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情，郡主未免管的太多，让开。”司徒羿栩握紧花湛芳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花湛芳安抚地看了眼司徒羿栩，表明自己的态度：
放心，我现在没时间难为她。
司徒羿栩的轻功是真的好，带着花湛芳踩着墙上了房顶，快速的奔跑了一段，没一会就到了宴会场。
“外面的坐席都是低阶官员，他们是没有资格带着家眷进来的，一会我飘过来飘过去就是为了引起慌乱，霍大人是是三司司主，巩卫皇城是他的责任，到时候你就拿出那幅画，揭穿他们的私情。”
司徒羿栩带着花湛芳居高临下，指点着布局给她说的清清楚楚，感觉到司徒羿栩的呼吸再次变粗，花湛芳从袖子里掏出银针，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
看着血滴涌出来，嘱咐：“殿下，你若是不清醒，就自己扎一下。”
司徒羿栩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紧了紧：“今日我们务必成功，我不会有事，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他的唇落在花湛芳的额角：“这件事之后，我便向官家请旨，恢复花家的名誉，要官家赐婚。”
“殿下，今日达成所愿即可。”
她的话好像极大的取悦了司徒羿栩，他嘴角上扬，眼睛亮的可怕，若不是此时穿的着实可怕，他们之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旖旎的情感再流淌的。
司徒羿栩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看见花湛芳眼里的光彩和他无关，她在乎的是看着灭族之人从高台之上狠狠跌下，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至于她们之间那一点点旖旎，不过是司徒羿栩的错觉，而她一直清醒的知道——天潢贵胄的爱，太过飘渺，她从未有过高攀的心思。
此刻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附和，听见司徒羿栩的声音加了蜜糖一样，甜的发腻。
“好，你等我。”
花湛芳被放在距离宴会不远的地方，她看着司徒羿栩从他的头顶上一飞而过，听见不远处的人开始尖叫，奔跑。
远远的传来官家的声音：“哪里来的妖孽，在宫里做乱，来人，把那装神弄鬼的抓起来。”
没多久，一个司徒羿栩的声音传来：“禀告陛下，找到了这些。”
假发，一套衣服。
官家气极反笑：“好好好，宫里闹鬼，还敢摆到元旦宴上来，寡人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看了一眼司徒羿栩“你再去查，今日查不出来结果，这里的人谁也不要走。”
在座的不乏女眷，她们那里见过天子之怒，此刻便都有些战战兢兢，此时，杜家主起身：“陛下，臣在边疆的时候也遇见过这种情况，臣想与殿下一起去查一查，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哪里是去种证据，这是为了更好的消灭证据。
“陛下，宫里发生了这种事，是宫刑司的失职，臣也要去查。”霍大人起身，从花湛芳的角度看过去，霍大人看向司徒羿栩和杜大人的表情含笑，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样子。
“准。”官家言简意赅，着人搬了个圈椅坐在大殿门前，说里还握着一串碧玉珠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陛下，臣弟也想去看看。”
猛然间听见广陵王的声音，花湛芳瞧的仔细，今日的广陵王与往日不同，大过年的他怎么穿了一身黑？
大弘朝可不兴这个颜色，尤其是过年的时候。
果然管家看了他一眼，嫌弃道：“你是没有领俸禄？穿的什么？”
“臣弟为何穿成这样，皇兄不是知道？”广陵王说话的声音也与往日不同，花湛芳觉得不妙，可也说不出来。
有什么从他的脑子里一滑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霍大人有令，女眷全部进入安庆殿，有嬷嬷进去检查，无一例外。”
花湛芳隔的老远也能看见女眷们扯平的嘴角，握紧的拳头和她们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都是平民眼里的人上人，在这里要被迫搜身，谁不也会愿意，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往殿内走，花湛芳仔细地看了看，为什么没有珊榕郡主？
下一秒她就看见珊榕郡主和霍老夫人一起搀扶着进了大殿。
花湛芳握紧了手里的画，快要轮到她出场，她距离宴会不远，要快点走过去。
