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拉回了江暖默默安排的思路,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见温酒出来,只看门开了一个小缝隙,不好意思带着懊悔的声音,

    “阿暖,我忘了拿小内内,你帮我可以嘛?”说到后面,声音几乎消散的听不见。

    温酒真的感觉很社死,是真忘了,是阵亡了。

    不在计划内的意外都是社死,至少温酒今晚没有这个计划,害怕洗漱间外的人多想,连忙补一句,“这是个意外!”

    原本还没多想的江暖……清清嗓子,看着花花绿绿的内衣柜,“你要穿那一条?”

    温酒的脚脚不自觉的凑在一起,有些尴尬的说,“海绵宝宝的那条。”

    糟糕,忘了买黑色和灰色的内裤,大意了!

    指如葱根凉冰冰光滑细腻的双手拎着海绵宝宝的四角内裤出现在门缝,温酒憋着嘴拿过来。

    拿过来的不是内裤,是尊严!!!

    温酒已经能想象得到,乌漆嘛黑的夜晚里,逐渐升温□□相见,然后那一抹黄亮的海绵宝宝格外的吸睛。

    嗷嗷嗷~还是算了,丢不起那个人,尤其是不敢在江暖面前丢人。于是乎温酒“火夜”的心思被微笑的海绵宝宝浇灭。

    从浴室出来的温酒带着颓废的气质穿好睡衣,钻进被窝开始祈祷。温小天使试图向耶稣祈祷让刚才的事情从江暖的脑子里消失。

    不诚心的祈祷显然是没有用的,昏昏欲睡的温小天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面对海绵宝宝依旧想要下手。

    洗漱完,甚至喷了香水的江暖:我都准备好了,你竟然就睡了?

    任命的从浴袍换了睡衣,有些好笑又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也钻进被窝。

    江暖能感受到阿酒被温家保护的太好,哪怕25岁仍旧像18岁。表面上是出于好奇和偷吃禁果的刺激,可实际上一点儿都没有准备好,不然。

    转过头,温酒熟睡的面庞正对着。

    不然也不会睡着了,江暖无奈的想着也进入好梦。

    翌日

    “准备好了嘛,我是图图小淘气。面对世界很好奇,我有问题数不清,咕叽咕叽冒不停……”

    电话铃声吵得温酒皱起眉,伸出手去摸手机但空空如也,不由得皱起眉,等听到身侧的人接了电话后才再次睡沉。

    江暖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出卧室,“妈怎么了?”

    听出来是自家女儿的江母内心五味陈杂,之前知道小两口闹掰了,但想到小一辈的感情问题纠纷老一辈少插手,便不在过问。

    可是今天想要联系女儿,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如今倒是给温酒打了一次就找到人。

    “你阿父住院了。”

    ……

    江暖挂掉电话就奔着医院来了,虽然之前很少和父母交流,但是江暖还是没明白她们是爱自己的。看到打着点滴的阿父,江暖难得情绪外露,“怎么样?情况稳定吗?”

    江母停下摆放洗漱用品的动作,皱着眉不太赞同的语气,“不是在电话里说了不用你来吗?”

    “情况稳定,没什么大毛病。不查不知道,这一检查反而倒是你阿父年轻时候和我打拼落下的好多小毛病都应该养一养,治一治了。”说完,江母平时很商业老狐狸的气质削减不少,有的只是对结发丈夫的自疚。

    疲惫的摆摆手,“你回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江暖拿起桌子上新买的牙刷和牙膏拆封,“说什么回去,你们都在医院我哪里有心回去。还有,阿父因为什么住院了?”

    江母看着自己女儿干活,坐到一旁拿起平板处理邮件。边忙边回话,“因为你阿父的手帕之交去世了,你阿父就这一个知心朋友。”

    江暖手里的活计不停,“怎么之前没听过。”

    江母看着邮件满意点头,这项目方案不错。“你阿父的手帕交,你应该喊付伯父。你付伯父都在国外生活,一直和你阿父视频交流。可是前几天却意外的接到了一封写给他的遗书。”

    “你付伯父家有些复杂,我们这一辈的事情和你说也没什么大用。当初他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和外国女人走,中途外国女人和他离婚,他性子倔不愿意回来,一个人带着儿子在国外打拼,现在他去世了,你阿父把他儿子接了回来。”说到这里,江母无奈的揉揉眉心。

    对于丈夫的做法,江母是有些反对意见的,谁都不愿意自己的领地来一个外人,如果住外面的别墅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偏偏江父在好友去世,江暖不在身边,江母事业繁忙自己退居二线等等原因的加持下,竟然格外坚持把人接到家里。

    面对颓废到住院的结发,江母还能说什么,所有的不满全部化为心疼。

    江暖也不是很满意家里多出一个人。

    母女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收拾着病房。

    久久安静的病房有些沉闷和压抑,这时候门外的交谈声显得很格外清晰。

    “你怎么在这里?”

    “又见面了~”

    江暖貌似知道这个付伯父的儿子是谁了。站起身阔步走向门口,拉开门。

    不出所料,一边是带着口罩和宽松遮掩身形的温酒手里拿着补养身体的药材,另一边是穿着西装西裤格外得体的付桐手里抱着一束假花和一兜橘子。两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江暖伸手牵住温酒的手,拿过礼盒,自然的贴近耳垂,温柔细语带着好心情的说:“等一会儿和你解释。”

    温酒眨眨眼睛宣誓主权的搂住江暖的胳膊,虽然口罩遮挡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神里的窃喜任谁都看的一清二楚。

    付桐也是没想到,昨天遇见的人竟然就是江暖,江父的女儿。短暂的惊诧之后对江暖友好一笑。

    身为拥有海王属性的人,他自然是知道温酒那种样子代表着什么,不过就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从容不迫的侧身进入病房。

    付桐进入病房,很是熟练的将假花朵插入一个水杯里,而后放在阳光可以照射到的窗台。又转身将橘子放在病人一醒来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做完一切,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床上的男人有些熟悉但是又陌生,他只看过江父的照片,听阿父给他讲年少时的经历和三五好友。

    看江父没有醒来的迹象,付桐眼里的担心不是装的。

    江母主动活跃起气氛,“都这么沉默干嘛,又不是身患绝症。”

    付桐抿着嘴,向江母和江父深深的鞠躬,“麻烦您了,等伯父病好之后我就搬走。”

    “我买了些假花,真花容易凋谢会给病人带来悲伤心情,假花永远不会坏。还有些橘子,生病了很多水果不能都吃不出那种味道,橘子酸酸的可以刺激味蕾。”

    说完,挺起腰。自有自的傲慢和倔强,“我不喜欢住在伯父家里,这给我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也不是没有工作和钱,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很谢谢伯父,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江母盯着付桐的眼睛,他眼里的坚决和坚强获得了江母的欣赏,但是欣赏终归是欣赏,声音依旧是带着冷酷和严肃,“你的意思我会转达。”

    短短的一句话不够温柔,但是却让付桐放下心,有一种果然应当如此的踏实感。

    大片阳光填充满整间屋子,窗外树梢的阴影映射到病房的地面,假花在窗口随风抖动。

    这样的景象在国外已经看太久了,到了国内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付桐看着那朵自己精心挑选的假花——剑兰微微的摇动,剑兰不仅代表了福禄长寿,还代表了用心坚贞。

    有时候失去一些东西,总会意味着你又重新收获了成长。

    成长的残酷,总是那么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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