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9-NO.161
159.
顾星海上了车，想到前面对方那气势凌人的一幕还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前座的严翎回过头关心地问道：“星海，谈的……怎么样了？”
她赶忙调整了下情绪，笑着回答：“谈好了，放心吧严哥。之后东皇为了尽快让这件事过去也会进一步压制舆论的，我应该差不多能开始恢复一下正常活动了吧。”
“是吗？”严翎顿时眼睛一亮，心情大好。“那真是太好了！昨天我刚接到个制作人的电话，正在纠结呢，这下妥了。”
顾星海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按捺了下来。
结果过了没多久，严翎本来已经谈得十拿九稳的节目突然黄了，制作人那边打来电话似乎也是很无奈，说明了原委居然是东皇插了一手。
严翎大吃一惊，和龙灏天一回来他就急急忙忙去找顾星海。
“之前不是说和那边谈的没问题了吗？”
顾星海也刚巧在微信上收到顾一州的消息，所以不慌不忙，向他解释道：“是我上次在最后任性了一下，可能老人家被气到了，所以也任性了一下。”
她轻松俏皮的语气没让严翎安心，“那之后——”
“之后不会有事了，放心。”她干脆把顾一州的消息给他看，严翎这才松了口气。
“唉，算了。这次就这样吧，就是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的。”严翎话尾还没收，龙灏天的声音从身后插了进来。
顾星海倏地站了起来，神情愉悦轻快。“你回来啦？”
龙灏天见状扬了扬眉。
他这段时间在跑专辑宣传，确实离开了有段时间，不过不是天天都有发消息打电话嘛，怎么见到他回来这么高兴？
龙灏天走过去，回望她的眼底也染上了笑意。
“嗯，回来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写歌。”
顾星海斜睨他一眼。“难道我每天是在和空气发新歌的谱子吗？”这样吐槽着，却还是转身去拿了桌上的一叠新歌曲子和目录，说：“喏，下一章专辑的曲目我刚整理出来。”
龙灏天忍不住笑，接过来就转头啪啪甩了两下，冲严翎咧出一口白牙得意道：“瞧瞧，多有效率！那些节目、综艺什么的，完全是占用她的时间拖后腿，我看以后这些节目不如就全部免了吧！”
严翎早就对他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了思想准备。“你说不要就不要？适当的曝光度对人气和专辑的热度是有帮助的，这点不能否认吧？”
“严哥。”顾星海适时地开口：“其实我本来也想跟你商量这件事。这段时间减少了曝光度，我的确觉得可以更沉下心来创作。以后舞台相关的工作和一些代言活动照常参加，不过和音乐完全无关的综艺之类的工作我想能省就省，行不行呀？”
她用着商量的语气，好言温顺，让严翎顿时心软了，尤其再瞅瞅边上龙灏天那我行我素的嚣张嘴脸，更是对比强烈。
其实他心如明镜，知道这两个人就是一搭一唱，却还是认栽了。
“好吧好吧，反正你们两个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公司顶梁柱，我拿你们没办法。”
顾星海和龙灏天互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然后相视一笑。
“谢谢严哥。”顾星海说。
龙灏天勾住严翎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行啦！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想尽办法搞钱！”换来严翎一个“我相信你才有鬼”的不屑白眼。
160.
说完了调整工作安排的事，顾星海还想说她决定出国留学的事。
其实这件事早就应该说的，只是遇上了顾一川的风波，她前段时间无暇顾及，之后又赶上龙灏天的专辑宣传期忙得不见人影，放在微信上说又感觉太过敷衍，才拖到今天趁龙灏天和严翎都在场，把要出国留学的决定以及之后在事业和学业上的规划想法一并交代了出来。
严翎刚无奈接受顾星海之后将不接无关综艺活动的事实，眼下又只给他来了这一出，接二连三着实有承受不住。
他本来应该会是“无语问苍天”、“老天爷想要玩死他吧”的濒临奔溃状态，结果第一反应却是下意识地瞄眼去瞧龙灏天——
而龙灏天显然是愣神了，就连顾星海解释至少要一年之后才留学计划才会成行，他也一副心不在焉不在状态的样子。
“Leo，你……在听吗？”连顾星海也察觉到他的出神，问道。
“……嗯，听着。”龙灏天应了声，又笑了下。“是有点意外。”
“本来应该早点跟大家说的。但这件事我也考虑了很久，暑假结束的时候才下定决心，后来……”顾星海解释着，声音不自觉有些低了下去。
龙灏天垂落目光，盯着她轻颤闪烁的眼睫，突然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干嘛一副内疚的表情？留学这个决定不是挺好的吗？”
顾星海抬起眼眸与他对视，他眼底并没有多少起伏的情绪，反倒是嘴角勾着几分漫不经心又揶揄的笑。
她又望了望严翎，问：“你们没意见？”
严翎其实是有点小小的意见的，可根本轮不到他来说，龙老板不给他机会。
“能有什么意见？又不是你的监护人，这种事情让你哥帮你操心好啦，我可不会管。”龙灏天说着掩嘴打了个呵欠，露出一副倦容，说：“赶通告赶的都没什么时间睡觉，我先回去补个眠，晚上再好好跟你讨论专辑的事。”走过严翎身边又说：“之后的计划安排你也再好好想想。”
严翎望着那背影，觉得他的态度有点不自然，具体却说不上来差在哪里。
也许……是表现得太过满不在乎了？
顾星海则是松了口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没有另龙灏天为难就好……只是，过后心底又隐隐地泛起几分失落。
161.
