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机器，张大了嘴，待在天边，许多工作人员借着高架梯忙上忙下跑前跑后，原思哲知道她们在做检修。
她现在都不敢相信联邦议会前阵子下达的命令——重新启动这个钢铁肚腹一次吞万金的大家伙。这玩意儿从来没吐出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过！
她加快脚步，却不得不忍住焦急，对一声声迎面而来的“小原长官好。小原同志”摆出笑脸。三分钟，政务大楼上空轰隆轰隆的空调正常工作，她军装里已经出了一层汗，终于，扣扣敲响了那扇她非常熟悉的门。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原思哲立刻松了一口气，把门关上。
下一秒。原思哲敬着礼，立得笔直：“首长，这不合理！请您三思！”
“前些天忽然出现的无限流世界，我们没有充足的调查，完整的信息。贸然开启代号“巨饕”的仪器，成本相当大，风险相当高。请您再考虑考虑吧。”
“原思哲，”靠窗的女人转过身，“如果你是以小辈的身份站在我这里，你不该质疑你长辈的决定。如果你是以下官的身份，那你现在就不应该站在我的办公室，而是在你的岗位上等待命令。”
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并没有被吓到。“我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下属，请您告诉我更多的内情。”
“哼。”
“你对巨饕了解多少。”
“在几十年前，面临可能到来的资源枯竭，科学家们设计了这个穿梭时空搜集资源的仪器，这让举国上下欢欣鼓舞，为我们将过上更好的生活。
后来，外界只知道这个仪器最终被关闭了，封禁理由保密。但我记得，您说过这是因为它的成本太高，时空定位能力弱，无法收集到有效资源，收获甚至还比不上开启一次的成本。”
她还记得小姨——面前的女人那时还没有白发，摇头说“这样的失望就不要让民众再承受了。”
“正因为我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我才斗胆质疑联邦最高议会的决定，请问为什么要重新打开这个仪器？为什么要让我们再次遭受这样的绝望？这不是一个以守护人类未来的群体该做的事。”
“因为更多你不知道的事实。”
惊雷在原思哲耳边炸开。
女人平静道:“能源枯竭不是可能。已经是现实。重新开启大家伙，也不过是困兽犹斗的其中一次试验。”
“看来这个回答挽回了你对最高议会的信任。”原思哲心中恐惧一寸寸攀升，女人反而微微一笑。眼尾皱纹让她显得和气和蔼，权力更让她魅力无限。
“行了，既然你这么关心这个大家伙的事情，那接下来，你也去出一份力吧。”
“其实议会已经提前选定了你。别闲着。特别行动部的，小原长官。”
巨大的透明帷幕垂在空中，一个西装小丑笑脸占满屏幕，“即将开播”几个血红字眼还在流汁，直直映进人的眼球。
时间是12:22。空白帷幕闪起了电花。
第一个发现的人立即叫道:“快！告诉原长官，无限流世界有动静了。”
很快，所有人到帷幕底下静默地等候。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了。
星历3033年，蓝星资源枯竭。人类即将一筹莫展之际，自称无限流副本的存在横空出世。
“啊！救命，我的脑子，好痛，我怎么了！”
“咦，我好了？不对！又开始疼了。”
“这什么玩意啊，我ccccccccccccccccc”
根据记录，那天，首先是空中的巨型帷幕降临，接着是一阵婴儿嬉笑的尖细声音，诡异的小调，视觉上五光十色迅速腾升又把人们从高处抛下的水流，从肢体传来的疼痛、麻醉、疼痛……
知识顺着那些污染入侵脑海，所有人都得知了无限流恐怖世界将在本世界降临，还有一系列关于无限流的基础信息被塞进脑子，讲述外来客它是多么残忍，它是多么无序，它代表血腥和肉……
诡异的帷幕，占领了全蓝星各地的上空。
恐惧吗？也许吧。
蓝星人提取能力强，已经把握住了最关键的信息。
虽然无限流那儿人丑环境差，有一定死亡风险，但是到处都是没有开发的资源呢！
有了资源，就可以每天想喝多少水就喝多少水！
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以想什么时候开灯就什么时候开灯，说一定能照一整天。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肯定是真的！
于是，不少人的眼睛盯着空中，绿了。
有父母抱着孩子殷切说道:“看到吗，那就是无限流世界，它是随机选人的，多公平啊，如果我们家谁能被选进去，带出点资源来，我们就一飞冲天了。”
