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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记忆中的第一次徐久,贝诚,林晓和郎英伦4个人同框。

    一段美好快乐的回忆。很多年之后,无论在何地,经历着怎样的不幸和确幸,回忆总是能让人脸上浮起微笑,心里无比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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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高二那年的跨年班庆,压轴的节目是贝诚和他同位说相声,他俩准备的时候,大家鸦雀无声的等待着,有点等着午门斩首的感觉。

    徐久轻轻的对身边的林晓说:“我觉得贝诚要么打赌输了,要么被人整蛊下了降头,要么其实是别人假扮的他。\"

    林晓笑道:”其实是真的热爱相声!\"

    两个人被自己的笑话逗乐了。

    贝诚是市一中的第一,考进去的时候是第一,之后他一直稳居第一名。他清冷的性格,高瘦斯文的外貌,被看惯了“高冷学霸”的玛丽苏的姑娘们“入戏”加“美化”。所以,他经常被饭圈参拜,偶像一样的存在。也有勇者去表白的,这个是有视频为证据的,被私下流传,贝诚只说了三个字“没可能。”

    贝诚平时确实每天说话极少,不苟言笑,但是他喜欢相声的爱好,是他的朋友都知道的。午休的时候他总会戴个耳机,听相声或者脱口秀悠然自得,有时候也会抛个原创的绕脑子的包袱,或者呛出一句冷笑话,不温不火的等对方想半天,然后笑得前俯后仰。

    贝诚和他同位张阪阳出场,细长的两人,居然穿了暗色长马褂,人还没开口,班里已经井喷,笑的东倒西歪。“伴娘,这是从婚庆租的吗?”张阪阳笑场了。贝诚满脸严肃的点点桌子,徐久以为他要开口说“大家安静一下,说一下今天的这个题”,结果他用一样的腔调说“相声讲求的是说学逗唱…”

    相声不知道说了多久,大家就没停过东倒西歪。贝诚绝对的黑面笑匠,意外的搞笑,徐久笑的满脸眼泪和口水,趴在桌上抬不起头来。一片笑声中班庆结束了。班主任跑来让值日生和班委留下来打扫一下卫生。后来同学们收拾包,聊天,互送礼物,乌乌央央的。徐久不是班委,但是她等林晓,腹直肌笑的抽筋,需要平静一下,所以也不多说话,专心的做值日。

    卫生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徐久抬头看,教室里面加她还剩六个人。林晓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收拾着包。

    ”要回家了吗?” 徐久跳过去问。

    “帮忙吃了再走吧!”林晓边说边从书桌里拿出来三盒巧克力。

    “大晚上的你让我吃三盒巧克力?这… 这是不是… 有点太…爱我了!”徐久习惯性的打开盒子摇晃着,检查有没有小纸条。

    “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纸条了。”

    “是谁?爆料吗?”

    “外班的,看名字我不太认识。”

    “哦!那这三位不太熟的仁兄,谢过了。我开吃”。

    林晓是学校电台的主播,活动主持人。她不是美女,也不注重打扮,但是就是怎么都看舒服,从小就是这样的。她说话声音很温柔,但是不娇媚。即使她播报明天临时期末考,或者某某某去校长门口罚站叫家长,估计大家都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不掀桌子不骂人。徐久对林晓的评语是“有着能把报菜名念成亦舒的神秘力量。”

    林晓总是会收到各种礼物,有时候是悄悄的出现在桌上,有时候是匿名的。林晓总是会很细心的把卡片或者字条读完收好,不评论什么,贵重的会归还回去。如果对方逼得紧了,她就很有礼貌的回绝。可能是她声音和气质的原因,无论她说什么,对方总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不再打扰她。

    今天又是同样的情况。可能因为是跨年的原因,一下子收到三盒巧克力。林晓笑着对徐久说:“你一个人吃三盒会流鼻血的,大小姐,和大家一起分着吃吧。只剩我们六个人了,不会分走你太多的!”

    看徐久点了头,林晓开口叫大家一直来吃巧克力。最初应声的是张阪阳,看到了巧克力有点愣神,最上面的一盒是他送的,林晓分给大家吃是怎么个意思。

    反倒是田橙先走过来,高兴的吃了起来,吃了块了才想起来问:是哪来的?郎英伦和贝诚最后也凑了过来,不客气的开吃

    张阪阳最后也凑了过来,低着头情绪不高,耳朵红红的。。

    郎英伦又神秘又兴奋的说:“同学们,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玩..?”