严翎本来心里对顾星海有个两年期的整体规划目标，这下全部打乱了，而且肉眼可见一些能纯赚钱的综艺节目以后是不指望了，严翎觉得必须要更加用力鞭策龙灏天找其它来钱的门路和扩展公司规模的办法了。
当务之急，公司艺人的数量不能再这么萎靡下去了，他又又又找龙灏天说要吸收新人，出乎意料的，这次龙灏天没有再是摆摆手一副宁缺毋滥对谁都看不上眼，又懒得费劲巴拉去沙子里挑金子的态度了。
龙灏天说他有一个想法，问严翎的意见看可不可行？
严翎觉得这点子可行是可行，而且一旦做好一石二鸟。但对他们公司目前来说需要准备规划的工作庞大了点，具体操作难度大了点，实际经验和人员又少了点……总而言之，需要从长计议。
而龙灏天这种行动派，要么他不想做，一旦想做了你说从长计议，他说实践出真理，不迈出第一步，永远在那里用脑子想永远想不出结果。
于是，结果，反而是严翎被鞭策了。
还好还好，在他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时候，还是有好事找上门的。
顾星海收到了来自春晚节目组的邀请。
总台春晚，万众瞩目，是提高知名度最好的机会，多少明星塞钱想上都没机会——虽然，龙灏天向来春晚的审美和某些操作嗤之以鼻，也就完全没动过这种心思了。
但被主动找上门来，也绝对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然而，顾星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迟疑了。
严翎心下一咯噔，不会又被Leo那家伙带坏了吧？
好在想了想后，她莞尔道：“正好现在不用去学校，时间上比较自由了，应该没问题。”
春晚的排练要求比较苛刻，尤其越到后面的大连排，不管节目在第几个都要从一开始候场，直到表演完才能离开，哪怕是半夜也要等着。
所以这一年的公司年会，顾星海结束了排练后姗姗来迟了。
大家都吃过了一轮，已经在进行饭后的娱乐活动，见顾星海和宋湘回来了，正好消化了不少，于是又重新点了菜齐齐上桌热热闹闹地干杯。
顾星海要出国留学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免不了要祝她一切顺利，如愿拿到心仪学校的offer。
吃了几口后，前面吃过的人又都吃饱了，就喝点饮料酒水陪她们说话。顾星海便让大家去玩不用陪着了，等她们吃完就去找大家一起玩。
众人又散去唱歌的唱歌、打球的打球、玩桌游的玩桌游，只严翎和彪哥还陪坐着。
龙灏天却拎了瓶啤酒绕过包房的隔断去后面的吧台喝酒，一副要躲清净的模样。
吧台的位置对着两扇转角落地窗，站在数十层的窗边俯瞰向下，B市深夜的灯火尽收眼底。虽然夜色已深，但春节临近市中心的位置街景灯光和沿街的商场广告灯依旧霓虹璀璨。
只是，到底夜深了，路上空荡荡的，只有零零落落的脚印寥寂地印在入夜后才积起雪的人行道上，甚至被灯光照得白晃晃的分辨不清。
肩头被拍了一下，龙灏天侧头淡瞥了一眼，见是彪哥又转了回来。
“怎么，很舍不得吧？”
没头没尾的龙灏天却听懂了，他漫不经心回道：“去国外又不是去外星球，也没有离开公司，该做的工作不还是照样做吗？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彪哥看了他一眼，说：“工作是一回事，我问的是你私人感情上……是不是也舍不得星海？”
龙灏天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仰头喝了口酒，接着就望着窗外的景色没有接话。
彪哥偏头端详他。
龙灏天那张本就线条流畅清晰，帅得过分的侧脸在吧台顶灯的精心布光和色温控制下映射得犹如刀凿雕刻半更深邃英挺，而五官投下立体的阴影却仿佛遮盖住了往日那双湛蓝瞳眸中的神采，略显沉寂。
彪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龙灏天的回应，也就放弃了。
心下暗叹一声，他也举起自己的酒瓶，一口啤酒刚刚入口，发酵的气泡刚刺激到舌头，就听见身旁的人声音平静却低落地说了句：“舍不得……”
顾星海上了车，想到前面对方那气势凌人的一幕还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前座的严翎回过头关心地问道：“星海，谈的……怎么样了？”
她赶忙调整了下情绪，笑着回答：“谈好了，放心吧严哥。之后东皇为了尽快让这件事过去也会进一步压制舆论的，我应该差不多能开始恢复一下正常活动了吧。”
“是吗？”严翎顿时眼睛一亮，心情大好。“那真是太好了！昨天我刚接到个制作人的电话，正在纠结呢，这下妥了。”
顾星海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按捺了下来。
结果过了没多久，严翎本来已经谈得十拿九稳的节目突然黄了，制作人那边打来电话似乎也是很无奈，说明了原委居然是东皇插了一手。