到达宴会场，杜夫人正被人推搡着往安庆殿里去，她不愿意，挣扎着跪下，在青石板上重重地磕头，花湛芳离得远，只看见那青石板上隐隐约约透出几分红色来。
“陛下，臣妇请求看一看贵人的牌位，臣妇的女儿16进宫，不到两年就没了性命，我，这次我知道是他的灵魂回来了，是皇后娘娘带着她回来了，情陛下允许臣妇去见见她，陛下——”
“小女生性纯良，绝不会害人，她绝不是谋害贵妃娘娘的人，陛下——”
“请您彻查！”
她哭的声泪俱下，官家坐在圈椅里，眉头越来越紧，手里的碧玉珠子转的越来越快，很明显，官家的不在乎和嫌弃已经快按耐不住，即将爆发。
杜夫人：“陛下，我的女儿，是无辜的。”
额头上的血流过她的眼睛，血和泪混着划过她的脸颊，流到她的下颌角，低落在青石板上。
不知道何时，去往安庆殿的队伍慢慢停下来，在场的人都露出不忍。
一位花湛芳从未见过的夫人站出来：“杜家就这一个女儿，进宫没多久就香消玉殒，若不查清以后谁还敢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
她的仗义执言获得了支持，又一位夫人站了出来：
“没错，自从贵妃娘娘进宫以后，世家大族就不曾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里了，杜家祖上追随先帝，又对陛下忠心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可却落得如此下场，陛下，请您不要寒了忠臣的心。”
花湛芳冷眼看着这一切，官家的脾气她知道一点，官家从不会把谁看的过重，官家最爱的可能还是他自己。
要弄死杜贵人的是官家，这些人苦口婆心的，官家不一定会就范。
果不其然！
她听见官家说：“杜氏，你们也同他们的想法一致？”
这话可不好接，花湛芳想，若是她会不会继续追问下去呢，女儿死在宫里，就是心里再有不舒服，官家也不会把真的情况告诉嫔妃母家。
况且！
她们如此做，在官家眼里，就是不忠心。
“臣妇不敢，……” 杜夫人斟酌用词，花湛芳快步走进去：“杜贵人就是知道贵妃与人私通霍乱后宫才会被贵妃戕害！奴婢，不，臣女花湛芳告发贵妃进宫之前与人私通，进宫之后依然与其密切往来，肚子里的不是陛下血脉，乃是与国之重臣霍大人苟合而来的孩子。”
花湛芳没有给官家反应的时间，把手里的画亮给大家：“这幅画，是家父，也就是之前的御用画师民间采风的时候画下来的。”
一幅画就这样站现在众人的面前，画并不大，画风不是写意而是工笔画法，画中人的一颦一笑，动作都描绘的处分细致，基本上一看就知晓画中人是谁。
画里——
月下男女对饮，还是交杯的姿势，这下，无论是陛下还是臣子都没有说话。
大家的目光从画上移动到高台之上的贵妃身上，有人悄悄的看向霍大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在花湛芳的身上。
花湛芳也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怜悯——是觉得她活不过今日。
画是假的，这幅画是她画的，这幅画她在潋墨阁见过，那幅画是父亲画的，那幅画里并不能确定和交杯酒的是谁，所以花湛芳自己画了一副。
她深谙贵妃骨相，人的皮肤肌肉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变化，但是骨相基本是不会改变，花湛芳按照自己的推断，画出贵妃年轻时候的样子。
至于，霍大人。
她没有摸过霍大人的脸，但是他的脸从她五岁那年就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能时间对霍大人极为纵容，与弱冠时期的霍大人差距并不是很大。
她画的也极为细致，就是贵妃和霍大人出现也不可能说这不是她父亲的画，毕竟这幅画在官家的私库里，除了官家谁也不可能见过。
此时灯光昏暗，大家被她说的话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基本上没有怀疑这幅画里的人不是贵妃和霍大人的。
官家盯着花湛芳，嘴角撤出一个凉薄的笑：“贵妃，霍大人？”
下一刻，贵妃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行了礼。
霍大人不在演戏宴席之上，但是很快，他就被人叫了回来，正与贵妃一起跪在堂前。
“陛下，此女污蔑！”贵妃还是那一套，带着护甲的手遥指花湛芳：“她是嫔妾的宫女，偷了嫔妾的东西，私自逃出宫去，现在不知道是受了是的蛊惑，进宫来污蔑嫔妾，嫔妾对陛下忠心耿耿，从不曾看过别人一眼。”
贵妃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在花湛芳看来，她说的这番话漏洞百出。
她在等官家的态度，看她是不是需要和贵妃掰扯这些。
“你敢说这幅画里的不是你？”杜夫人满脸血，指着那幅画质问：“你，是从霍府里出来的，你敢说你和霍大人并无私情？”
杜夫人的问题十分犀利，贵妃迟疑了片刻看向官家，可官家并没有看她，手里的碧玉珠子转的慢了一些，明显官家也想知道答案。
