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二天一早，许迎欢早早地洗漱完，想要赶早去县城里。
红星大队距离镇上近，距离县城就有点远了。
许迎欢手里除了养母给的一百元不想动，就只有昨天坐车剩下的七毛钱。
从村里坐到县城比到市里便宜，只需要一毛钱就够了。
许迎欢斟酌了一下。
决定坐公交车过去。
到了昨天下车的地儿，正好有几个人在那儿等车。
有一个是昨天在许家院子看热闹的，正好认识许迎欢，忙招呼她过去。
招呼她的人姓吴，夫家也姓许，能和许大林扯上点五服之外的亲戚关系。
说起来，红星大队大部分人家都姓许，没解放之前这里就叫许家村来着。
许迎欢快步走过去，朝着几个人礼貌地笑了笑。
几个人也都很友好的冲她笑，只有一个人眼神不带善意，满是打量。
吴婶子嗓门很大，“闺女，你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要出门啊？”
话里带点试探。
许迎欢笑了笑道：“婶子我叫许迎欢，今天是去县城有点事，晚上回来。”
吴婶子一下就笑开了。
“哎哟，那婶子就叫你欢欢。正好婶子也要去县城，不如咱们就一起走吧。”
许迎欢当然意见，她正好对这里不熟悉，有个熟悉的人带路再好不过。
正好公交车来了，吴婶子扯着她就冲向了公交车。
不冲不行啊，慢一点就可能没地方坐。
许迎欢没辜负吴婶子的好意，她眼神好，上车后反拉着吴婶子向车后方走去。
几个跟着她们的人也坐在了周围。
刚好坐满最后几个座位。
最后上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刚刚从村里跑过来的，另一个就是在外面等车时打量许迎欢的那个女生。
许迎欢分明在坐下后看到对方还在车外面慢悠悠地走。
跑过来那个人交了钱之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一个栏杆喘匀气。
那个女生则是直直地冲着许迎欢走了过来。
“你起来，这个位置是我的。”
许迎欢疑惑地看着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女生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比你来得早，你来的晚，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许迎欢更疑惑了，对方的意思是，自己在外面等车的时候来得晚了吗？
还没等她说话，吴婶子先开口了。
“许晴，你这话说的不对，你自己走得慢，凭什么让人家让座给你。”
叫许晴的女生脸红了一点，但还是不肯罢休。
“吴婶，我可是五点半的时候就来这里等着了，她必须得把座位给我。而且，她又不是咱们大队的人，凭什么和咱们大队的坐在一起？”
吴婶子都被她这话气笑了。
是，你是来得早，那你好歹快点上车啊。
难不成就因为你来的早，什么就都是你的了？
那公交车开到这没位置了，是不是也得赶下去两个人给你让地方啊？
你来的早嘛。
旁边几个坐着的婶子阿婆也窃窃私语，话语中隐隐露出“脸皮厚”等字句。
连公交车前面都有人在往后看了。
许迎欢也有点想笑，但位置是不会让的。
从这里到县城怎么也得坐一个小时呢，有座位凭什么站过去。
“不好意思，你想坐的话下次请快点上车，这个座位是我的。”
饶是许晴再脸皮厚，她也不可能在一车人的目光下直接上手拉拉扯扯。
只能气愤地放句狠话，随便找了个杆子靠着。
吴婶子想着许迎欢刚回来不认识人，就给她介绍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婶子阿婆们。
什么村支书媳妇啊，小学校长媳妇啊，妇女主任啊。
都是在大队里有名有姓的。
许迎欢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就现在情况，能舍得花钱坐车进县城的肯定都是家里有余财的。
没钱的人家想要去县城里，多半会选择直接走着去。
吴婶子又放低了声音。
“刚才那个许晴，你刚回来肯定是不认识，但她家和你家比咱们两家关系可近多了。”
“许晴她爹和你爹那是亲亲的堂兄弟，叫的是同一个爷爷。”
许迎欢点点头，那自己和她就是同一个太爷爷。
关系不算远，但也不太近。
但她奇怪许晴为什么和自己对上了，自己应该没得罪过她吧？
这个原因吴婶子还真知道一点。
“你之前，就是许迎悦，你知道吧？”
许迎欢笑着点头，“她已经回去了，现在改名叫严悦了。”
吴婶子有点怜惜地看着她，觉得她现在回到农村是被赶出来的很可怜。
许迎欢哭笑不得，虽然这个的确是事实，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也并不需要别人可怜自己。
“许晴这丫头以前就和严悦别苗头，两个人只要见了面那是谁也不让谁。现在，估计是看严悦走了，把苗头别到你身上了。”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无妄之灾啊。
许迎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许晴，脑子应该不太好使。
