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仅仅是一款游戏
灯塔国某一幢别墅中。
“不！BT！”
“不对，有些浮夸了。”
格拉斯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持dv看了一下刚才录下来的片段。
“嗯，有些用力过猛，表情有些夸张了。”
格拉斯将刚才那一段删除，低头摸了摸脚边一只柯基的脑袋，坐回到电脑面前，将《泰坦陨落》游戏最后一段剧情又看了一遍。
然后，对着镜子继续揣摩演技。
两年前的家暴传闻，毁了他的演艺生涯。
在最初的颓废过后，格拉斯没有继续沉沦，而是振作了起来。
既然没有戏可以拍，那就自己拍给自己看。
没有剧本，就从游戏小说中汲取灵感。
幻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这一段怎么拍摄。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许久。
两个小时过去。
他这才选出最满意的一个版本，上传到短视频平台。
他的视频账号主页里面，有许多这样的短视频。
有关于《泰坦陨落》的，有关于《生化危机》的，有关于《魔兽争霸》的等等。
只要是有经典镜头的，都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冲了个澡之后，再打开手机看向主页，已经是+。
看向评论区。
【这就是失业演员的落魄吗？需要靠短视频活着？】
【请不要再拍摄这种十分令人尴尬的短视频了好吗，它很无聊】
【该死的，你到底要毁掉多少经典的游戏名场面？停下来好吗】
【当年我就觉得你的演技很差，现在更证明了我的观点】
【你不会以为整天在短视频拍一些尴尬的段子就能重新回到演艺圈吧？】
看到如此之多不友好的评论。
即使是格拉斯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表情有些黯然。
人一旦开始被否定了，什么都是错的。
两年以来，这样的否定，诋毁，污言秽语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攻击他，就好像成了一种政治正确一样。
即使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家暴丑闻，早就被证实是假的。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
格拉斯收拾好心情，正要去享用晚餐。
这时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
“喂？老伙计，有什么事吗？”
对方是经纪人。
不过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有些像是朋友。
没有因为格拉斯陷入低谷就弃他而去，即使生活也不是那么富足。
“好消息！”经纪人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
“哦？怎么，还能是有戏可演了？”格拉斯笑着朝厨房走去。
“咦？你已经知道了？”
“别闹了，到底什么事，我的名声早就烂掉了，怎么可能轻易接得到戏约。是不是要推出《生化危机》系列的续作了？我可太期待这个了。”
格拉斯将手机免提打开放在厨台上，将两片面包放在盘子里，开始抹黄油。
“你一直期盼的机会来了反而不敢相信是吧？”经纪人笑骂了一句，“是真的有活了。”
“我缺的是一个可以证明我的机会，不是拍烂片的机会。”
“这次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而且是两个！”经纪人激动的声音响起，“你是游戏玩家，知道《银河猎手》这款游戏吧？”
“知道。”
“外界还未公布，但这款游戏有改编电影的企划，希望你可以去试镜男一号！”
格拉斯抹黄油的手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愕的看向手机。
改编电影？男一号？
真的假的？
也没到愚人节啊？
本来是不抱有希望的。
但是
这个消息，不得不重视。
《银河猎手》这游戏的体量不小，可以想到它的改编电影成本也不会低。
这不是最好的机会，但这是近两年唯一一个还算不错的机会。
本想立刻点头应下这份差事，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刚才说，两个？”
经纪人沉默了几秒之后，苦笑一声道：“你就不打算答应下来再听第二个么？”
“得了吧，快说，不要卖关子。”
“第二个机会是，淘气猫的新项目《赛博朋克》中一位角色强尼银手的脸模以及动作捕捉。”