    话音未落,徐久开心的接话说:“玩够级吗?6个人是够数,但是有扑克牌啊?再说现在有点晚了,教务老秦不会突袭吧?对了,大家都会玩吗?是不是要现学?”

    徐久玩嗨了或者喝茫了,反正兴奋起来就会有点话痨。

    郎英伦虽然和徐久不熟,却毫不避讳的轻点着徐久的鼻子,揶揄到:“Excuse me, lady, I think you are having sugar high。你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同学,怎么这么能接话? I am talking about Truth or Dare. Only two rounds, One truth, one dare, no frill. What happens in Vegas, stays in Vegas, you all in?”

    郎英伦是校草混校痞的一种存在。他算是一中的帅哥之一。长得像彭于晏,发型特别显眼,长度总在看起来明天就该理发的临界点,然后肯定涂过什么,是自然的凌乱, 但是有型的感觉.

    郎英伦的经历本身似乎是全校皆知的事情:父母长期驻英国工作 .他从小在英国出生长大,所以有着外国人一样的性格。14岁的时候自己回到国内,和亲戚同住,但是极为自由,来去随便。他成绩很极端,英文和电脑极好,其他科目都垫底。他参加了很多英语和电脑的省级或者全国的比赛,给学校拿了很多奖,还有他不参加高考,高中毕业后会直接出国,所以学校就允许他这样继续下去。

    在平时,徐久是介意郎英伦这种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肢体接触,避而远之。但是今天可能是相声的热场,又或者可能真的是巧克力吃太多糖上头,徐久不但没躲,还饶有兴趣的答道:“你还真是传说中的嗨了就大段飙英文啊! 好! 从!”

    田橙笑着说:“从?这回答够逗的。那我也从吧”

    林晓也笑着点头说:“从。”

    贝诚也笑着点头,在他的字典里这算是大笑了。

    张阪阳满脸黑线:“啊?都从什么了?刚才那段谁给翻译一下。”

    贝诚默契的答道:“ 一轮真心话,一轮大冒险,内容不外传。参加吗?”

    张阪阳给郎英伦一个白眼:“老大,咱又没喝酒。说人话!”

    六个人顺势围着林晓的桌子做好,找了个饮料瓶放在中间,郎英伦大声说:“第一轮大冒险。Go!”轻轻一拨,瓶子开始在原地高速转动,减慢减慢,停了。12只眼睛都落在瓶口,然后直直的看向徐久,不偏不倚正对着她。

    徐久善良开朗,很有幽默感。情商很高,点到为止,非常懂得体谅朋友的感受。但是她在重点高中市一中里面是个普通女孩,成绩一般,家境一般,长相一般,没有特长。平时被公众注意会脸红的她,这次玩的开心,自信的笑着说:“大冒险对吗,各位开恩。”

    “我们五个商量一下!” 郎英伦说。一分钟后,又是郎英伦神秘又兴奋的来报信:“那边的盆里回收了今天所有喝剩的饮料,请享用。”

    徐久帅气的走到盆边。她是典型的A型血,平时各种犹豫,不确定,不自信,压力大的过了界值之后就变成了勇往直前的坦克,还会高喊“向我开炮”的那种。这会儿就是一副”姐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模样。

    盆从哪里来的徐久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关注过,也没用过。看外观倒是不很脏,只是有些水垢。里面黑黑的半盆还浮着水泡。徐久自言自语到:“这个…应该就是可乐,雪碧之类的那些碳酸饮料吧。” 她转头看着郎英伦,清澈的眼睛闪着自信的光芒.“没问题!姐不怕!”

    徐久举了下盆,突然停下,认真的问道:“等会儿,都喝了吗?”

    5个人本来鸦雀无声的等着,有点担心徐久会生气,毕竟除了林晓,她似乎和谁都不亲近。这会听到徐久的这句,像是又回到了相声压轴,都笑喷了。

    张阪阳捂着额头说:“从现在开始,您是我亲姐!”