隔壁的邻居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别做梦了，你搞得定？东西怎么带出来啊。”
旁边有消息灵通的：“听说是巨饕。”
“呵，那个玩意不是报销了？还有用？”
“机器的事，咱们哪搞得懂呢。听说是可以的。”
过了一会，邻居又说：“谁能确定那玩意儿真的会公平随机选人？”
“可不是，上头已经组织了专门的人才精心培训了吧。哪里轮得到我们。”
“喂，没看到横幅吗？”
路边的横幅，是最近拉起来的。写的大多是
“勇闯无限，抢占能源，为国争光，为家出力！”
“抢占无限流世界，为地区争光添彩！”
“掌握命运的机会就在面前，无限流通关过上你的理想生活！”。
“如果名额被全定了，还用得着拉这些横幅吗？我一定要被选上，我一定要被选上，我一定要被选上，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选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加以嘲笑。所有人都开始静默地祈祷。
“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
人们疯狂祈祷。
没有出声的人也在心底暗暗使劲。
赖华心说，“这群人都疯了。要命的呀，给我机会我也不想去。我就想着跟着我铁姐创个业，然后回家扬眉吐气啊。”但是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不敢说。
全民上下笼罩着一股狂热中。
无论是赞同还是渴望，语言很快像灰尘一样落下，所有人的脸，径直地，盯着空中的帷幕。
帷幕上出现了倒计时。
“10，9，8，7，6，5，4……”
当倒计时结束，不少人从原地消失了。他们周围的人发出一声羡慕的咒骂。
但是没有人从帷幕旁边离开。
每个人都知道。
一场围绕无限流的资源争夺战就此展开。
有关暴富，有关梦想，有关他们想要的一切。
如果不能参与进去，至少也要看着里面的人失败，亦或者……成功逆袭。
——
一只玫瑰被递到镜头前。
看空中帷幕的人摸不着头脑。“这是啥，这是干啥？”
“嘣！”玫瑰炸开了花，雨如狗血淋头。
看帷幕的人抖了一抖，下意识拍了拍身上，还好没沾着血水。
“大家！哈哈哈哈，喜欢小丑的恶作剧嘛？”
伴随大笑，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砸到镜头前。
“哐。”
小丑模样的怪物穿着一身笔挺西装，脸上是浓厚的兴奋，它拎着那圆滚滚入镜，双手比耶：“看！这是一个新鲜的头噢，猜猜它是谁的哈哈哈哈。”
“喔对，当然不是你的啦，怎么样，有被小丑的迷人光芒闪耀到吗？有成为我的粉丝吗？哈哈。”
“欢迎来到小丑主持的尖叫直播间！我会给你们带来最难忘最疯狂最可怕的体验！”
帷幕，哦不，原来是直播间的投屏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像是和鸣。
小丑主持人忽然收敛了疯狂，优雅地行礼，“欢迎来到我们的节目！我是主持人小丑。直播血腥和刺激，最惊叫的场面，就是本节目的主旨。各位观众，你们将见证最优秀的节目的诞生。”
“我们邀请了五位评委，它们分别是，一直抱着汤锅不离身的牛头人，看看，这锅可是能塞下人类的大小，no，牛头人又在秀他的熊肌了，得吧得吧，让我们转开眼球。”
牛头人闻言表情扭曲，差点把镜头按在它胸前。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长在一条手臂上的绿色花蛇纹身，听听，它会说话呢。”
听它说，“嘶嘶——”
旁边，一个小孩眨巴眨巴眼睛。
“噢，我们可爱的小蓝帽已经迫不及待了嘛，怎么可以忽略你呢，来自阿塔不塔狼克郡的小蓝帽，它最爱的事情就是打猎啦。披着狼皮的小蓝帽，威武强壮，啊哈！”
“以及，还有，随时随地在散发迷魂香，不知道是不是在试图将我们全部绞杀的迷魂香面具人！
你喜欢它嘛？搞不好现在它就可以杀掉你噢。所以，没有杀掉你，搞不好迷魂香爱你呢哈哈哈哈哈。”
观众席传来如痴如醉的呼喊:迷魂香，迷魂香，迷魂香，迷魂香，迷魂香……
小丑笑得喘不过气:“好了，各位，我知道，迷魂香是多少怪物的梦中情人，但是你们像群粉丝给偶像打call的样子真是辣眼睛。”
小丑开开心心地一笑，一挥手，观众席喊得最响的一块炸出了一片血雾。
“嘿嘿，哪个惊叫直播间，观众席上是没有安装炸弹的呢。”
“继续介绍我们的规则吧。”
“不在节目中的怪物，或者屏幕外的人类啊，你们虽然运气不行没来到现场，但是没关系，我，伟大的小丑主持人，眼里有你。”
小丑将会让人做噩梦的脸，递到摄像头前，人为给了个特写wink，喜气洋洋。