经纪人说完这话之后，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慎重选择。我知道你喜欢淘气猫的游戏，但这仅仅是一款游戏而已！”
格拉斯沉默着没有说话，没有继续做晚餐，随手给小柯基的食盆中添了些狗粮，坐回到沙发上仔细的思考着。
经纪人也沉默着没有说话，没有催促。
都知道这个选择必须慎重。
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次机会把握的如何了。
如果《赛博朋克》不是淘气猫的游戏，如果《银河猎手》不是艺电的游戏。
两个机会也不是不能都接下来。
但偏偏这俩是死对头，接了这个就不能接那个。
格拉斯满脸的纠结。
确实，电影看起来靠谱的多，毕竟是一部投资成本不小的电影，也是自己熟悉的赛道。
但另一边可是淘气猫。
如果不是两年前的事情，淘气猫但凡有项目上的合作邀请。
那绝对不错过！
不要钱也得参加！
但现在情况已经今非昔比。
选哪个呢？
一边机会更好，是电影。
一边口碑和上限更高，是淘气猫。
房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小柯基吃狗粮声音。
许久之后。
“决定好了么？”
“我还是决定看看这位强尼银手，是一位怎样的角色。”
经纪人听闻长出一口气，似乎一点都不奇怪这个决定。
“以我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去出演电影。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格拉斯拍拍自己的脸，“好了！回头将资料给我，我要去看一下赛博朋克的相关作品。”
电话挂断。
格拉斯忍不住一笑，打开短视频软件。
本来，按照他的习惯是不理会这些网络喷子。
但今天，怎么感觉这些喷子也有些可爱呢？
二话没说，将几个喷他的点赞量最高的评论挨个点了个赞。
然后大笑着冲向书房的电脑。
吃饭都顾不上了。
几天后，中海市。
淘气猫的员工招聘中有一点相当重要，必须是游戏玩家。() ()
在如此之多的员工中，有不少人都是这位自身标签和“游戏”分不开的帅气演员。
此时的淘气猫正处于乱糟糟的状态。
新大楼已经竣工，正处于大搬家的阶段。
这一次，是林默在新大楼的会客室里第一次见客人。
“你好，林默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去年《迷途》拿到wga年度最佳，是wga组委会的耻辱。”
格拉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面前的林默。
数年前，他还是风华正茂，灯塔国冉冉升起的新星。
那时候，他最享受的就是在电影的拍摄和宣传空挡，回家打一会CSGO。
从那以后，他就是一位坚定的淘气猫粉丝。
甚至还在推特上夸过淘气猫的游戏，引流了不少粉丝到游戏里面。
但可惜，时过境迁。
现如今，他只是一个糊了的演员。
对方，已经成为了世界范围内最成功的游戏公司老板。
没有之一。
“wga？我已经不在乎了，淘气猫并不需要一个奖杯来界定荣誉。”
林默和面前的格拉斯握了握手，然后坐下。
见到真人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颜值是真的惊人。
属于很经得起摄像机考验的那种。
“对，是这样的。很高兴接到这个邀请，我是淘气猫游戏的忠实粉丝。但我还是要说明白一件事情。”
格拉斯苦笑一声，说道：“因为前两年的造谣事件，我现在的名声不太好，不知是否会对《赛博朋克》这样未达到作品产生影响。”
林默淡淡的摇摇头道：“只要不是根本上的错误，这种程度对于淘气猫来说不算什么事情。”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格拉斯内心有些羡慕。
不过他也知道，虽然是接受邀请而来，强尼银手这个角色可不是就非他不可了。
一定有一场非正规的面试来瞪着他。
刚想着，就听到林默问道：“你对赛博朋克，有了解吗？”
格拉斯精神一阵。
来了！
和想的一样。
还好这段时间没有停止充实自己，和这个题材有关的经典作品都已经滚瓜烂熟。
于是，就着这个话题。
两人从游戏聊到电影，从历史聊到哲学。
最后再聊到游戏。
“如果你是一位退伍的士兵，后面成为本职工作为恐怖分子的摇滚明星。有这么一段台词，你会如何演绎？”
林默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格拉斯结果纸往上面看去。
台词吗？
所幸，这两年虽然没有拍戏。
但无论是表演还是台词功底，作为演员的基本功都没有落下。
可真当看到这几句台词之后，还是愣住了。
苦笑着问道：“林总，你这台词真的是游戏里面的吗？这似乎有点.”