自己是被严悦赶回来的，许晴也和严悦不对付，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俩应该算是一伙儿的啊。
虽然许迎欢并不想和许晴一伙儿，但这许晴果然是脑子不太好使。
许迎欢没把许晴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一时挑衅罢了。
她现在可顾不上和小姑娘别苗头。
许迎欢没放在心上，许晴却放在心上了。
一车的人都有座位，就她一个人站着（另外还有位仁兄坐在地上被她忽略了），还时不时地有人朝她看过来。
这让她感到非常羞耻，恨不得从车上马上跳下去。
于是许迎欢一跃成为了许晴心中最讨厌的人，比讨厌严悦还讨厌。
今天许晴来县城是想要去大姨家找表姐的，她过几天要去相亲，想跟表姐借一件新衣服穿。
车到站后，许晴没去大姨家，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邮局的方向。
说起许晴和严悦的矛盾，无非就是小女生之间的较劲。
许大林家只有两个女孩子，严悦还是小女儿，从小就有新鞋子换，有漂亮裙子穿。
许晴家也有两个女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她爹娘更偏爱小儿子，儿子是个宝，女儿是根草。
偏偏许晴长得比严悦好看，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觉得自己比严悦漂亮，自己才应该有资格穿那些好看的衣服和鞋子。
严悦呢，也觉得穿着漂亮衣服的自己才是最漂亮的，时不时就和许晴显摆。
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
但要说深仇大恨，那是没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炫耀，严悦在走之前给许晴留了自己的地址。
“许晴，别说我这个朋友不够意思，这是我家的地址，你如果有机会去市里可以去这里找我，有事的话也能按照这个地址给我寄信。”
这是严悦走之前和许晴说过的话。
在许晴的心里，严悦现在是城里人，父母都是大官，自己现在跟严悦完全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那以前那些争执较劲就都不算数了。
现在的许迎欢才是她的敌人。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许迎欢长得比她更漂亮。
这是她绝对忍受不了的。
所以她去邮局就是要去给严悦寄信，希望严悦能给她出主意，狠狠压下许迎欢的风头。
许迎欢要是在这儿知道许晴这些想法肯定要被气笑了。
这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啊？简直是无理取闹！
许迎欢心里现在只有赚钱，赚钱，赚钱。
下了车的她先跟着吴婶子到了供销社。
要说如今的时代说进步是进步，人民都能当家作主。
但也有赶不上她那个时候的。
就说这能买东西的地方，饶是她以前能出门逛街的时候不多，也知道繁华街道上数不尽的店铺。
粮食店，布匹店，首饰店，杂货店，吃食店那是数不胜数。
哪像现在这样，偌大一个县城，就一个二层小楼能买东西。
供销社一楼是日常用品，二楼是一些少见的电器等等。
许迎欢对一楼的东西没有太大兴趣，二楼的自行车电视机洗衣机等等才是她感兴趣的。
结果一看价格。
没有一件低于一百的。
这让手里只剩下六毛钱的许迎欢无语至极。
她决定了，等她有钱了，她一定要把这里面所有的东西买个遍。
买最贵的。
吴婶子看着许迎欢的表情觉得好笑。
“现在信了婶子的话了吧，这二楼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咱可买不起这里的东西。”
许迎欢无奈点点头。
“不过你啊，也别灰心。我们这辈人是买不起了，买得起也都舍不得钱，但你们年轻人还是得有点信心的，那隔壁红旗大队，大队长家的二儿子今年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可把他给神气的。”
许迎欢认真点点头，等她还上钱，一定也要买辆自行车。
到时候来城里都不用坐公交车了，骑着自行车哪里都能去。
两个人下楼回到一楼，吴婶去干货区准备买点红枣，她家儿媳妇马上要生孩子了，准备点红枣补血用。
许迎欢则在每个柜台前乱逛。
有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进来了，径直走到衣物区那里，刚好就在许迎欢的旁边。
“小姨小姨，今天有没有货啊？”其中一个女孩子直接问柜台里站着的年轻女人。
“嘘，小点声！”年轻女人快速地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什么放在柜台上面。
“早上刚到的，我托我同学拿来的，你们快点选，剩下的都是我的。”
三个女孩子高兴坏了，兴高采烈地拿着看来看去，还时不时地在自己头上摆弄一番。