“别担心，我眼里有你。必定不会忘了你。”
她现在都不敢相信联邦议会前阵子下达的命令——重新启动这个钢铁肚腹一次吞万金的大家伙。这玩意儿从来没吐出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过！
她加快脚步，却不得不忍住焦急，对一声声迎面而来的“小原长官好。小原同志”摆出笑脸。三分钟，政务大楼上空轰隆轰隆的空调正常工作，她军装里已经出了一层汗，终于，扣扣敲响了那扇她非常熟悉的门。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原思哲立刻松了一口气，把门关上。
下一秒。原思哲敬着礼，立得笔直：“首长，这不合理！请您三思！”
“前些天忽然出现的无限流世界，我们没有充足的调查，完整的信息。贸然开启代号“巨饕”的仪器，成本相当大，风险相当高。请您再考虑考虑吧。”
“原思哲，”靠窗的女人转过身，“如果你是以小辈的身份站在我这里，你不该质疑你长辈的决定。如果你是以下官的身份，那你现在就不应该站在我的办公室，而是在你的岗位上等待命令。”
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并没有被吓到。“我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下属，请您告诉我更多的内情。”
“哼。”
“你对巨饕了解多少。”
“在几十年前，面临可能到来的资源枯竭，科学家们设计了这个穿梭时空搜集资源的仪器，这让举国上下欢欣鼓舞，为我们将过上更好的生活。
后来，外界只知道这个仪器最终被关闭了，封禁理由保密。但我记得，您说过这是因为它的成本太高，时空定位能力弱，无法收集到有效资源，收获甚至还比不上开启一次的成本。”
她还记得小姨——面前的女人那时还没有白发，摇头说“这样的失望就不要让民众再承受了。”
“正因为我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我才斗胆质疑联邦最高议会的决定，请问为什么要重新打开这个仪器？为什么要让我们再次遭受这样的绝望？这不是一个以守护人类未来的群体该做的事。”
“因为更多你不知道的事实。”
惊雷在原思哲耳边炸开。
女人平静道:“能源枯竭不是可能。已经是现实。重新开启大家伙，也不过是困兽犹斗的其中一次试验。”
“看来这个回答挽回了你对最高议会的信任。”原思哲心中恐惧一寸寸攀升，女人反而微微一笑。眼尾皱纹让她显得和气和蔼，权力更让她魅力无限。
“行了，既然你这么关心这个大家伙的事情，那接下来，你也去出一份力吧。”
“其实议会已经提前选定了你。别闲着。特别行动部的，小原长官。”
巨大的透明帷幕垂在空中，一个西装小丑笑脸占满屏幕，“即将开播”几个血红字眼还在流汁，直直映进人的眼球。
时间是12:22。空白帷幕闪起了电花。
第一个发现的人立即叫道:“快！告诉原长官，无限流世界有动静了。”
很快，所有人到帷幕底下静默地等候。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了。
星历3033年，蓝星资源枯竭。人类即将一筹莫展之际，自称无限流副本的存在横空出世。
“啊！救命，我的脑子，好痛，我怎么了！”
“咦，我好了？不对！又开始疼了。”
“这什么玩意啊，我ccccccccccccccccc”
根据记录，那天，首先是空中的巨型帷幕降临，接着是一阵婴儿嬉笑的尖细声音，诡异的小调，视觉上五光十色迅速腾升又把人们从高处抛下的水流，从肢体传来的疼痛、麻醉、疼痛……
知识顺着那些污染入侵脑海，所有人都得知了无限流恐怖世界将在本世界降临，还有一系列关于无限流的基础信息被塞进脑子，讲述外来客它是多么残忍，它是多么无序，它代表血腥和肉……
诡异的帷幕，占领了全蓝星各地的上空。
恐惧吗？也许吧。
蓝星人提取能力强，已经把握住了最关键的信息。
虽然无限流那儿人丑环境差，有一定死亡风险，但是到处都是没有开发的资源呢！
有了资源，就可以每天想喝多少水就喝多少水！
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以想什么时候开灯就什么时候开灯，说一定能照一整天。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肯定是真的！
于是，不少人的眼睛盯着空中，绿了。
有父母抱着孩子殷切说道:“看到吗，那就是无限流世界，它是随机选人的，多公平啊，如果我们家谁能被选进去，带出点资源来，我们就一飞冲天了。”
隔壁的邻居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别做梦了，你搞得定？东西怎么带出来啊。”
