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集训与结契
集训场地在青云市郊区，山清水秀，风景独好。就是四周比较荒芜，没什么人烟，只有一些鱼塘和农户还留在这里。
陈晏秋坐在车上，不禁想到，为什么那么多学校都是建在荒郊野岭，除了地价便宜，大概率是因为学生不好逃课出去玩，毕竟没什么公交地铁，更没有滴滴出租。
“平安到达集训点，一切安好。手机一会儿就上交了，四个月后见。”此时正值午休，叶兰时趴在书桌上闭目养神，收到陈晏秋发来的微信。
“好，四个月后见，注意身体。”打完句号，他点开陈晏秋的头像，是她小时候的样子，虎头虎脑，笑容狡黠，恍然间，他好像又看见当年那个帮她赶走凶恶大狗的小姑娘。
回到家中，叶兰时倒了一杯水，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又拿出历年高考理综真题来做。他看见题目里提到了雪媚娘，蔓越莓曲奇等甜品，突然有些馋，便打算自行做着吃，若是味道不错，送一些给陈晏秋过去，还能见见她，知晓她集训过得如何。
说干就干，他上网搜了教程，黄油，面粉，葡萄干，糖，鸡蛋，家里都备着有。于是，跟着视频教程，打发黄油，加面粉，揉面……
半小时后，香气充斥着整间屋子，酥脆香甜的曲奇出炉。
叶兰时尝了一块，酥香可口，甜度适中，味道意外的不错。他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曾经他一直觉得自己做饭水平一般，只有几个朋友不嫌弃，能吃得下去。
倘若宋君回在，就会反驳他，明明阿时在烹饪上天赋极佳，一点不亚于他的理科天赋，各种菜系，中西方甜品，看过一遍教程就能做出来，而且还做的超级无美味。
他小心地把饼干打包好，装进盒子里，打算周末的时候带给陈晏秋。
深夜，他恍惚间，回到了学校，坐在教室里。眼睁睁地看着陈晏秋因为雨天路滑，摔倒在地，雨伞把她喉咙刺穿，一下子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伸出的手，还未碰到陈晏秋的衣袖。
梦中的他似是没反应过来，画面一转，到了校门口，陈晏秋看见了他，和他打了声招呼，笑意盈盈地过马路，不多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将她重重撞到在地，又一次，亲眼看见陈晏秋的死亡。
叶兰时满脸不可置信，他手忙脚乱，动作轻柔地把陈晏秋抱起来，还未说一句话，画面又是一转。
…………
“秋秋！”叶兰时再一次看着陈晏秋倒在血泊中，他无力地跪倒在地，眼前血雾弥漫，渐渐泛白，他进入了一个纯色空间里，入目皆是白色。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亲眼看着她死在你怀里，是什么感觉？”
叶兰时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声音倦怠：“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梦到秋秋她……”在我身边死去？后面的几个字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死亡，轻巧的两个字，却是再也不复相见的绝望。
“梦？这不是梦，而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
老妪的声音缓缓替他解答，“她每一次的重生，都是用你的骨血，你的精气，你的生命所铸造的，她重生一次，你虚弱一分，直到你生命衰竭，她永远都被陷在重复死亡的循环中。虽然她找到了重生的源头，停止了轮回，但是，她永远逃不掉死亡的结局。”
叶兰时渐渐清醒，“为什么？为什么死亡是她必定的结局？秋秋没有做任何错事，她只是一个学生，为什么她一定会死？”他焦急地反问。
“命数。她的命数规定了她在十八岁这年死亡，她无法逃过。” 老妪话锋一转，“第一世的你和我做了交易，你愿将自己的精血骨肉献给我，来改变她必死的命数，但是，她的命数天定，无法改变。如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把这个必死的局变成一个劫数，只要看你们能否度过这个劫。”
说完，叶兰时的脑海中显现出不同的画面，前面十几世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神情淡然地把手腕割破，以精血骨髓为代价和白雾结契。
回到现实，他一遍遍看着陈晏秋死亡，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但是，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会偷偷送一个青苹果味的小蛋糕给陈晏秋，给她发信息，祝她生日快乐。
每次看见陈晏秋迷茫的重生，他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叶兰时冷静下来，这种事情的代价肯定不小，“你要我做什么？”
老妪对他的上道非常满意，“小伙子，我所求不多，我要你的灵魂。我要你将灵魂献给我，为我做事”
叶兰时：“可以。只要能让秋秋活下来，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老妪停顿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为何你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人族不是很自私自利吗？”
叶兰时被这话问的有点懵：“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老妪语气温和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便开始结契吧。”
叶兰时抬眸，看向一片虚空：“等等，结契之后，秋秋的结局会改变的，对吗？”
老妪：“劫数仍在，看你们造化了。”
叶兰时沉默半晌，思虑良久，“好。”
白色雾气朝他涌来，把他裹成一个茧，雾气接触皮肤化成丝线，进入他的体内，将他的经络，骨头，血液，乃至灵魂，全部烙上了奇怪的印记，表面上看，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自己能感觉到，体内多了一道印记，还有被人时时刻刻注视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眼前是米白色的屋顶，这是他的房间。