自从贵妃进宫以来，皇后死了，嫔妃们但凡是有孩子的，都被贵妃下来药，对此，陛下从未责怪过贵妃。
估计他也想知道，贵妃是不是真的爱他？
放心，我现在没时间难为她。
司徒羿栩的轻功是真的好，带着花湛芳踩着墙上了房顶，快速的奔跑了一段，没一会就到了宴会场。
“外面的坐席都是低阶官员，他们是没有资格带着家眷进来的，一会我飘过来飘过去就是为了引起慌乱，霍大人是是三司司主，巩卫皇城是他的责任，到时候你就拿出那幅画，揭穿他们的私情。”
司徒羿栩带着花湛芳居高临下，指点着布局给她说的清清楚楚，感觉到司徒羿栩的呼吸再次变粗，花湛芳从袖子里掏出银针，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
看着血滴涌出来，嘱咐：“殿下，你若是不清醒，就自己扎一下。”
司徒羿栩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紧了紧：“今日我们务必成功，我不会有事，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他的唇落在花湛芳的额角：“这件事之后，我便向官家请旨，恢复花家的名誉，要官家赐婚。”
“殿下，今日达成所愿即可。”
她的话好像极大的取悦了司徒羿栩，他嘴角上扬，眼睛亮的可怕，若不是此时穿的着实可怕，他们之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旖旎的情感再流淌的。
司徒羿栩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看见花湛芳眼里的光彩和他无关，她在乎的是看着灭族之人从高台之上狠狠跌下，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至于她们之间那一点点旖旎，不过是司徒羿栩的错觉，而她一直清醒的知道——天潢贵胄的爱，太过飘渺，她从未有过高攀的心思。
此刻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附和，听见司徒羿栩的声音加了蜜糖一样，甜的发腻。
“好，你等我。”
花湛芳被放在距离宴会不远的地方，她看着司徒羿栩从他的头顶上一飞而过，听见不远处的人开始尖叫，奔跑。
远远的传来官家的声音：“哪里来的妖孽，在宫里做乱，来人，把那装神弄鬼的抓起来。”
没多久，一个司徒羿栩的声音传来：“禀告陛下，找到了这些。”
假发，一套衣服。
官家气极反笑：“好好好，宫里闹鬼，还敢摆到元旦宴上来，寡人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看了一眼司徒羿栩“你再去查，今日查不出来结果，这里的人谁也不要走。”
在座的不乏女眷，她们那里见过天子之怒，此刻便都有些战战兢兢，此时，杜家主起身：“陛下，臣在边疆的时候也遇见过这种情况，臣想与殿下一起去查一查，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哪里是去种证据，这是为了更好的消灭证据。
“陛下，宫里发生了这种事，是宫刑司的失职，臣也要去查。”霍大人起身，从花湛芳的角度看过去，霍大人看向司徒羿栩和杜大人的表情含笑，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样子。
“准。”官家言简意赅，着人搬了个圈椅坐在大殿门前，说里还握着一串碧玉珠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陛下，臣弟也想去看看。”
猛然间听见广陵王的声音，花湛芳瞧的仔细，今日的广陵王与往日不同，大过年的他怎么穿了一身黑？
大弘朝可不兴这个颜色，尤其是过年的时候。
果然管家看了他一眼，嫌弃道：“你是没有领俸禄？穿的什么？”
“臣弟为何穿成这样，皇兄不是知道？”广陵王说话的声音也与往日不同，花湛芳觉得不妙，可也说不出来。
有什么从他的脑子里一滑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霍大人有令，女眷全部进入安庆殿，有嬷嬷进去检查，无一例外。”
花湛芳隔的老远也能看见女眷们扯平的嘴角，握紧的拳头和她们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都是平民眼里的人上人，在这里要被迫搜身，谁不也会愿意，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往殿内走，花湛芳仔细地看了看，为什么没有珊榕郡主？
下一秒她就看见珊榕郡主和霍老夫人一起搀扶着进了大殿。
花湛芳握紧了手里的画，快要轮到她出场，她距离宴会不远，要快点走过去。
到达宴会场，杜夫人正被人推搡着往安庆殿里去，她不愿意，挣扎着跪下，在青石板上重重地磕头，花湛芳离得远，只看见那青石板上隐隐约约透出几分红色来。
“陛下，臣妇请求看一看贵人的牌位，臣妇的女儿16进宫，不到两年就没了性命，我，这次我知道是他的灵魂回来了，是皇后娘娘带着她回来了，情陛下允许臣妇去见见她，陛下——”