严翎大吃一惊，和龙灏天一回来他就急急忙忙去找顾星海。
“之前不是说和那边谈的没问题了吗？”
顾星海也刚巧在微信上收到顾一州的消息，所以不慌不忙，向他解释道：“是我上次在最后任性了一下，可能老人家被气到了，所以也任性了一下。”
她轻松俏皮的语气没让严翎安心，“那之后——”
“之后不会有事了，放心。”她干脆把顾一州的消息给他看，严翎这才松了口气。
“唉，算了。这次就这样吧，就是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的。”严翎话尾还没收，龙灏天的声音从身后插了进来。
顾星海倏地站了起来，神情愉悦轻快。“你回来啦？”
龙灏天见状扬了扬眉。
他这段时间在跑专辑宣传，确实离开了有段时间，不过不是天天都有发消息打电话嘛，怎么见到他回来这么高兴？
龙灏天走过去，回望她的眼底也染上了笑意。
“嗯，回来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写歌。”
顾星海斜睨他一眼。“难道我每天是在和空气发新歌的谱子吗？”这样吐槽着，却还是转身去拿了桌上的一叠新歌曲子和目录，说：“喏，下一章专辑的曲目我刚整理出来。”
龙灏天忍不住笑，接过来就转头啪啪甩了两下，冲严翎咧出一口白牙得意道：“瞧瞧，多有效率！那些节目、综艺什么的，完全是占用她的时间拖后腿，我看以后这些节目不如就全部免了吧！”
严翎早就对他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了思想准备。“你说不要就不要？适当的曝光度对人气和专辑的热度是有帮助的，这点不能否认吧？”
“严哥。”顾星海适时地开口：“其实我本来也想跟你商量这件事。这段时间减少了曝光度，我的确觉得可以更沉下心来创作。以后舞台相关的工作和一些代言活动照常参加，不过和音乐完全无关的综艺之类的工作我想能省就省，行不行呀？”
她用着商量的语气，好言温顺，让严翎顿时心软了，尤其再瞅瞅边上龙灏天那我行我素的嚣张嘴脸，更是对比强烈。
其实他心如明镜，知道这两个人就是一搭一唱，却还是认栽了。
“好吧好吧，反正你们两个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公司顶梁柱，我拿你们没办法。”
顾星海和龙灏天互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然后相视一笑。
“谢谢严哥。”顾星海说。
龙灏天勾住严翎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行啦！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想尽办法搞钱！”换来严翎一个“我相信你才有鬼”的不屑白眼。
160.
说完了调整工作安排的事，顾星海还想说她决定出国留学的事。
其实这件事早就应该说的，只是遇上了顾一川的风波，她前段时间无暇顾及，之后又赶上龙灏天的专辑宣传期忙得不见人影，放在微信上说又感觉太过敷衍，才拖到今天趁龙灏天和严翎都在场，把要出国留学的决定以及之后在事业和学业上的规划想法一并交代了出来。
严翎刚无奈接受顾星海之后将不接无关综艺活动的事实，眼下又只给他来了这一出，接二连三着实有承受不住。
他本来应该会是“无语问苍天”、“老天爷想要玩死他吧”的濒临奔溃状态，结果第一反应却是下意识地瞄眼去瞧龙灏天——
而龙灏天显然是愣神了，就连顾星海解释至少要一年之后才留学计划才会成行，他也一副心不在焉不在状态的样子。
“Leo，你……在听吗？”连顾星海也察觉到他的出神，问道。
“……嗯，听着。”龙灏天应了声，又笑了下。“是有点意外。”
“本来应该早点跟大家说的。但这件事我也考虑了很久，暑假结束的时候才下定决心，后来……”顾星海解释着，声音不自觉有些低了下去。
龙灏天垂落目光，盯着她轻颤闪烁的眼睫，突然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干嘛一副内疚的表情？留学这个决定不是挺好的吗？”
顾星海抬起眼眸与他对视，他眼底并没有多少起伏的情绪，反倒是嘴角勾着几分漫不经心又揶揄的笑。
她又望了望严翎，问：“你们没意见？”
严翎其实是有点小小的意见的，可根本轮不到他来说，龙老板不给他机会。
“能有什么意见？又不是你的监护人，这种事情让你哥帮你操心好啦，我可不会管。”龙灏天说着掩嘴打了个呵欠，露出一副倦容，说：“赶通告赶的都没什么时间睡觉，我先回去补个眠，晚上再好好跟你讨论专辑的事。”走过严翎身边又说：“之后的计划安排你也再好好想想。”
严翎望着那背影，觉得他的态度有点不自然，具体却说不上来差在哪里。
也许……是表现得太过满不在乎了？
顾星海则是松了口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没有另龙灏天为难就好……只是，过后心底又隐隐地泛起几分失落。
161.