    郎英伦坏笑说:“对对对,都喝了。我给你找个杯子去。”

    贝诚说:“一杯吧…千万别勉强啊,实在有点…。”

    林晓转向郎英伦说:“咱们这是跨年,可别让她拉肚子,最小最小最小的杯子。”

    最后找来的是个大概300毫升的马克杯。徐久附身舀上来一杯,大概8成满。挑衅的看看郎英伦,深吸一口气,咽了一下口水,平静的说:“这其实就是碳酸饮料混合物,但是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辅料,也不知道那盆平时是干嘛用的,所以啊... 我...,哎!“她叹口气,猛甩一下头发,”但是这事最忌讳的就是反复琢磨。同学们,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豪饮。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下吧!走起!”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都没来得眨眼的瞬间,徐久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张开嘴,整个身子和头向后猛的一仰,手和杯子也跟着移动,但是杯子并没有靠到嘴上,而是停到了离口鼻很近的半空中,黑色的液体因为惯性,从杯子里冲出,一小部分飞进了嘴里,大部分拍到鼻子和脸上,溅了满头满身满地。

    徐久睁开眼睛,开怀大笑。一边笑一边说:“妈妈呀!我说有辅料吧,茶叶蛋的味道。”

    对面的5个人大概怔了几秒,然后爆发出狂笑和喝彩。郎英伦更是吹起来口哨。

    还是林晓先跑过来给徐久递纸巾的,笑着说:“真是过年了,玩疯了,我笑死了,你怎么琢磨出来的?”

    徐久缕着额头的湿头发,自嘲说:“不然怎么办,喝那一杯真要呕死了。这样伤害值还小点。就是这茶叶蛋是怎么回事?”

    徐久一边擦,一边回到桌边。郎英伦过来搂她的肩膀:“牛同学,你好帅啊。”

    张阪阳也一直竖大拇指:“姐!我之前怎么不知道您这么会玩的!”

    贝诚在一边抽出来纸巾放到徐久手边。

    落汤鸡一样的徐久,帅气瞬间侧露,萌萌的傻问:”对了,我还没找算呢,这是郎英伦的主意?让人喝这个,我记住你了!真心话这轮我免掉哦,求好心也让我过个年吧!”

    郎英伦摆好瓶子说:”好好好!我同意真心话饶过你.你先忙着擦掉酱油汤吧。”这一脸的痞笑,让徐久很无语,却也没生气。

    郎英伦抬头看看大家,眼睛示意了一下,然后宣布道:“第二轮真心话。走!问题就是-你想表白的人是谁?”

    在大家能消化问题之前,瓶子已经转起来,这次劲道轻了些,很快就慢慢停下来,瓶口指在贝诚和张阪阳中间,偏向贝诚一点。”“哇!哇!哇! 爆料爆料!爆料!” 郎英伦叫了起来!

    贝诚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瓶口左右挪动一下,像是在确认是不是指向自己。贝诚没有质疑瓶口指向是不是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有我一直想表白的人。

    林晓笑着说:“贝诚你要独家爆料啊!”

    田橙的眼睛太明显的亮了起来。

    郎英伦不依不饶的补刀:“问题是想表白的人是谁?不能是明星,必须是我们认识的人~。而且也没有说女人,性别不限哦。”

    田橙接道:“啊?几个意思?” 郎英伦调皮的说:“没啥意思!就是不设限,无尽的可能。”

    徐久还在手忙脚乱的擦头发,却也八卦的接话:”没有最劲爆,只有更劲爆!“。

    贝诚等大家说笑完,瞄了一眼徐久和她面前的纸巾山,深呼一口气:”我想表白的女孩... “

    贝诚话还没有说完,教务老秦的半秃头突然从门口像日本鬼片一样弹进来:“喂,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回家?刚才哇哇的鬼叫什么?”

    贝诚因为是正对着门的,嘴张在那里,脸被吓个惨白,剩下的5个人都不禁“啊”的跳弹出去,看着老秦吓得呼呼喘粗气,说不出话来。桌子上还摆着那个空瓶子,眼看要露馅。林晓第一个回过神来,果然是主持,有处理烂摊子的经验,还有能安慰心灵的声音,她忙微微鞠躬,说:“秦主任,你好。对不起,我们确实有些吵。班庆结束后,我们几个留下来打扫卫生。徐久正在擦桌腿,桌上剩的饮料瓶突然被碰倒了,撒了她一身,把她吓了一跳,我们也都跑过来帮忙,声音有些大。”

    第一次在老秦面前被点名,徐久瞬间被定格,大气也不敢喘,眼睛里也泛着小可怜,配合她湿头发还贴在脸上,一身黑乎乎的饮料渍,散发着莫名的酱油茶叶蛋味道。捻杀全校的老秦动了恻隐之心!竟然也没推敲为什么这么小口的瓶子倒了能一下子洒出来这么多饮料,为啥瓶子在桌子上水渍却在两米以外,为啥这5秒钟的时间已经擦出来纸巾山。老秦满是担心的说说:”哎哟!头发都湿了?过会儿走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天气冷,又马上要期末考了,千万别生病。同学们互相关心是好的,但是快要关校门了,抓紧走吧。“

