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双手环住怀里的煤油灯,眼帘轻垂但是嘴角却又有一丝笑。檀口轻启,封闭的空间内飘荡着淡淡的一句话:“阿酒,别让我失望才好。”

    事已落,江暖扭头看向右侧紧闭的房门,那是村长的房间。

    刚刚和阿酒分开,江暖心情糟糕到一定程度,神情恹恹的抬手推开黑色的房门。

    黑色的房门吱呀呀的向内移动开,江暖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怀里昏暗的煤油灯,仿佛视若珍宝,连头都没有抬本能的向门内走去,屋内倒是明亮的很。

    江暖看见旁边恰巧有一把小巧但是木制粗糙的椅子,坦然处之的坐上,毫不在乎椅子上灰白色尘土。环视起屋内的陈设,在木椅子上方就是横跨几乎填满整间屋子的火炕,火炕之上是破旧的泛着土色的棉被以及打造的有些年头的衣柜箱。

    木椅子下手是同样粗制滥造些的木桌,没有精致的雕花和打磨只有简简单单与木椅相配套的,看起来是一根木材上的制品,木桌继续下移是一堆有着黑色霉点的朽木。

    江暖环视一周,在椅子上翘起腿向后靠着闭眼小眯一会。

    一个有着世袭制村长的屋子这么破……屋子里的设施分明并不齐全。

    脑海里正思考和设想着,耳边响起门口传来黑色大门迅速收拢紧闭的声音,随之便是屋外有人拿着铁链锁门的声音。

    江暖皱眉,捏着煤油灯手柄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又来这种套路,真够了。

    江暖烦躁的睁开眼睛,眼神瞟向旁边支着的摄像机,若无轻重的一眼,眼神再次看向火炕。

    江暖当初捡起木匣子时就摸到上面雕刻着的凸起,而后拿到八方桌布时,上面全是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画家敏锐的眼睛让江暖第一时间找到那个与众不同但和木匣子一样的特殊图案,按照余下吉祥图案排列的规律猜测出密码。

    和温酒走的时候,江暖又故意落后一个半的身位悄悄打开木匣子,虽然不明白节目组的深意,但是也能猜到又是单线任务。

    江暖怎么忍心让阿酒再次封锁在这条漆黑无人的长廊呢?更何况,就以阿酒那傻乎乎的小脑袋瓜子,恐怕在密室会吓个半死,倒不如先让阿酒去更广阔的广场等她。

    江暖的心思温酒不知道,他举着原本江暖的手机,怀里捧着两样东西像是逃命一样的向前跑,不知道一个人在漆黑的甬道里跑了多久,终于看到明亮的村子广场。

    广场很大,大到装下了密密麻麻的棺材。

    近乎二十几个棺材排列整齐的在广场晾晒,此刻外面的天空仍旧一片漆黑,温酒耳边甚至能听到广场边上那知了的鸣叫声,在夜晚格外的嘹亮和清晰。

    不能躲了,阿暖还等着去救!

    温酒挪着碎花小步上前走到最近的棺材旁,双手一摊将物品放在棺材上,手机的手电筒模式被贴心的关上,温酒嘴角带笑的将手机放在自己紧贴着皮肤的的口袋里。

    乎的一阵晚间凉风袭来,温酒脊椎骨泛着凉意的酥麻,下意识吞咽着口水,温酒不敢回头。

    左肩膀一沉,一直染着丹蔻的玉手搭在其上。温酒呼吸加剧,顺着手指向后看去红色的布料映入眼帘,温酒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停顿下来。

    脸色惨白额角有红痕,眼神死直直的盯着,嘴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配合着全身的大红,说不出的惊恐,只是那张脸让原本想惊呼的温酒怎么都打不开喉咙。

    两人相对良久,久久无语。

    楚奕率先坚持不下去,放下嘴角扬起的笑,眨着酸涩的眼睛,眼眶露出些许泪花,染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在眼睑之下擦拭,眼神幽怨的向上抬眼看着温酒。

    温酒被楚奕强大的幽怨气息吓得后退一步,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你别这样,搞得我像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楚奕优雅至极的翻了个白眼,“前辈就是这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还理所应当嘛,大渣男!”

    温酒仔细回想,实在想不出还有那里得罪了楚奕,底气瞬间硬气不少,“那你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楚奕相应的挺起腰板,纤纤玉手指向头顶的伤痕,“这就是你砸的!哥哥好准头儿,竟能一击即中。”

    温酒看见红痕,眼神飘忽,“弟弟这是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弟弟故意吓哥哥,哥哥岂会一击即中?”

    楚奕的手在自己和温酒之间来回乱指,语塞之际竟是动作也不流畅起来,“哥哥当真妙语连珠,舌灿莲花。”

    温酒眼神坚定的看着楚奕,“哪里哪里,弟弟也是如此的慧智兰心,善解人意。”

    “你是节目组安排过来吓我的?放弃吧,我现在强的可怕,我要去救阿暖!”温酒扭过身去,面色坚定的拿起八方桌布摊开。身边有了熟悉的人之后,温酒智商稍微回升,专心解密木匣子。

    楚奕看着温酒那么仔细,也不在打扰反而围绕着众多棺材观察起来,一边巡视阴沉沉的广场一边在心底痛骂某个把他扔在这里不管的女人,幸亏只是砸出一个红痕。

    不过向墨还是理应当诛!竟然把同盟抛下了,看等一会儿怎么吓她!

    楚奕看了一眼已经有线索的温酒,无聊的坐在了旁边的棺材上。

    “啊——”清亮但惊慌的男生声音响起,把沉迷寻找规律的温酒拉回。

    等温酒反应过来后,只看见楚奕大部分被棺材吞下,只留小片的红色衣角,温酒伸出手去抓,但鲜艳亮丽的衣角在温酒的眼前和手中溜走。

    棺材很普通并不起眼,但能在吞下楚奕之后自动闭合。待温酒用双手去推棺材,棺材大敞里面一眼可望尽,唯独少了活生生的楚奕。

    温酒轻咬下嘴唇,不自主的皱起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揭开木匣子的秘密。

    楚奕要救,江暖也要救。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温酒眼眶泛红,扯开桌布的手微微颤抖,快了!真的快了!阿暖等我!

    江暖这边碰到了熟人,火炕上的木柜联通火炕之下的地道,江暖刚爬到下面就碰见在此地守株待兔的向墨。

    “你出现了。”

    “你猜到了?”

    同时说出口,让地道的氛围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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