严翎本来心里对顾星海有个两年期的整体规划目标，这下全部打乱了，而且肉眼可见一些能纯赚钱的综艺节目以后是不指望了，严翎觉得必须要更加用力鞭策龙灏天找其它来钱的门路和扩展公司规模的办法了。
当务之急，公司艺人的数量不能再这么萎靡下去了，他又又又找龙灏天说要吸收新人，出乎意料的，这次龙灏天没有再是摆摆手一副宁缺毋滥对谁都看不上眼，又懒得费劲巴拉去沙子里挑金子的态度了。
龙灏天说他有一个想法，问严翎的意见看可不可行？
严翎觉得这点子可行是可行，而且一旦做好一石二鸟。但对他们公司目前来说需要准备规划的工作庞大了点，具体操作难度大了点，实际经验和人员又少了点……总而言之，需要从长计议。
而龙灏天这种行动派，要么他不想做，一旦想做了你说从长计议，他说实践出真理，不迈出第一步，永远在那里用脑子想永远想不出结果。
于是，结果，反而是严翎被鞭策了。
还好还好，在他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时候，还是有好事找上门的。
顾星海收到了来自春晚节目组的邀请。
总台春晚，万众瞩目，是提高知名度最好的机会，多少明星塞钱想上都没机会——虽然，龙灏天向来春晚的审美和某些操作嗤之以鼻，也就完全没动过这种心思了。
但被主动找上门来，也绝对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然而，顾星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迟疑了。
严翎心下一咯噔，不会又被Leo那家伙带坏了吧？
好在想了想后，她莞尔道：“正好现在不用去学校，时间上比较自由了，应该没问题。”
春晚的排练要求比较苛刻，尤其越到后面的大连排，不管节目在第几个都要从一开始候场，直到表演完才能离开，哪怕是半夜也要等着。
所以这一年的公司年会，顾星海结束了排练后姗姗来迟了。
大家都吃过了一轮，已经在进行饭后的娱乐活动，见顾星海和宋湘回来了，正好消化了不少，于是又重新点了菜齐齐上桌热热闹闹地干杯。
顾星海要出国留学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免不了要祝她一切顺利，如愿拿到心仪学校的offer。
吃了几口后，前面吃过的人又都吃饱了，就喝点饮料酒水陪她们说话。顾星海便让大家去玩不用陪着了，等她们吃完就去找大家一起玩。
众人又散去唱歌的唱歌、打球的打球、玩桌游的玩桌游，只严翎和彪哥还陪坐着。
龙灏天却拎了瓶啤酒绕过包房的隔断去后面的吧台喝酒，一副要躲清净的模样。
吧台的位置对着两扇转角落地窗，站在数十层的窗边俯瞰向下，B市深夜的灯火尽收眼底。虽然夜色已深，但春节临近市中心的位置街景灯光和沿街的商场广告灯依旧霓虹璀璨。
只是，到底夜深了，路上空荡荡的，只有零零落落的脚印寥寂地印在入夜后才积起雪的人行道上，甚至被灯光照得白晃晃的分辨不清。
肩头被拍了一下，龙灏天侧头淡瞥了一眼，见是彪哥又转了回来。
“怎么，很舍不得吧？”
没头没尾的龙灏天却听懂了，他漫不经心回道：“去国外又不是去外星球，也没有离开公司，该做的工作不还是照样做吗？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彪哥看了他一眼，说：“工作是一回事，我问的是你私人感情上……是不是也舍不得星海？”
龙灏天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仰头喝了口酒，接着就望着窗外的景色没有接话。
彪哥偏头端详他。
龙灏天那张本就线条流畅清晰，帅得过分的侧脸在吧台顶灯的精心布光和色温控制下映射得犹如刀凿雕刻半更深邃英挺，而五官投下立体的阴影却仿佛遮盖住了往日那双湛蓝瞳眸中的神采，略显沉寂。
彪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龙灏天的回应，也就放弃了。
心下暗叹一声，他也举起自己的酒瓶，一口啤酒刚刚入口，发酵的气泡刚刺激到舌头，就听见身旁的人声音平静却低落地说了句：“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