这也让许迎欢看清了她们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赫然是一些亮晶晶的头饰。
红星大队距离镇上近，距离县城就有点远了。
许迎欢手里除了养母给的一百元不想动，就只有昨天坐车剩下的七毛钱。
从村里坐到县城比到市里便宜，只需要一毛钱就够了。
许迎欢斟酌了一下。
决定坐公交车过去。
到了昨天下车的地儿，正好有几个人在那儿等车。
有一个是昨天在许家院子看热闹的，正好认识许迎欢，忙招呼她过去。
招呼她的人姓吴，夫家也姓许，能和许大林扯上点五服之外的亲戚关系。
说起来，红星大队大部分人家都姓许，没解放之前这里就叫许家村来着。
许迎欢快步走过去，朝着几个人礼貌地笑了笑。
几个人也都很友好的冲她笑，只有一个人眼神不带善意，满是打量。
吴婶子嗓门很大，“闺女，你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要出门啊？”
话里带点试探。
许迎欢笑了笑道：“婶子我叫许迎欢，今天是去县城有点事，晚上回来。”
吴婶子一下就笑开了。
“哎哟，那婶子就叫你欢欢。正好婶子也要去县城，不如咱们就一起走吧。”
许迎欢当然意见，她正好对这里不熟悉，有个熟悉的人带路再好不过。
正好公交车来了，吴婶子扯着她就冲向了公交车。
不冲不行啊，慢一点就可能没地方坐。
许迎欢没辜负吴婶子的好意，她眼神好，上车后反拉着吴婶子向车后方走去。
几个跟着她们的人也坐在了周围。
刚好坐满最后几个座位。
最后上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刚刚从村里跑过来的，另一个就是在外面等车时打量许迎欢的那个女生。
许迎欢分明在坐下后看到对方还在车外面慢悠悠地走。
跑过来那个人交了钱之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一个栏杆喘匀气。
那个女生则是直直地冲着许迎欢走了过来。
“你起来，这个位置是我的。”
许迎欢疑惑地看着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女生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比你来得早，你来的晚，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许迎欢更疑惑了，对方的意思是，自己在外面等车的时候来得晚了吗？
还没等她说话，吴婶子先开口了。
“许晴，你这话说的不对，你自己走得慢，凭什么让人家让座给你。”
叫许晴的女生脸红了一点，但还是不肯罢休。
“吴婶，我可是五点半的时候就来这里等着了，她必须得把座位给我。而且，她又不是咱们大队的人，凭什么和咱们大队的坐在一起？”
吴婶子都被她这话气笑了。
是，你是来得早，那你好歹快点上车啊。
难不成就因为你来的早，什么就都是你的了？
那公交车开到这没位置了，是不是也得赶下去两个人给你让地方啊？
你来的早嘛。
旁边几个坐着的婶子阿婆也窃窃私语，话语中隐隐露出“脸皮厚”等字句。
连公交车前面都有人在往后看了。
许迎欢也有点想笑，但位置是不会让的。
从这里到县城怎么也得坐一个小时呢，有座位凭什么站过去。
“不好意思，你想坐的话下次请快点上车，这个座位是我的。”
饶是许晴再脸皮厚，她也不可能在一车人的目光下直接上手拉拉扯扯。
只能气愤地放句狠话，随便找了个杆子靠着。
吴婶子想着许迎欢刚回来不认识人，就给她介绍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婶子阿婆们。
什么村支书媳妇啊，小学校长媳妇啊，妇女主任啊。
都是在大队里有名有姓的。
许迎欢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就现在情况，能舍得花钱坐车进县城的肯定都是家里有余财的。
没钱的人家想要去县城里，多半会选择直接走着去。
吴婶子又放低了声音。
“刚才那个许晴，你刚回来肯定是不认识，但她家和你家比咱们两家关系可近多了。”
“许晴她爹和你爹那是亲亲的堂兄弟，叫的是同一个爷爷。”
许迎欢点点头，那自己和她就是同一个太爷爷。
关系不算远，但也不太近。
但她奇怪许晴为什么和自己对上了，自己应该没得罪过她吧？
这个原因吴婶子还真知道一点。
“你之前，就是许迎悦，你知道吧？”
许迎欢笑着点头，“她已经回去了，现在改名叫严悦了。”
吴婶子有点怜惜地看着她，觉得她现在回到农村是被赶出来的很可怜。
许迎欢哭笑不得，虽然这个的确是事实，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也并不需要别人可怜自己。
“许晴这丫头以前就和严悦别苗头，两个人只要见了面那是谁也不让谁。现在，估计是看严悦走了，把苗头别到你身上了。”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无妄之灾啊。
许迎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许晴，脑子应该不太好使。