“有点困难？”
“不。”
格拉斯清了清喉咙，反复的看着台词，然后品味自己的身份，会如何说出这一段台词。
虽然刚才聊天的内容没有明说，但应该就是游戏中那位戏份相当之重的强尼银手的身份，和台词。
林默一声不吭，也不催促，安静的等着。
本意就是想试一试格拉斯的台词功底，看看到时候的强尼银手的英配是否也能交给他。
结果没想到，就凭一段台词，没有预先设定的场景，不知道这是发生在哪里的对话，格拉斯竟然想演出这一段来。
嘴里念念叨叨着，配合着肢体动作，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
竟然真的像是在试镜一样。
许久之后，格拉斯将纸放下。
“我准备好了。”
“开始吧。”林默清了清喉咙按照纸上的台词起了个头，“以前，全世界都围着银手转。现在，他就是个屁。”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要毁了荒坂，但我只说一次。”
格拉斯幻想着现在正和一位似敌似友的人蹲坐在夜之城的路边，仰望着高耸入云端的荒坂塔。
看着这个游戏世界中，最庞大，最恐怖的的巨型企业荒坂集团的标志建筑物。
此时一位成功过，也失败过，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极端而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
想着，他将刚刚背下来的台词一句句说了出来。
“我目睹过公司夺走农民的水源，最后是土地。
还目睹过夜之城变成一座机器，用人们崩溃的精神、破碎的梦想以及民脂民膏来做燃料。
长久以来公司控制着民生，拿走了一切.现在连灵魂都不放过！”
林默认真的听着，看着。
这种语气看似平淡，但一字一句中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格拉斯表演的动作很简单，在微表情的控制上令人赞叹。
多一分，便显得强尼银手这位恐怖分子过于情绪化。
少一分，则看不到对于荒坂这类巨型公司的愤怒。
说完这句台词，他望向会客室顶棚，幻想看着那并不存在的荒坂塔，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来回踱步。
“V！我宣战，不是因为资本主义是我的眼中钉，也不是因为怀念过去的灯塔国才这么做的。
这他妈是一场人民反抗脱缰的社会体制的战争，也他妈是一场对抗乱世的战争，你明白吗！”
台词到这里，强尼银手潜藏在水面下的情绪终于快要爆发出来了。
但格拉斯的表演依旧很克制，是平静下的愤怒。
他将林默幻想为同伴“v”，上面对着他继续说台词。
“这个时代的世界和人，正在被公司生吞活剥，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必须不计代价的阻止他们、战胜他们、撕烂他们。需要杀人我就去杀，需要你的身体我就拿走你的身体！
V，你现在还不懂。
但你迟早，会懂。”
最后一句台词出口。
格拉斯盯着面前的林默。
过了足足三秒钟，林默率先打破沉默，笑着鼓掌道：“精彩，无实物表演到这个程度，你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演员了。”
“看来，你真的不打算做一款仅仅带着赛博朋克视觉元素的开放世界角色扮演游戏。”
格拉斯似乎还没完全出戏，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生活在那个屋檐下，对这一段台词的感悟更加深厚。
深吸一口气，十分坚定的说道：“当一个游戏的角色说出这么一段话的时候，那就不仅仅是一款游戏那么简单了。强尼银手这个角色请交给我吧，我会演好他的。”
林默站起身来，再次和他握了握手。
“那是自然，合作愉快。”
“不！BT！”
“不对，有些浮夸了。”
格拉斯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持dv看了一下刚才录下来的片段。
“嗯，有些用力过猛，表情有些夸张了。”
格拉斯将刚才那一段删除，低头摸了摸脚边一只柯基的脑袋，坐回到电脑面前，将《泰坦陨落》游戏最后一段剧情又看了一遍。
然后，对着镜子继续揣摩演技。
两年前的家暴传闻，毁了他的演艺生涯。
在最初的颓废过后，格拉斯没有继续沉沦，而是振作了起来。
既然没有戏可以拍，那就自己拍给自己看。
没有剧本，就从游戏小说中汲取灵感。
幻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这一段怎么拍摄。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许久。
两个小时过去。
他这才选出最满意的一个版本，上传到短视频平台。
他的视频账号主页里面，有许多这样的短视频。
有关于《泰坦陨落》的，有关于《生化危机》的，有关于《魔兽争霸》的等等。
只要是有经典镜头的，都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冲了个澡之后，再打开手机看向主页，已经是+。
看向评论区。
【这就是失业演员的落魄吗？需要靠短视频活着？】
【请不要再拍摄这种十分令人尴尬的短视频了好吗，它很无聊】
【该死的，你到底要毁掉多少经典的游戏名场面？停下来好吗】
【当年我就觉得你的演技很差，现在更证明了我的观点】
【你不会以为整天在短视频拍一些尴尬的段子就能重新回到演艺圈吧？】
看到如此之多不友好的评论。
即使是格拉斯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表情有些黯然。
人一旦开始被否定了，什么都是错的。
两年以来，这样的否定，诋毁，污言秽语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攻击他，就好像成了一种政治正确一样。
即使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家暴丑闻，早就被证实是假的。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
格拉斯收拾好心情，正要去享用晚餐。
这时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
“喂？老伙计，有什么事吗？”
对方是经纪人。
不过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有些像是朋友。