旁边有消息灵通的：“听说是巨饕。”
“呵，那个玩意不是报销了？还有用？”
“机器的事，咱们哪搞得懂呢。听说是可以的。”
过了一会，邻居又说：“谁能确定那玩意儿真的会公平随机选人？”
“可不是，上头已经组织了专门的人才精心培训了吧。哪里轮得到我们。”
“喂，没看到横幅吗？”
路边的横幅，是最近拉起来的。写的大多是
“勇闯无限，抢占能源，为国争光，为家出力！”
“抢占无限流世界，为地区争光添彩！”
“掌握命运的机会就在面前，无限流通关过上你的理想生活！”。
“如果名额被全定了，还用得着拉这些横幅吗？我一定要被选上，我一定要被选上，我一定要被选上，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选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加以嘲笑。所有人都开始静默地祈祷。
“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选我。”
人们疯狂祈祷。
没有出声的人也在心底暗暗使劲。
赖华心说，“这群人都疯了。要命的呀，给我机会我也不想去。我就想着跟着我铁姐创个业，然后回家扬眉吐气啊。”但是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不敢说。
全民上下笼罩着一股狂热中。
无论是赞同还是渴望，语言很快像灰尘一样落下，所有人的脸，径直地，盯着空中的帷幕。
帷幕上出现了倒计时。
“10，9，8，7，6，5，4……”
当倒计时结束，不少人从原地消失了。他们周围的人发出一声羡慕的咒骂。
但是没有人从帷幕旁边离开。
每个人都知道。
一场围绕无限流的资源争夺战就此展开。
有关暴富，有关梦想，有关他们想要的一切。
如果不能参与进去，至少也要看着里面的人失败，亦或者……成功逆袭。
——
一只玫瑰被递到镜头前。
看空中帷幕的人摸不着头脑。“这是啥，这是干啥？”
“嘣！”玫瑰炸开了花，雨如狗血淋头。
看帷幕的人抖了一抖，下意识拍了拍身上，还好没沾着血水。
“大家！哈哈哈哈，喜欢小丑的恶作剧嘛？”
伴随大笑，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砸到镜头前。
“哐。”
小丑模样的怪物穿着一身笔挺西装，脸上是浓厚的兴奋，它拎着那圆滚滚入镜，双手比耶：“看！这是一个新鲜的头噢，猜猜它是谁的哈哈哈哈。”
“喔对，当然不是你的啦，怎么样，有被小丑的迷人光芒闪耀到吗？有成为我的粉丝吗？哈哈。”
“欢迎来到小丑主持的尖叫直播间！我会给你们带来最难忘最疯狂最可怕的体验！”
帷幕，哦不，原来是直播间的投屏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像是和鸣。
小丑主持人忽然收敛了疯狂，优雅地行礼，“欢迎来到我们的节目！我是主持人小丑。直播血腥和刺激，最惊叫的场面，就是本节目的主旨。各位观众，你们将见证最优秀的节目的诞生。”
“我们邀请了五位评委，它们分别是，一直抱着汤锅不离身的牛头人，看看，这锅可是能塞下人类的大小，no，牛头人又在秀他的熊肌了，得吧得吧，让我们转开眼球。”
牛头人闻言表情扭曲，差点把镜头按在它胸前。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长在一条手臂上的绿色花蛇纹身，听听，它会说话呢。”
听它说，“嘶嘶——”
旁边，一个小孩眨巴眨巴眼睛。
“噢，我们可爱的小蓝帽已经迫不及待了嘛，怎么可以忽略你呢，来自阿塔不塔狼克郡的小蓝帽，它最爱的事情就是打猎啦。披着狼皮的小蓝帽，威武强壮，啊哈！”
“以及，还有，随时随地在散发迷魂香，不知道是不是在试图将我们全部绞杀的迷魂香面具人！
你喜欢它嘛？搞不好现在它就可以杀掉你噢。所以，没有杀掉你，搞不好迷魂香爱你呢哈哈哈哈哈。”
观众席传来如痴如醉的呼喊:迷魂香，迷魂香，迷魂香，迷魂香，迷魂香……
小丑笑得喘不过气:“好了，各位，我知道，迷魂香是多少怪物的梦中情人，但是你们像群粉丝给偶像打call的样子真是辣眼睛。”
小丑开开心心地一笑，一挥手，观众席喊得最响的一块炸出了一片血雾。
“嘿嘿，哪个惊叫直播间，观众席上是没有安装炸弹的呢。”
“继续介绍我们的规则吧。”
“不在节目中的怪物，或者屏幕外的人类啊，你们虽然运气不行没来到现场，但是没关系，我，伟大的小丑主持人，眼里有你。”
小丑将会让人做噩梦的脸，递到摄像头前，人为给了个特写wink，喜气洋洋。
“别担心，我眼里有你。必定不会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