦里响起李喻心略带喘息的声音：“我到了，马上切断……有人过来了……”
滋啦——
通讯被强行掐断。
与此同时，屋内的大多数机器的指示灯皆灭下去，嗡鸣声也逐渐变得小声，将目标清晰指出。
沈缈不敢耽搁，没有去联系李喻心。
答案很简单，如果李喻心有事，她现在联系只会干扰她逃跑。如果她没事，那自然没有联系的必要。
所以她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仍亮着的机器上，楚尧则跟着她一起寻找。
在缩小范围的情况下，两人很快找到两台运行中的服务器。
彼此对视眼，他们同时按下了启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