没有因为格拉斯陷入低谷就弃他而去，即使生活也不是那么富足。
“好消息！”经纪人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
“哦？怎么，还能是有戏可演了？”格拉斯笑着朝厨房走去。
“咦？你已经知道了？”
“别闹了，到底什么事，我的名声早就烂掉了，怎么可能轻易接得到戏约。是不是要推出《生化危机》系列的续作了？我可太期待这个了。”
格拉斯将手机免提打开放在厨台上，将两片面包放在盘子里，开始抹黄油。
“你一直期盼的机会来了反而不敢相信是吧？”经纪人笑骂了一句，“是真的有活了。”
“我缺的是一个可以证明我的机会，不是拍烂片的机会。”
“这次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而且是两个！”经纪人激动的声音响起，“你是游戏玩家，知道《银河猎手》这款游戏吧？”
“知道。”
“外界还未公布，但这款游戏有改编电影的企划，希望你可以去试镜男一号！”
格拉斯抹黄油的手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愕的看向手机。
改编电影？男一号？
真的假的？
也没到愚人节啊？
本来是不抱有希望的。
但是
这个消息，不得不重视。
《银河猎手》这游戏的体量不小，可以想到它的改编电影成本也不会低。
这不是最好的机会，但这是近两年唯一一个还算不错的机会。
本想立刻点头应下这份差事，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刚才说，两个？”
经纪人沉默了几秒之后，苦笑一声道：“你就不打算答应下来再听第二个么？”
“得了吧，快说，不要卖关子。”
“第二个机会是，淘气猫的新项目《赛博朋克》中一位角色强尼银手的脸模以及动作捕捉。”
经纪人说完这话之后，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慎重选择。我知道你喜欢淘气猫的游戏，但这仅仅是一款游戏而已！”
格拉斯沉默着没有说话，没有继续做晚餐，随手给小柯基的食盆中添了些狗粮，坐回到沙发上仔细的思考着。
经纪人也沉默着没有说话，没有催促。
都知道这个选择必须慎重。
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次机会把握的如何了。
如果《赛博朋克》不是淘气猫的游戏，如果《银河猎手》不是艺电的游戏。
两个机会也不是不能都接下来。
但偏偏这俩是死对头，接了这个就不能接那个。
格拉斯满脸的纠结。
确实，电影看起来靠谱的多，毕竟是一部投资成本不小的电影，也是自己熟悉的赛道。
但另一边可是淘气猫。
如果不是两年前的事情，淘气猫但凡有项目上的合作邀请。
那绝对不错过！
不要钱也得参加！
但现在情况已经今非昔比。
选哪个呢？
一边机会更好，是电影。
一边口碑和上限更高，是淘气猫。
房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小柯基吃狗粮声音。
许久之后。
“决定好了么？”
“我还是决定看看这位强尼银手，是一位怎样的角色。”
经纪人听闻长出一口气，似乎一点都不奇怪这个决定。
“以我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去出演电影。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格拉斯拍拍自己的脸，“好了！回头将资料给我，我要去看一下赛博朋克的相关作品。”
电话挂断。
格拉斯忍不住一笑，打开短视频软件。
本来，按照他的习惯是不理会这些网络喷子。
但今天，怎么感觉这些喷子也有些可爱呢？
二话没说，将几个喷他的点赞量最高的评论挨个点了个赞。
然后大笑着冲向书房的电脑。
吃饭都顾不上了。
几天后，中海市。
淘气猫的员工招聘中有一点相当重要，必须是游戏玩家。() ()
在如此之多的员工中，有不少人都是这位自身标签和“游戏”分不开的帅气演员。
此时的淘气猫正处于乱糟糟的状态。
新大楼已经竣工，正处于大搬家的阶段。
这一次，是林默在新大楼的会客室里第一次见客人。
“你好，林默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去年《迷途》拿到wga年度最佳，是wga组委会的耻辱。”
格拉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面前的林默。
数年前，他还是风华正茂，灯塔国冉冉升起的新星。
那时候，他最享受的就是在电影的拍摄和宣传空挡，回家打一会CSGO。
从那以后，他就是一位坚定的淘气猫粉丝。
甚至还在推特上夸过淘气猫的游戏，引流了不少粉丝到游戏里面。
但可惜，时过境迁。
现如今，他只是一个糊了的演员。
对方，已经成为了世界范围内最成功的游戏公司老板。
没有之一。
“wga？我已经不在乎了，淘气猫并不需要一个奖杯来界定荣誉。”
林默和面前的格拉斯握了握手，然后坐下。
见到真人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颜值是真的惊人。
属于很经得起摄像机考验的那种。
“对，是这样的。很高兴接到这个邀请，我是淘气猫游戏的忠实粉丝。但我还是要说明白一件事情。”
格拉斯苦笑一声，说道：“因为前两年的造谣事件，我现在的名声不太好，不知是否会对《赛博朋克》这样未达到作品产生影响。”
林默淡淡的摇摇头道：“只要不是根本上的错误，这种程度对于淘气猫来说不算什么事情。”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格拉斯内心有些羡慕。
不过他也知道，虽然是接受邀请而来，强尼银手这个角色可不是就非他不可了。
一定有一场非正规的面试来瞪着他。
刚想着，就听到林默问道：“你对赛博朋克，有了解吗？”
格拉斯精神一阵。
来了！
和想的一样。
还好这段时间没有停止充实自己，和这个题材有关的经典作品都已经滚瓜烂熟。
于是，就着这个话题。
两人从游戏聊到电影，从历史聊到哲学。
最后再聊到游戏。
“如果你是一位退伍的士兵，后面成为本职工作为恐怖分子的摇滚明星。有这么一段台词，你会如何演绎？”
林默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格拉斯结果纸往上面看去。
台词吗？
所幸，这两年虽然没有拍戏。
但无论是表演还是台词功底，作为演员的基本功都没有落下。
可真当看到这几句台词之后，还是愣住了。
苦笑着问道：“林总，你这台词真的是游戏里面的吗？这似乎有点.”