陈晏秋坐在车上，不禁想到，为什么那么多学校都是建在荒郊野岭，除了地价便宜，大概率是因为学生不好逃课出去玩，毕竟没什么公交地铁，更没有滴滴出租。
“平安到达集训点，一切安好。手机一会儿就上交了，四个月后见。”此时正值午休，叶兰时趴在书桌上闭目养神，收到陈晏秋发来的微信。
“好，四个月后见，注意身体。”打完句号，他点开陈晏秋的头像，是她小时候的样子，虎头虎脑，笑容狡黠，恍然间，他好像又看见当年那个帮她赶走凶恶大狗的小姑娘。
回到家中，叶兰时倒了一杯水，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又拿出历年高考理综真题来做。他看见题目里提到了雪媚娘，蔓越莓曲奇等甜品，突然有些馋，便打算自行做着吃，若是味道不错，送一些给陈晏秋过去，还能见见她，知晓她集训过得如何。
说干就干，他上网搜了教程，黄油，面粉，葡萄干，糖，鸡蛋，家里都备着有。于是，跟着视频教程，打发黄油，加面粉，揉面……
半小时后，香气充斥着整间屋子，酥脆香甜的曲奇出炉。
叶兰时尝了一块，酥香可口，甜度适中，味道意外的不错。他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曾经他一直觉得自己做饭水平一般，只有几个朋友不嫌弃，能吃得下去。
倘若宋君回在，就会反驳他，明明阿时在烹饪上天赋极佳，一点不亚于他的理科天赋，各种菜系，中西方甜品，看过一遍教程就能做出来，而且还做的超级无美味。
他小心地把饼干打包好，装进盒子里，打算周末的时候带给陈晏秋。
深夜，他恍惚间，回到了学校，坐在教室里。眼睁睁地看着陈晏秋因为雨天路滑，摔倒在地，雨伞把她喉咙刺穿，一下子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伸出的手，还未碰到陈晏秋的衣袖。
梦中的他似是没反应过来，画面一转，到了校门口，陈晏秋看见了他，和他打了声招呼，笑意盈盈地过马路，不多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将她重重撞到在地，又一次，亲眼看见陈晏秋的死亡。
叶兰时满脸不可置信，他手忙脚乱，动作轻柔地把陈晏秋抱起来，还未说一句话，画面又是一转。
…………
“秋秋！”叶兰时再一次看着陈晏秋倒在血泊中，他无力地跪倒在地，眼前血雾弥漫，渐渐泛白，他进入了一个纯色空间里，入目皆是白色。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亲眼看着她死在你怀里，是什么感觉？”
叶兰时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声音倦怠：“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梦到秋秋她……”在我身边死去？后面的几个字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死亡，轻巧的两个字，却是再也不复相见的绝望。
“梦？这不是梦，而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
老妪的声音缓缓替他解答，“她每一次的重生，都是用你的骨血，你的精气，你的生命所铸造的，她重生一次，你虚弱一分，直到你生命衰竭，她永远都被陷在重复死亡的循环中。虽然她找到了重生的源头，停止了轮回，但是，她永远逃不掉死亡的结局。”
叶兰时渐渐清醒，“为什么？为什么死亡是她必定的结局？秋秋没有做任何错事，她只是一个学生，为什么她一定会死？”他焦急地反问。
“命数。她的命数规定了她在十八岁这年死亡，她无法逃过。” 老妪话锋一转，“第一世的你和我做了交易，你愿将自己的精血骨肉献给我，来改变她必死的命数，但是，她的命数天定，无法改变。如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把这个必死的局变成一个劫数，只要看你们能否度过这个劫。”
说完，叶兰时的脑海中显现出不同的画面，前面十几世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神情淡然地把手腕割破，以精血骨髓为代价和白雾结契。
回到现实，他一遍遍看着陈晏秋死亡，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但是，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会偷偷送一个青苹果味的小蛋糕给陈晏秋，给她发信息，祝她生日快乐。
每次看见陈晏秋迷茫的重生，他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叶兰时冷静下来，这种事情的代价肯定不小，“你要我做什么？”
老妪对他的上道非常满意，“小伙子，我所求不多，我要你的灵魂。我要你将灵魂献给我，为我做事”
叶兰时：“可以。只要能让秋秋活下来，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老妪停顿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为何你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人族不是很自私自利吗？”
叶兰时被这话问的有点懵：“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老妪语气温和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便开始结契吧。”
叶兰时抬眸，看向一片虚空：“等等，结契之后，秋秋的结局会改变的，对吗？”
老妪：“劫数仍在，看你们造化了。”
叶兰时沉默半晌，思虑良久，“好。”
白色雾气朝他涌来，把他裹成一个茧，雾气接触皮肤化成丝线，进入他的体内，将他的经络，骨头，血液，乃至灵魂，全部烙上了奇怪的印记，表面上看，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自己能感觉到，体内多了一道印记，还有被人时时刻刻注视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眼前是米白色的屋顶，这是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