自己是被严悦赶回来的，许晴也和严悦不对付，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俩应该算是一伙儿的啊。
虽然许迎欢并不想和许晴一伙儿，但这许晴果然是脑子不太好使。
许迎欢没把许晴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一时挑衅罢了。
她现在可顾不上和小姑娘别苗头。
许迎欢没放在心上，许晴却放在心上了。
一车的人都有座位，就她一个人站着（另外还有位仁兄坐在地上被她忽略了），还时不时地有人朝她看过来。
这让她感到非常羞耻，恨不得从车上马上跳下去。
于是许迎欢一跃成为了许晴心中最讨厌的人，比讨厌严悦还讨厌。
今天许晴来县城是想要去大姨家找表姐的，她过几天要去相亲，想跟表姐借一件新衣服穿。
车到站后，许晴没去大姨家，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邮局的方向。
说起许晴和严悦的矛盾，无非就是小女生之间的较劲。
许大林家只有两个女孩子，严悦还是小女儿，从小就有新鞋子换，有漂亮裙子穿。
许晴家也有两个女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她爹娘更偏爱小儿子，儿子是个宝，女儿是根草。
偏偏许晴长得比严悦好看，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觉得自己比严悦漂亮，自己才应该有资格穿那些好看的衣服和鞋子。
严悦呢，也觉得穿着漂亮衣服的自己才是最漂亮的，时不时就和许晴显摆。
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
但要说深仇大恨，那是没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炫耀，严悦在走之前给许晴留了自己的地址。
“许晴，别说我这个朋友不够意思，这是我家的地址，你如果有机会去市里可以去这里找我，有事的话也能按照这个地址给我寄信。”
这是严悦走之前和许晴说过的话。
在许晴的心里，严悦现在是城里人，父母都是大官，自己现在跟严悦完全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那以前那些争执较劲就都不算数了。
现在的许迎欢才是她的敌人。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许迎欢长得比她更漂亮。
这是她绝对忍受不了的。
所以她去邮局就是要去给严悦寄信，希望严悦能给她出主意，狠狠压下许迎欢的风头。
许迎欢要是在这儿知道许晴这些想法肯定要被气笑了。
这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啊？简直是无理取闹！
许迎欢心里现在只有赚钱，赚钱，赚钱。
下了车的她先跟着吴婶子到了供销社。
要说如今的时代说进步是进步，人民都能当家作主。
但也有赶不上她那个时候的。
就说这能买东西的地方，饶是她以前能出门逛街的时候不多，也知道繁华街道上数不尽的店铺。
粮食店，布匹店，首饰店，杂货店，吃食店那是数不胜数。
哪像现在这样，偌大一个县城，就一个二层小楼能买东西。
供销社一楼是日常用品，二楼是一些少见的电器等等。
许迎欢对一楼的东西没有太大兴趣，二楼的自行车电视机洗衣机等等才是她感兴趣的。
结果一看价格。
没有一件低于一百的。
这让手里只剩下六毛钱的许迎欢无语至极。
她决定了，等她有钱了，她一定要把这里面所有的东西买个遍。
买最贵的。
吴婶子看着许迎欢的表情觉得好笑。
“现在信了婶子的话了吧，这二楼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咱可买不起这里的东西。”
许迎欢无奈点点头。
“不过你啊，也别灰心。我们这辈人是买不起了，买得起也都舍不得钱，但你们年轻人还是得有点信心的，那隔壁红旗大队，大队长家的二儿子今年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可把他给神气的。”
许迎欢认真点点头，等她还上钱，一定也要买辆自行车。
到时候来城里都不用坐公交车了，骑着自行车哪里都能去。
两个人下楼回到一楼，吴婶去干货区准备买点红枣，她家儿媳妇马上要生孩子了，准备点红枣补血用。
许迎欢则在每个柜台前乱逛。
有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进来了，径直走到衣物区那里，刚好就在许迎欢的旁边。
“小姨小姨，今天有没有货啊？”其中一个女孩子直接问柜台里站着的年轻女人。
“嘘，小点声！”年轻女人快速地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什么放在柜台上面。
“早上刚到的，我托我同学拿来的，你们快点选，剩下的都是我的。”
三个女孩子高兴坏了，兴高采烈地拿着看来看去，还时不时地在自己头上摆弄一番。
这也让许迎欢看清了她们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赫然是一些亮晶晶的头饰。