“小女生性纯良，绝不会害人，她绝不是谋害贵妃娘娘的人，陛下——”
“请您彻查！”
她哭的声泪俱下，官家坐在圈椅里，眉头越来越紧，手里的碧玉珠子转的越来越快，很明显，官家的不在乎和嫌弃已经快按耐不住，即将爆发。
杜夫人：“陛下，我的女儿，是无辜的。”
额头上的血流过她的眼睛，血和泪混着划过她的脸颊，流到她的下颌角，低落在青石板上。
不知道何时，去往安庆殿的队伍慢慢停下来，在场的人都露出不忍。
一位花湛芳从未见过的夫人站出来：“杜家就这一个女儿，进宫没多久就香消玉殒，若不查清以后谁还敢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
她的仗义执言获得了支持，又一位夫人站了出来：
“没错，自从贵妃娘娘进宫以后，世家大族就不曾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里了，杜家祖上追随先帝，又对陛下忠心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可却落得如此下场，陛下，请您不要寒了忠臣的心。”
花湛芳冷眼看着这一切，官家的脾气她知道一点，官家从不会把谁看的过重，官家最爱的可能还是他自己。
要弄死杜贵人的是官家，这些人苦口婆心的，官家不一定会就范。
果不其然！
她听见官家说：“杜氏，你们也同他们的想法一致？”
这话可不好接，花湛芳想，若是她会不会继续追问下去呢，女儿死在宫里，就是心里再有不舒服，官家也不会把真的情况告诉嫔妃母家。
况且！
她们如此做，在官家眼里，就是不忠心。
“臣妇不敢，……” 杜夫人斟酌用词，花湛芳快步走进去：“杜贵人就是知道贵妃与人私通霍乱后宫才会被贵妃戕害！奴婢，不，臣女花湛芳告发贵妃进宫之前与人私通，进宫之后依然与其密切往来，肚子里的不是陛下血脉，乃是与国之重臣霍大人苟合而来的孩子。”
花湛芳没有给官家反应的时间，把手里的画亮给大家：“这幅画，是家父，也就是之前的御用画师民间采风的时候画下来的。”
一幅画就这样站现在众人的面前，画并不大，画风不是写意而是工笔画法，画中人的一颦一笑，动作都描绘的处分细致，基本上一看就知晓画中人是谁。
画里——
月下男女对饮，还是交杯的姿势，这下，无论是陛下还是臣子都没有说话。
大家的目光从画上移动到高台之上的贵妃身上，有人悄悄的看向霍大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在花湛芳的身上。
花湛芳也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怜悯——是觉得她活不过今日。
画是假的，这幅画是她画的，这幅画她在潋墨阁见过，那幅画是父亲画的，那幅画里并不能确定和交杯酒的是谁，所以花湛芳自己画了一副。
她深谙贵妃骨相，人的皮肤肌肉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变化，但是骨相基本是不会改变，花湛芳按照自己的推断，画出贵妃年轻时候的样子。
至于，霍大人。
她没有摸过霍大人的脸，但是他的脸从她五岁那年就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能时间对霍大人极为纵容，与弱冠时期的霍大人差距并不是很大。
她画的也极为细致，就是贵妃和霍大人出现也不可能说这不是她父亲的画，毕竟这幅画在官家的私库里，除了官家谁也不可能见过。
此时灯光昏暗，大家被她说的话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基本上没有怀疑这幅画里的人不是贵妃和霍大人的。
官家盯着花湛芳，嘴角撤出一个凉薄的笑：“贵妃，霍大人？”
下一刻，贵妃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行了礼。
霍大人不在演戏宴席之上，但是很快，他就被人叫了回来，正与贵妃一起跪在堂前。
“陛下，此女污蔑！”贵妃还是那一套，带着护甲的手遥指花湛芳：“她是嫔妾的宫女，偷了嫔妾的东西，私自逃出宫去，现在不知道是受了是的蛊惑，进宫来污蔑嫔妾，嫔妾对陛下忠心耿耿，从不曾看过别人一眼。”
贵妃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在花湛芳看来，她说的这番话漏洞百出。
她在等官家的态度，看她是不是需要和贵妃掰扯这些。
“你敢说这幅画里的不是你？”杜夫人满脸血，指着那幅画质问：“你，是从霍府里出来的，你敢说你和霍大人并无私情？”
杜夫人的问题十分犀利，贵妃迟疑了片刻看向官家，可官家并没有看她，手里的碧玉珠子转的慢了一些，明显官家也想知道答案。
自从贵妃进宫以来，皇后死了，嫔妃们但凡是有孩子的，都被贵妃下来药，对此，陛下从未责怪过贵妃。
估计他也想知道，贵妃是不是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