    老秦走了之后,大家真是缓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心跳。还是郎英伦先打破安静,说:”真是活得久了,大秦竟然如此善解人意“。张阪阳整晚都有些沉闷,这会儿接了话:”真要心脏病了,咱们快点收拾一下走吧。林晓多亏你机智,求了大家!反应真快。“ 林晓就笑着摇摇头,算是回答。

    大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大概10分钟之后就都准备就绪,可以关门走人了。走廊里,郎英伦经过张阪阳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伴娘,不好意思,刚才失手了,没帮上你忙。“

    张阪阳拍着他的肩膀,有点差异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啊?还有这么深的安排啊?兄弟,谢谢你啊!已经很感谢了,我自己去跟她说。“

    校门口,风真有点扎人。徐久在等着林晓。张阪阳刚才突然叫住林晓说有事情要说,表情严肃的要命。徐久虽然觉得怪,但是她脑子可能真进水了,也可能是巧克力吃太多,之后的大血糖飙了之后的空白,总之她想不出林晓能惹出什么麻烦来,所以觉得不用担心,应该就是班级里面的什么事情,伴娘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截至期限之类的。

    ”还不走吗?“ 徐久抬头看到贝诚停在自己面前。

    ”哦!我等林晓呢,张阪阳好像找她有些急事。 ”

    “你头发和衣服还好吗?”

    “嗯!就是这个茶叶蛋味道让人很饿!”

    两个人都笑起来。“我有些饼干,给你。”

    “那我不客气了。谢谢!”

    贝诚停下自行车去书包里面拿饼干。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饼干,竟然是黑色的包装纸。徐久接过来,调侃到:“哈!跟你们今天说相声时候的穿的长衫一个风格的。对了,你们怎么想到表演相声啊?是和谁打赌输掉了吗?”

    贝诚说:“没有。班长找我要个节目。我就应下了。我从小就喜欢相声。”

    “哦?真的热爱吗?你为什么不会笑场?”

    “我从小就听,小学的时候还参加过相声比赛。听的多了就能背过了,说起来就跟背课文一样。”

    徐久爽朗的笑:“背课文?别逗了,你虽然是不温不火的语调,但是表现出了冷面笑匠蔫坏的感觉。”

    “蔫坏?还第一次有人用这么词形容我...”

    贝诚脸上泛起一些不好意思,徐久也觉得自己调侃过头了,毕竟和贝诚不是不熟,所以徐久赶紧转移话题:“别往心里去啊!你看,我还吃你的饼干,应该嘴短来着。对了,我能问个很严肃的问题吗?请你一定继续今天真心话时候的爆料精神啊。”

    提到真心话,贝诚有些紧张,但又有些期待。他只是笑着对徐久点点头,没说话,偷偷的调整了一下呼吸。

    “请问,吭吭吭,今天的长衫是婚庆借的吗??”

    贝诚提到嗓子眼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人挠到了痒痒肉一样,一下笑出来。他边笑边诚实的说:“我提的服装要求,张阪阳去搞定的。他有没有去婚庆,我不知道,但是他就算是去了我也不意外,反正他…和婚庆是一个系统的。”

    徐久瞬间体会了这个梗,会心的笑起来,头微微仰过去,触到了刚刚走过来的林晓。

    林晓给两个人打招呼,问徐久: “乐什么呢?“

    徐久笑弯了眼睛,看着贝诚,兴奋的手舞足蹈说:“笑这位相声达人的冷笑话。他的梗我秒懂呢! 哈哈哈。林晓,你好了吗?没事吧?看着他怪急的”

    林晓说:“没什么,有个播音的事情,过完新年要的挺急的,突然想起来了,所以现在赶快告诉我。”

    徐久点头应着,再回头对贝诚说:“我们走啦!新年快乐哈!”。

    贝诚笑笑点头,然后徐久和林晓向他道过再见后就有说有笑的骑车走了。

    贝诚看着她们远去的方向,轻叹了口气:真是疯了!差点就说出来。不过,她应该没有在意吧?

    不远处,张阪阳怔在校门处,有些怅然,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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