“有点困难？”
“不。”
格拉斯清了清喉咙，反复的看着台词，然后品味自己的身份，会如何说出这一段台词。
虽然刚才聊天的内容没有明说，但应该就是游戏中那位戏份相当之重的强尼银手的身份，和台词。
林默一声不吭，也不催促，安静的等着。
本意就是想试一试格拉斯的台词功底，看看到时候的强尼银手的英配是否也能交给他。
结果没想到，就凭一段台词，没有预先设定的场景，不知道这是发生在哪里的对话，格拉斯竟然想演出这一段来。
嘴里念念叨叨着，配合着肢体动作，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
竟然真的像是在试镜一样。
许久之后，格拉斯将纸放下。
“我准备好了。”
“开始吧。”林默清了清喉咙按照纸上的台词起了个头，“以前，全世界都围着银手转。现在，他就是个屁。”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要毁了荒坂，但我只说一次。”
格拉斯幻想着现在正和一位似敌似友的人蹲坐在夜之城的路边，仰望着高耸入云端的荒坂塔。
看着这个游戏世界中，最庞大，最恐怖的的巨型企业荒坂集团的标志建筑物。
此时一位成功过，也失败过，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极端而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
想着，他将刚刚背下来的台词一句句说了出来。
“我目睹过公司夺走农民的水源，最后是土地。
还目睹过夜之城变成一座机器，用人们崩溃的精神、破碎的梦想以及民脂民膏来做燃料。
长久以来公司控制着民生，拿走了一切.现在连灵魂都不放过！”
林默认真的听着，看着。
这种语气看似平淡，但一字一句中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格拉斯表演的动作很简单，在微表情的控制上令人赞叹。
多一分，便显得强尼银手这位恐怖分子过于情绪化。
少一分，则看不到对于荒坂这类巨型公司的愤怒。
说完这句台词，他望向会客室顶棚，幻想看着那并不存在的荒坂塔，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来回踱步。
“V！我宣战，不是因为资本主义是我的眼中钉，也不是因为怀念过去的灯塔国才这么做的。
这他妈是一场人民反抗脱缰的社会体制的战争，也他妈是一场对抗乱世的战争，你明白吗！”
台词到这里，强尼银手潜藏在水面下的情绪终于快要爆发出来了。
但格拉斯的表演依旧很克制，是平静下的愤怒。
他将林默幻想为同伴“v”，上面对着他继续说台词。
“这个时代的世界和人，正在被公司生吞活剥，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必须不计代价的阻止他们、战胜他们、撕烂他们。需要杀人我就去杀，需要你的身体我就拿走你的身体！
V，你现在还不懂。
但你迟早，会懂。”
最后一句台词出口。
格拉斯盯着面前的林默。
过了足足三秒钟，林默率先打破沉默，笑着鼓掌道：“精彩，无实物表演到这个程度，你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演员了。”
“看来，你真的不打算做一款仅仅带着赛博朋克视觉元素的开放世界角色扮演游戏。”
格拉斯似乎还没完全出戏，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生活在那个屋檐下，对这一段台词的感悟更加深厚。
深吸一口气，十分坚定的说道：“当一个游戏的角色说出这么一段话的时候，那就不仅仅是一款游戏那么简单了。强尼银手这个角色请交给我吧，我会演好他的。”
林默站起身来，再次和他握了握手。
“那是自然，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